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憋屈回宫
作品:《上位夺宠?可本宫早已夺凤印,掌皇权》 回想当初,她是京城多少人敬重的国公府老夫人。
走到哪不是人前人后的捧着。
哪像今日人人嫌弃,教子不善,孙儿也个个埋怨她,萧家名声损坏,一个家四分五裂。
终于还是萧南擎发现了萧老夫人。
两人四目相对。
萧南擎面露几分不悦:“母亲为何不帮着大房说话,这萧家本就该是大房继承。”
他方才只是出于面子,才说一分为三。
按理他应该多占几分才合理。
萧老夫人捻珠动作一停,目光幽幽的看向萧南擎,最终化作一声长叹:“扶我回去。”
丫鬟搀扶。
萧南擎此时此刻成了万人嫌,多少人避之不及,此时脑海里竟想到了时筠,招招手。
忠心耿耿的管家凑上前。
“老何,你跟了我多年,如今也只有你不离不弃了。”萧南擎拍了拍老何的肩。
老何忽然道:“老爷,这一切都是时筠害您变成这样的,老奴听说时筠小产了,皇上今日还派人去了国公府探望。”
小产两个字落入耳中,萧南擎愣了愣:“小产?”
时筠不是坏了身子不能生养了么,怎会小产?
几年前时筠曾怀过身子,连名字都取好了,傅胤还说一旦生下来,就以长子名义,让时筠做正妻。
结果孩子是个没福气的,夭折了。
不仅如此时筠还坏了身子,再难有孕。
也正因这个萧南擎和时筠商议,小皇子必须有萧家人的血液,只能让萧稚初诞下孩子,等孩子一落地,去母留子,时筠收养孩子上位也是一样的。
一切顺利发展,可不知怎么,萧稚初生了孩子后全都变了。
萧南擎攥住了老何的衣袖:“你,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那孩子就是老夫人状告到御前,被皇上打了三十棍给打没了。”
轰隆!
这话宛若一记闷雷,直接就炸开了。
萧南擎双手死死捏紧了,等了这么多年才等来的孩子,竟因为萧家上告,被皇上亲手打死了?
这个事实太令人难以接受,萧南擎捂着心口整个身子摇摇欲坠,猛的呕出血,两眼一闭栽倒在地。
……
等了一日的时筠也没看见宫里来人,不停的催促彩菊:“还没来人?”
彩菊不厌其烦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摇摇头。
时筠有些气馁。
魏公公都带着太医来了,就说明傅胤肯定知道了自己小产的事,傅胤难道真的不念旧情,无动于衷?
“姑娘,皇上说不定正在气头上,等过些日子就派人来了。”彩菊嘴里安慰,心里没谱,又不确定时筠嘴里的话究竟是真是假,耐着性子忍着。
这一等又是七八日,宫里没人来接,倒是听说晗贵人接连侍寝,被册封了晗嫔。
时筠一听气的将桌子上的茶具挥落在地,心口起伏的厉害。
外面的嬷嬷听见动静探了脑袋过来,瞥了眼,手里捏着一把瓜子,还不忘挖苦道:“啧啧,有些人还真把自己当成娘娘了,后宫三千佳丽,皇上看都看不过来了,哪还会记得她?”
“我呸!还圣女呢,亏得前几年我家小孙子生病的时候,我将圣女画像挂在堂前,日日焚香祷告,什么玩意!”
两个婆子的挖苦讥讽传入耳中,时筠脸色更加难看。
这次,彩菊都没有帮着吭声。
又过了几日
宫里选了几个秀女入宫,个个都是才貌双全,婀娜多姿,且家世清白,甚至已经开始在承宠了。
听见这些话时筠的心就跟被刀子割了一样疼,咬咬牙对着彩菊说:“去请国公夫人来,就说我有话要说,是关于德贵人的。”
彩菊有些犹豫,前两次去她还被打了两巴掌呢。
“这次,我保证国公夫人不会打你。”时筠不得不放下身段,低声劝。
于是彩菊咬咬牙去了。
“见我?”王氏扬眉,朝着身边嬷嬷勾起了嘴角,看来这些日子让人在时筠耳边散布消息的起到作用了。
早在半月前,王氏就接到消息等时筠小月子之后就入宫。
但王氏有私心,将这消息瞒住了,反而不断的打压时筠,让时筠不知真相,最后不得不来求自己。
王氏抚了抚鬓,慢慢起身。
院子里冷冷清清
时筠就坐在台阶上等着,披头散发整个人看上去像极了女鬼,就这幅德性,王氏怎么也想不明白,哪里值得皇上惦记?
“你找我?”王氏居高临下。
时筠扬眉:“助我回宫,我许德贵人重回妃位,且荣宠不衰,让镇国公府恢复王位。”
这话听的王氏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笑意,倒是没有打击,反问:“我为何信你?”
“就凭我多年来没少帮镇国公府,还有我和皇上多年情分!”时筠说的信誓旦旦。
王氏却道:“镇国公府因你被贬,说的话未必管用,况且我为何要帮你?若助你成事,你站稳脚跟,又不肯听我之令,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时筠蹙眉,听着王氏话里话外的意思,皱起眉:“那你想如何?”
良久,王氏从衣袖中掏出白瓶:“服下它,我才信你,也愿意为你冒险一次。”
看见白瓶,时筠料定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皱起眉头面上已经浮现怒火:“你这是趁人之危!”
“随你怎么想,国公府不会做亏本买卖,你害了国公府如此境地,国公府没有对你赶尽杀绝,已是仁至义尽了。”王氏也不急,并好心提醒:“这宫里的花一茬接一茬,眼花缭乱,皇上固然对你有几分怜惜,架不住时间长了,就忘了。陪伴皇上身边多年的也不止你一个。”
王氏弯了弯唇:“看在你过去的份上,国公府会让你在此地养老……”
话音,时筠朝着王氏摊开手心:“你若是敢耍我,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丫鬟将白瓶递给了时筠。
时筠打开一饮而尽。
王氏亲眼看她喝下去,松了口气,对着丫鬟道:“这姑娘补补身子,沐浴更衣,好好保养,这副模样即便皇上见着了,可不会怜惜。”
说罢,王氏转身离开。
时筠试图要扣嗓子眼,奈何药入口即化,她两眼一闭:“萧稚初!我若回宫,必要让你血债血偿!”
又过了几日
时筠脸色看上去好了不少,身着堇色长裙,乌黑的发鬓简单挽起,一如从前那样灵动飘逸的飘带。
站在那,少了几分从前的清冷悲悯,多了些冰冷阴狠之气。
这日宫里终于来了消息。
没有大张旗鼓,是魏公公亲自带着一顶小轿子来,时筠看的直皱眉:“这是要我委屈入宫?”
魏公公一愣:“季姑娘,今时不同往日。”
“若如此憋屈,我宁可不入宫!”时筠侧过头,转身毫不犹豫的进了内室。
留下魏公公面露难色。
就连王氏见了眼皮也忍不住跳了跳,明明期盼已久,怎临了还敢摆架子?
就不担心傅胤一气之下不接了?
魏公公赶紧派人回去禀报。
约莫一个时辰后来了一顶更宽敞的轿子,也多了几个禁卫军,魏公公站在门口:“皇上说,要给百姓个交代,不宜张扬,季姑娘就暂且委屈些,先入宫再做其他打算。”
说到这,嘎吱门开了。
时筠出了门。
魏公公舔着脸笑:“季姑娘这边请。”
临走前,时筠却手指着彩菊和跪着的两个婆子:“先不急入宫,这几人多次诋毁,不敬我,杖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