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仙女(10)
作品:《山怪夜动门》 晏淮在外面等了许久,见秦家院子里金光闪烁,定然是林风摇与妖物动了手。
可几阵金光闪动之后,却没有了动静,又迟迟不见她出来,他实在担心,于是只能违背林风摇的嘱咐,前来寻她。
他悄悄地摸到秦家大门口,猫着腰从门外的缝隙往里看,院子里乱七八糟,只有林风摇独自站在院落中。
“进来吧。”林风摇的声音响起。
晏淮轻轻推开院门走了进去,他径直跑到林风摇身边,上上下下的打量她,见她没受伤,这才放下心来,问道:“那妖物呢?”
林风摇往花园一角走过去,一只灰狐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晏淮大惊失色:“这……不会是白秋月吧?”
她摇了摇头,蹲下身仔细检查灰狐的尸体。这灰狐筋骨寸断,妖丹碎裂,竟还能留下尸首,道行远在白秋月之上,或许是黄一天遇到的那个。
如此道行高深的狐妖,若是她出手,也得苦斗一翻,还不能保证毫发无损,那黑袍人竟毫不费力便将它除了;且方才打斗间,她完全被他压制住,若不是他怔愣那片刻,她绝不会有剑指他的机会。
林风摇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灰狐头上沉默了片刻,随后她站起身拍了拍手往外走:“回去吧。”
晏淮“哦”一声,也站起来跟在林风摇身后,到了院门口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灰狐的身体渐渐化成青烟,消散在了月光下。
一路上林风摇一句话也没说,不知是累了还是在想什么,晏淮也没有打扰她,两人沉默地回了别墅。
林风摇径直上了二楼,走到窗边问大白和小兔子:“秦家晚上有什么动静吗?”
大白摇了摇头,小兔子趴在他的肩上,耷拉着耳朵,有气无力地说:“没有,那男的也没回来。”
她沉默了片刻又问小兔子:“你还记得那上山来寻你的道人长什么样子吗?”
“我想想。”小兔子揪着自己耷拉的耳朵,“他有点老,身形瘦长瘦长的,穿个灰扑扑的道袍,其他的……我记不清了。”
“那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林风摇追问。
小兔子皱了皱鼻子,眼睛亮了一下,它抓着大白的手指着他手背接近虎口处说:“这里,他手背上这里有块黑黑的印记!”
看来黑袍人并非抓小兔子的那道人,那道人知道小兔子和白秋月的关系,那他会是秦运达和灰狐背后的人吗?
林风摇实在理不出头绪,忙了大半夜不仅没找出秦运达与那妖物的秘密,还掺和进一个诡异的黑袍人,她有些疲惫了,转身对几人说:“先休息吧,明天再说。”
“你脖子上怎么受伤了?”晏淮见她拢头发,这才看见她脖子上有道血口,之前竟没发现,他赶忙去拿了消毒的东西过来。
她抬手摸了摸,是有点痛,她这才想起,铜钱从屋里飞出来的时候,是有一枚从她颈前擦过。
区区一枚铜钱,不算什么大事,她云淡风轻地说:“可能被铜钱擦伤了吧。”
“铜钱?”晏淮拿着棉签消毒的手一顿,“那要去打个破伤风吧?”
“不用了,以前打过了,不是能管好几年嘛。”林风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晏淮叹了口气,只能消毒消得再仔细些,然后又拿来伤药和纱布想给她包上。
林风摇一见他拿出纱布就想到之前被他缠成粽子的手,生怕他要给自己脖子也缠起来,连忙推拒:“不用这么麻烦,贴个创口贴就好了。”
晏淮还想挣扎一下,她赶忙将创口贴递给他,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快点贴,我困了。”
创口贴一贴好林风摇就脚底抹油一样,迅速钻进了房间,留下晏淮一个人一脸担忧地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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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折腾了大半宿,晏淮今天起得晚了些,他一开房门发现林风摇已经坐在窗边了,他还有些困倦,脚步虚浮地走过去问她:“你起来很久了吗?”
林风摇没回头,皱着眉望着窗外,声音有些干涩:“没有,刚起来一会儿。”
晏淮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想着她肯定饿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都行。”
他快速做了些简单的早餐送上楼,林风摇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就放下了,他有点失落地问:“我今天做得不好吃吗?”
她摇了摇头声音低低地说:“不是,我没什么胃口。”
“昨晚从秦家旧屋出来,你就心事重重的。”晏淮还是忍不住问她,“是院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林风摇还没开口,大白跑上来站在楼梯口喊她:“空空,许先来了。”
她眉头微蹙,但并未多说什么,跟着下了楼;许先已经等在客厅了,见她下来立刻站起身:“林小姐好。”
“坐吧。”林风摇在许先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你一个人来的?黄一天呢?”
许先拿出个文件袋递给她,嘴角扯出一个尴尬的笑,不好意思地说:“师父他接了个新的单子,去一个老板家里看风水去了,所以让我把东西给林小姐送过来。”
“他倒是一天也不肯落下。”林风摇接过袋子揶揄道。
许先反而点了点头,垂眼说道:“师父是想多赚点钱,好尽快给小孩子做手术。”
林风摇疑惑地抬眼看向许先,追问:“他哪儿来的小孩?”
“是福利院的小孩,他赚的钱一大半也都资助了福利院。”
她想起几次跟秦运达交谈,黄一天都努力地在从中调和,极力想促成此事。
“那小孩做手术需要多少钱啊?”
许先转着眼珠想了想:“估计得二三十万吧。”
林风摇垂着眼,声音轻飘地说:“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许先却发呆似的坐着没动,眼神透过窗户往外不知在看什么,直到小兔子跳到茶几上打翻了茶水,他才收回视线。
大白赶忙将小兔子提溜起来,逃离了案发现场,许先站起身来冲林风摇微微颔首说:“林小姐,我先走了。”
林风摇看着许先走出去才打开文件袋,拿出一些资料,有几页资料上面还夹着些女孩的照片。
晏淮坐在她旁边,看着她手中的资料疑惑地问:“这些都是什么?”
“秦运达的资料。”她垂着眼翻看着资料,声音冷冷的说:“还有曾经被秦运达送给客户的女孩。”
“这么多?!”看着她手里的一沓资料,和照片上年轻的女孩,晏淮又惊又气,“这秦运达简直太不是人了。”
她手上的资料有十来份,更不要提其他没查到的,这秦运达简直是禽兽不如。
“你早就让黄大师去查这些资料了?”晏淮想起昨天林风摇悄悄与黄一天说了什么,原来她早有安排,“但这些东西黄大师是怎么查到的?”
“之前在秦运达公司就察觉些不对劲,让周局跟这边打了个招呼,调了些资料。”林风摇皱着眉盯着资料翻看,头也没抬,“加上黄一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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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城多年,三教九流的人物认识了许多,也能打听一些。”
“这些资料里有什么线索吗?”
“资料上说,秦运达父亲去世得早,是母亲独自抚养他,所以他家境并不富裕;他大学毕业后换了好几家公司,都没能干下去,具体原因上面没有细说,只有只言片语说他有些好高骛远,其他的跟你说的大差不差。”
“那这些女孩呢?”
“都是年轻女性,还有刚毕业的小女生。”林风摇拿着一张资料看着上面的照片皱起眉,“这个女孩……看着有些眼熟。”
照片上的女孩看起来二十五六岁,脸生得白净小巧,穿着白衬衫,脖颈上戴着一个小小的金色爱心项链,胸前还挂着秦运达公司的工作牌。
晏淮指着她的资料道:“陈秋月?她也叫秋月。”
“她死了。”林风摇把陈秋月的资料递给晏淮,语气有些低落,“资料上说她是割腕自杀的。”
“还这么年轻。”晏淮仔仔细细地看着陈秋月的资料,不禁感慨,“才刚刚硕士毕业,这么好的年纪,真是可惜了。”
“她们不需要可惜,她们需要的,是公道。”林风摇的声音冷得像冰一样。
她看着那些女孩的资料,突然想起郎鸣曾经质问她的话,到底谁能惩戒这些罪恶之人。
林风摇能诛妖,但她也只是这万千众生里的蝼蚁,即便是罪恶如秦运达,她都无权也无法惩戒。
甚至,若她身边没有晏淮,若她手无缚鸡之力无以自保,那她也会变成这些女孩中的一个。
她回想起那天饭局上那种待价而沽的感受,在那之前,不知有多少女孩在这样的饭局上如坐针毡,她们就像案板上的肉,只能任人挑选宰割。
那些被伤害的女孩们,心有挂碍者沉默地在痛苦中苟活,了无生意者绝望地将利刃指向自己,她们的公道无人在意,她们的人生不值一提,她们入了阴曹或许还要向阎罗陈情为何放弃生命。
可是,凭什么?
林风摇面色铁青眼神锐利地将资料摔在桌上,她绝不能让秦运达再如此好过。
如今灰狐死了,只能从白秋月身上下手,她与秦运达相伴数年,定然知道他背后的秘密,必须尽快将白秋月从秦家带出来。
“大白,你联系秦运达。”林风摇站起身,透过窗户望向秦家,冷冷开口,“告诉他今晚九点我去他旧屋捉妖,让他提前过去引诱白秋月现身。”
大白听到她的吩咐,立马给秦运达打电话,他接连拨了几次,都未接通,大白无奈道:“空空,秦运达电话打不通。”
“打不通?”林风摇皱着眉,声音依旧冷漠,“那你给黄一天打,让他想办法联系秦运达。”
“哦,好。”大白立马又联系了黄一天,将林风摇的话转告给他。
没过多久,黄一天的电话回了过来,大白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在桌上,黄一天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林小姐,我联系了秦运达的助理,他说秦运达昨晚失踪了。”
“失踪了?”林风摇有些疑惑,这个节骨眼他怎么会失踪呢?
黄一天的声音持续从手机里传出来:“对,说是昨晚秦运达应酬喝多了,周助理就把他送到了酒店,可是他早上去看的时候,秦运达已经不见了,电话打不通,到处也都找不到人,他们已经报警了。”
“好,我知道了。”
林风摇挂了电话后盯着秦家沉思了一会儿:“不能再等了,必须马上去秦家找到白秋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