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覆面系异国抖S重男X穿越的无辜哭包你

作品:《覆面系他超级黑

    1.


    硝烟弥漫,暗红色的血粘湿了黄色土壤,绘成一副可怕又缄默的场景,穿着黑色劲装的修长人形来回走动,面孔覆盖着一层黑布,笼罩着看不清五官,手中握着的长刀在烈阳下闪着寒光。


    你穿越了。


    还是一个未知名朝代的战争场地,身上穿着的睡裙在提醒你穿越的事实,昨晚妈妈还在温柔地提醒你不要熬夜。


    你紧紧握住手机,唯一的身外之物,还未熄灭的屏幕上写着不在服务区几个字,时间显示为晌午十一点整。


    只有手咬进嘴里,让牙齿停止打颤,才能稍微进行思考,你狠狠闭上眼睛,身体蜷缩成团藏在石头背后。


    得离开这里,在任何人察觉到你的存在前。


    你睁开眼睛,在地上的草坪上随意地擦了擦满手心的汗,跪在地上借力站起,刚抬头,蓦地撞见黑蒙蒙的面部。


    ——被发现了。


    体型修长的男性手中提着七十厘米左右的长刀,微微颔首,那隐匿黑布下的五官深邃而立体,空白而可怕。


    那一刻,世界只剩下了你急速加快的心跳声和耳鸣声。


    你微微张开唇,面色惊恐。


    他没有动作,好似一尊默然的雕塑。


    斗笠遮住他半张脸,但你仍然觉得,那黑布下有一道冰冷尖锐的目光正死死盯着你,如同凝视死物,而那长刀正滴着新鲜血液,落在土地上。


    猛地回神,身体仿佛被打通任督二脉,肾上腺素急速飙升,你使尽全身力气朝森林深处跑去。


    还没跑出两步,身后的黑色手套揪住了你柔软干燥的黑发,使劲一拉,彻底把你拉倒在地。


    手机也掉在了地上,紧接着,一道寒光闪到了你,反应过来时,蒙面男性已经提起了长刀,对准你的眼睛。


    “不要!”你尖叫出声,惊恐地抬手,徒劳地挡住脸,抑制不住的哭腔伴随着尖叫。


    “求求你不要这样做!!”


    空气陷入了沉默,在这绝望的诡异沉默中,你剧烈喘息着,听见不远处长刀入体的声音,仿佛真的这把刀落在了你的身上,不存在的幻痛让你脸色苍白。


    他蹲在了你的面前,拉开你捂着脸的手,企图逃避的眼神被迫看向空白神情的男人,他掐住你下巴,说了好几句话。


    你听不懂,还在惊恐地剧烈呼吸抖动中。


    空气再度沉默了瞬,他猛地甩开你,又在你大口呼吸时揪起你的衣领,单手把你从地面上提起来。


    揪着你的男人力道非常强悍,双脚离开地面,失重感和窒息感一并袭来。


    双腿在半空挣扎,灼热的刺眼阳光拷打着你的脸,你眯着眼睛,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


    要交待在这里了,可你好后悔还没有给妈妈说一句生日快乐。


    “妈妈……”


    MAMA。


    面前的女性在叫母亲,如同一只刚走出巢穴的幼兽。剪墓的鼻息间有股类似花香的味道,来自面前的她身上散发的香气。


    她穿着柔软的、不同于肃冷战场的奇怪装扮,那张脸庞写满了不知人事的单纯。


    在她快要窒息而死时,剪墓松开了手。她捂着脖子在地上颤抖着剧烈喘息,眼角委屈地流着泪水,顺着苍白的脸滴落在土地上。


    手下没有声息地出现在身后,如同鬼影:


    “剪先生,东区清理完毕。”


    剪墓随意地甩了下刀上血,女孩柔白的裙摆映入眼中,他便再次蹲下身,慢条斯理地用女孩的裙摆擦拭刀身,很快一道可怖的血痕撕破了柔软。


    “把她带上。”


    那道阴冷的声音仿佛未曾出现过,后退的剑首脚步一顿,垂头应声,却不敢有半分好奇。


    2.


    被关起来的第三天,你终于肯碰他们送来的食物,那是一盘绿豆糕,味道齁甜,为了饱腹,你只好一口一口吃下去,冷掉的茶水清淡,刚好能润嗓子。


    裙子上留下的血痕已经暗沉沦为褐色物质,只是稍稍靠近,便能闻到腐烂的腥味。


    当天晚上,穿着简约白袍的狐狸面具女性敲响了房门,她举着的盘子里装着换洗衣物,正朝你低柔地说话。


    你站着不动,警惕地看着她,她却垂头叩首了下,来到浴室放起热水,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她是想让你洗澡。


    换洗服装有点类似古代装扮,不仅如此,连建筑风格也像,可越是深究,越觉得古怪。


    这是个很恐怖的世界,所有人都带着面具,把五官藏在黑暗里,没有任何伪装的你反而成了异类。


    热腾腾的水包裹着你,你垂头看着水面自己那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抚平皱起的眉眼。


    虽然人身自由被限制了,也不知道那个粗暴男人想干什么,但至少……你现在安全的。


    你的脸庞因为热气变得微红,湿气氤氲了你的眉眼,在你舒服地快要睡过去时,原本等候在屏风外的狐狸女快速越过障碍,握着你的手臂焦急地说着什么,然后拉着你出木桶。


    那套换洗的青色衣物穿在了你的身上,质地柔软舒适,她极为慌乱地扣着你的纽扣,拉着你走到门口,你本想把最上面的两颗也扣上时,这些时日紧闭的房门突然被大幅推开。


    两位黑衣人靠边站立,中间戴着斗笠的修长男性立在门口,黑洞般的脸庞没有表情,与身后昏暗的夜色融为一体,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这让你不禁想起穿越前,经常流传在都市里的传说,鬼怪的出现总是没有脸,而此刻你经历的一切,都像在做一场荒诞的梦。


    恭谨谦卑的声音响起,他们交谈了几句,覆面男性像是听见什么,头部朝你这边倾斜了下,旋即朝你大步走来。


    踩在地板上的每一步声音都像踩在你的心尖上,那位狐狸女面朝覆面男性退出房间,悄无声息如鬼魅。


    你虽然迟钝,但也察觉此刻氛围的怪异,后退之余想逃离,他朝你走来的脚步加快了,一只手冰冷而强势地压上你的背,将你推倒在茶桌上。


    腹部撞上茶桌,你疼地冷吸一声,下一秒他的手又掐住你的脖子迫使你仰头,头发被扯住了,朦胧的视野中,没有任何装饰的空白黑脸离你极近,你甚至能察觉黑布下那平稳的呼吸。


    疼痛冲刷着你的眼睛,在缄默中,你不堪重负地哭出声,刚吃没几口的腹部翻滚,他维持着僵硬的姿势看你。


    你感觉你快要死掉了,甚至还在后半夜彻底昏睡过去,再次苏醒时,下、身痛得要命,只是稍微用力,腿便抖得不行,嗓子更是哑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怔然地看着有流苏和纱网的床顶,深深吸口气。


    阴沉压抑的接待厅,剪墓穿着黑色长袍,青色碎发落在眉眼前,以一种餍足而随意的姿势坐在太师椅上,浑身上下笼罩得严严实实,不露半点肌肤。


    他撑着脑袋,凝视手里泛着亮光的长形方块,出现在上面的字迹有些熟悉。一片黑暗的脸庞让人看不清、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这种文字与中原文化极度相似,却又有很多地方不同寻常。


    垂头看向小茶几上摆放着洗漱干净的氨纶睡裙,他用手指碾过,心知这绝非是依靠手工纺纱、织造完成的东西。


    “剪先生。”手下领着穿着中原的官人进屋,声音恭谨,“您要的人到了。”


    被抓来的中原人看清座位上那张无波无澜的空洞黑脸,藏在普通鬼面具下的嘴唇颤抖片刻,从被扒下马车就一直不安的心,终于是死了。


    ——黑暗中的幽影。


    每块土地上的国家都这么称呼临海的醜国,他们阴沉、冷血、危险,到处挑拨纷争,引起腥风血雨,压迫所有国家向它俯首称臣。


    面前的这位男性,被万人仰敬,是暗之国度的王储,真正意味上的未来帝王。


    “可认得这字?”


    一块亮光长形物丢进了中原人怀里,他忙不迭地拿起来,看见上面的字时,反应猛烈。


    “认得,认得!”


    这……这他可太眼熟了!可为什么有些字变得那么奇怪?


    剪墓不语,似乎在考量着什么。


    3.


    身体很痛,你没有力气去吃饭,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被弄醒的,你睁开眼,发现床榻边坐着那覆面男性。


    他摘掉了手套,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沾着药膏。


    “唔……”


    他上药并不温柔,好似手底下的只是没有生命的洋娃娃般,你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气氛暧昧又诡异。


    可面前这个强迫你的男人,你才见过一面!


    另一只戴着黑色指套的手伸前,轻轻地拍了下你的脸,旋即将你脸上的凌乱头发拨开,露出你哭红的双眼。


    柔弱并不会使他心生怜悯,相反,反而会助长那头蛰伏的猛兽,变本加厉。


    撩起上衣摆,在你平坦的腹部一笔一画地写着字,温柔而轻佻,然而那道不可见却一直强烈存在的目光却让你寒颤。


    他在重复写着什么。


    你很快意识到这件事情。


    剪墓、剪墓、剪墓……他在什么都不懂的肚子上,一遍又一遍地写着他的名字。


    外面的狐狸女举着餐盘进屋,你被抱起来放在他腿上,落座茶桌,他一边戴指套,一边喂你,呼吸间,满是覆面男性冰冷又掺杂着血腥气的味道。


    你呼吸微窒。


    他进屋前可能又去杀人了。


    怀中的娇软身体在发抖,见那双红肿的眼睛再度流下眼泪,他便停下投喂的动作,撑着脑袋,目光一点点扫过她。


    背后的脚步声打破了这段沉默,那位中原人进屋了,姿势讨好慎微,目光在他怀里紧紧禁锢的女性身上一顿。


    你吸着鼻子,正在竭力让自己恢复平静,那道凝视你的目光让你恐惧,垂着头不肯抬起,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姑娘你还好吗?”


    你猛地抬起头,看见身侧站着的一位全身华贵的同胞商人,想抬手揪住他的袖子询问,半路被一只黑手包裹拦截,囚在了他手心。


    “我不好,这里是哪里!?”


    中原人瞟了你一眼,又说了另一句你听不懂的语言,他在翻译给抱着你的覆面男性听。


    覆面男性靠着你的肩膀不语,把玩着那只漂亮的手,又捏又掐,片刻开口,说了几句。


    说话间,颤动的喉咙带动你的肩膀,你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见面前带着鬼脸面具的商人开口。


    “这儿是临海的醜国,距离中原十万八千里,姑娘……需要我送你回国吗?你叫什么名字?”


    醜国。


    历史上哪里有什么醜国。


    你心如死灰,僵立在原地,脑子混乱一片,低声啜泣道:


    “阿柳。我好痛,能不能放过我,我想回家,我想回华国,我想妈妈做的水果沙拉。”


    商人无视了你的脸,原封不动地告诉了你背后的男性。身后的男性胸腔震动,竟是笑出了声,那只揽住你腰的手,在危险而缓慢地摩挲着,无声地勾引。


    商人的声音响起:


    “姑娘,你背后的是醜国的王储,名叫剪墓,能从战场上活到现在,是得到了王储的偏爱。”


    “但如果有异心的话,会落得和战场上的人一样的下场。”


    他的意思是想让你攀附身后的男人吗?


    说什么可笑话!


    一群疯子,变态!


    回想起战场上的惨状,你狠狠打了个颤。


    商人被带走了,房间再度陷入沉默。


    饱腹后,他又把你抱回床上,渐渐的,尖叫变成支吾的闷哼声。


    究竟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