第46章 秘书

作品:《军嫂她又甜又凶[年代]

    汽车当然比火车快得多。


    新公路一马平川,马骥直接飙到了120码。


    这个速度从基地走泉城,最多只需要40分钟。


    马骥原来做过赵军的警卫员,对老爷子有感情,也是真心实意担心老爷子。


    他说:“要不是上回嫂子你组织的下放活动,祁政委都不会专门去探望祁嘉礼的,因为他是罪大恶极的□□,咱们老军长专门跑去找他,万一被牵连了呢?”


    又说:“而且祁嘉礼那个臭脾气,万一把老军长打出个三长两短呢?”


    泉城并不大,但前后左右全是大片的,荒无人烟的戈壁滩。


    赵军和祁嘉礼之所以要躲起来会面,也是因为他们的身份都太敏感。


    赵军哪怕退休了,也还是空军的军事顾问,出行还有专列火车。


    祁嘉礼通苏的问题太严重,叫他没可能再翻身。


    但说句难听的,万一吵急了,他把赵军打一顿或者打死。


    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被**,但空军方面如果没了赵军,那叫重大损失。


    ……


    已经能看到泉城的地标,钢厂的1号高炉了。


    妞妞也已经是个大宝宝了,视力很好的,她手指远方的高炉:“呜?”


    那个黑黑的,高高的是什么呀,看着好新鲜的样子。


    陈棉棉耐心教她:“那个叫,炼钢炉。”


    妞妞似懂非懂,用婴语来表达:“呜,呜呜!”


    这段时间一直窝在家,院子都没去过,却突然就上了戈壁滩,孩子好兴奋的。


    她两只小手巴着窗户耸屁屁,要妈妈肘着她站起来看外面。


    但突然,疾驰中的车一个猛拐,妞妞的头碰上窗玻璃,咚的一声。


    陈棉棉忙把她抱了回来,问:“碰疼啦?”


    六个月的小婴儿,在家还没磕过碰过呢,果然是碰疼了,都撇嘴了。


    但小手摸痛的地方,她没哭,只扬起头说:“呜!”


    陈棉棉轻轻吻了一下:“这样?”


    小婴儿嘛,哪里痛痛就要妈妈亲亲,亲一下她就觉得不痛了。


    陈棉棉上辈子常开车出去自驾游的,有经验。


    她说:“马科,刚才是横风吧,你不要走神,握紧方向盘,可别让车侧翻了。”


    马骥已经修正方向了,但说:“嫂子居然懂横风,谁教你的?”


    戈壁一望无垠,公路一马平川,人们开车时就会习惯性麻痹,只踩油门不紧握方向,但肉眼看不到的横风会在突然间将车掀翻,马骥刚才就是,麻痹大意了。


    但要致车侧翻,车速至少要在一百码以上。


    而如今的公路,能让车跑一百码的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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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见所以马骥都是头回经历。


    但别看他只是随口一问那是他作为警卫的警觉陈棉棉的知识点又超纲了。


    她也察觉了笑着说:“在学校的时候听老师们讲过。”


    马骥笑着说:“赵总工送您读红专是个非常英明的决定。”


    军事基地查间谍不是一个时段或者一天而是随时都在进行中。


    马骥警卫科长的职业警觉陈棉棉的知识点一超纲他马上就能察觉。


    但她反应也够快马上给自己打补丁圆了谎。


    别人是两年义务兵一生军旅情。


    她的两年红专成了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哪里搬。


    这就要进城了陈棉棉又对马骥说:“咱们直接上钢厂。”


    再解释说:“天气这么冷他们不会出城的人肯定还在钢厂内部。”


    马骥觉得不对:“如果人在钢厂严**不就能找得到?”


    陈棉棉笑了一下没说话。


    那可是俩老司令有脑子的只要有意要躲人一般人哪能找得到?


    这是一条新公路设有路障还有卫兵把守。


    但见是基地的指挥车卫兵们立刻就打开路障了。


    马骥一脚油门不过两分钟车已经到钢厂大门口了。


    赵军从核基地开来的也是一辆指挥车就停在钢厂大门外。


    严老总果然还没找到人带着一帮人正在车旁急的团团转。


    远远看到马骥开车来他迎了上来:“马科长。”


    见陈棉棉在后座他拉开了车门:“小陈你知道老军长去了哪里吧。”


    外面呼呼的冷风扑进来陈棉棉忙把闺女裹了起来。


    她正想说什么一个女人上前解下脖子上围巾递了过来。


    女人瞧着也就三十出头笑着说:“快用我的围巾别冻着孩子。”


    再说:“你就是小陈吧听说老军长出门时没有带药但我这儿有药。”


    严老总说:“介绍一下这是咱们地委的柳秘书。”


    河西地委的柳秘书柳艳同志那就是祁嘉礼的前女友了。


    她后来还跟一位军区领导结过婚但对方去世了而她目前依然住在军区。


    她的皮肤很白而且是天然的白皙面相显得特别亲和。


    陈棉棉跟她握手:“柳秘书好。”


    柳秘书上了副驾驶解释说:“老军长这趟来


    马骥觉得不太合适因为柳秘书和祁嘉礼曾经的关系大家都知道。


    她找赵军倒没所谓但如果祁嘉礼也在那得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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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只心里这样想不会说出来的。


    毕竟当初柳秘书举报祁嘉礼那叫肃清党内反**是正义之举。


    他要表达不同看法也得被打成反**。


    陈棉棉吩咐说:“马科长直接开车进钢厂吧。”


    又要来柳秘书拿的药见是阿斯匹林她收了起来并说:“谢谢柳秘书费心。”


    再说:“自我介绍一下吧陈棉棉一名小小的革委会主任。”


    柳秘书回头说:“我一路都在听老军长夸你这个孙媳妇呢。”


    再看妞妞她又说:“你闺女可真漂亮。”


    说话间车已经进厂区了前方有个标识:人防工程向右300米。


    陈棉棉于是吩咐马骥:“向右拐走300米。”


    这才又对柳秘书说:“我也总听我小姑提起您说您的工作搞的非常出色。”


    柳秘书和赵慧只是认识不算好朋友。


    因为她总喜欢给赵慧介绍对象慢慢的赵慧就不跟她联系了。


    她说:“咱们西北穷工作也很难干的我的工作也就马马虎虎吧。”


    再说:“老军长是不是电话跟你讲过他在什么地方?”


    赵凌成是两个小时前直接给严老总打的电话说赵军去了红旗农场。


    而这位柳秘书本来一路都陪着赵军的。


    但她没有权限去核基地所以这几天是住在泉城


    听说情况后她和严老总就一起坐车去红旗农场找人了。


    但在半路他们就碰上赵军的车折返了。


    严老总开的是辆老敞篷车只能跑60码但军事指挥车能飙到120。


    所以他们碰到了人但是没追上等到钢厂时赵军就不见了。


    严老总派了手下们正在满城甚至戈壁滩上找人。


    但陈棉棉目的明确的进了厂里难道说赵军提前知会过她说自己在哪?


    柳秘书想知道这个想要答案。


    陈棉棉却说:“柳秘书咱河西的土豆特别好吃但有个问题虫子太多了。”


    柳秘书一愣说:“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又说:“土豆属于农作物偶尔一两颗切开有虫子也算正常吧。”


    陈棉棉又问:“之前您从来不知道土豆虫害的事?”


    柳秘书笑着说:“我还真不知道今天也是头一回听说。”


    土豆里面生的虫子名字叫地老虎。


    有它寄生土豆表面是好的但里面不但生了虫瓤子也会腐烂掉。


    这个问题一直存在于河西大地上柳秘书却是头回听说?


    那她的工作态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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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好而是很差劲了。


    而**委员会成立的初衷就是要批判惩罚这些拿着干部的薪水却不干工作甚至****的贪官和庸官的柳秘书即便没别的问题她至少不作为。


    且不说她的事。


    马骥刹停了车:“嫂子前面是家属区了。”


    陈棉棉一看外面说:“停车吧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就好。”


    柳秘书一看却说:“老军长是去防空洞了吧?”


    家属区旁边是钢厂内部的防空洞平常人迹罕至


    看来他们是躲进防空洞了也就难怪大家满城找却找不到了。


    柳秘书行动迅速已经下了车了帮陈棉棉拉开车门:“咱俩一起去吧。”


    马骥也下车了陈棉棉看他:“你和柳秘书在这儿等着就好。”


    马骥就等这句话呢拦住了柳秘书:“听嫂子的咱不去咱就在这儿等着。”


    祁嘉礼和赵军肯定在一起柳秘书要去了那叫火上浇油。


    不过看陈棉棉还抱着孩子离开马骥依然很头痛。


    祁嘉礼的脾气他是领教过的他如果咆哮吼叫吓到妞妞了呢?


    那么小的婴儿要被吓到夜里会做噩梦的。


    同一时间赵凌成刚刚听完审讯骑着摩托也正在往泉城赶。


    赵军本来心脏就不好到西北之后又患上了肺炎今早起来还在发烧呢。


    而他之所以非要来找祁嘉礼是因为他反复沙盘推演在地面战争方面发现一些问题。


    那个问题只有祁嘉礼经历过有经验也有应对的办法哪怕是**犯的身份他也必须帮助高层解决那个难题。


    可祁嘉礼还年轻不像赵军不要权只奉献。


    他还有野心想要指挥战争的他不但不会奉献甚至还会狠狠骂赵军一顿的。


    赵军所有的工资攒下来寄给妞妞买奶粉了。


    可他甚至直到现在还没见过妞妞呢要被祁嘉礼气死岂不屈得慌?


    但其实赵凌成不需要那么着急的因为其实妞妞马上就要跟她的太爷爷见面了。


    ……


    穿过一个巨大的煤渣淮有个矮矮的但宽宽的棚子棚子门虚掩着。


    陈棉棉一敲门立刻出来个小勤务兵。


    小勤务兵朝她敬礼:“对不起大姐这里有军事活动暂时禁止进入。”


    陈棉棉开门见山:“我是赵军同志的孙媳妇。”


    勤务兵愣了一下但也立刻打开了门说:“人在下面。”


    为什么陈棉棉猜得到俩老头是在防空洞里。


    因为祁嘉礼工作的煤渣堆就在防空洞顶上所以当时的情况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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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嘉礼朝着赵军努了努嘴巴,俩人就心领神会,把车扔到外面,然后一起进防空洞了。


    里面不是楼梯,而是一个倾斜的,漫长的大下坡。


    陈棉棉走着走着,就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看来人离得不远了。


    防空洞里有灯,小电灯泡,发着幽光。


    妞妞扭着头钻出妈妈怀抱,两只大眼睛里盛满了好奇:“呜?


    陈棉棉嘬了闺女一口,说:“嘘,不讲话。


    妞妞学着妈妈的样子也嘟嘟嘴,但她只会说:“呜。


    下面太黑了,陈棉棉只能一手抱娃,一手摸墙,慢慢往前走。


    但她人还没看到,已经听到声音了。


    祁嘉礼嗓门洪亮:“老子要不通苏,跟苏方高层搞好关系,哄着他们天天喝大酒,醉熏熏,你们空军哪来的机会偷机密情报,老子为了换情报给苏方高层送金条,你们呢,**,卸磨杀驴,举报老子!


    再说:“为了整老子,**还搞美人计,恶心!


    咳嗽的是赵军,他说:“是你锋芒太过,竖敌太多,才会墙倒众人推的!


    再说:“柳艳也只是遵照政策,什么美人计,别说的太难听了。


    祁嘉礼冷笑:“谁像你啊,滥好人,窝囊废,谁的臭脚你都愿意捧,申城派有一个会打仗的吗,没有,一帮马屁精,而你呢,软骨头,不但自己跪下,还要拉着我一起跪,你休想!


    赵军说:“总得有人要干活,不然就要吃败仗的,年轻人不会干,不就得我们来吗?


    祁嘉礼再冷笑:“我骨头硬,我跪不下去,赵老贼!


    赵军捣拐杖:“日你爹的,要不是老子力保,你家祁延安还能在岗工作吗,你不识好歹!


    祁嘉礼说:“让他下放好啦,谁要你当滥好人的……谁!


    赵军也猛得站了起来:“什么人,来干嘛的?


    当然是陈棉棉和妞妞啦。


    太黑了,她也才看清楚,俩老头各占一张凳子,面对面的坐着呢。


    她刚才怕绊倒摔了妞妞,专心走路,也没想到俩老头吵的那么直白露骨,她都听了个心惊肉跳。


    既被发现了,她大声说:“爷爷,是我,小陈。


    因为看不清嘛,俩老头听她声音挺年轻的,皆吓了一跳,心说别来的是红小兵吧。


    祁嘉礼行动迅速,已经朝陈棉棉走过来了,手里还提着铁锹。


    要是红小兵,他的脾气,一铁锹就敲头上了。


    但攥着铁锹走了几步,他却笑了:“小陈啊,你这是,发胖啦?


    陈棉棉怕人说她奢靡,所以把貂皮穿在里面,外面还罩着件呢子大衣。


    乍一看就像个200斤的胖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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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前胸还特别鼓。


    不过祁嘉礼只闻了闻,立刻就轻声说:“我的妞儿,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妞妞用的香皂是目前国内能买到的,最贵的一种。


    它是很浓郁的茉莉香味,再带上婴儿特有的奶味儿,祁嘉礼记得这味道,奶香茉莉,简直可爱。


    妞妞听到声响,也正外拱呢,陈棉棉于是止步,把她放了出来。


    正好头顶一盏小灯泡,照着她圆圆的小脸蛋。


    而且一看到祁嘉礼,小家伙立刻伸出了小手:“呜,呜呜!”


    她脑海深处还有关于瞎瞎的回忆,闻到臭臭的味道,她就又想起瞎瞎了。


    祁嘉礼也没想到三个月没见,妞妞对他还是那么热情。


    而人见了婴儿,是会自然学说婴语的,他也笑着说:“呜,呜呜。”


    又说:“还记得我呀,爷爷。”


    妞妞当然记得瞎瞎啦,她还试图要抓呢,挥舞她的小手:“呜,呜呜。”


    陈棉棉这是头一回见赵军,因为这几年他都没回来过。


    她再上前一步:“爷爷,我是小陈。”


    话说,祁嘉礼能被所有人针对并且下放,他的性格就有很大问题。


    赵军年龄大,反应慢,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谁?”


    祁嘉礼回头,语出惊人:“孩子,我家的。”


    赵军总觉得面前的女同志自己有点眼熟,但还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陈棉棉再上前一步:“我是凌成爱人,陈棉棉。”


    赵军下意识往前两步,但又连着退了好几步,剧烈咳嗽:“小陈,那不就是……”


    什么祁嘉礼家的,那是他的小孙孙。


    想当初,她是跟着被缴获的U2侦察机一起来的。


    但赵军立刻又说:“快,退远点。”


    祁嘉礼反应过来,也忙说:“退退退,小心传染给孩子。”


    看赵军站不稳,陈棉棉忙把妞妞交给祁嘉礼抱着,去搀扶老爷子。


    这老爷子是西北人,长身体的阶段父母给吃得好,所以虽然七十多岁了,但身材依然高大。


    他缓缓坐下,哆嗦着从兜里往外掏东西。


    陈棉棉看他怎么都掏不出来,帮他掏,那是一枚口罩,他戴上了。


    他打个手势:“我有肺炎,怕传染。”


    但又说:“那就是咱的,妞妞?”


    祁嘉礼随时要占据领先优势的:“瞧瞧,她在对我笑呢,她是我家的才对。”


    但一看赵军的反应,他又有点怕了:“你别这样,我不会帮你的,你就死我面前,我也不帮。”


    赵军却说:“你抱近点,我再看看。”


    就在刚才,这俩老头彼此揭对方的老底,骂的那叫一个难听。


    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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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他们不吵了,祁嘉礼还掏出一支手电筒。


    但当然不是直照妞妞的脸,他朝天打光,把妞妞放光电筒的侧面,笑问:“看看呢,好看吗?


    一束好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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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妞妞喜欢,她举高了手手,去抓那束亮光。


    她好开心啊,嘴里还发出呜哇呜哇的声音。


    陈棉棉早知道的,祁嘉礼是只要妞妞在场,就不可能发脾气的。


    而且他可会逗孩子了,一支手电筒,逗的妞妞笑个不停。


    赵军是这样,前几天经过泉城,他本来就想见一见孙媳妇和小孙孙。


    可他肺炎未愈,他怕传染给孩子。


    不过既然孙媳妇都把孩子抱来了,他又怎么能不看看呢?


    他捧着孩子的出生照,天天捧着,时时看着,已经整整半年了呀。


    掏出眼镜来戴上,他仔细看,先说:“是个圆脸。


    祁嘉礼一听就又有点生气了:“你这个老家伙,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可爱乖巧的妞儿,你居然嫌她脸太圆?


    赵军不是嫌妞妞脸圆,也不是觉得脸圆不好。


    而是,妞妞那双眼睛,简直就跟他小妹妹的一模一样。


    但是脸形不一样,他妹妹的下巴是尖锐的,妞妞的却是肉嘟嘟的。


    赵军当然明白,妹妹的下巴是饿尖的。


    而小婴儿只要能吃饱,就该像妞妞一样,肉嘟嘟圆乎乎才对。


    赵军记忆里,妹妹的皮肤就像黄土一样,蜡黄色,眼神是黯淡的,空洞的。


    但妞妞的皮肤是饱满的,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


    赵家又有女孩儿,而且因为他们三代人的努力,她不用再挨饿了。


    瞧她多健康,多活跃啊,看着就叫赵军开心。


    而只要能让孩子吃得饱,就得不打仗,那么,管他是谁拿指挥棒,赵军都会全力以赴的支持。


    因为他不贪权,更不贪名利,他只要孩子们吃饱饭。


    但是祁嘉礼呢,他分明那么优秀,他能决定战局,让战争完成的干净利落。


    可是他又那么尖锐,不给指挥棒就不肯参与。


    当然,他也确实委屈,战功赫赫,却落得个农场种地。‘


    如今赵军还想让他跪下来,他不愿意也正常。


    但是那么可爱的小妞妞,赵军好怕她以后也会像他妹妹一样挨饿,怕她会饿的瘦瘦的。


    越想越激动,他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咳了起来。


    见赵军手抚胸膛,陈棉棉忙帮他舒背,拿阿斯匹林出来:“要不要吃这个?


    她不是医生,不懂急救,得问老爷子自己,看他是啥感觉。


    祁嘉礼也发现不对劲了:“赵军,老军长?


    赵军显然动不了,陈棉棉要把他背出去吧,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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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动。


    给喂了两粒阿斯匹林,她急中生智,说:“祁老,过来给我爷爷认错。”


    祁嘉礼也有点被吓到,但让他就今天讨论的事认错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真错了他会认,可他没错呀。


    他生气了,反问:“凭什么?”


    陈棉棉说:“因为你都吓到妞妞了,赶紧过来认错,快!”


    ……


    同一时间,赵凌成经人指路,也到防空洞了。


    严老总,马骥和柳秘书,大家站在一块儿,正在聊天儿。


    看他摘下头盔,柳秘书赶上前:“人在防空洞里。”


    她又说:“好半天都没出来,防空洞空气又不好,我担心老军长会出什么事,原来在部队的时候,我们文工团也兼职伤员抢救的,我跟你一起……”


    赵凌成不像陈棉棉,因为要当官,明面上不得罪人。


    他是搞技术的,属于你哪怕不爽我,只要你需要技术,你就不敢整我的刺头。


    他往防空洞走,见柳秘书还跟着,他说:“你知道他跟谁在一起。”


    再问:“你自己觉得,你去合适吗?”


    柳秘书愣了一下,却也说:“可省委和军区的领导专门交待我,照顾好老军长。”


    赵凌成看她还要跟,索性说:“站住吧,你去不合适。”


    他还不知道闺女也来了的事,冲进防空洞,掏出手电筒就往前跑。


    也就五十多米处,名场面正在上演,祁嘉礼嗓门依然洪亮:“对不起,行了吧?”


    接着是陈棉棉的声音:“不对,你应该说,大家都该好好工作,而不是因为政见不同,派别不同,你不喜欢的人是当权派,你就故意撂挑子,不干工作。”


    她因为听了会儿他们吵架的内容,知道症结所在,所以才会这么说。


    祁嘉礼也确实,他瞧不起当权的那帮子,他就不配合。


    他生气了:“老子闹**是为了捧别人的臭脚吗,他们不是很会整人吗,让他们去打仗啊……”


    但不对,一道光恰好打在妞妞脸上,她不知何时,居然伤心了。


    她翘翘的小鼻头上都有皱纹了,小嘴巴是撇撇的,两眼是委屈巴巴的。


    祁嘉礼忙说:“行行行我错了,我认错,行了吧?”


    悠着妞妞,他柔声说:“不哭不哭,你看那个老头儿,他多好笑,咱们一起笑话他,赵军是胆小鬼,真好笑。”


    但他正逗孩子呢,一回头又看到黑着脸的赵凌成,俩人彼此都吓了一大跳。


    赵凌成在农场的时候,没见过祁嘉礼逗妞妞,这是头一回见。


    他看到女儿在这儿就够惊讶的了,但她都不给赵慧抱抱的,居然乐意让个陌生老头抱着?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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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摸祁嘉礼乱糟糟的头发,摸的好开心。


    且不说这个,把电筒交给陈棉棉,赵凌成跪到了地上:“爷爷,您还好吧?”


    赵军却摆手:“快,快把孩子抱走!”


    祁嘉礼虽然疼妞妞,想多抱着哄一会儿,却也说:“赶紧抱走吧,小心别传染了肺炎。”


    又说:“老军长你也回去吧,我不会答应你的。”


    妞妞的到来确实有效,她成功化解了俩老头的争执。


    但赵军却对赵凌成说:“你们把孩子抱走,把门关上,我不出来,不许再开门。”


    祁嘉礼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老军长,你不要逼我。”


    这个世界是,如果一个人太负责任,他就会有负不完的责任。


    赵军就是,他愿意捧当权派的臭脚吗,他也不想。


    可他清楚的知道,当权派不会打仗,他怕要输了战争,他就只能低头。


    祁嘉礼骂起人来那么难听,别人都挨不住,只有他能,不也是因为他能低得下头吗?


    赵凌成虽然不喜欢爷爷,但这方面他最知道了。


    他最知道老爷子为了一场不能败的战争,在如何负重前行。


    赵军当然是爱妞妞的,但比爱更重要的是责任,他怕传染孩子肺炎,他就不会靠近。


    他怕战争打起来输了,或者是陷入持久战,孩子们又要挨饿,想要短平快的胜利,今天就不会放了祁嘉礼。


    但祁嘉礼在红旗农场,是被红小兵们吊起来打都不会服软的人,又怎么可能低头?


    这个问题在赵凌成是无解的,他没有办法化解。


    可既然妞妞能让俩老头不吵架,当然也就能化解局面。


    赵军胸前有亮晶晶的东西,一直一闪一闪的。


    妞妞觉得好奇嘛,就用手指,问妈妈:“呜?”


    那是什么,为什么一闪一闪的呢,妞妞不但好奇,还用小手抓抓,想要。


    赵军和祁嘉礼同时问:“她在说什么?”


    陈棉棉看赵军:“爷爷,妞妞在喊您呢,在叫太爷爷呢。”


    一个婴儿,除了会呜呜就是哇哇,咿呀学语嘛,一切以妈妈的翻译为准。


    有苗不愁长,都会叫太爷爷啦?


    赵军本能的笑了:“她才几个月啊,这就开始学说话了?”


    陈棉棉说:“她不但在学说话,还还会翻筋斗,翻的可好了,您要不要看?”


    再说:“我们今天就不回了,在招待所要间房,您要怕传染,您就在窗外看呗,看她怎么翻筋斗。”


    三翻六坐八爬,婴儿不是先学走路吗,但妞妞居然学会了翻筋斗了,那么厉害?


    祁嘉礼也问:“你们住哪间房,等我下班了就去看妞儿。”


    陈棉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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