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大太监,吕谨【求追读】
作品:《皇城签到,我的靠山是贵妃》 烟尘散去。
只见院门处,不知何时已静立着一众内卫与太监。
为首的是个面白无须的老太监,眼眸开合间精光内敛,扫过全场。
最终落在惨嚎不止的张见涕身上:
“三皇子,伤得这么重,还不快去请太医医治?”
“莫要感染了邪气,害了性命。”
徐怀义收回手掌,躬身行礼,语气带着几分忌惮:
“不知吕公公为何阻我杀这个害三皇子断臂的小畜生?”
吕谨扫了眼徐怀义,又看向张见涕,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因为陛下想见他。”
张见涕捂着伤口,怒斥道:
“不可能!”
“陛下怎会见这个小畜牲?”
吕谨故作惊疑:“三皇子莫不是不相信老奴?”
他话锋陡然一顿,声音转冷,“还是说……三皇子觉得老奴是在假传圣旨?”
此言一出。
场中皆是一片安静。
假传圣旨那可是要诛九族的欺君之罪。
谁敢?
自然是没有人敢。
但同样。
质疑圣旨也是大罪,哪怕是张见涕这个前皇帝的儿子也不敢。
“好个万贞儿,竟能搬来吕谨这尊大佛。”
“这份人情,小爷记下了。”
“今天哪怕体验卡只剩几秒,也要好好报答她一次。”
张毕凡知道自己的小命算是捡了回来,悠闲地靠在墙边看着两伙人为了争他打嘴仗。
主打一个松弛感。
“这个阉奴张小花,蓄意谋害本皇子,害得我断了一只手臂。”
“这笔账怎么算?”
张见涕仍旧不死心,妄图想要留下张毕凡。
吕谨目光掠过地上那截血肉模糊的断臂和毙命的獒犬。
眉头一皱,悠悠地开口:
“此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敢伤本朝皇子,”
“来人,带回去刑杖五十,再将它凌迟百刀,扔入热锅烹煮,直至骨肉分离为止。”
张见涕眼前一亮,暗道这吕谨倒是识点时务,
刚欲开口说“不劳大驾”四个字。
却见几个小太监,当着他的面将那头獒犬拖了出去。
根本没去找张毕凡什么麻烦。
“你…你干什么?”张见涕愣了一下,旋即,愤怒地问道。
吕谨道:“此獠伤了皇子,自然要交给内庭惩处一番。”
张见涕立马意识到自己被这个老太监耍了,还欲不依不饶时。
“殿下,不可…”
徐怀义连忙开口阻拦,这才压住他继续与吕谨发生争执。
“既然没事了,老奴这就回去复命,再见。”
说罢,他对着张毕凡勾勾手指。
后者身子一凛,紧忙跑了过去,连声道谢。
“谢我就不必了。”
“一会好好谢谢陛下才是。”
吕谨打量了张毕凡两眼,点点头,同时,心里暗道真像。
而就在他们离去时,迎面又走来了一群人。
张毕凡远远地看着在一众丫鬟簇拥下的风韵犹存,雪白粉嫩,艳媚入骨的贵夫人。
突然,脑中闪过一个人名——
张见涕他妈,亦是自家老爹的青梅竹马:
柳香寒!!!
……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您说的小花子,被吕谨吕公公接走了。”
景宁宫内,一名小宫女紧张兮兮地跪在万贞儿面前。
生怕对方一怒,要了她的性命。
“什么?”
“被吕谨接走了?”
原本靠在软垫的万贞儿,听到张毕凡被吕谨接走。
懒洋洋的神色瞬间骤变,似乎意识到不妙。
她完全顾不得仪态,猛地坐直身子,喃喃自语:“难道…我和他的事被陛下发现了?”
吕谨是当今陛下的心腹,他带走的人,自然就是陛下出手。
“完了,完了…刚偷一次腥就被发现了,本宫…怎么这么亏得慌?”
“万一真的东窗事发…投毒?刺杀?”
万贞儿急得有些语无伦次,又没有丝毫办法,为今之计除了等死之外,唯有先下手为强。
她蓦地站起身子,道:“走,去东宫。”
哪知,她刚走一步,就感觉双腿根处传来一阵酸软。
又重新瘫倒回去,再次在心底咒骂起张毕凡:“死冤家,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
东宫外。
张毕凡看着周围层层的守卫,越走越是觉得不对劲。
他咽了咽口水,弱弱地问道:
“吕公公,咱们这是要去哪?”
吕谨斜视了眼张毕凡,拿腔拿调道:“自然是去见陛下咯。”
“陛下?”张毕凡眨了眨眼,陛下为什么会要见他一个罪臣之子?
“小子,我劝你不要多想。”吕谨望着近在咫尺的宫殿,提醒道:
“陛下见你自有见你的道理,你只需要听命行事即可。”
“呵呵…吕公公教训的是,小的明白。”
张毕凡连连颔首。
心里则是越发害怕。
难道是昨夜自己在华清池太过疯狂。
被人告密了?
只是吕谨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胡思乱想。
很快带他进入殿内,站在一个御案前停下了脚步: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陛下。”
说罢,朝着内室继续走去。
张毕凡站在原地,抬头打量着四周。
这东宫与他想象中金碧辉煌的殿宇截然不同。
甚至可以说是……简陋。
御案看得出是上好的紫檀木所制,却有着严重的磨损痕迹。
地面上铺着的金砖,也出现了许多细微的裂纹,还有修补的迹象。
“都说新帝勤俭,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苦行僧。”
张毕凡心里嘀咕一句,耳中就传来一阵脚步之声。
不时,就见到一个脸色煞白,穿着龙袍的男子走了进来,走向了龙椅。
“小的张小花见过陛下。”
张毕凡知道那就是当今皇帝,张祁钰,连忙就要跪伏在地。
谁想他刚跪到一半,张祁钰便笑着开口道:“一晃几年,你都长这么大了。”
张毕凡一愣,诧异的抬头看去,就见张祁钰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己。
不知是该继续跪着,还是该回话。
张祁钰招了招手,语气和蔼:
“凑近些,让朕看得清楚些。”
张毕凡被张祁钰弄得摸不着头脑,只能硬着头皮又凑近了些。
这才更加清晰地看到这位皇帝容貌。
一头白发,眼袋深重,三十来岁却一身迟暮之气,看样子时日无多,没几年活头了。
“像,真像。”
“这眉眼,与年轻时的三哥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张祁钰喃喃道,
张毕凡心头一紧。
如果张祁钰承认了他父亲的身份。
那他…岂不是就不用在这宫里继续当小太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