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

作品:《当恋雪重生变成柱[鬼灭]

    狛治面无表情,不想搭理木呆子,倒是恋雪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说了个借口让三郎离开了。


    “你每天在照顾他?”狛治想起之前恋雪照顾自己的样子又同样在照顾那个臭小子顿时没有好气。


    “嗯…没有。我只是将做好的饭端去他的房里,还有送药。”恋雪吃着糕点非常开心,也没意识到狛治的话其实是在暗自较劲。


    “哦,所以你还是在照顾他。”狛治垮着一张脸,他也猜到了。


    恋雪听到酸酸的话疑惑的抬头,随后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狛治,你怎么了?我帮衣代婆婆照顾三郎不是很正常吗?”


    狛治将自己的头撇向一边,哼了一声没有理会。恋雪看见笑得更灿烂了,逗了逗狛治:“所以,这么久没见,你想我了吗?”


    听见这么直白的话的狛治脸瞬间红了起来,梗在那里出不了声。他总不能说他最近练功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就是在想她吧?太丢人了。


    恋雪见玩笑不能开下去了,转了话头:“父亲最近有在做什么危险的活吗?”她其实从小就知道父亲为了养家糊口经常受伤,她也只能默默地在门口看着以免父亲担心。


    “没有。倒是师傅去拜访了一个朋友。”狛治回想着这段时间的见闻。


    那次庆藏让他跟着,表面上说是万事屋给他的委托,其实是去隔壁城市见一个朋友。那个朋友很神秘,至始至终狛治都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


    庆藏手上拿着血玉拜访了他。但不幸的是,他不肯将里面的秘密告诉庆藏,庆藏也只好败兴而归。


    狛治还想起,师傅曾念叨着,这块血玉可能是关乎师母的重要物件,可能也关系着恋雪。狛治想到里面的关键点,看向了恋雪,眉头一蹙没有说什么。


    恋雪知道父亲的朋友遍布四海,因为他为人正直可靠,所以也没接着狛治的话向下问。


    不过此时,木屋的门口传来一声巨响。


    恋雪赶紧起身,但因为跪坐太久,起来的一瞬间瞬间充血有点头晕眼晃。此时狛治瞬间用双手扶着恋雪的身子,对上狛治担忧的眼神,恋雪又想起了之前她身子不好的时候,他也是这种神情,脉脉含情。


    “婆婆!”


    来到正屋,恋雪看见三郎蹲在倒在地上的衣代婆婆身边,十分悲戚。


    “衣代婆婆!”


    恋雪赶紧上前,帮助三郎扶起了衣代婆婆。一旁的狛治见他们都力气太小,直接近身将衣代婆婆双手抱了起来,随后放在了一旁的草席上。


    “嗐。你们不用担心,老婆子年纪大了是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的。”


    衣代婆婆慈祥地看着狛治又看了看恋雪,最后看向了三郎。


    “三郎,你都已经比婆婆高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衣代婆婆的眼神不太赞许三郎的反应,她也觉得三郎的历练太少,很容易牵动自己的情绪。


    狛治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衣代婆婆。这个婆婆他之前觉得不怀好意,但是现在,暂且把她划为自己人这边吧。


    “恋雪,婆婆有个不情之请。”衣代婆婆虽年迈,脸上的褶子已经遮住她明睿的双眼,但是她的思路和术法确实一等一的。


    “您说。”恋雪跪坐在一旁,仔细听着衣代婆婆的话。


    “三郎如今也大了,我也老了,老婆子知道自己应该时间不多了。我想让你带他去鬼杀队历练历练,以后至少有个容身之所。”


    “可是婆婆您不是说衣代家族无法握住日轮刀吗?”


    “手上握不住,但是心里可以。”衣代婆婆定睛看着恋雪,“心里有刀,手上便有刀。”


    “衣代家族已然覆灭,但是三郎他,还有璀璨的人生。心怀执念的他必定做不了普通人,那就让他去灭鬼吧,好疏散内心的恨意。”


    衣代婆婆把视角转向三郎,面露和蔼,但又带有一点来自长辈的压迫感。


    “三郎,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吧?”


    三郎神色湿润,点点头。


    “衣代守。”


    ————


    谈完话回到房间的狛治还是一头雾水。


    “什么鬼?什么鬼杀队?这都是些啥?”狛治无法从他们的谈话中正确理解这些名词的含义。


    看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狛治,本来还在感慨中的恋雪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是你想的那个。”恋雪给了明确的答复。


    “?”狛治想起了许久前恋雪问他的问题,“啊!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啊!”


    恋雪点了点头。想起前世的种种,其实她还是很担心,担心她有没有能力进入到鬼杀队的队伍里去灭鬼。


    不过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和衣代守狠狠地被衣代婆婆蹂躏了。


    “再快一点,你们这样是在藤袭山活不过一天的。”衣代婆婆拄着拐杖,轻喝着踩着独木桩过河的二人。


    恋雪大喘着粗气,太累了,就算是用药调理了也跟不上节奏。她看着一旁的衣代守,原本瘦瘦弱弱的小男孩经过衣代婆婆的药膳和这段时间的训练结实了不少。不行,她也要更加努力。恋雪微微聚神,继续修行。


    经过一个月的苦练后,二人才堪堪达到衣代婆婆的要求,这时的衣代婆婆看着他们日渐强壮的身子骨满意地点了点头。


    “今天会有一名前辈来指导你们。”


    “前辈?”


    “对。他已经到了。”


    衣代婆婆的话音刚落,木门的风铃就传来清脆的声响。


    微风渐起,吹动恋雪的裙摆也吹动了衣代守的柔顺的发尾。


    唰——


    风的形状变了,变成了针叶状悬在空中。然后,倾泻而出。


    撕拉。


    恋雪堪堪躲过了极速的风剑,可惜袖袍还是被划破了一道口子。而一旁的衣代守也避开了直冲而来的剑意。


    “理绘,好久不见。”


    从门外走进一名中年男子,他笑盈盈地看着衣代婆婆,说出了衣代婆婆许久未曾听过的名字。


    “熊一,你还是这么的目无尊长。”衣代婆婆眯了眯眼睛,倏得笑了出来。


    只见男子抱着一把名贵的刀,耸了耸肩:“衣代一族已经没了,理绘你也不必用之前的规矩压着我了。”


    “这就是你的两个后辈?”熊一转过眼看向了恋雪和衣代守二人,“反应还不错,就是太软了没劲。”


    熊一正眼看着恋雪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人的脸上有一块很深的胎记,直接覆盖住了右眼。而他的右眼也很不一样,竟然是深蓝色的。


    “教他们呼吸之法吧。”衣代婆婆抬头看向对面的熊一。


    “你舍得?”熊一挑了挑眉,“这小子是你的小心肝吧。”


    熊一上前用刀抵了抵衣代守的腰,摇了摇头:“太弱了。理绘,你不是最强的药剂师吗?怎么把他调理成这样。”


    此时衣代守很不情愿地让熊一去点评他。其实他更在意的是熊一对衣代婆婆的称呼。太没有礼貌了!


    不过衣代婆婆似乎毫不在意,依旧是笑了笑:“熊一,你知道的,没有那个东西,我的能力几乎没有以前的一半。”


    熊一听后沉下脸,眼睛也变得更加深邃:“所以,你就变了如今这副模样?”


    衣代婆婆笑而不语。


    熊一叹了口气,也很无奈地说道:“理绘,已经十年了,你这是第一次联系我。”


    恋雪从熊一的话中听出了无数的感慨,怀念以及一种莫名的情愫。


    衣代婆婆和熊一也不再叙旧,转而对她和衣代守进行一次详细的身体素质测试。


    “这姑娘的潜力大,但是身体太弱了,是刚好吧?”熊一从恋雪的各项测试中看出了恋雪曾经的身体状态。


    恋雪讶异,看来这个熊一老师不止心法强,连对药人的掌握也很强。而一旁的衣代守却一直默声没有之前训练的那么活泼。


    等到熊一全部测完后已经是两天后了。


    “三郎,你最近怎么不说话?”恋雪习惯了叫衣代守三郎。


    “他对婆婆不尊敬,我不喜欢他。”衣代守直接说了出来。


    恋雪了然。熊一老师比衣代婆婆更加严厉,再加上平时的口无遮拦,确实会让以衣代婆婆为尊的衣代守更加厌恶。


    不过,就在正式训练的第三天下午,衣代守对熊一有了彻底的改观。


    “呼吸,要集中你们的每个部位。甚至是吃饭睡觉都不能松懈。”熊一吐纳着呼吸,然后举起了比他重四倍的巨石。


    恋雪和衣代守都按熊一的步骤去尝试着集中自己的注意力,肌肉自己全身上下每个组织。


    可是实在是过于困难。全集中呼吸法牵动着恋雪的每一根神经,痛并麻木着。


    而就在多次吐纳之际,木屋内传来摔碎的声音。


    衣代守想也不想连忙跑了进去:“婆婆!”


    只见衣代婆婆此时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熊一脸色焦急,赶紧将衣代婆婆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理绘这样有多长时间了?”


    “一个多月前开始的。”恋雪担忧地看着衣代婆婆。


    熊一也不多说废话,立刻把脉。他的神色越来越难看,紧蹙的眉头让他的胎记的颜色更深了。


    “衣代守,去拿药珠。”熊一严肃下来。


    衣代守愣在原地,迟迟不动,似乎在顾虑着什么。


    “要你去就快去。”


    衣代守赶紧起身出门从一旁的药房里拿来了一颗暗红的血珠。


    这颗血珠恋雪第一次见。


    此时衣代婆婆悠悠转醒,看见血珠脸色一变:“熊一!你干什么!我身体有数,这东西不能用!”


    熊一充耳不闻,看着血珠,缓慢地将自己的手割开一道口,覆盖在血珠上。


    “理绘,十年前你就这样,现在你还要逞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