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二十万不认兵符的沈家军

作品:《绑定傻白甜系统?但她纯恶女啊!

    闻言,郑首辅猛地站起身。


    “沈家丫头你这是何意?这盆脏水你还想往本官头上泼!”


    沈秋来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首辅大人,我这怎么能算是泼脏水呢?我这可句句属实,怀疑我便罢了,你该不会也怀疑七皇子吧?”


    郑首辅眯了眯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下官自然不敢怀疑七殿下。”


    就算是首辅又如何。


    顾长安就算是在冷宫长大的被人瞧不起,他也是皇子。


    顾长安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郑首辅,沈小姐说的句句属实。”


    这一下,给郑首辅钉在原地了。


    “就算如此,这罪也该是刑部的人定,而不是被人毒杀!本官如今怀疑,我那可怜的侄儿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人灭了口!”


    沈秋来垂下眼眸,心下已经有了计较,“郑首辅,你说毒是我下的,可有什么证据?”


    郑首辅冷笑,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这是我那侄儿的同窗在死时所写。”


    沈秋来瞬间紧绷,她紧紧掐着手心,强装镇定。


    本就不是她所为,她倒要看看,他要如何栽赃陷害!


    孙嬷嬷接过,呈到了她手边。


    沈秋来接过,白纸血字。


    她挑挑眉,一目十行,许是瞧见了有趣的,她笑了两声。


    “寒门学子知理亏叩首认罪?恶仆强塞口鼻,诬陷构罪?沈小姐恩典毒酒一壶,送上路?倒是押韵。”


    沈秋来仰头,笑的张扬。


    “郑首辅,你瞧着他留下的血书不觉着有趣吗?”


    顾长安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也随着她清脆的声音,嘴角难以抑制的微勾。


    郑首辅脸色难看,“你这是何意?”


    许是笑的太厉害,她咳了两声,“这死无对证的,我瞧着更像是栽赃陷害的把戏。”


    金菊忙上前为她轻拍后背。


    顾长安垂在身侧的手蜷了蜷。


    “好生热闹!不知何事引得郑首辅深夜造访?”张扬的女声响起。


    下一刻,穿着华服的顾惊鸿走了进来。


    “老臣见过长公主殿下。”郑首辅弯腰行礼。


    “起。”


    瞧见她来,沈秋来忙站起身上去迎人,“干娘,你怎的起来了?”


    顾惊鸿语气有些不好,“郑首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本宫想不醒都难啊!”


    郑首辅冷哼,“长公主殿下,沈将军当日在街头拿着尚方宝剑,砍下我独子的头颅,我自知理亏,什么都没说!”


    “难道这还不够吗?如今我想过继个侄儿入府,这沈家丫头又给他下毒!”


    “试问,本官何时得罪过沈家?杀我亲子,如今又杀我侄儿!又或,这背后还有旁人指使?”


    他目光如利剑,定定看着顾惊鸿。


    她怒极反笑,“好啊!原来郑首辅还记挂着当年之事!你那独子当年所行之事,本宫可没忘!”


    “欺男霸女,还最爱怀胎六月以上的女子!杀人夫君,使人小产,怕女子告官,戏弄之后便沉塘了事!”


    “你家后院积了多少白骨!你可算的清楚!”


    “尚方宝剑,见宝剑如同见陛下,可先斩后奏!郑首辅只知一味宠爱幼子为其善后。”


    “既你不想管!便有旁人管!试问沈将军何错之有?杀一个畜生,本宫觉得杀的好!”


    顾惊鸿走到了他的面前,冷笑一声,“你别以为当年你将那事摘的干净,便可独善其身!”


    郑首辅咬着牙,“长公主这是何意?天下人都知,此事本官并不知情,难道长公主是怀疑陛下的决策?”


    顾惊鸿一字一顿道,“不然,但今日大闹长公主府,冤枉秋来之事,你要给本宫一个说法!”


    “凭借一张破纸便想定秋来的罪,你妄想!郑首辅不是最信陛下吗?那就随本宫入宫!让陛下评个公平!”


    郑首辅眯了眯眼,半晌后,他道,“好!不过,如今宫门已关,夜闯宫门可罪同谋……”


    顾惊鸿嗤笑,“本宫记着陛下可许了郑首辅深夜进出皇宫的牌子,怎么?急哄哄的为了你那侄儿夜闯长公主可以,随本宫入宫让陛下给评个公平便不行了?”


    沈秋来上前,故作惊讶开口,“难不成郑首辅本就是为了给干娘难堪?还是说,瞧不惯我这爹娘不在的孤女?”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本不存在的泪珠,委屈开口。


    “我爹在边关拼杀,如今下落不明,可郑首辅却连我都容不下,这不是成心让二十万沈家军寒心吗?”


    郑首辅脸色难看,可偏偏一句话都不能说。


    那二十万将领身为沈家军,可是连虎符都不认,只认沈秋来她爹,骠骑大将军——沈临渊。


    那群兵痞最爱冲动行事。


    若沈秋来这番话传到他们的耳中,怕是要出事。


    郑首辅强忍怒意,“好,既如此,那本官便带长公主入宫!”


    沈秋来依旧一副可怜模样。


    “我听我爹说,像郑首辅你这种文臣,最善言辞,我怕我真莫名其妙被定罪,不若郑首辅顺便将我和七殿下这两个苦主带上吧?”


    顾长安眸光笑意一闪而过,明白她想做什么。


    郑首辅本就同沈家有旧怨,互相攀咬抹黑,倒是正常。


    郑首辅作为保皇党的中流砥柱,陛下对他十分信服,这事最后多半是要不了了之。


    可带上他便不一样了。


    毕竟,他在面上,从未出过冷宫,跟这位首辅,自然也没有恩怨,且他胆小怕事,不会偏帮。


    顾长安郑重其事开口,“郑首辅,多谢,我也该入宫,同父皇讨个公道。”


    一句多谢,直接将钉子钉到了板上。


    郑首辅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应下。


    沈秋来对他眨了眨眼,明显对他方才的表现十分满意。


    顾长安温顺的冲她笑笑。


    这一幕,顾惊鸿正好瞧见。


    她第一次,认真打量顾长安。


    这小子。


    ……


    养心殿外。


    陛下的贴身大太监李胜远远瞧见几人,忙迎了上来。


    “老奴见过长公主殿下,七皇子殿下,首辅大人,沈小姐。”


    顾惊鸿冷冷道,“不必多礼,本宫要见皇兄!”


    李胜恭敬道,“陛下让老奴为几位引路,只是。”


    他垂眸道,“陛下谕旨,上回七殿下出宫时受伤颇重,陛下担心,便殿处,已经有太医候着了,给七殿下瞧瞧身子。”


    沈秋来微微蹙眉,侧头时,正巧对上顾长安受宠若惊,又明显透着惶恐的眸子。


    陛下若是真担心顾长安,他也不会在宫中混成那样。


    宫中这些奴才的态度,便是陛下的态度。


    这会忽然示好,这会忽然这其中,定然有猫腻。


    顾惊鸿淡淡道,“皇兄有心了,让太医为他瞧瞧,也好。”


    沈秋来笑道,“李公公,我想同七殿下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