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得哟。”


    偌大的套房内，整个屋子都是越层，高挑而又洁白的落地窗纱，展现着这客厅里的主人同样也是极为高贵的一般。而这显然是这酒店里最好的套房，因为外层临海，而玻璃处又看得到酒店内修剪得极好的各种花艺。


    声音属于方越越。


    窗前放着一台三角钢琴，已经被打开了前盖。


    身形上等的女人站在沙发旁，穿着一身洁白的睡衣，微微启唇，才让盛轻言注意到女人手上端着一杯高脚杯，杯内是猩红的颜色。女人目光凤尾扫来，看不清那已经习惯了演绎别人的人生的影后到底眼里包含着什么样的情绪。


    看到女人端着的东西，盛轻言张了张嘴，但没有发出声响来。


    而是习惯的扫了一下房内的环境之后，把自己随身的包放到了玄关处。


    “我该说一声抱歉的。”盛轻言摘下口罩，眼里带着一些疲倦又好像让人觉得带着星光，她眼里此时显露出来的皆是在外界只看到的温和不同的孤傲。听到盛轻言那没有诚意的道歉，方越越也知道她没带多少真心的说这句抱歉。


    只是方越越的目光这这样看向自己，盛轻言倒是会想起几年前她第一次见到那个活生生的方越越时，被女人那温和的目光所吸引。


    “我弹你跳。”


    没有让方越越放下酒杯的意思，也没有质疑别的意思。


    盛轻言直接走向了钢琴，这是她今天得补上的工作内容。也是方越越遇到她才临时想起的约定。


    “你离我发的信息，晚到了一个小时。”


    所以她才去取了一杯酒，盛轻言的手指刚触碰到琴键时，女人的手腕越过盛轻言的视线放到她的面前。那洁白的手腕上有一只好看的女士表，盛轻言来不及思索这只表的牌子型号，就被上面显示的时间吸引了目光。确实她迟到了。


    “抱歉，我最近确实工作比较多。”


    盛轻言轻声道，这已经是她进门说的第二次道歉了。


    她道歉疏离的样子让方越越太阳穴都有点痛。


    现在她们是刚认识的人吗？还是怎么的，方越越收回了胳膊，把酒杯放到了钢琴上面。冷冷的看着盛轻言，“盛轻言……”


    嗯，女人喊自己的名字，真好听，还带着一点拖音。


    可能不能沉沦，盛轻言低着头，想按下那熟悉的旋律。


    但又莫名的想听女人要讲些什么！


    “我不想听到你的道歉。”


    女人在心里暗叹了，但是已经习惯演绎的角色，所以低着头的盛轻言更加看不到女人眼里的失落。


    盛轻言连旁边的琴袋里的谱都没有取，她做了调整以后，室内开始缓缓流淌着好听的钢琴声。弹琴的盛轻言好像有某种魔法一样，星光炸开，又转逝。让方越越有一种感觉就是那只是自己看到了星星在闪烁。


    “开始。”


    盛轻言知道这时间也不算太早了，如果她再跟方越越聊那些过于简白的话，更不知道她这个工作内容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一人弹琴，一人跳舞。


    就在这封闭的空间里，两人合作了一曲。


    方越越真的有那个实力，哪怕她已经这个年纪了，但是她跳舞的身形与动作完全不输于任何专业级舞蹈者。


    至于她为何不用手机或者电脑放音乐，而要自己来陪同她亲自弹，练习。盛轻言在工作上倒是放得开一些，她在一曲完后，跟方越越讨论了有一部分的舞姿的理解。


    又练习了一遍，盛轻言才去冰箱里拿出两盒牛奶，在方越越的房间里显得熟门熟路的，她递给想端酒杯的某人。自己打开牛奶盒子坐到沙发上小口的喝着。


    其实盛轻言挺佩服方越越的，按她现在这样去独舞，虽然录制还没到她独舞的部分，按节目组的要求是有一个剧本的。就涉及方越越真实的一面，耍大牌，但是又要突然显得她这大牌耍得理所当然，只是没有想到方越越一向被拥护的人设，居然这一次想要让人直接给展露到公众面前。


    但对方越越这一些突然的改变，盛轻言根本不想去管。她现在就想结束这工作内容，然后好好回自己的出租屋睡上一个觉。


    显然女人没打算放过她，她皱眉捏着那盒牛奶，看向坐在沙发上若无其事休息的女人在喝牛奶。


    “明天我跟节目组说，我独舞的时候，你弹钢琴。”


    “……”


    满脑子都是这女人一定是疯了，她还不够累吗？


    她继续喝着牛奶，思索着可以拒绝的方式。


    “要不我取消独舞……”


    盛轻言其实这一次就是看中这个观察员就是不用过多的在台上展示自己，所以才答应的，她能够更好的在台下看到台上的表演。


    于是她期待的看着女人，结果……


    “与你双舞怎么样？”


    “我不是表演嘉宾，我只是一个观察员的身份。”


    私下接方越越的指导，其实这都属于私人的工作了。更何况明目张胆的去帮她，这《向前吧！我的姐姐们！》也是竞技模式，方越越那么在意这么一个综艺的名次吗？


    “我弹。”


    咬着吸管，盛轻言觉得自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


    “好。”


    方越越嘴角露出一丝不经意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