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河西节度使

作品:《请父皇赴死!

    陈渊提出这样的要求,其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早在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想好了。


    其他什么官职爵位的赏赐,根本无关紧要,没有多大意义。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只有一个,那就是军权!


    只要手中有兵,才有抗衡一切的底气。


    经过之前的夺爵事件,他早已不再信任太康帝的血脉亲情,也不在乎任何名位。


    自古天家无亲!


    其他东西,皇帝能一言赏给你,让你荣华富贵至极;也能一言夺走,剥夺你的一切,甚至将你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以前那种生死受制于人的感受,陈渊再也不想体验了。


    所以,他借着现在这个机会,提出留在河西训练大军、打造班底,目的是想要练出一支真正属于自己的强军!


    至于攻打东夷国,这既是报复雪耻,也是最好的借口。


    难不成东夷国打过来,还能什么都不做?


    作为天朝上国,太康王朝可丢不起这个脸。


    果然,听完陈渊的话,太康帝先是一愣,接着神情震动,大为赞许地点头:“好志气!”


    “东夷贼寇竟敢主动入侵,残害我太康百姓,必须十倍百倍地报复回去!”


    “若不能破灭东夷国、诛杀东夷王,哪怕朕百年之后,也无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陈渊攻打东夷国的提议,一下子就说服了太康帝。


    连带着扩军练兵这种涉及军权的敏感事件,都被他忽视了过去。


    反正是自己的儿子,又不是别人。


    就算陈渊真的练出一支强军,破灭东夷国,立下赫赫战功,威望滔天,想要带兵回京夺位,也没什么不可接受的。


    他大不了退位让贤,去当一个逍遥太上皇。


    本来他就有眼疾,不耐烦处理政务,早点退位,说不定还能多活两年。


    太康帝面带欣慰,拍了拍陈渊的肩膀:“老二,你既然愿意担此大任,朕岂有不允之理?”


    “来人,拟旨!”


    “册封二皇子陈渊为河西节度使,总督河西、常德、广怀、雁门等郡,整顿地方,练军备战,以图出征东夷!”


    想清楚之后,太康帝直接给陈渊封了重要官职。


    作为节度使,乃是节度一方,军政大权一手掌握,可谓是真正的封疆大吏,权势滔天。


    也只有这样的官职权力,才能统合各方力量,出兵征讨东夷。


    否则,光靠太康王朝各地的府兵,根本不堪大用。


    圣旨一出,陈渊大喜过望,连忙就要谢恩。


    就在这时,户部侍郎王纯、兵部尚书谢世伦等人纷纷站了出来,大声阻止:“陛下不可!万万不可啊!”


    “二皇子殿下的确立下大功,甚至配得上封王之赏,可却万万不能任河西节度使!”


    王纯等人早就暗中投靠了其他皇子,自然万万不愿意看到陈渊获得如此权势。


    真要是让他在河西军政大权一把抓,那就没有其他皇子什么事了。


    看到群臣如此激烈的反对,陈渊眉头一皱,露出一抹冷笑:“王大人、谢大人,我没有得罪过你们吧?”


    “本皇子节度河西、备战东夷,难道不应该?”


    “还是说,你们实际上贪生怕死,哪怕被东夷人欺负到头上,也不敢跟东夷开战?”


    陈渊接连质问,死死盯着众人,非要问个清楚明白。


    他当然知道这些人为何要针对他,可那些理由根本说不出口。


    如果今天不能让他们找出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他可就要动手了。


    太康帝看着吵起来的双方,也有些头痛:“诸位爱卿,你们反对陈渊,总得有个理由吧?”


    “且说来听听,朕自有评判。”


    王纯和谢世伦对视一眼,迅速开动脑筋,开始找借口。


    他们终究是朝堂上的老油条,很快便有了想法。


    “启奏陛下,二皇子殿下乃天潢贵胄、千金之躯,当坐镇京城、辅佐陛下,岂能轻身犯险?”


    “要征讨东夷,当由朝廷中央调动全国资源,汇集大军,筹备粮草,制定战谋策略,发一国之力,方可势如破竹。”


    “又何必让二皇子去当什么节度使?这不合规矩,不合祖制!”


    太康王朝的确没有派皇子去当节度使的先例,王纯等人说得在理。


    其余群臣也纷纷附和,还找出众多理由。


    见这么多人反对,太康帝也开始犹豫不决,态度逐渐摇摆。


    陈渊见此,知道必须迅速抓住机会,不能让他反悔:“父皇,王大人此言差矣!”


    “这次东夷人入侵,不仅仅是贼人狼子野心,更有内奸国贼与其暗中勾结,出卖关键情报!”


    “我在河西的一举一动,都被东夷人知道得清清楚楚,他们掐准了时间,想要与造反的王建怀配合,来个里应外合。”


    “若非我提前诛杀王建怀,恐怕局势会糜烂到底,简直不可想象!”


    “更何况,东夷大军能轻而易举地从边境防线绕过来,其中还不知藏着多少猫腻,这些边境城池和守军,到底还在不在朝廷手里,都未可知!”


    “如此凶险的局势,全靠朝廷中央,真的能有效应对吗?”


    陈渊说着,满眼寒光地扫过朝堂群臣,发出直透灵魂的质问:“诸位大人,你们之中到底有多少通敌卖国之辈,想必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如果让朝廷中央来谋划,恐怕对策还没出台,就已经摆到东夷王的案头上了。”


    “事以密成,如此像筛子一般漏风的朝廷,拿什么去跟东夷人打?派大军去东夷国土上送死吗?!”


    既然这些人不讲规矩,陈渊也不客气,说话锋芒毕露,毫无半点遮遮掩掩。


    群臣被他这赤裸裸的质问弄得面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跳。


    “二皇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怀疑我们满朝群臣都成了东夷人的探子不成?”


    “陛下,臣等誓死不受此侮辱!”


    王纯等人纷纷扑通一声跪下,要求太康帝主持公道。


    不等太康帝发话,陈渊继续冷笑:“我说你们通敌卖国,难道说错了吗?这么多要害情报,是怎么泄露的?!”


    “你们但凡有一点廉耻之心,早就一头撞死在大殿的柱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