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狗咬狗
作品:《农门肥妻:摄政王说软饭真香》 秦芷心里跟明镜似的。
三叔秦朝多半是受了赵秀芳的怂恿才敢干这缺德事。
但这终归是大房和三房自己的事。
她去掺和,落不着半点好处。
她懒得再跟这两房人纠缠不清,眼见村民们对这两人的丑态已经看得分明,她便适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行了,都别吵了。今晚我只抓到三叔在毁坏田地,还想动手打人。至于大伯母有没有在背后说什么,空口无凭,我也不想再追究了。”
她目光转向被沈木松开,正揉着胳膊,脸色灰败的秦朝。
“三叔,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你扒拉坏的这堆肥坑,是我弄的,我不跟你计较。可你毁了的这片地,糟蹋的这些苗子,是别人家的心血,这你得给主人家一个说法。”
旁边有村民立刻接口:“这是老李头家的地吧?快去把老李喊来!”
有人应声而去。
很快,住在附近的李老汉披着外衣,趿拉着鞋就跑了过来。
借着众人举着的灯火一看,自家地被刨得乱七八糟,几处刚长起来的苗子也被踩踏毁了。
李老汉心疼得直拍大腿。
“哎哟我的地!我的苗子啊!这……这是造的什么孽啊!眼看秋天就能收了,这么大一片苗子被祸害了,可叫我怎么过啊!”
村民们也纷纷点头。
这年头粮食能换来的东西多了去了。
不仅是一家人的温饱,更能卖了换钱。
苗子眼看着都要长成了,被糟蹋成这样,是谁都心疼!
“老李,你先别顾着心疼,罪魁祸首不就在这儿呢,你说说咋办?”
李老汉转头看向神情畏畏缩缩的秦朝,语气坚定。
“这么多苗子坏了,必须得赔钱!”
秦朝一听要赔钱,脸都绿了。
闹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拿到这死丫头的钱,要他自掏腰包?
他哪里有钱!
都到来这时候,秦朝也顾不上遮掩什么了, 直直看向往人群里钻的赵秀芳。
“赵秀芳!你还有脸跑?要不是你让我这么干,我能去别人家地里?”
赵秀芳才不管那么多。
她生怕惹一身骚,想也不想就骂了起来。
“谁说让你刨别人家地了,你能拿出来啥证据?你个没心肝的玩意儿,自己干了这不要脸的事,还想赖到我身上?”
秦朝说着就想追过去,奈何身边围着一圈人,个个都盯着他。
秦朝无奈,只能看向老李。
“咱都是一个村子的,你也知道我家过的是啥日子,别说大富大贵,就是连普通人家也不如,只能勉强糊口。”
“现下秋粮还没打下来,我咋能有钱赔你啊!”
李老汉眼睛一瞪,显然是不太愿意了。
“咋,没钱赔你还想赖账不成?”
秦朝心里也直打鼓。
他知道这事是指望不上赵秀芳了,眼珠子一转,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凑到李老汉跟前。
“李老哥,李老哥!对不住,对不住!是我猪油蒙了心!我……我哪有钱赔啊?您看,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能不能……换个法子?”
只要不拿钱,就算出力他也认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叹了口气。
“算了,就这一小片苗子,要是人家实在拿不出钱,那能有啥法子。”
李老汉也拧起眉毛,一脸不情愿。
“我也不是非要叫他拿银子赔,只是我这么好的地被糟蹋了,我心里过意不去!”
秦朝一听他松口了,连忙弯腰作揖,语气诚恳。
“这事儿真是意外,我也是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银钱……这样吧,我给这地恢复原样,想办法从自家地里拔点苗子给栽回来,成不?”
李老汉见秦朝说得可怜,又是赌咒发誓又是作揖,心一软,叹了口气。
“唉!都是一个村的……行吧!你就赶紧把我的地恢复原样,毁了的苗子,你想办法补上,这事儿就算了了!可不能再有下回了!”
秦朝一听不用赔钱,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哈腰。
“哎!哎!谢谢李老哥!我明天一早就来弄!保证给您弄得妥妥帖帖!”
事情暂时了结。
村民们看了一场大戏,也议论纷纷地散了,各自回家睡觉。
秦芷拉着沈木,却没急着回去,而是悄悄躲在了田埂边一棵大槐树的阴影后面。
果然,等看热闹的村民都走远了,秦朝立刻变了脸,冲着也想溜走的赵秀芳低吼道。
“赵秀芳!你还想跑?要不是你撺掇,我能来干这丢人现眼的事?现在好了,我还得给老李家白干活!这损失你得赔我!”
赵秀芳自知走不了,双手叉腰,朝他“呸”地啐了一口唾沫星子。
“放你娘的屁!谁撺掇你了?是你自己贪心,眼红那胖丫头弄出的新鲜玩意儿,想偷学没门路才想去毁了吧?自己手脚不干净被人逮住,还想赖到我头上?活该!自作自受!”
秦朝气不过,一个大跨步过来,一把推在赵秀芳的肩膀上。
“我贪心?你少在这里装清白!”
赵秀芳也不甘示弱,反正这会儿也没人看着,见秦朝步步逼近,一把薅住他的胡子撕扯起来。
“你个老不死的,胡咧咧啥呢!”
秦朝被扯得发懵,一巴掌扇在赵秀芳膀子上。
“当初把阿芷和小宝赶去漏雨的柴房,克扣他们口粮,不是你赵秀芳的主意?”
“抢走二房留下的那点家当,你拿得最多!现在看阿芷能挣钱了,眼红得睡不着觉,不是你是谁?”
赵秀芳被他揭了老底,更是恼羞成怒,不由分说地抬脚踹他。
“你好!你秦朝就是个好东西了?老二去世后,是谁第一个跑去翻箱倒柜找地契的?是谁嫌小宝吃饭多,偷偷掐那孩子胳膊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三房就没一个好心肝的!现在想来讹我?没门!一个铜板都没有!”
两人越吵火气越大。
言语间互相揭短,把以前如何欺负秦芷姐弟,如何盘算他们家家产的那些龌龊事,都抖落了出来。
越说越激动,最后竟扭打在一起。
你揪我头发,我挠你脸,两人都滚了一身的泥,全然没了长辈的样子。
沈木站在树后,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互相指责,眉头越皱越紧。
他不由得侧头看向身边的秦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