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擅采草药,赔十两

作品:《农门肥妻:摄政王说软饭真香

    她扫了眼屋里,目光落在桌上的炕席上的地契。


    姜云觉察到她的视线,立刻哑声怒吼。


    “秦芷,那是我家的地契,你不准拿!”


    秦芷慢悠悠走过去,把地契拿走,挑衅地笑。


    “我就拿走,你能奈我何?”


    说完,她转身就走,沈木紧随其后。


    两人出了三叔家,直奔秦丽儿家。


    秦丽儿家倒没那么多事,见秦芷和沈木来势汹汹,又听说大伯、三叔两家的惨状,吓得没敢反抗,直接把吞了的两亩地地契交了出来,连句废话都不敢说。


    等秦芷攥着所有地契走出秦丽儿家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夜风吹过,带来凉意,她却觉得浑身舒畅。


    属于她家的东西,终于全拿回来了。


    秦芷攥着一叠地契回到小屋时,油灯正亮着微弱的光。


    秦小宝缩在墙角,原本已经睡着,听见开门声瞬间惊醒。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秦芷手里的地契,眼睛一下子亮了。


    “姐!地契!你真的拿回来了?”


    “嗯,都拿回来了。”


    秦芷把地契小心收好。


    她伸手摸了摸秦小宝的头,指尖触到孩子细软的头发,心口忽然一暖。


    前世作为雇佣兵,枪林弹雨里打滚,家人早就在一场大火里化为灰烬,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家”的感觉。


    可如今看着秦小宝亮晶晶的眼睛,她忽然觉得,或许是上天垂怜,给了她一次重获亲情的机会。


    既占了原主的身体,就该替原主护住这个弟弟。


    秦芷在心里暗暗发誓。


    以后,她绝不让秦小宝再受半分委屈。


    秦小宝抱着她的胳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直到困得打哈欠,才被秦芷哄着睡着。


    这一夜,秦芷睡得格外安稳,梦里,没了前世的硝烟味。


    忙活了一夜,秦芷体力消耗过大,直接睡了一整天。


    醒来时,沈木已把土坯房里的行李收拾妥当。


    秦小宝正蹲在火堆旁,小心翼翼地烤着两个红薯。


    见她睁眼,立刻凑过来。


    “姐姐,你醒啦!红薯快熟了,咱们吃完就搬回大院子好不好?”


    “好。”


    秦芷笑着点头。


    等红薯烤得外皮焦香,三人揣着热乎的红薯,提着简单的行李往宅子走。


    赵秀芳一家果然没敢耽搁,早已搬得干干净净。


    沈木把行李搬进正屋。


    秦小宝则兴奋地跑前跑后,一会儿摸了摸炕沿,一会儿又去看爹娘留下的旧柜子,嘴里念叨不停。


    “回家啦!我们终于回家啦!”


    收拾到傍晚,宅子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连空气都透着亲切。


    可没等饭做好,院外就传来了细碎的说话声。


    秦芷挑着窗缝一看,是几个邻居婶子,凑在墙角,探头探脑地往院里瞧。


    “不是说芷丫头把家产都让给她大伯和三叔了吗?怎么又搬回来了?”


    “是啊,我还听说她昨晚上去大伯家闹,把人打得流鼻血,该不会是抢回来的吧?”


    “小声点!别让她听见了,那丫头的新相公据说凶得很!”


    秦芷挑眉,端着刚煮好的南瓜汤,笑着走了出去。


    “张婶、李婶,站在外头干啥?进来喝碗热汤暖暖身子啊。”


    几个婶子被抓了现行,脸上有些尴尬,张婶干笑两声。


    “芷丫头啊,我们就是路过,看你这院子亮着灯,过来瞧瞧。”


    “瞧我搬回来啦?”


    秦芷拿起勺子,搅了搅南瓜汤。


    “其实也不是我要搬回来,是大伯娘和三叔他们体恤我,说我带着小宝住土坯房太苦,主动把地契还回来了。”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又补充道。


    “昨晚上我去大伯家,本是想谢谢他们,结果大伯娘非要留我吃饭,还说之前分家产是她糊涂,不该跟我一个小辈争。”


    “我推辞不过,多坐了会儿,可能动静大了点,让大家误会了。”


    这话一出,几个婶子面面相觑。


    谁不知道赵秀芳是个爱占便宜的主,怎么会主动还地契?


    可再想想昨晚上赵秀芳家传出的哭喊声,还有三叔胳膊脱臼的事,心里顿时有了数。


    怕是被秦芷那新相公打怕了,不敢不还!


    李婶试探着问。


    “那……他们就心甘情愿把地契给你了?”


    秦芷舀了一勺南瓜汤,慢悠悠喝着,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嘴上却笑得无辜。


    “可不是嘛!长辈们心善,见不得我和小宝受苦。”


    “再说了,那些本就是我爹娘留下的东西,他们拿着也不安心,还回来才踏实。”


    她这话半真半假,堵得几个婶子没话说。


    万一追问下去,惹得秦芷不快,再落得和赵秀芳一样的下场,可就亏了。


    几个婶子又敷衍了几句,没敢多留,匆匆告辞了。


    秦芷刚打算回屋,就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混着赵秀芳恶毒的咒骂。


    “周管事,那就是她家院子!秦芷,马上给我滚出来!”


    秦芷微微眯起眼,看向声源。


    映入眼帘的是披头散发的赵秀芳,身后跟着个穿青布衣的汉子。


    汉子身后还有两个攥着木棍的壮小伙,眼神凶得吓人。


    赵秀芳气喘吁吁站定,指着秦芷。


    “周管事,就是这个丫头,把山头弄的全是血,还踩坏了山上的药草!”


    药草?


    秦芷眸光微转,难道是她在小河边摘的那些?


    至于血,应该是她帮沈木包扎时,不小心留下的。


    周管事的目光后在秦芷身上,语气不善。


    “你就是秦芷?”


    赵秀芳沉不住气,恨不得当场就给秦芷定罪。


    “周管事!您不用问了,就是她搞的鬼!”


    周管事眉头一皱,显然不喜赵秀芳的聒噪,抬手喝止。


    “我自会问。”


    他上前一步,依旧看着秦芷。


    “山上药草是地主家的产业,你既踩坏了,按规矩,要赔银十两。”


    十两。


    秦芷心中惊涛骇浪。


    她才摘了那么点,这地主家可真够黑心的。


    秦芷眨了眨眼,满脸茫然。


    “你们这是啥意思?我啥时候去过山上?”


    “无缘无故就要我赔钱,该不会是我赵秀芳串通来骗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