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单。”


    “波浪姐”陪笑着，忙把抱在胸前的菜单递过来。


    “这份太脏，”纪南俞淡然道，“换一份。”


    “波浪姐”的笑容有些挂不住，还是立刻出去换了份菜单回来。


    “想吃什么？”纪南俞接过菜单递给林姗。


    “……”


    林姗没有伸手去接。


    她现在的心情糟透了，胃口皆失。


    因为“波浪姐”的眼神处处都透露着嫉妒与鄙视，让她不自在。


    “我不太饿。”


    纪南俞挑眉，刚想说什么，身旁的林姗突然站起。


    “我去下洗手间。”


    水流哗哗冲着，关掉水龙头，林姗看向镜中的自己。


    长发飘然，面容绝美。


    她总觉得自己有哪里变得不同，却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


    转身回房间时，“波浪姐”正候在门口。


    “你还蛮有手段嘛。”


    林姗懒得搭她的话，绕到一旁准备进去。


    “波浪姐”拉住她，“你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实际上换男人的速度比谁都快！这才多久，你就又攀附上了另一个。”


    “放开。”


    林姗甩掉她的手，不料“波浪姐”突然用力扯起她的大衣。


    “这衣服看着可不便宜，”她又看着她脚上的鞋，“这鞋也是限量款……林姗，你也教教我，怎么把这些男人们哄得天花乱坠，心甘情愿地为我花钱，嗯？”


    林姗毫不客气地甩开她，“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身心都脏？”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波浪姐”指着胸前的名牌，“看到没，我现在是副店长，我老公每天接我下班，给我买数不尽的衣服首饰……”


    “老公？就是上次宴会那个秃头的老男人？”


    “你——”“波浪姐”忍下怒火，勾勾嘴角，不屑道，“我总比你强，我还有自己的工作。听说你几个月没去上班，原来是被包养了。确实，你也有点姿色，以色侍人，长久不了，你最好还是认清自己是什么身份，别去攀附不该攀附的人。”


    林姗好笑地看着她，“以色侍人，长久不了，那我祝你长长久久。”


    “你是不是拐着弯的骂我丑？！”


    林姗懒得与她攀扯，推开门进去。


    纪南俞正在观赏他的领带，看到林姗进来，拍了拍身旁，“来。”


    “我又不是狗，你让我来我就来？”


    林姗随手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纪南俞起身，也拉了把椅子坐到她旁边。


    “干什么？”


    “不开心？”纪南俞打量着她。


    “没有。”


    敲门声响起，“波浪姐”端着餐盘，扭着身子进来。


    “您的餐点。”


    林姗随意看了眼，餐点精致，看上去倒是很有食欲。


    “还有这份提拉米苏……”


    “波浪姐”端着碟子站到两人之间，身体缓缓向林姗压去。


    林姗皱着眉，感觉到肩上的重量逐渐增加，“波浪姐”恨不得趴到她身上，把她压成肉饼。


    “别压我。”


    林姗烦躁地轻推她，却听到女人娇弱的声音，“哎呀……”


    “波浪姐”双腿一软，就要倒在纪南俞身上。


    纪南俞仿佛预料到似的，提前从椅子离开，“波浪姐”扑了个空，狠狠摔倒在地，餐盘砸到脸上。


    看她狼狈的样子，林姗不禁勾起嘴角。


    “高兴了？”看她脸上终于有一丝笑颜，纪南俞问道。


    看着地上踉踉跄跄爬起来的女人，纪南俞淡声道：“多摔几次，好让她高兴。”


    “波浪姐”愤恨地把餐盘捡起来，强忍不悦，“用餐愉快。”


    “站住，”纪南俞冷声叫住要离开的人，“我让你走了吗。”


    “波浪姐”恨不得咬碎一口的牙，“还需要什么。”


    “需要你再摔几次，让她高兴高兴。”


    “波浪姐”突然一把甩掉餐盘，咬牙切齿道，“你知道我是谁？敢这样羞辱我，我老公不会放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