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两人都被罚
作品:《上位夺宠?可本宫早已夺凤印,掌皇权》 见傅胤阴沉着脸,又当着德妃的面,时筠拉不下脸说软话,反而扬起下巴,语气里多了几分傲气:“我确实打了人,皇上要打要罚,我都认!”
“皇上!”德妃捂着脸,要个公道。
太和宫长廊气氛凝重,宫人们垂眸不敢吭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傅胤沉声:“圣女罚抄宫规百遍,德妃大喊大叫失了规矩,同样罚抄宫规百遍,以儆效尤!”
时筠闻言嗤了声,扭头就走。
而德妃紧绷着小脸,欲言又止后咬咬牙应了。
……
凤仪宫
两人都被罚的消息传到萧稚初耳中,她略有些惊讶,未曾想到德妃这般不待见圣女,而圣女也不给留面子,直接掌掴。
两个人这么快就斗起来,确实始料未及。
“娘娘,圣女太傲气,也该搓搓风头了。”染青道,顺风顺水这么久,也该吃些苦头了。
萧稚初弯了弯唇,仿佛是找到了如何严惩时筠的法子:“这德妃倒是个妙人儿。”
话音刚落外头传镇南王妃带着德妃一同前来请安。
母女两个来,倒是让她意外。
“娘娘何必蹚浑水。”染青劝。
萧稚初却摇头:“明日是太后生辰宴,总要见面的,再说皇上还要拉拢镇南王妃,本宫不好避之不见。”
片刻后两人被请进门
镇南王妃满脸怒容,身后的德妃捂着脸,眼眶通红,同样也被气得不轻,二人进殿,镇南王妃便朝着德妃使眼色,德妃屈膝:“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娘娘。”镇南王妃也屈膝行礼,解释道:“白日里是这丫头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请娘娘责罚。”
母女两眼巴巴的来赔罪,态度和昨日截然相反,萧稚初只觉得好笑,面上却不显半分,大度的抬手:“德妃年纪小,本宫岂会同德妃计较,染青,赐座。”
两人落座。
德妃也将手拿开,露出了半张脸的巴掌印,高高肿起,嘴上气呼呼道:“今日臣妾去找皇上,却被圣女掌掴,臣妾不服气!”
被萧稚初责骂,好歹也是皇后,名正言顺她没什么可抱怨的,顶多心里骂几句。
可圣女,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女,又凭什么?
萧稚初故作诧异的盯着德妃的脸看,这一巴掌力道可不轻,她扬眉:“圣女为何无故打你?你可是圣女同胞妹妹,按理她在宫里多照拂你才是。”
提及妹妹两个字,德妃一脸不屑:“臣妾可没有这样不知羞的姐姐,孤男寡女住在太和宫偏殿……”
“德妃!”镇南王妃及时制止,朝着德妃使眼色。
德妃却不依不饶:“母亲,她自诩圣女受人敬仰,背地里看不惯妃嫔得宠,屡屡刁难,连本宫也不放在眼里,说打就打,算个什么东西!”
被宠坏了的德妃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听镇南王妃的眼色,心口起伏:“强占民脂民膏,大肆挥霍,也就皇上不计较,换成先帝,早就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德妃!”镇南王妃惊呼,赶紧伸手拽对方的衣袖,恨不得将嘴给捂上,气得不轻:“休要浑说。”
德妃一双丹凤眼闪着不屑和鄙夷,被镇南王妃狠狠掐了一把,终是多了几分理智,整个人安静下来。
镇南王妃歉意的对萧稚初说:“娘娘,德妃自小被臣妇保护的太好,不知深浅,还请娘娘多多庇佑。”
让德妃入宫,大抵是萧稚初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了,她何曾见过镇南王妃如此卑躬屈膝?
上辈子刁难她的刻薄嘴脸近在眼前,多少次奚落,落井下石,羞辱,甚至跑到冷宫,强行扇打她。
这一报应竟落在了德妃身上。
此刻萧稚初宛若三伏天喝了酸梅汁似的舒坦:“德妃这脾气确实该改一改了,待太后生辰宴后,德妃静下心好好学一学宫里规矩,至于圣女,已经弥补了二十万两银子,知错就改,此事皇上不深究,德妃日后莫要再提了,毕竟,没有证据啊。”
证据两个字咬紧。
也是在提醒镇南王妃,想要拿捏时筠,就要讲究证据。
“圣女入宫多年,许是开销太大,不得已才威胁了萧家孝敬,想必往后也会改的。”萧稚初朝着镇南王妃笑着说。
镇南王妃眼眸微闪,据她所知,那二十万两的窟窿,只有一小半是圣女拿出的,剩下全都是从朝廷官员那东平西凑,借着镇南王的名义充入国库的。
此事一旦被傅胤知晓,必要深究圣女。
还有圣女这些日子也没少明里暗里的提示镇南王需要钱财,三日前镇南王还从公账上支走了两万两银子,十有八九就是给了圣女。
圣女缺钱,还和不少官员走的极近,这两个把柄足矣让圣女对德妃忍让了。
镇南王妃深吸口气,将原本要对萧稚初的祈求咽了回去,悻悻一笑:“皇后娘娘所言极是,日后臣妇一定劝德妃娘娘多敬重皇后娘娘。”
说罢,便拉着德妃再次起身:“时候也不早了,臣妇就不多打搅了。”
萧稚初点到为止,颔首让人送二人离开。
不出意外,镇南王妃让人送德妃回馨语宫后,转头直接去找时筠去了,镇南王妃一想到女儿被时筠给打了,心里的怒火一簇簇的上升,又唯恐女儿到处得罪人,会被人算计。
所以才会第一时间去给萧稚初赔罪。
如今,醒悟了。
在偏殿旁等了片刻后,漠云请她进去。
内殿的时筠正在抄宫规,身穿白衣,背脊笔直,一张清冷无双的脸上浮现几分不耐,头也不抬道:“镇南王妃是来给德妃讨说法的?”
镇南王妃失笑,嘴角勾起:“我好歹也是圣女嫡母,怎么,连一句母妃都不肯叫了?”
时筠蹙起长眉看向了对方。
“圣女,不,应该是时筠才是,德妃入宫好歹也是你妹妹,年纪小有所冲撞,你打了她这次,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镇南王妃语气凌厉:“但仅此一次,若有下次,我可要入宫求见皇上做主的。”
听着对方的威胁,时筠嘴角勾起不屑,收回视线又重新抄写宫规,却不料,镇南王妃冷声说:“那二十万两银子是怎么凑齐的,你心如明镜,本妃可不是漼氏那个软柿子,被人欺负上门了,才知反击!”
啪嗒!
一滴浓墨溅在了纸上,污了几个字,一篇刚抄好的宫规就这么浪费了,时筠抬起头,眸光变得阴沉:“你在威胁我?”
镇南王妃倏然起身:“你在后宫应多帮帮德妃,这样,镇南王府才会源源不断的给你送财,她不是你的对手,更不是敌人,镇南王府总不能白白被你利用。”
砰!
一只狼毫在时筠手中折成了两截。
“你别忘了我当年救了你们母子两!”时筠低声不悦道。
镇南王妃扬眉:“救命之恩,在滴血验亲时已经报答,你我之间两不相欠,往后,只有互帮互助。”
说罢,镇南王妃丢下一句好自为之便离开了。
气的时筠将桌子都给砸了。
纸落满地,连同墨汁也洒落,沾的到处是黑点,漠云上前:“奴婢打听过了,半个时辰前镇南王妃带着德妃去了凤仪宫请安。”
时筠瞳孔一缩,咬牙切齿:“萧稚初!”
一定是萧稚初提醒了镇南王妃,否则,她不会在离开凤仪宫之后第一时间来威胁自己。
“圣女,此事要不要告知镇南王?”漠云提醒。
时筠深吸口气摇了摇头,即便她不说,镇南王妃回去之后一定会和镇南王提的。
如今萧家无用,萧南擎已是一颗废子,她必须有个名门世家作为依靠在,再说傅胤现在对自己也没有之前那般信任。
谢家对她虎视眈眈,萧稚初又做了皇后,她现在腹背受敌,不宜再得罪镇南王府。
“罢了,再忍忍。”
这笔账待她重新掌权,一定会清算!
时筠铁青着脸让漠云重新准备笔墨纸砚,继续抄写宫规,此外还让漠云送了一串极品佛珠:“送去馨语宫,权当是赔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