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新鲜凉皮出锅
作品:《农门肥妻:摄政王说软饭真香》 沈木看着她,愣了愣。
“八十文。”
秦芷没注意他的神情,付了钱,把衣裳递给他。
“拿着,总穿旧衣服也不是回事。”
沈木接过青布衣,耳尖悄悄红了。
“没必要,我又不讲究这些。”
嘴上这样说,手上却紧紧攥着衣裳。
秦芷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看破不说破。
三人往回走,沈木扛着面粉走在前面,秦芷牵着小宝跟在后面。
小宝捧着纸笔,时不时低头摸一摸,兴奋得不行。
瞥见沈木肩上的面粉,他忍不住问。
“姐,咱们买这么多面粉干什么呀?家里还有米呢。”
秦芷笑着卖关子。
“回去给你做好吃的,保证你爱吃。”
“好吃的?是包子吗?啥馅的?”
小宝追问。
“不告诉你。”
秦芷刮了刮他的鼻子。
“等做好了你就知道了。”
小宝噘了噘嘴,又凑到沈木身边,仰着头问。
“沈大哥,你说我姐姐要做什么好吃的呀?”
沈木低头看了看他,又转头看了看秦芷,微不可查地勾起唇角。
“不知道。”
“好吧。”
“你之前认过字吗?”
小宝摇摇头。
“没有。”
沈木停住脚步,看后面的秦芷。
“你只买了纸笔,没买字帖,让他怎么练字?”
秦芷一愣,旋即拍了下脑门。
“我没想那么多!现在回去买还来得及!”
“不用了。”
沈木叫住她。
“我可以写。”
秦芷挑了挑眉,心中暗暗腹诽。
这家伙气度不凡,就算不是出自什么王公贵族,肯定也是富庶人家。
才学啥的说不定,但字绝对是认得的。
“那就辛苦你,先带小宝认认字。”
“不辛苦。”
回到家,沈木立换上新衣裳。
虽然只是一件普通的青布衣,但簇新的衣料却衬得他身形更挺拔。
小宝拍手道。
“沈大哥,你穿新衣服真好看!”
沈木耳尖又红了,故意咳嗽一声。
“就那样,随便穿穿。”
秦芷看着他别扭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傲娇怪。”
沈木没听懂傲娇是什么意思,干脆假装没听见。
小宝拉着秦芷的手。
“姐姐,傲娇是什么意思呀?”
秦芷笑着解释。
“就是嘴上说不要,心里却很喜欢的意思。”
小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
“那姐姐,咱们到底要做什么好吃的呀?”
秦芷眨了眨眼。
“晚点你就知道了,保证让你吃了还想吃。”
说完,她就一股脑扎进了灶房。
秦芷先倒出半盆面粉,又舀了两瓢清水。
将面粉与水按比例混合后,开始顺着一个方向不停搅打起来。
直到面糊细腻无颗粒,变成顺滑的面浆。
接着,她把大铁锅架在灶上,倒入半锅水烧至沸腾。
再取来洗净的圆盘放入,舀上一勺面浆,盖上锅盖焖煮。
待面浆凝固成透明的薄皮,表面微微鼓起,秦芷便用筷子沿盘边划一圈,将凉皮揭下来。
她重复着舀浆、蒸煮、揭皮的动作,不知不觉,旁边的竹篾上已叠起了一摞晶莹的凉皮。
等最后一张凉皮揭下来,她擦了擦额角的汗,将凉皮切成宽宽的条状,码在粗瓷盆里。
家中仅存的调料,只有一小罐盐、半块发黑的酱曲,还有去年晒干的紫苏叶和花椒粒。
秦芷抓了一把紫苏叶,在石臼里捣成碎末,又将花椒粒炒得微黄,擀成细粉。
她看了眼灶台上的醋坛,只剩小半坛,便小心倒了小半碗,放在一旁备用。
接着,她把锅架在灶火余温上,舀了勺菜籽油,油热后丢进几粒花椒和一段葱白,炸出香味便关火。
等油稍凉,滤去料渣,再拌进捣碎的紫苏末、花椒粉和盐,调成油酥料。
又取来酱曲,用温水化开,兑上醋,搅成酸甜酱汁。
这是凉皮的灵魂,让酸味透进凉皮里,又不能盖过辛香。
最后,她把调好的油酥和酱汁倒进盆里,用筷子翻拌均匀,每一条凉皮都裹上油亮的酱汁。
紫苏的清香混着花椒的麻、醋的酸,透过门缝飘出去。
外头的小宝扒着门缝。
“姐!是不是快好了呀?我都闻着香味儿啦!”
秦芷忍俊不禁。
“马上了,你再等等。”
门外,小宝垮着小脸,转头看向靠在老槐树下的沈木。
“沈大哥,你说我姐在做啥呀?她都进去两个时辰了。”
沈木指尖捻着一片树叶,目光落在灶房紧闭的门上,声音淡淡。
“等她出来就知道了。”
“可我好奇嘛!”
小宝晃了晃他的胳膊。
“你难道不好奇?”
沈木抬了抬眼,没接话。
他想起自己之前试探过秦芷,问她是否见过三元村外的景象。
她答的是,外面的人会吃人。
可今天,他却无意间听到她跟小宝说,要让他读书,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她超越年龄的远见,让他心生疑虑。
奈何他们已经约法三章,他没资格再过问什么。
直到月亮挂上树梢,灶房的门才终于打开。
秦芷端着粗瓷盘走出来,盘子里是晶莹剔透、裹着酱汁的凉皮。
她夹起一片凉皮,递到小宝嘴边。
“尝尝。”
小宝张嘴咬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
“哇!酸溜溜的,还带着劲儿!太好吃了!”
他鼓着腮帮子,朝沈木说道。
“沈大哥,你也尝尝!”
沈木接过筷子,夹起凉皮。
入口是韧劲,调料的香味在嘴里散开,确实比寻常吃食更有滋味。
他抬眼看向秦芷,见她正笑着看小宝,眸色莹亮。
“明日我就把这凉皮拿到镇上卖,应当挺受欢迎的,”
小宝忙不迭地点头。
“这么好吃,肯定很多人喜欢,明天我跟姐姐一块去!”
有了明确的计划,日子也有了盼头。
秦芷干劲十足,吃过晚饭后,又拎着麻绳和柴刀往院外走。
沈木站在屋檐下,看着她忙上忙下,又从柴房拖出几捆枯柴。
“你这是做什么?”
秦芷正往竹筐底下垫碎石子,闻言头也不抬。
“设陷阱。”
她把麻绳一端系在院角的树上,另一端放在对角处,垫高一点后,再用石头压紧。
夜黑风高,要是看不清楚,保准会被绊倒。
绊倒后,就会摔在正前方的竹筐上。
“白日在集市上太高调,周管事那伙人指不定夜里来捣乱。”
沈木走近了些。
竹筐底下除了碎石,还埋着几根削尖的木柴,柴尖朝上。
这要是踩进去,脚底板非得被扎穿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