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友好碑
作品:《丝路文明》 消息很快传开,正在参加文化节的村民和游客都赶来围观。羌阿爸看着石碑上的羊纹,激动地说:
“这就是故事里说的友好碑啊!我爷爷的爷爷说过,以前四方商人会在这里立碑,发誓要永远友好,没想到今天真的找到了!”李爷爷也指着石碑上的汉字,虽然很多字认不全,但“友好”“互助”两个字清晰可见,他感慨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石碑还在,咱们的友好精神也不能断!”
为了更好地保护和展示友好碑,团队决定联合文物保护部门对石碑进行专业修复。修复工作在石城遗址旁的临时工作室进行,专家们先用特殊的溶液清理石碑表面的污垢,再用树脂填补残破的边角,最后小心翼翼地加固模糊的文字和花纹。
修复过程中,林晓雨和几位语言专家一直在研究石碑上的文字。经过半个月的努力,他们终于解读出了部分内容:
“中原、西羌、于阗、草原、波斯商人,聚于石城,立此碑,誓曰:
公平贸易,互不欺瞒;危难相助,不分族群;友谊之花,代代相传。”
虽然还有部分文字未能完全解读,但核心的“友好互助”主题已经清晰。
石碑修复完成后,团队决定在草原议事厅遗址旁举行“友好碑揭幕仪式”,邀请四方后裔代表共同为石碑揭幕。揭幕当天,羌阿爸作为西羌后裔代表,李爷爷作为中原后裔代表,于阗?买买提作为于阗后裔代表,巴特尔作为草原后裔代表,还有特意从伊朗赶来的波斯文化学者作为波斯代表,一起揭开了盖在石碑上的红布。
红布落下,修复一新的友好碑展现在大家面前,四种花纹清晰夺目,“友好互助”的文字熠熠生辉。
“我代表西羌后裔,发誓要像祖辈一样,和各族朋友友好相处!”羌阿爸首先发言,声音洪亮。李爷爷接着说:
“中原和各族朋友的情谊,就像这石碑一样,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于阗?买买提和巴特尔也纷纷表态,要把友好精神传承下去。
波斯文化学者看着石碑上的火焰纹,感慨地说:
“虽然波斯和这里相隔万里,但友好的精神是相通的。今天看到这块石碑,我仿佛看到了当年波斯商人与各族朋友并肩贸易的场景,这种精神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
揭幕仪式结束后,团队在石碑旁立了一块说明牌,介绍石碑的来历和背后的故事,还特意设置了“友好留言区”,让前来参观的人写下对友谊的祝福。孩子们写下“我要和不同民族的同学做一辈子朋友”,年轻人写下“愿昆仑商道的友谊精神永远流传”,老人们则写下“传承老故事,续写新友谊”——一张张留言纸,像一片片小小的树叶,共同编织成友谊的大树。
文化节和友好碑揭幕仪式结束后,团队并没有停下脚步。在和老匠人的交流中,他们又发现了新的故事线索——红柳村的老木匠羌大叔提到,他爷爷曾说过“商道上有位医者,救过各族人”,这位医者既会用中原的草药治病,也懂西羌的针灸,还会用草原的草药敷伤口,很多商队成员和牧民都受过他的帮助,但关于医者的具体故事和遗迹,却没人说得清。
于阗?买买提也提到,家族传说里有“商道南接吐蕃,于阗商人曾和吐蕃商人换过茶叶”的说法,但一直没找到相关的实物或更多故事细节。
“我爷爷说,吐蕃商人会带着茶叶和藏香来于阗,我们用玉石和他们交换,还一起喝过酥油茶,”于阗?买买提说,“但除了这些,就没别的了,不知道有没有地方能找到更多线索。”
这些新线索让团队充满了期待。张北炀召集大家开会,制定了新的计划:
一方面,继续走访沿线村落,尤其是靠近吐蕃旧址的区域,寻找“商道医者”的故事和“南接吐蕃”贸易路线的线索,收集更多民间记忆;另一方面,将“昆仑商道文化节”常态化,每年举办一次,每次围绕一个新的主题,比如“商道医者”“吐蕃贸易”等,让更多人参与到文化传承中来。
“虽然我们已经收集了很多故事,找到了友好碑,但昆仑商道的故事还有很多等着我们去发现,”张北炀说,“就像那位商道医者,他的故事一定藏在某个村落的老人口中,我们要把它找出来,让更多人知道,昆仑商道上不仅有贸易和友谊,还有医者的仁心。”
林晓雨也补充道:
“‘南接吐蕃’的路线如果能找到更多线索,就能让昆仑商道的故事更完整,证明它不仅连接了中原、西域、草原、波斯,还和吐蕃有交流,这对传承多元文明共生的精神很重要。”
团队出发去寻找新故事的那天,红柳村的羌阿爸、绿洲村的李爷爷、于阗?买买提、巴特尔都来送他们。羌阿爸给他们塞了一包自己烤的馕:
“路上饿了吃,注意安全,找到新故事一定要回来告诉我们!”李爷爷则把一幅新绣的“商道医者”草图送给林晓雨:
“我根据羌大叔说的,绣了个医者的样子,你们拿着,说不定能帮上忙!”
汽车缓缓驶离石城遗址,窗外的昆仑山在阳光下闪着光,就像昆仑商道上那些流传千年的故事,温暖而明亮。张北炀看着手里的馕和刺绣草图,心里充满了力量——他们要找的不仅是老故事,更是能传承下去的精神,而这份精神,正藏在每一个普通人的善意和期待里,等着被续写,被传递,被永远铭记。
初秋的昆仑山脉南麓,草木还带着夏日的绿意。张北炀团队沿着吐蕃旧址周边的村落一路寻访,目标是找到“商道医者”的更多故事。第一站是位于山脚下的陈家沟,村里大多是中原移民后裔,听说团队在找“商道医者”,村支书立刻领着他们去见 92岁的陈老爷子。
陈老爷子坐在自家土坯房的炕沿上,手里摩挲着一个旧木盒,听到“商道医者”四个字,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你们说的是陈先生吧?我爷爷跟他学过认草药,说他是个大好人!”老爷子慢慢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本泛黄的草药图谱,封面上写着“商道本草”四个字,字迹已经有些模糊。
“陈先生姓陈,具体叫啥不知道,大家都叫他陈先生,”老爷子回忆着爷爷传下来的故事,“他背着一个黑漆药箱,跟着商队走南闯北,不管是中原商人、西羌牧民,还是草原骑手,只要生病了,他都给治,还不收钱。有一年草原闹瘟疫,陈先生在草原住了三个月,用中原草药加草原的黄芪,救了好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