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为什么回来救我
作品:《农门肥妻:摄政王说软饭真香》 “啊!”
秦芷低呼一声,手里拿着的木勺脱手掉进了翻滚的粥锅里。
沈木也被撞得后退半步,手下意识地去扶她。
混乱之中,秦芷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失衡向前扑去,沈木为了稳住她,手臂收紧——
秦芷只觉得额头撞上了一个温热坚实的所在。
紧接着,唇上传来一抹微凉而柔软的触感。
她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沈木骤然放大的脸庞。
以及他同样写满了错愕和难以置信的深邃眼眸。
他脸上那块浅褐色的胎记,在灶膛跳跃的火光映照下,轮廓似乎都柔和模糊了许多。
倒显得俊朗不少。
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织,唇瓣意外地贴合在一起。
灶房里,只剩下粥锅“咕嘟咕嘟”翻滚的声音。
还是秦芷率先反应过来。
她如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后背差点撞上灶台,视线慌乱地垂在地上,根本不敢去看沈木。
沈木也迅速松开了扶在她胳膊上的手。
“你……”
沈木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你……还是你来熬粥吧!”
秦芷急急忙忙打断他的话,语气慌得有些变了调子。
话音未落,她已经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出了灶房,只留下一个仓促的背影。
正趴在桌上,竖着耳朵偷听灶房动静的秦小宝,看见姐姐面红耳赤地跑出来,愣了一下。
随即,他扯着嗓子喊。
“姐!你这会儿回屋,不吃饭啦?”
秦芷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那意外的接触,哪里还顾得上吃饭。
她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不吃了!减肥!”
之后,便“砰”的一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夜色渐深,小院重归寂静。
秦芷躺在床上,想到刚才那一幕,羞耻地用薄被捂住脸。
她强迫自己冷静,试图开解自己。
不就是意外碰了一下吗?
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之前给沈木做人工呼吸时都已经接触过了,怎么还会心慌成这样?
可越是想安慰自己,越是忘不掉。
唇上那残留的,属于沈木的微凉气息和那一刻他近在咫尺错愕的眼神,总是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回放。
搅得她心绪不宁,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另一边厢房,沈木同样没有入睡。
他静坐在黑暗中,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自己的下唇。
那双沉静的眸子里翻涌着复杂难明的情绪。
直到后半夜,秦芷实在躺不住了,胸口憋闷得厉害。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想着去院子里透透气。
外头月色如水。
她刚推开房门,脚步便是一顿。
只见清冷的月光下,沈木竟也未睡,正在院中空地上练剑。
他用的并非真剑,手中握着的是一根随手折来的,粗细合手的树枝。
即便如此,他依旧身形挺拔如松,动作流畅而凌厉。
手腕翻转间,树枝破空发出“簌簌”的轻响,带着一种内敛而危险的力量感。
秦芷一时看得有些怔住。
她靠在门框边,没有出声打扰。
沈木早已察觉她的出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地收势,握着树枝的手垂落身侧。
他转过身,深邃的目光准确无误地投向站在阴影里的秦芷,缓步走了过去。
秦芷见他过来,心里一慌,下意识就想找个借口开溜。
“我……我出来喝口水……”
“你不想见我?”
沈木在她转身前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秦芷脚步顿住,自然不可能承认。
“没有!谁说的?”
她不得不抬头,强迫自己迎上他的视线。
月色下,他的轮廓显得有些模糊,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两人之间隔着几步的距离,气氛再次变得微妙。
沈黑眸沉静地看着她,忽然问道。
“那天在山崖下,我让你走之后,你为什么又折返回来找我?”
秦芷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愣了一下,随即避重就轻地开口。
“还能为什么?总不能真把一个重伤的人丢在荒山野岭自生自灭吧?那未免显得我太没人性了。”
她不想说出自己的考量和不忍。
更不想把两人之间的话题带得更偏。
沈木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秦芷心头莫名升起一股烦躁和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她索性仰起头,带着点挑衅的反问。
“你这么好奇我的事,问东问西的……沈木,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这话问得太过直白和大胆,沈木显然没料到,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随即,他下意识地否认,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仓促。
“胡说什么。”
见他否认,秦芷心里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有点莫名。
她扯了扯嘴角,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在关门之前,秦芷动作顿了一下,声音清晰地飘过来。
“不喜欢最好,记住咱们的约法三章就行。”
房门轻轻合上,隔绝了院内清冷的月光。
他站在原地,握着树枝的手指微微收紧。
*
次日,秦芷强迫自己将昨晚的混乱抛诸脑后,打起精神继续去镇上打理新铺子。
她还得抓紧时间收拾,争取早日开业。
然而,刚走到铺子所在的那条街口,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远远地,就闻到一股恶臭袭来。
附近的几个商贩聚在一起,对着她的铺子方向指指点点,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笑和议论。
“哎哟,快看,就是她吧?”
“啧啧,就是那个肥婆?难怪被人找上门!”
“这味儿,怕是泼了泔水吧?真够缺德的哈哈……”
秦芷心下一沉,加快脚步走过去。
一看铺子的情况,她的神色瞬间沉下。
她好不容易清理干净的门板上,被泼满了污秽不堪的东西,黄黄黑黑,臭气熏天,令人作呕。
更刺眼的是,正对着街的门脸上,被人用浆糊贴了几张粗糙的草纸,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大字写着“肥婆”“蠢猪”之类侮辱性的字句。
周围的议论声和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这时,旁边一个卖杂货的婶子皱着眉头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问。
“闺女,这……这是咋回事啊?你得罪什么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