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杀出血路

作品:《开局女囚营?这个悍卒有点猛!

    秦风不想再跟她废话了,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化作实质!


    一声低沉如野兽的低吼,从他的喉咙中发出,手中平平无奇的短刀,在这一刻化作一道道夺命的寒芒,直取敌人的要害。


    他全然不顾自己的破绽,只想用最快的速度,最残忍的方式,将挡在自己面前的一切障碍统统斩杀,杀出一条血路!


    这一刻,秦风就像是疯了一样,满脑子想的都是救人!他手中的刀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每一次挥舞,都充满了暴力和艺术的美感。


    他靠着超越这个时代的精湛格斗技巧,以及不惧死亡,以伤换命的疯狂气势,在一片混乱的战场上,踩着敌人的尸体,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来。


    一路杀到了那几个方才才勉强跟他练过几次战阵的核心成员面前。


    这几个人背倚一辆翻倒的粮车,勉力与三五个鞑子周旋,已是岌岌可危。


    “四象阵,启!”


    秦风声音沙哑,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这是强行催动内力,硬抗这一击所受的内伤。


    但他的声音里,却有一种奇异的,不容质疑的力量。


    那些原本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乱窜乱撞,眼看着就要被屠戮一空的女兵和杂役们,听到他那熟悉又坚毅的声音。


    看着他浑身浴血,铠甲破损,却笔直挺立的背影,就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们不自觉地向他靠拢。


    残破的盾牌仓促地抬起,互相撞击,寻求支撑。


    断裂的长矛和锈迹斑斑的长刀颤抖着从盾牌的缝隙里探了出来。


    剩下的几名弓箭手,因为寒冷和恐惧,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但他们还是颤抖着,将箭囊里的箭矢取了出来,搭在了弓弦上。


    “左旋,盾形!长枪,从胯下刺出!”


    “右翼的弓箭手,莫要惊慌!前面二十步,那个拿着火把的家伙,给我瞄准!”


    “收缩队形!别走!按照命令行动!”


    秦风的命令简洁、有力、准确,在震耳欲聋的声音中,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仓促间结成的小型战阵,就像是一座刚刚燃起炉火的杀戮磨盘,虽然还很稚嫩,还在瑟瑟发抖,但在秦风的指挥下,却开始缓慢而坚定的旋转起来,将试图冲散吞噬的鞑子铁骑一一斩杀。


    他自己就像是这支队伍的灵魂,也是这支队伍中最锋利的枪尖。


    不时从旁边一名弓箭手手中抢过一把粗糙的长弓,根本不需要瞄准,只凭直觉张弓,弓弦一响,百步之外,一名正在挥舞着弯刀准备再次冲锋的鞑子十夫长咽喉中箭,从马上摔了下来。


    有时候,他又像幽灵一样,持刀前冲,身影在光影交错中一闪而逝,出现在袍泽的身侧,匕首如毒蛇吐信,带着冷弧,准确地切开敌人的咽喉。


    滚烫的鲜血溅到他脸上,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擦了擦。


    南宫雨紧随其后,有几次,那明晃晃的弯刀,几乎是擦着她的衣角而过,带起的寒风,吹得她浑身发抖,却被秦风以毫厘之差,或者巧妙地避开。


    有一次,一名明显是首领级人物的鞑子骑兵,好像看准了她就是秦风的一个“软肋”。


    他狞笑一声,策马朝着自己冲了过来,手中的大刀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的劈了下来!


    眼看着那刀锋就要把南宫雨娇小的身体劈成两半,秦风猛然转身,左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拉!


    与此同时,借着这股力量,他右手的短刀,从上而下,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准确地刺进了战马较为柔软的小腹!


    战马悲鸣一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连带着那名猝不及防的鞑子首领,也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南宫雨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整个人都被秦风宽厚的胸膛包裹着,鼻子里全是秦风身上浓烈的血腥味和汗味,还有一股独特的男性气息!


    这种味道很不好闻,但却让她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脸颊滚烫,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秦风清楚的感觉到了她柔软的身体,还有那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他低下头,对着满是汗水和泪水的耳朵,低声道:“跟紧我!不要害怕!”


    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垂,让她感觉到了一丝酥酥麻麻的感觉。


    说完,他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把她送到阵心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在他的带领下,这座原本只是用来自保的小型战阵,竟然奇迹般地抵挡住了鞑子人的疯狂进攻,甚至开始逆流而上。


    像是一叶孤舟,又像是扎根在大地上的盘石,一步一步地向着鞑子大营深处,也就是南宫雪被掳走的地方!


    所有想要阻拦的鞑子人,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都在这突如其来的配合下,被杀得溃不成军。


    秦风冲在最前面,浑身是血,就像是从血池里捞出来的战神一样,一马当先,冲进了敌营最中央,那座最华丽,也是最显眼的皮帐。


    他挥舞着手中的匕首,掀开了厚重的的门帘,一股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夹杂着羊膻味、血腥味、还有一种劣质的熏香,几乎要将人熏死。


    帐篷内,灯光来自角落处一只火盆,火光摇曳,映照出人影。


    南宫雪的双手被一根粗大的牛筋绳捆得结结实实,像是扔垃圾一样,丢在墙角的一块脏兮兮的狼皮地毯上。


    她身上的玄色劲装已经被撕开了好几道口子,尤其是肩膀和袖子,露出了里面的白色亵衣,甚至还能看到里面雪白的肌肤,以及一道浅浅的血痕。


    不过,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依旧挺直了腰杆,就像是一朵不屈的梅花,目光冰冷而锐利,就像是一头桀骜不驯的母豹,死死地盯着帐篷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