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作品:《追宠

    赵茎曦这周在隔壁市有个舞蹈比赛,父母刚好出差,和他们商议后,她决定拉着好哥哥贺泾年陪她去。虽然有时两人拌嘴,但遇事彼此之间还是会相互帮忙。


    一早,赵茎曦敲响贺泾年家的门。


    “曦曦?快进来。”付媛开门看到是赵茎曦,脸上笑开了花,“吃早饭没?”


    “吃完了,姨妈。”赵茎曦礼貌回。


    进来后,贺承峰和贺泾年正坐餐厅吃饭,赵茎曦又甜甜喊了句:“姨夫。”


    贺承峰笑着:“曦曦来了。”


    赵茎曦应了声,便坐到沙发上等贺泾年。


    付媛对赵茎曦打小喜欢,这孩子比自家儿子乖巧,她知道赵茎曦让贺泾年陪着参加比赛的事。一看赵茎曦都来了,贺泾年还没吃完饭,她立马到他身边催促道:“吃快点,别让曦曦等。”


    “吃不快。”贺泾年嘴上故意说,但他喝了几口粥,便结束用餐。


    拿上包,和家里人打完招呼,两人走出门。


    “为什么非让我一起,当我没事做?”贺泾年慢腾腾地走在旁边。


    “谁让你是我的好哥哥。”赵茎曦挂着笑脸看他,边拍马屁。


    贺泾年斜视她一眼,切了声。


    打车来到主办场地,贺泾年陪赵茎曦进场作准备。


    半个多小时后,趁赵茎曦登台,贺泾年打算出去透口气,走到门口,就看到天上飘下来的鹅绒雪花缓缓散落,地上还没有雪的影子,下得时间不长。


    真的下雪了。


    ……


    赵茎曦考完从里面出来找贺泾年,见他站台阶上,下一眼,她瞧见外面的降雪,大呼了句:“这是今年的初雪哎。”


    贺泾年听见赵茎曦的声音,回头时,脑中翻涌出那句需要时间去验证的话语:看过初雪的人,会永远在一起。


    随后,贺泾年拦了辆车,把赵茎曦先送上车,和司机报的她家地址。


    赵茎曦见他不上车,“你不一起?”


    “我有事,你先回。”贺泾年慢条斯理地说出几字,又交代一句,“到家发微信给我。”


    “你什么事?”赵茎曦纳闷地问。


    贺泾年勾唇浅笑:“看雪。”


    说完,他关上车门。


    赵茎曦想继续问什么,不料车子已经往前开。


    出租车驶离后,贺泾年打了另一辆车,和司机报出红叶小区的地址。


    车子穿梭道路上,疾驰而过,留下一道道车印。


    经过一架桥时,不知是路滑还是另辆车司机驾驶出错,只听“砰”的一声,两车相撞。


    ……


    付媛,贺承峰和赵茎曦着急的等在手术室门口,付媛更是急的团团转。


    时间不知来到几点,医生从手术室走出,贺承峰赶紧上前,“老张,怎么样?”


    “放心吧,孩子没事。”医生回道,“伤势不大。”


    闻言,几人才呼出一口气。


    贺泾年仍昏迷中,被护士推到病房。


    贺承峰去处理住院的事宜,付媛给贺泾年掖了掖被子,坐床边握着儿子的手,心底说不出的心疼。


    赵茎曦坐在另一边看着贺泾年头上的纱布,多少有点自责。


    -


    周一上午的前两节课结束,林闪注意到旁边的位置仍旧空的,她盯着位子走起神,突然听到身后的柯焓大声道一句:“什么?年哥在医院。”


    听此话,林闪的心坠坠落下,笔尖顺势停住,听着柯焓那边发出的声音。


    电话对面不知说的什么。


    柯焓问道:“那家医院?”


    对面说出医院名,他跟着重复了遍:“行,知道了。”


    紧接,林闪看柯焓挂掉电话后,往教室外走。刚刚听到柯焓说贺泾年住院的那一秒,她到现在没回过神。


    到晚上,林闪一直心不在焉的,在便利店也差点给人算错账。


    兼职结束回到家,林闪见奶奶屋里点着灯,打开房间门,奶奶还没休息。“奶奶,你怎么还没睡?”她走到奶奶床边。


    老人枯瘦的身躯活力萎靡,但她强撑着身体,露出精气神。


    “奶奶白天睡多了,不怎么困。”老人慈祥地笑着,“今天心心在学校怎么样?”


    林闪停滞了会儿,低声问:“奶奶,我同学住院了,我要不要去看看?”


    “他对我很好。”她补充了句。


    “心心,应该去的。”奶奶把林闪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温和说,“别人对我们好,我们也要报还的。”


    世上不存在谁必须对谁好,每一份好意难得可贵,值得珍惜。


    林闪点点头:“知道了。”


    始终打转的答案更加得到确定。


    -


    前两天下的雪一点点消融,今天几乎没有多少积雪。如往常一般,林闪早晨出门前和奶奶说再见,奶奶给林闪戴好围巾。


    老人站门口望着下楼的林闪,等全然看不见身影,才进屋。


    早上到校后,林闪先从柯焓那打听得知贺泾年伤的有些严重,顿然生出担心。


    伴随着这种心态,终于等到上午的课程结束,林闪趁午休时间打车来到医院,从前台那儿得知的病房号,直接来到病房门口。


    贺泾年住的单人病房,门半敞着,房间宽敞,没有其他人。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向病房上躺着的少年。


    日光很烈,少年偏柔。


    林闪停住脚步,她没进去,站门口看了几秒躺在病床上的贺泾年,便坐门口的椅子上。


    恰巧,她刚坐下,有个女人从面前过去,她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女人同样正看她。


    林闪见过他们家的全家福,反应过来是贺泾年的妈妈。


    女人长相娇艳,和照片上挺像,大方知性,不失气场。


    两人四目对视。


    付媛不失风度地冲林闪微微一笑,然后走进病房内,把门关上。


    也许林闪缺少足够的勇气打开这扇门,她只是又坐了会儿,最后选择离开。


    离开前,没听到房内有动静。


    即然他睡着,那改天再来,林闪想。


    -


    下午的课程和平时相同的时间,但林闪心里总觉不安,心一抽一抽的疼。


    放学后,去往便利店的路上,林闪在街上买了几盒糕点,因为他家糕点好吃,需要经常排队买,奶奶就特别喜欢,最近她胃口不是特别好,所以买几盒糕点给奶奶。


    离便利店几米的距离,林闪的手机震动,有一秒好奇,这个时间点谁会给她打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彭佳姐,她把电话接通。


    “闪闪,你能来趟医院吗?”对面人的语气夹杂着抽泣声。


    这一刻,林闪慌了,有种不好的预感滋生弥漫,她仍旧保持平静地问出口:“怎么了?彭佳姐。”


    “你奶奶她--”


    糕点掉落地上,酥皮碾成渣。


    林闪没听后面几个字,因为她挂断了电话,她不想听,迅速往路边跑,拦了辆出租车,报出医院的地址。


    坐车内,林闪的泪水存不住的流出,她一边用衣袖擦脸颊,一边心里默默念:奶奶一定不会有事的。


    此时每一秒,每一分都特别难熬。


    在已哭不出眼泪的时候,终于到达医院,林闪颤巍地从车上下来,狂奔医院。


    手术室的门口,只有彭佳在等,看到林闪的出现,她快速跑过去,“闪闪。”


    林闪丧失灵魂的身躯,叫了句:“彭佳姐。”


    “下午有邻居从你家路过,看到门没关,走进去就看到你奶奶躺在地上。”彭佳语气低沉的解释说。


    林闪挪步往前,眼泪早已哭不出,她靠墙上,视线直盯手术室。


    没有概念的时间是最难熬的。


    过去好久好久,医生走出来,摇了摇头:“抱歉,我们尽力了。”


    林闪瞬间双腿站不直,瘫坐地上。


    奶奶怎么可能离开了?


    一定不会的。


    旁边的彭佳扶起她,林闪又倒下去。


    她哭不出来声,奶奶不会丢下她悄无声息离开的,不可能……


    爸爸,奶奶,没有人爱她了。


    再也听不见奶奶叫她心心,早上出门和奶奶说的一句再见,是永远无法做出的兑现。


    林闪就这样在医院走廊上走着,不愿接受的事情面前去逃离,犹如两年前知道林平渊去世的那刻。


    沉重,无力,虚弱。


    徘徊了许久,直到林闪身体发软地往下倒。


    ……


    等林闪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入眼的依旧是这家医院,又一次告诉她真相,奶奶的确离开了。


    彭佳看她醒来,轻唤:“闪闪。”


    林闪眼神毫无活气地看她,片刻后,她缓缓地说:“我想回家了。”


    “好。”彭佳知道接下来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彭佳带着林闪回到家。


    “谢谢你,彭佳姐,陪我这么长时间。”站在家门口,林闪看着她说,“我想自己呆会儿。”


    “你自己行吗?”彭佳有些担心她的状态。


    林闪点点头,仿佛用尽全身力气。


    进屋后,林闪直接去到奶奶房间,环视着房间里的摆饰,一切如常,但人再也回不来了。


    她打开奶奶的衣橱,最下面是奶奶给她织好的围巾,整整齐齐地叠着一摞。


    林闪眼眶泛红,心被揪着,一个个的把围巾拿出来。


    眼泪落上,烫化了线。


    ……


    就这样坐地上坐到下午,直到林闪打过去孙慧丽的电话。


    时隔上次开口朝孙慧丽要钱,她们没再联系过,但奶奶去世,孙慧丽需要来一趟。


    看奶奶最后一面也好。


    电话出乎意料地接通了,但开口的第一句话又一次把林闪打入冷宫。


    “喂,你是?”


    林闪没任何情绪波澜,只吐出两字:“林闪。”


    对方停顿几秒,“有事?”


    林闪忍着涌上来的哭意,声音哽咽地问:“奶奶不在了,最后一次,你能来看看奶奶吗?”


    带着曾没有的乞求,这次,林闪希望她能来看奶奶。


    对面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没听见,像是正考虑什么。


    “明天我到莱沂。”说完孙慧丽挂掉电话。


    这次孙慧丽妥协了。


    林闪紧握手机,眼泪不争气的又往下流,直至嗓子哭哑,她恍惚地走出屋。


    外面天色灰暗,黑夜将要来临。


    林闪随意地逛在路上,最后的最后,来到贺泾年的病房。


    门关着,但有动静传来,是女生的说话声。


    “话说,下雪那天为什么不和我一块回?”


    “如果一辆车回去,你就不会出车祸了。”


    “还有,你当时说看雪,到底去哪儿看雪?”


    下雪,车祸,看雪。


    林闪似乎明白贺泾年为什么问她周末做什么了,可为什么又是她,她根本不值得。


    每个对她好的人都会离开她身边,爸爸和奶奶去世,妈妈也离开家。


    林闪仰头望着刺眼的白炽灯,孤寂的从这儿离开。


    她依旧没进去。


    到了第二天,林闪不知道孙慧丽会不会按约定回来,她该不该抱有希望。


    住小区这么多年,有几个挺好的邻居,听说林奶奶去世了,对林闪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他们。


    林闪一一道完谢。


    就在下午,孙慧丽敲响房门。


    和林闪上次去南析见她,变化不大,比印象中的她,多了几分贵气。


    林闪把她带到客厅,没说什么。


    “只能待几个小时。”孙慧丽打量屋内,先开口说,“晚上的票回去。”


    林闪没纠结她能呆多长时间,对于她能来就很好了。


    毕竟与老人生活十几年,孙慧丽念着旧情在几小时内陪林闪处理了些后事。


    到晚上,孙慧丽要离开,她看着坐对面的林闪说:“你奶奶去世前想让你跟我回南析。”


    林闪惊讶地抬眸,“奶奶找过你?”


    “嗯。”孙慧丽想了几秒,补充说,“她可能知道自己要走了。”


    林闪此刻才明白,原来奶奶力所能及替她安排好一切,为她准备这么多条围巾是意识到自己将要离开。


    她陷入一种自责中,思绪涣散。


    如果她能够多注意奶奶的身体,奶奶是不是不会离开。


    孙慧丽往门口走,最后留下句:“如果要去提前和我说。”


    开门,关上,没留任何念想。


    接下来几天时间,林闪给奶奶处理好剩余后事,拨通了孙慧丽的号码。


    电话响了一阵接起,林闪直接说出:“我去南析。”


    奶奶最后给她安排好的一切,她选择去接受。更何况该离开了,这儿她已经没有理由去留下。


    而贺泾年。


    从他一次次对她的好意到因为她而错过竞赛开始,她便扰乱了他原本的生活,如果没有她,他的生活本该无恙。


    他们的遇见相当两条直线,平行且没有交点。


    之后的日子里,林闪去学校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回家开始整理东西。


    时间来到定下日子的最后一天,明天她便要离开这所城市。


    她想给该告别的人好好说声再见,虽不知还会不会再见。


    林闪拿出书桌上放置的本子,算出上面记录的钱数,包括贺泾年上次给她买衣服花的数目,因为她来不及送他生日礼物了。


    总共1500,她凑了整。


    钱是她自己赞的全部积蓄。


    把钱装进纸袋,同时那枚不适合继续交给她保管的奖牌一并放里面。


    纸袋的封面上有个橘子图案和两个大字如愿。


    记得贺泾年说过,说不准以后会有女朋友的事。


    那她便祝他所有的事全能如愿实现。


    他值得去实现所有。


    做好这些事,林闪先来到便利店,和彭佳说明情况,道了别。


    彭佳说,让她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打电话。


    林闪说完谢谢,最后留了句再见。


    从便利店离开,林闪去到奶茶店,和温时约在那里。


    “温时,我要离开莱沂了。”林闪先开口道。


    温时感到少许惊讶:“你准备去哪儿?”


    其实前几天林闪没来学校上课,加上她知道林闪奶奶去世的事情,稍微猜到了。


    “去南析。”林闪慢声说,“我妈妈在那边。”


    温时担心的情绪缓和些,之前林闪和她说过,她妈妈在另一个城市生活,她和奶奶住这边。


    “也好,毕竟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了,温时不舍地挽着林闪的胳膊,一脸委屈,“你走后就我自己了。”


    林闪弯了弯嘴角,“你有时间可以去南析找我玩。”


    温时渐渐舒缓,点头说:“行。”


    “你可以帮我个忙吗?”林闪把装好的纸袋递给温时,“等贺泾年回学校,帮我把这个交给他。”


    温时没问她为什么不自己给,直接接过,“好。”


    “我奶奶去世和我去南析的消息,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林闪再次开口请求。


    奶奶去世,学校里除了班主任和温时,别的人都不知道。


    她想悄悄的离开,南析的未知,她愿重新开始。


    温时听后,说了句“好。”


    半分钟后,林闪听到温时说:“要不我也告诉你个秘密?”


    秘密就是不为人知的事。


    林闪侧眸看她。


    “你也要保密。”温时唇角露着弧度,继续道,“其实我有点喜欢柯焓。”


    林闪露出微惊的表情。


    她没料到温时会喜欢柯焓,更惊讶把这件事告诉自己。


    “他学习不是很好,也许不那么耀眼,但人群中我仍能够看到他。”温时眼中亮出平时看不到的光。


    林闪迟缓问:“那你们…”会在一起吗?


    温时仿佛在想什么,须臾,她说:“比起能否和他在一起,目前我只想努力学习,考上大学,所以我不打算让他知道。”


    她母亲从小和她说,不要为任何人和事去影响你要去做的,对于如今的她没有精力去追求所谓的喜欢。


    她不告诉他,至少不是现在,这个秘密对她重要但不需要。


    温母认为自己是追求前途的失败者和感情生活的输者,所以不希望温时会变成她。


    而温时选择告诉林闪,因为她希望能有人知道,不让一段萌出属于青春的感情没有任何人知道,林闪是她信赖的朋友,所以选择说出。


    林闪的眼神一直放温时身上,说出喜欢柯焓的时候,温时唇角是微笑的,眼神是清澈的。


    每个人可能都有自己的秘密,有的秘密它是美好的,就像经过心底筛选最深沉的那份,也是说出口会感到幸福的瞬间。有的可能并不美好,压抑在内心最底层,某天出来会痛击你一下,让你全身发麻,感受撕裂的摧毁。


    此刻,她们之间互有了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离开前,林闪挥手和温时说了再见。


    好像,这座城市她没有多少人需要告别。


    -


    贺泾年醒来后,住了近十天的院,他盯着没有任何消息的对话框,有些不舒服。


    柯焓说告诉过林闪他的情况,问林闪有没有来看他。明显的答案,并没有,他醒来后,一次没见到她来,想到这儿,难抑的情绪生出。


    可贺泾年忘记,自己同样没有发过微信给林闪,或许不愿让她见到自己生病的样子,又或者是赌气。


    医生说让他下周出院,但任性的他趁没有陪护时从医院跑出来,换掉病号服,打车来到便利店。


    便利店正坐前台的是林闪说过的彭佳姐,没看到她在,贺泾年还是选择来到她家。


    冬日的天没有一丝温暖,凛冽冰寒。


    林闪往家走的路上,离几步远发现贺泾年站她家楼下,如每一次在楼下等她的样子,无分毫厌烦,许多次他都这样,甘愿站那儿被风吹,让太阳晒。


    刺骨的风并未摧倒他的傲气,好像他本该属于骄阳。


    贺泾年未察觉林闪在他身后。


    林闪走近几步,开口叫他,“贺泾年。”


    贺泾年回头看到林闪,唇角微弯,回了声:“嗯。”


    有那么种感觉,空落的心慢慢有了回音。


    林闪攥紧手心,指甲陷入掌肉,朝他说:“你以后别在我家楼下等我了,也别来找我。”


    她没看贺泾年,说出演练过很多遍的话,“这样做让我压力特别大。”


    林闪垂眸盯着地上的小水坑,盛的太满。


    她依然说不出重话,没说出讨厌他如此做的言语。


    “讨厌我?”他自嘲般一笑,似乎想到什么,顷刻问,“那个男生,他是不是很好?”


    --“你喜欢我是吗?”


    --“我只是觉着你很像一个人。”


    林闪反应几秒,点了下头。


    那个人的确好,一直都好。


    贺泾年低低的声音再次传来:“所以我是他的替身。”


    还没出院,他迫不及待地来找她,见到她的欣喜感被彻底灌灭。


    原来他等不到她会喜欢上他,本以为只要对她好,时间总会证明一切。目前看来,全是笑话,这笑话自己竟是主角,谁知道在她眼里,或许他从头到尾始终是配角。


    柑橘香挥洒半空,不带一丝味道。


    林闪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她想告诉他不是,贺泾年就是贺泾年,如林闪就是林闪。


    可她没说出口,担心下一秒会不想离开,从他身边经过,没继续停留。


    小水坑溅起水花,打湿她的裤脚。


    时间来得及,没有耽误他太多。


    希望他一生如愿,如愿以偿。


    贺泾年,认识你特别高兴,从未后悔与你的所有。


    祝你未来的日子前程似锦,不被任何杂念所干扰,所行之路皆顺,所遇之事皆善,就如橘子糖永远是甜的。


    这次,只和你没说再见。


    校园部分快结束了~大家点个收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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