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礼物很诡异不是吗?
作品:《换亲八零藏区糙汉,娇美人又孕吐了》 多吉见她不信,认认真真的解释起来。
“这份礼物,很贵重。”
桑棉可记得,阿达叔嫌弃她不够强壮,不好生养,对她可没好感的。
“恩,阿达叔是个好人,以后慢慢相处,你会喜欢他的。”
可多吉就没有再多的解释了。
牵着她的手,参观新来的小马崽。
“那以后我陪你去放牧吧,我听彩朵说,山上可以挖到一些虫草,我也想去试试。”
她顺着小白马的毛,心情舒畅。
“那你的地呢?”
“这个简单,等你把土挖过来,我一个早上就能播种,蔬菜需要时间自己生长,我只要创造适合的环境就行。”
而且这才多大一块地,也用不着她成天看着。
以前在养母家,家里为数不多的两亩地也都是她一直在干,对于农活,她很有经验,而且也会种。
两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家里的事情。
远处,只有哲吉一个人埋头苦干。
很快他已经把主体构造搭好了,多吉过去,兄弟俩配合着就把农用的薄膜撑了起来。
一个简单版的蔬菜大棚,就在家的隔壁诞生了。
弄完这些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哲吉三点就要出发,和他的老师一起去县里,听说还要连夜转车,去别的地方。
时间很赶,桑棉回屋匆匆忙忙做午饭吃。
“做牛肉面,哲吉喜欢。”
她撸起袖子刚要干活,多吉就凑了上来,眼睛都笑得眯起,带着一些讨好,还有几分不名意味的玩味儿。
桑棉看的蹙眉。
“他喜欢吗?我看他不喜欢我做的食物。”
哲吉这会儿在屋里洗澡,隐约能听到水声的流淌。
“喜欢,早上他吃了很多,而且我也喜欢。”
多吉笑道。
可心情却有些无法,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桑棉解释弟弟的性格。
而且他觉得也没有必要说太多,他们是一家人,相处久了,自然就都懂。
更何况,私心里,他现在只想桑棉看他,喜欢他,先不要喜欢上别人。
“好吧,那我做给你吃。”
桑棉看到他的笑容,也忍不住弯起嘴角。
多吉也自觉,在一旁打下手。
等吃完饭,多吉就骑马送哲吉去找他的老师,他走的匆匆,也没跟家里人打个招呼。
而且也没再跟她说过一句话,给过一个眼神。
这是桑央都说过很难相处的人,她也不在意。
可当哲吉走后,阿妈居然就起来了,好像是掐算好了时间,就等着他出门。
“绵绵,有吃的吗?”
她语气温和,却又虚弱。
桑棉上去搀着她,扶到火塘边,给她下面条。
“你怕哲吉吗?”
阿妈喝着油酥茶,没头没脑的就问了一句。
不知怎的,这话就让桑棉更加确定,阿妈她刚才没起来,就是故意的。
桑棉摇了摇头。
他也没做什么事,让她惧怕的吧。
“真的不怕?”
阿妈好像不相信一般,又追着问了一次。
桑棉点点头,但表情茫然,好像是不懂,为什么阿妈会这么问。
“他也就比多吉晚出生几分钟,两人一样大,你别看他斯斯文文的,可是他这人啊……惹不得,还好这次他回来,也没跟你说什么话,如果以后再来,你记着,顺着他些,不要和他争吵,哪怕你心里不高兴了,就去跟多吉说。”
这一番话交代的,好像哲吉不是她儿子一样。
桑棉尽力去理解阿妈的意思,大概就是在说,他那人脾气很大,不好惹,别看着斯文,但实际上很可怕。
可哲吉也是阿妈亲生的。
这世上哪里有人会说自己儿子坏话的。
“要是吵架,就去找多吉,多吉会护着你,制住他。”
半响的沉默,阿妈以为她是害怕了,柔声安抚着。
“他不常在家,我俩也没吵架的机会,阿妈你不用担心。”
吵什么呢?
桑棉觉得阿妈是忧心过度。
就算他们互不喜欢,但哲吉那样的性格,一看就是不会吵架的。
可阿妈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隐约感觉到阿妈似乎不太喜欢哲吉。
可哲吉做了藏医,能赚钱贴补家里,是最有出息的孩子,这次回来又给阿妈带了很多药,为什么会不喜欢呢?
她好奇,却又不敢多问。
到了晚上,这样的感觉就更明显了。
彩朵他们一回来,她就抓着她小声问,二哥是不是回去了。
当得到她肯定的答复以后,彩朵才松了口气。
“太好了,今晚总算是能睡个好觉了。”
“怎么你二哥在,你睡不好吗?就那么怕他?”
桑棉听的哭笑不得,摸着她的脑袋询问。
“怕啊,除了阿哥,我们所有人都怕我二哥,我二哥可凶了,不过这次他回来,倒是很正常,什么都没发生。”
彩朵认真道。
“那他以前回来,会发生什么?”
阿妈那里不方便问,但彩朵这里不就可以随便说吗?
“看情况吧,有时候他会宰一只牦牛,有时候又会跑去山里说要狩猎,我记得去年下雪,他看到有狼就冲了出去,害的阿哥冲去山里找他,都受了伤……”
彩朵一脸认真说着。
大多数时候他回来,都会买一些鸡鸭回来,一天杀一只。
如果没买到牲畜,他就杀家里的。
如果他在家时间久了,阿哥就会带着他去山里,牧羊,打猎……
追狼的那一次,阿哥被弄成重伤,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反正彩朵说了,二哥只要一回来,家里就会折腾的鸡飞狗跳,很可怕。
一看到他,就心里犯怵。
桑棉没料到,哲吉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猛然想起昨夜坐在自己对面那张俊美却又邪恶的脸。
还有今天他给她止血时的神情。
已经没有感觉的手指,就是伤口那处,隐隐的开始发烫,很不舒服。
“阿伊,昨晚我和两个哥哥是换着守夜的,就怕二哥突然跑来我们屋吓人,三哥和四哥小时候都被二哥吓哭过。”
这话听上去,也太离谱了。
桑棉却后知后觉的毛骨悚然。
昨晚,她真不知哲吉坐在她对面,坐了有多久,又在想什么?
她暗暗发誓,等下次他再回来,一定离的远远的,绝不能单独和他在一起。
晚上,她洗漱完,进了屋。
屋内床上却放着一套崭新的,红色藏袍,很艳丽,是血一般的红。
还有一股淡淡的陌生气息,消毒水和中草药混合,她依稀记得,哲吉走过来抓住她手时,风吹来的就是这样的味道。
她站在床边,看着那套好像凭空变出来的藏袍,没敢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