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进城找路子
作品:《村花嫁我毁断肠?我靠赶海成首富》 甩开老村长。
陆潮生先回到鲍鱼洞看了眼,发现马鸿运活干得还不错,有他在旁边盯着,一时半会,出不了啥事情。
他便转身离开,径直回村。
打算先把鲍鱼拿到县城里卖掉,顺便和陈老板交流交流,沟通沟通。
看看保护伞的事,大概啥时候能办妥?
路上,陆潮生看到路边有不少血迹,想必是受伤渔民伤口滴落的血,所留下的痕迹。
“不知道这次会不会闹出人命。”他眉头微皱,心里叹息。
“希望别闹出人命来吧,刚刚打架时,双方都心里有数,没真冲着打死人动手,但这种东西也难说。”
“这年头医疗条件差,谁知道会不会有伤口感染,然后……”
陆潮生摇了摇头,感觉死人的概率不大,还是先别自己吓自己了。
不过既然考虑到了这种情况。
那么该做好的心理准备,该有的预案,还是要有。
如果真死了人,他该赔钱还是得赔钱。
毕竟说到底,这件事是他搞出来的。
虽然斗殴不是他指使,死了人也不是他亲手所为,主要责任不在他身上。
但确实和他脱不开关系。
以人道的名义赔偿,肯定是需要的,至于究竟赔多少?
“反正老村长绝对要占大头,其次是王海,接着是杀人的保安队,最后才是我的责任。”
“到时候看他们赔多少,我跟着赔就是,多赔一点都没问题,买人心,就一次买到底。”
陆潮生面无表情,平静地思考着。
前世经历过太多大风大浪。
让他即便面对这些,令人辛酸落泪的人间苦难,都依然能保持冷静地思考。
不会让情绪左右自己的判断。
陆潮生就这样边想,边沿着村道,光明正大地,走回了村子。
突突突——!
一阵刺耳的皮带发动机声响传来。
刚到了村口,陆潮生便看到一辆拖拉机,后面拖着个带着木质挡板的车斗,拉着一车的渔民,哭天喊地地朝城里去。
车上。
有许多先前受伤的渔民。
更多是他们的家属,陪伴在左右,低声抽泣。
婶婶婆婆们脸上带着恐惧,带着担忧。都怕自家的顶梁柱垮了。
之后的日子又该何去何从?
陆潮生让开路,看着拖拉机从眼前开过去,透过木板缝隙,能看到里面的渔民,都做了应急的伤口处理。
该消毒的消毒,该止血的止血,该缝合的缝合。
看来,是自己分发出去的三十张大团结,起了作用。
有了钱,渔民们自然是以自己的小命为重,都选择了先去村里卫生室进行应急处理,然后再去镇里头,好好治一治。
而不像罗勇那般,全靠自己硬扛。
扛过去就海阔天空,扛不过去就原地暴毙。
“这样就好。”
陆潮生吐出一口气,继续朝村里走去。
宁静的村庄,闹哄哄一片。
许多先前通知晚辈去捞鲍鱼的大爷大妈们,都没想到事情居然会闹成这个样子。
他们看到陆潮生,眼神都极其复杂。
有责怪,但更多是其他的,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们估计是知道那三十张大团结的事了,不然这会儿,自己多半是得被问责的。
“现如今,有了这三十张大团结的效果,被问责的主体,就从我这个导火索,变成真正的罪魁祸首了。”
陆潮生对着大爷们点点头,摆出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懒得多说,懒得解释。
扭头就往自己家里去了。
这会儿,事情刚刚发生,所有人都惊慌失措,都在情绪上呢。
说啥都不顶用,说啥都是事倍功半,反而容易引得一身骚。
不如啥都不说,保持沉默。
事后,村民们眼睛都是雪亮的,自然会对整件事有个明确的评判。
“到那时我再出面,不管说什么都是对。”
“老村长的压力就大了。”
一想到老村长接下来,面对村民们的问责时,会露出怎样的神色,陆潮生心里的沉重一扫而空,甚至有点想笑出声来。
但他依然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一步接着一步,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
院门就被拉开一条缝隙。
林秀莲的小脑袋从里头探了出来,白皙的俏脸上满是担忧。
发现是陆潮生,林秀莲满脸的担忧顿时变成了惊喜,连忙将院门完全打开。
“潮生,你回来了!”
“快进来,快进来!刚刚闹那么大动静,事情究竟弄成啥样了?”
“哪怕在家里,我都能听见婶婶婆婆们,在卫生室那边嚎,一个两个,哭得好大声,弄得我心里惶惶的,不会搞死人了吧?”
受伤,在这物资贫乏的时代,为了吃饱饭,是在所难免的事。
大多数人不怎么在意。
而死了人就是另一回事了。
是真要闹到天上去,连镇里城里的条子都会过来查看情况,是要轰动全村,传遍十里八乡的大事!
林秀莲是真怕出了人命,到时候陆潮生难辞其咎。
一个弄不好,就得出大问题。
家里好不容易,才熬过了数不尽的苦难,终于过上了好日子。
林秀莲不想自己男人进监狱,然后家里没了顶梁柱,过回以前的苦日子,甚至因为家里没了男人,很可能还会被村里人倍加羞辱……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林秀莲便浑身发寒,害怕极了。
陆潮生回来以前。
她便一直在院里转圈圈,来回地转圈圈,焦虑的停不下来。
所以刚才陆潮生还没敲门,林秀莲就已经听到了脚步声,过来把门拉开,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男人回来了。
得偿所愿。
“放心吧,没什么大事,就是打了一架。”
陆潮生一眼看出妻子的焦虑,有些不该说的话,自然是默默地咽回了肚子里。
“村长打输了,赔了钱,让出了鲍鱼洞,现在那些鲍鱼是咱们村集体的资产。”
“还有就是,有不少街坊邻居受伤,这件事终究有我的一份责任,所以我掏了三百块钱,让乡里乡亲们应急应急。”
“免得有些人治不起伤,小问题拖成大问题,拖出人命来,可就要老命了。”
陆潮生语气缓和,态度诚恳。
林秀莲听着听着,满心的焦急好似被温水浇盖,渐渐化为平静。
又安慰了一会儿妻子,陆潮生便径直走向水缸,接下来,该去一趟县城了。
来自老村长的威胁,需要靠陈老板应对,此后极品大黄鱼想倾销,也得靠陈老板的渠道。
一想到这些,陆潮生实在坐不住。
即便脚底有些发飘,还是一脚重一脚轻地走到水缸边捡起麻袋,拿起水瓢。
想将缸里的鲍鱼捞进麻袋,带到县城去卖了,趁机找陈老板唠唠,看看情况如何,以防万一。
结果他水瓢刚伸进水缸,还没捞起鲍鱼,就看见一滴滴污血从身上滴进水缸,将浑浊泥水染得黑红。
陆潮生满脸错愕,低头望向自己的上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