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覆面系异国抖S重男X穿越的无辜哭包你

作品:《覆面系他超级黑

    6.


    你逃跑了。


    钻进了那些商贩拉货的马车里,底下的轮子骨碌碌地转动,庞大的后座里堆满了各种空箱盒。


    夜色磅礴,月亮的光芒穿过窗户的缝隙洒在车内。


    前方有道男声吼道:


    “李爷!这路行不通啊,被堵了!”


    “不可能会堵!”


    “好多人站在那儿,有人朝我们过来了,好像……是校尉!”


    那道男声弱了下来,有些不敢置信。


    你猛地瞪大眼睛,有着不好的预感,紧张地蜷缩起身体。


    很快,窸窸窣窣的声起,似乎是那个李爷起身了,他走下车,带着谄媚和恐慌的声音。


    “章校尉,这是干嘛啊,咱们做生意的还得回家呢。”


    “哦哦,原来今儿个要查人啊,咱们刚从王府出来,绝对没有私藏人!这就给您打开,让您查个清楚!”


    站着的章校尉形如黑斧,没多理睬他,盯着马车,抬手朝后一挥。


    “给我搜!”


    简短有力的词语,紧接着周遭一片死寂,那些身穿铠甲的高大士兵已经围过来,把窗户外的月光遮挡住。


    马车内部陷入黑暗,你的脸庞雪白,身体如同被灌了铅般沉重,听见车门被猛地拉开,满脑子都只剩下最后三个字:


    完蛋了。


    不一会儿,就从马车上搜出来一位白袍女性,她尖叫着要跑,被横住的长刀震慑在地,那瞬间,这些商贩,尤其是李爷的面色大变。


    “你是谁啊!?怎么跑到我车里来的?”


    “章校尉,我可没有察觉有人混进来了!”


    “绝不是私藏人!”


    商贩们的声音叽叽喳喳,深怕下一秒就被扣留在异国,吵得章校尉脑仁疼,黑夜中,照明的灯亮起,他提起画像。


    女性穿着王府奴仆的白袍,面容娇美,咬唇不语,格外倔强地待在原地不动。


    章校尉一次又一次的比对,最终冷声下令:


    “带回去。”


    见手下要抓她,他连忙制止,赶紧补充了点。


    “别碰到她。”


    回到王府,前庭刚经历一场严重的爆炸,许多树木被燃烧成黑烬,有人还在搬运着烧成木炭的尸体,你不忍地瞥过眸。


    夜色更深了,泛着凉气打在你的身上,你揉了揉肩膀,刚踏进清院,便被面前的画面震愕在原地。


    泼洒的鲜血,还未来得及处理的身子,穿着你的青袍,头颅不知去向……


    你双腿一软,差点昏厥,再没有往前跨一步的力气。


    在尸首的上方,是敞开的房门,那所还亮着温暖橘光的房间,在你眼里,却如同火狱里蛰伏着吞噬人的恶窟。


    身后的人还拿刀柄抵着你,推着你前进。


    男人正侧对着门口,深渊般的脸透着诡异的平静,垂头拿着白帕,缓慢地擦去苗刀上的血迹,一点穿堂风吹过,房间的蜡烛灯光摇曳,照得男人身形扭曲。


    空气骤然陷入了沉默,连你害怕起伏的呼吸声都一清二楚。


    剪墓侧身看向你,抬起手,缓慢做着过来的手势,你恐惧地看着他手里的刀,呜咽着后退,似乎要退到院子里。


    原本推着你进来的手下已经退到了门口,没人拦住你,一双双眼睛看向院子门。


    他保持着招手的姿势,未发一语,缄默、阴沉。


    时间僵持着,终于,你被诡异的氛围压得喘不过气,向他走去。


    “剪,剪先生,我只是……”


    你刚走到他面前,还在做自我欺骗的解释。


    一道突如其来的响亮耳光打在你的脸上,身体往地面砸去,麻意从侧脸传来,竟一时间没了痛觉,颤抖着睫毛抬眼看去,却还是男人如黑洞般没有半点情绪的脸。


    “都快出城门了!”


    他抬起脚猛地踹向你旁边的椅子,椅子瞬间四分五裂,足以可见那力道如果落在你身上,当场就去世。


    你惨白着脸,失了血色。


    他弯腰扯住你的衣裙,把你提到茶桌上,瞧着你穿着奴仆的衣服,再度气急而笑:


    “价值千金的衣服你不要,天天想着穿下等人的衣服,我看你比春桃更适合服侍我。”


    话落,手中那把长刀抬起,在你惊恐地用手挡住脸后,猛地插进你的耳边,割断了一截长发。


    眼泪水不要命地流淌,他揪起你的衣领,几乎是拖着你回到床榻。


    “跪好!”


    他低吼着,见你颤抖着始终跪不好,猛地把掐倒在床上,黑色面罩盖住他愤怒而扭曲的脸庞。


    “我说跪好!跪好!!听不见是吧!耳朵聋了吗?”


    “跪好!跪好!!”


    身上的他几乎是嘶吼着,完全没了平时的冷静,非常诡异和恐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颤抖着,从嗓子中窒息出声:


    “我……知道、了,放开……我!”


    窒息前,他猛地松开,你捂着脖子在床上跪着,目光落在前方枕头边的手机,不知道为什么,他带过来了。


    手下意识地抬起伸过去,却被半空夺走。


    “不是没有它都能跑吗,我看这东西对你也不重要,不要也罢!”


    “跪好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睡觉。”


    于是你被迫在床上跪着,剪墓下了命令后就一直坐在椅子上,在他的盯视下,一走神或者偷懒就会被骂,困意和膝盖的疼痛双重折磨着你。


    直到阳光洒进房间,你才发觉自己已经跪了一整夜,他也看了你一整夜。


    他走了,你无力地瘫软在地,在浓厚的睡意侵袭下沉沉睡去。


    “阿柳姑娘。”一道温柔的声音在喊你。


    你从睡梦中醒来,又看见戴着狐狸面具的白衣女性在你面前,拿着换洗衣服,如非不是她发出了声音,还以为是春桃来索命了。


    “您终于醒了。”


    你低吟一声,撑着床起身,双膝还是疼得要命。


    “你是谁?”


    “我是新来服侍您的,名唤秋菊。”


    她熟稔地说着汉语。


    “你不是醜国人?”


    “奴来自金国,受中原文化影响学的汉语。阿柳姑娘,剪先生要求您醒来后去独山楼用膳。”


    你看着床顶,拉起棉被蒙住自己的脸,闷闷的声音传来:


    “我根本起不来……如果我不去,他会打我吗?”


    你看出剪墓潜在的暴力倾向了,从那天他能用刀却偏偏选择用手打死时。


    “不会的,阿柳姑娘。”


    秋菊把你扶起来,擦了擦你的眼泪,声音轻柔:


    “阿柳姑娘,奴不知道您和剪先生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能在剪先生发病时从他手里活下来,甚至只受一点伤的,您是第一个。”


    你的眼泪哗啦啦地流:


    “我只是想回家。”


    “我想妈妈。”


    “我好痛,腿好像不是我的了。”


    秋菊温柔道:


    “奴在您醒来前就吩咐别人熬药了,只要敷了,阿柳姑娘的腿就不会留下后遗症。”


    也许是她的音调太温柔了,把你潜在的委屈都勾了出来。


    “你别说话了。”


    “是。”


    热药敷在发青的膝盖上,你坐在摇摇椅上昏昏欲睡。


    突然,脚步声响,你从小憩中睁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漩涡似的黑洞面部,剪墓长身玉立在你面前,遮挡了你的全部阳光。


    他没有昨晚歇斯底里的怒吼和发疯,在你面前,安静得不似真人。


    看见他的下一刻,你狠狠抖了下身体,敷在膝盖上的热药袋掉下去,被一只修长的白玉手稳稳接住。


    你正打算抬手去拿,却被按回来软塌,他倾身靠近,在你惊恐的眼神中解掉腰带。


    “不嗯……”


    你的拒绝声淹没在他的掌心,两条腿被他分开,房门还敞开着,隐约瞧见外面黑色的人影,你颤抖着、感受着,咬紧牙关不去发出惹人耳红的声音。


    却未曾料想,他竟直接将手指伸进你的嘴里,挑拨你的唇舌,暧昧低吟止不住地散出来。


    他俯首,靠近你的脸庞轻轻地蹭着你,嗅闻身上的芳香,那温热的气息洒在你的肌肤上,激起你的阵阵颤栗,修长的手与你相扣,用力按在扶手上,再度侵占你的视野、思绪。


    7.


    身下的女性已经昏迷过去,他抱起她回到床榻,撇头看向梳妆镜里,那黑如深渊的脸。


    院落有人进来了。


    手下单膝跪在门口:


    “剪先生,抓到犯人了。”


    火盆里烙铁通红,燃起点点星火。


    没有脚步声,这所牢狱的每一个醜国人都如鬼魅。


    木门敞开,走在前方的男性抬手,拿过审讯人手里的长鞭,看向绑在柱子上浑身烙印的男人,脱掉面罩后,露出一张粗犷的面孔。


    这是昨晚引爆院落的敌国人士,伪装成普通人混进商贩里。


    挥下的长鞭带着残暴的狠劲,直接把昏迷的人质抽醒,惨叫声不断,血溅洒,抽打的鞭子发出道道冷肃声,将现场脱离了「审讯」,带进一场主子随性而起的折磨。


    不知为何,他下手格外重,丝毫没把人放进眼里,发泄着未被满足的愤怒。


    时间过了很久,旁边的手下壮着胆子凑近有些陷入疯魔的剪墓。


    用着恭谨又害怕的口吻说道:


    “先生,人已经招了。”


    剪墓猛地停手,混乱的思绪中抽出身。


    他丢掉血淋淋的鞭子,揉着眉心,冷声断决敌国人士的后果。


    “四肢砍断,丢到那陈玉皇帝面前。”


    话落,他又冷笑几声。


    “算算时间,他们国主也该换人了。”


    手下明了。


    “是。”


    当木门再次敞开,又是一片黑夜。


    自剪墓记事起,醜国的夜便很深,无论点上多少盏灯,都照不明半空,如同面上的面具,永远隔着层黑布。


    书房静谧,只有处理政务的声音。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记忆里,那总是软弱的白脸。


    通红着眼眶,祈求卑微地看着他。


    你本来都想睡了,结果秋菊拦住了你,声音轻柔。


    “阿柳姑娘,您必须在剪先生回来前跪在床上,剪先生吩咐了,您起码要跪上七个时日才行。”


    闻言,你瞪大了眼睛,摸着酸痛的膝盖结巴道。


    “七,七天!?”


    秋菊点头。


    你感到无可抑制地绝望。


    跪上柔软的床铺,先是针扎般的痛楚袭来,其次是漫长而刺骨的等待,直到膝盖陷入麻木,身体摇摇晃晃,被旁边守着的秋菊再度按回去。


    别说七天了,能不能撑过今晚都悬死了。


    你咬紧牙关,猛地哭出声,又喊又闹,想装痛混过去,秋菊无奈地看着你:


    “阿柳姑娘,同样的招数,奴不会向春桃那样上当,奴还不想死。”


    这句话将你定死在床上,你垂下头,记忆里回想起那天躺在院子里的无头尸体,握紧了拳头。


    这时,秋菊朝门口行礼,低柔地说着醜国语言。


    门里停驻的黑袍男性进屋,他仍旧不以真容出现,没有看你一眼,坐在茶椅上,撑着脑袋听着秋菊的汇报,然后挥手让她离开。


    人走后,凉风顺着窗户的镂空地方吹进来,你颤抖了下身体,双手不安分地乱动,最终,你解开自己的衣领,怯生生地喊着。


    “剪先生……剪先生……”


    他像未曾听见那般,冷淡地坐着喝茶。


    “我肚子疼。”


    “闭嘴,跪好。”冷漠的声音响起。


    “剪先生,我真的好痛。”你还在呼唤他。


    他终于抬头看向你,却像是被什么暂停住了般,突然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明亮温暖的油灯下,一具柔软的身躯展现在他面前。


    半晌,哼笑声响起,他起身朝你走来,掐住你的下巴,凝视你怯弱又掺杂着惶恐的脸。


    你圈住自己的胸脯,白腻腻的肌肤被藏去大半,只有那沟惹人遐想而暧昧。


    熟悉的感觉从腹部升起,迅速蔓延全身。


    “在勾引我?”他低声沙哑说道。


    你忍住内心的恐惧,朝他扯唇,讨好而小心翼翼地微笑,伸出双手朝他做出拥抱的姿势。


    “剪先生,我好冷。”


    “抱抱我吧……”


    身体立马被他抱住,男性身躯覆盖住你,你低低地呻吟了下,终于,被按在了床上,疲惫瞬间离你远去。


    窗外夜色深而凉,房间温热而滚烫。


    连续七日的欢爱让你疼痛不已,本以为惩罚就此结束,谁料秋菊说那些落下的都要补,不管怎么,你都必须跪满七天。


    你气得晚上睡不着觉,逃跑的**再度袭上来,为了不被发现,你装得越来越温顺,好似彻底熄了心思,陪在他身边。


    虽然还是会软禁你,但主要他想,你就能跟着他一起出门了。


    一个月后,你发现府中上下的人开始忙碌,各种香料珍宝、弓弩武器,丝绸瓷器被运进府中,还有豪华马车和数不胜数的马匹。


    秋菊说,这是那些附属国缴纳贡品的日子到了,而且再过不久是中原国家们之间的狩猎季节开启,不同国家文化间的交流,剪墓作为醜国代表会亲自参加,离开国土半月,自然需要提前打理好事务。


    你闻言,心头微跳。


    那岂不是你又可以逃跑了?


    秋菊猜测道:


    “以往剪先生都不参加这种活动,剪先生应该是打算带着阿柳姑娘去吧,您不是一直念着要回家吗?”


    你皱起眉:


    “我的家不在这里。”


    她听起来有些惊讶。


    “那阿柳姑娘家在哪里呢?”


    “很远很远,我甚至不知道怎么回去。”


    “既然如此,阿柳姑娘便不要回去了罢,就留在醜国,虽然醜国人情冷漠了些,却是实打实的强盛国土,奴觉得这里比其他地方好太多了。”


    “不。”


    你拒绝道。


    秋菊望着你欲言又止,半晌叹气一声。


    “阿柳姑娘……”


    以剪先生那般强势的性情,会扯掉渴望回乡的鸟儿翅膀吧?


    昏暗的正宫,只有几排明灯照亮,剪墓进来前,便听见丢砸瓷器的声音,他抬手制止身后要跟着的手下,独自一人进入。


    正宫有着历朝皇帝的物品,抬眼看去,他们的画像无一不被黑布笼罩,如同异世同体,沦为开国皇帝的影子,压抑而阴沉,恶心感再度在喉间翻滚。


    他低笑几声,直接抬手把画像撕成碎片。


    那些王国辉煌的象征被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坐在案板上的男性抬起头,耳鬓的头发已经泛白,脚下的毛笔散落,留下黑墨的痕迹,他狠狠捶桌,怒吼。


    “你这个逆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大不敬!实在是大不敬!你怎么敢这样对待先祖!”


    “来人!展楼!展楼!”


    没有人应他。


    整座皇宫,竟没有一个心腹。


    剪墓弯腰,捡起地上的毛笔和丝织缣帛,将它们一点点重新摊开,声音不急不换,没有半点情绪起伏,透着倨傲的冷漠。


    “父王,已经过了两天,您的退位诏书,什么时候写好?”


    他目眦欲裂:


    “孤就不该心软,早知今日,就该在你生下的那刻杀掉你!连带着你母妃一块杀了!”


    “感谢父王的不杀之恩。”


    “但在我没有着急前,您最好、写出来。”


    一国之主发了疯地朝他砸东西,剪墓冷眼旁观他的疯狂,躲避杂物,猛地踹向他的腹部,看着他倒在地上冒冷汗低喘。


    这副场景和过往重合,不过人物对换了。


    黑布下的嘴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父王,您似乎还未察觉到一件事实。”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


    “这个国家,已经不需要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