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课的巨额扣分让西瑟这段时间不得不疯狂补救。此后，在弗立维教授和麦格教授的课上，她举手之踊跃、回答之精准，与赫敏不相上下，拼命为格兰芬多赚回每一个铜板一样的分数，她和赫敏两只并排高举的手，一时间也成为了格兰芬多有趣的风景线。


    而最近西瑟发现自己几乎成了地窖的常驻人口。斯内普教授征用她禁闭的频率高得有点过分，理由也越发千奇百怪，后来到了敷衍的地步。


    最初的几天，他还会用他那特有的、浸满毒液的语调为她的“罪行”定性： “你在搅拌时逆时针多转了五度，瓦特小姐。这种对精确度的漠视，是对魔药学的亵渎。今晚禁闭，处理非洲树蛇皮。”


    “我怀疑你提前偷看了高级魔药的内容（尽管你做得完美）。这种投机取巧的、格兰芬多式的狡猾必须受到惩罚。禁闭，去给疥疮药水装瓶。”


    ... 到后来，他似乎连编造理由都嫌麻烦。西瑟心里有点想笑，他真把自己当成一台魔药处理机了，就像是用过洗衣机的人不会再想自己洗衣服，其实斯内普本身工作就极度地繁重，要批改七个年级的巨怪作业，去收集获取困难的魔药材料，处理材料，为医疗翼和邓布利多熬制魔药，他很需要一个劳动力。


    “你呼吸的频率，瓦特小姐，毫无必要地扰乱了我办公室的空气。明天继续禁闭。”


    最后，他彻底不装了。


    “你那无处不在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持续的冒犯。今晚禁闭。七点。有一批新的河豚眼睛需要处理。”


    哈利、罗恩和赫敏为此愤愤不平。


    “他简直是在针对你！”罗恩在公共休息室里气得脸都红了，


    “这太不公平了！”哈利也皱紧了眉头，他对斯内普的厌恶感与日俱增。


    就连赫敏也觉得这超出了正常教授惩罚学生的范畴：“西瑟，也许我们应该去找麦格教授谈谈？”


    面对朋友们的维护，西瑟心里感动，但她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无奈和一丝......奇异的满足感？


    “其实......没关系。”她解释道，“你们知道的，我对魔药很感兴趣。禁闭的内容无非就是处理材料或者熬制一些基础魔药。这对我来说反而是难得的练习机会。斯内普教授的私人储藏室里有很多我在别处根本接触不到的高级材料。”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一些，“而且，斯内普教授是当代最顶尖的魔药大师之一。哪怕只是在他旁边看着，也能学到很多东西。我的梦想，可是成为一名魔药大师啊。”


    三人显然并没有很相信，尤其是哈利和罗恩，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也为了满足朋友们，主要是赫敏的好奇心，她在一个周末悄悄带他们去了有求必应屋。


    当那间堆满了各种中级魔药器具和材料的“魔药练习室”出现时，哈利和罗恩震惊得合不拢嘴，“梅林啊......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个？”


    “你们见不到我的时候，我不是在关禁闭练习材料处理的手法，就是在这里练习熬制魔药，这里甚至可以进行模拟练习，毕竟有些魔药材料实在太难获得了”


    赫敏则用一种全新的、带着敬佩的目光看着西瑟和满屋子的设备。


    “这太了不起了，西瑟！”她由衷地说，“我没想到你对魔药的热爱到了这种程度。”


    从那以后，赫敏有时也会和西瑟一起去有求必应屋，一个埋头研究高深魔法理论，一个专注地练习魔药制作，互不打扰却又彼此陪伴。


    一天下午，哈利四人刚从图书馆出来，怀里抱着书，正好在走廊里迎面撞上了斯内普。哈利下意识地想把手里的书藏起来，但已经晚了。


    斯内普像一只巨大的蝙蝠无声地滑到他们面前，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首先锁定了哈利。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波特？”


    哈利不情愿地把书亮了出来。


    “是《魁地奇溯源》。”他希望能用魁地奇的话题让对方失去兴趣。


    斯内普的嘴唇扭曲成一个讥讽的弧度。“图书馆的书是不许带出学校的，”他冷冷地说，一把将书从哈利手里抽走，“格兰芬多扣五分，因为你的明知故犯。”


    然后，他的目光盯着哈利，眼角都没扫到西瑟身上，轻描淡写地追加了一句：“瓦特，禁闭。今晚。”


    西瑟：“......” ，又是我？


    晚些时候，哈利越想越气，那本书他还没看完呢！他冲动地跑去地窖办公室，想找斯内普把书要回来，结果自然是碰了一鼻子灰，被斯内普用“咆哮”骂了回来。


    他气喘吁吁地跑回格兰芬多塔楼，脸上还带着怒意，立刻找到了三人。


    “他不肯还！而且你们绝对想不到！”哈利压低声音，激动地说，“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包扎腿！就是万圣节那晚受伤的那条腿！他肯定是想通过三头犬，想去偷它保护的东西！”


    赫敏立刻表示怀疑：“哈利，这太异想天开了！斯内普教授是老师！他为什么要去偷邓布利多教授藏起来的东西？这根本说不通！”


    “但他的伤是真的！”哈利争辩道。


    这时，西瑟若有所思地插话了，她的语气尽可能显得随意，像是在分享一个无关紧要的观察：“嗯......这么说起来，我之前确实能在斯内普教授身上......‘感觉’到一点不太对劲的黑暗东西，集中在他的手臂附近。”


    她歪了歪头，露出一丝困惑，“不过......也有可能是他长期处理那些危险的魔药材料沾染上的？毕竟有些材料本身就带有很强的黑暗气息。”


    她顿了顿，仿佛又想起了什么，用更随意的口吻补充道：“哦对了，奇洛教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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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巾那里，偶尔也会有点类似的、让人不舒服的感觉......或许是他的头巾太久没洗了？” 说完，她自己还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她尽量轻描淡写描述，扮演着一个能力时灵时不灵、且自己都无法完全解读的“神棍”角色。她并不想现在就引导他们得出确切结论，只是为未来的自己增加一点可信度。


    果然，赫敏立刻抓住了那“合理”的解释：“你看！我就说嘛！魔药材料这个解释完全说得通！至于奇洛教授......”她脸上也露出一丝认同，“好吧，那确实有可能。”


    罗恩则一脸厌恶：“哇哦......几个月不洗头巾？难怪他周围总是有股怪味。”


    哈利的眉头依然紧锁，他虽然觉得西瑟的感觉有点道理，但赫敏和罗恩的反应让他也无法再坚持。他们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哈利的魁地奇比赛上——那才是迫在眉睫的大事。


    魁地奇比赛当天，西瑟没有去有求必应屋熬魔药，她去观看了哈利的首场魁地奇比赛，当哈利的光轮2000失控时，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赫敏断定是斯内普在念咒，下意识拉她一起去制造混乱打断他。


    西瑟猛地抽回了手，脸色苍白。“赫敏......你去！这是对的，必须阻止他......”她语速极快，眼神里充满挣扎和愧疚，“但是......我......我不能......”她一副无法亲手针对那位她崇拜的魔药大师的表情。


    赫敏愣了一下，但情况紧急，她独自冲了下去。片刻后，教师席上斯内普的长袍冒起了蓝焰。周围的哄笑声中，一种混合着负罪感和“果然如此”的解脱感在西瑟心中交织。


    比赛以哈利吞下金飞贼获胜告终。之后，哈利又发现了斯内普威胁奇洛的证据，三人组几乎确信斯内普就是凶手。


    “西瑟，你想想！所有线索都指向他！”罗恩激动地挥舞着手臂，脸都涨红了。


    西瑟放下手中的《高级魔药制作》，脸上露出一种极其纠结的、粉丝不愿接受偶像塌房的表情。


    “我......我知道这看起来很可疑，”她斟酌着词句，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像是一个被感情蒙蔽了理智的人，“斯内普教授是脾气很差，也很针对格兰芬多......但是，说他要去偷什么东西......这太难以置信了。他是魔药大师啊，他那么......那么热爱他的事业。”


    她巧妙地避开了“他是好人”这个结论，强调了自己的“崇拜”与“不信”。


    赫敏叹了口气，拍了拍西瑟的手：“我理解，西瑟。怀疑一位教授确实让人不舒服。”她自己也对直接指认教授感到一丝不安，西瑟的“固执”反而让她觉得不那么孤单了。


    哈利和罗恩则交换了一个“你没救了”的眼神，对西瑟这种“中了斯内普毒”的状态感到愤慨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