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关键时刻的贴身援护

作品:《埋尸变强,我一人屠国

    陈默在说完“先杀你”的瞬间,便猛地动了。


    他身形如电,短槊带着凄厉的破风声,直刺张横的胸膛。


    张横虽然不想拼命,但已经到了这种境地,他知道自己若是继续露怯,必死无疑。


    今天不是这年轻人死,就是自己亡!


    “喝啊!”


    张横狂吼一声,压下惧意,求生的本能催发出了血性。


    他双手握紧鬼头大刀,猛地迎了上去!


    铛!铛!铛!


    沉重的鬼头刀在他手中挥舞开来,势大力沉,每一刀都劈向陈默的要害,看似凶悍,实则暗藏心思。


    他并不指望这几刀真能劈中这滑溜的小子,毕竟自己纯粹是凭借力量和感觉胡乱挥舞,真正的目的是用这种大开大阖的猛攻迫近距离,拉入自己最擅长的近身短打!


    陈默身形飘忽,短槊或点或拨,将劈来的大刀一一荡开,槊尖寻隙而入,一个交错间,短槊的锋尖终究快了一步,狠狠扎进了张横的左肩,带出一蓬血花!


    张横吃痛,却反而狞笑一声,抓住了陈默收槊的时机,猛地将手中大刀朝着陈默的面门奋力掷出,逼得陈默不得不侧身闪避。


    也就在这个空档,张横揉身直进,双拳一摆,真正的杀招——裂山拳,终于是毫无保留地轰了出来!


    拳风刚猛暴烈,带着开碑裂石的威势,直捣陈默中宫。


    陈默早就从镇民的口中得知了张横拳脚厉害,心中已有防备。


    他拧身回撤的同时,短槊横栏,试图封住这石破天惊的一拳。


    但他这短槊,槊头虽是林朔遗留的神兵利器,可下面的槊杆却只是寻常的硬木哨棍。


    轰!


    张横的拳头结结实实砸在了槊杆正中。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硬木槊杆竟承受不住这股狂猛霸道的拳劲,从中应声而断!


    陈默手中一轻,只剩半截断槊。


    没有办法,陈默一咬牙,毫不犹豫地弃了断槊,同样双拳一摆,迎上了扑来的张横。


    两人瞬间缠斗在一处,拳脚相交,发出沉闷的砰啪声响。


    陈默的拳脚功夫糅合了林朔的简洁狠辣与柳乘风身法的灵动,但终究是不如张横这浸淫拳法多年的匪首精纯老辣。


    几次硬碰下来,陈默都隐隐吃了点小亏,身上挨了好几下重击,气血翻腾。


    但好在张横左肩先前被短槊所伤,一番打斗下来,鲜血已经染红了他半边身子,动作稍显迟滞,这才让陈默勉强支撑,堪堪战成平手。


    张横则是越打越急,久攻不下,伤口还在不断失血,让他心头焦躁。


    他猛地卖了个破绽,硬吃了陈默一记侧踢,闷哼一声,嘴角溢血,趁机一把死死扣住了陈默踢来的脚踝!


    同时,陈默也没愣着,另一只手猛地探出,扼住了张横想要趁机砸向他太阳穴的手腕。


    两人的力量瞬间爆发,互相角力,谁也不肯松手。


    “给老子倒下!”张横咆哮着,借着体重和蛮力,硬拖着陈默向地上摔去。


    陈默下盘发力稳住,但被扣住脚踝,重心已失,终究被张横带着一同狠狠砸向了地面。


    砰!


    尘土飞扬。


    两人重重摔在地上,依旧死死互相钳制着对方。


    张横的左手锁着陈默的右脚踝,右腕则被陈默双手死死扣住。


    僵局中,陈默急促地喘息着,目光飞快地扫过四周。


    还好,土围子内外一片混乱,匪徒们自身难保,被镇民和孙跛子缠住,暂时没人有空闲来插手他们这边的僵局。


    他尝试着发力,想要扭转这被锁死的局面,但张横的力量极大,加之两人姿势别扭,一时间竟是纹丝不动,谁也奈何不了谁,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异常艰难。


    然而,张横比他更急。


    他能感觉到自己左肩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力气正在一点点流失。


    再拖下去,不用这年轻人动手,自己光是失血就能流死!


    “哼…”陈默忽然冷哼了一声,声音带着喘息,“你输定了。”


    张横赤红着眼睛,牙关紧咬,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放屁!”


    陈默说罢,也不再试图强行挣脱,反而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在维持目前的僵持上,牢牢锁死张横的反抗。


    张横心里猛地一沉,拼尽全力挣扎起来。


    也就在他心神稍分的这一刹那,一道轻盈、迅疾的身影,绕开了几处混乱的战团,直扑而来!


    张横当即一愣。


    那是个年轻女子,手持滴血的长剑,身形飘忽…最重要的是,那张脸…


    竟与昨天被他亲手打死的柳乘风,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柳乘风还有女儿?!昨天在镇子里怎么没见到?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无数的疑问和惊骇瞬间涌上了张横的心头……


    柳萍此刻心中则没有任何杂念。


    她一路杀来,目光始终锁定在陈默与张横缠斗的方向。


    看到陈默被那匪首死死锁住,短槊已经断裂,丢到了一旁,她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


    父亲已经惨死,如果连陈大哥也倒下,那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她甚至觉得,若真是那样,自己倒不如随他一同去了干脆。


    报仇?那是自然。


    但此刻,将陈大哥从险境中解救出来,与报仇同等重要,甚至更为迫切!


    她根本没给张横任何反应或者说废话的机会。


    身形掠至的瞬间,她手腕一抖,手中长剑就化作了一道冰冷的寒芒,直接刺向了张横毫无防备的脖颈侧面!


    快!准!狠!


    这一剑,只为杀人,只为破局!


    张横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喉间一凉,随即便是剧痛和窒息感。


    他钳制着陈默的力量瞬间消散,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不甘。


    柳萍一击得手,看着尸体软倒下去,心头却没有多少大仇得报的畅快感,反倒是感到一阵后怕。


    她手腕一翻,抽回长剑,带出一溜血珠。


    随后便立刻转向了陈默,蹲下身,眼神急切:


    “陈大哥!你怎么样?!”


    陈默也没想到柳萍竟真的腾出了空来帮自己解开局面,他感到张横已经失去了气力,便顺势松开了钳制。


    他转而借着柳萍的搀扶直起身,活动了一下被锁得发麻的筋骨,又感受了一下体内的情况。


    挨了张横那几记重拳确实不好受,震得他浑身都隐隐作痛,但好在骨头和内脏都没出大问题,只是些硬伤。


    “来的真是时候。”他咳了两下,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皮肉伤。”


    也就在陈默被柳萍搀扶起来的这个空档,土围子内残余的马匪们终于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大…大当家?!”


    “大当家死了!被那女人杀了!!”


    “刚才不还打得好好的吗?!”


    他们本就因为陈默的突然袭杀和镇民的围攻而士气低落,只想着逃跑,全靠着凶势和求生的本能才得以勉强支撑。


    此刻眼见最大的依仗突然暴毙,最后的抵抗意志也彻底崩溃了。


    “跑!快跑!!”


    “别挡老子道!”


    至于镇民们,早已是群情激昂。


    他们原本就靠着血勇和人数优势压着马匪打,现在亲眼见到陈默斩杀了匪首张横,士气更是沸腾到了顶点。


    “陈爷把张横宰了!!”


    “陈爷!!”


    “冲啊!!”


    吼声震天动地。


    另一边,孙跛子灰头土脸地拄着膝盖大口喘气,他身上挨了好几下,脸上也挂了彩,衣服更是被扯开了好几道口子。


    “他娘的…这帮畜生…一点都不知道尊老…”


    他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骂骂咧咧,“好歹也是个老头,下手这么黑…一点面子都不给…”


    压力骤减之后,他甚至有心情嘴瓢两句。


    虽然看着狼狈,但他实际上并未受到什么致命伤,反而因为自己在人群中穿梭救火,接连保下了好几个差点丧命的镇民,此刻更显了几分历战之后的矫健。


    现在眼看着马匪彻底崩溃,他终于能稍微歇口气,重新以指挥为主了。


    “都别愣着!堵住口子!别放跑一个!”


    而钱八那边,他正陷入了一场古怪的搏斗。


    弩箭早已射空,具体射死了几个也记不清了。


    此刻,他正手忙脚乱地控制着胯下那匹同样有些受惊的战马,与一个挥舞着弯刀、试图做最后挣扎的马匪周旋。


    “驾!驾!听话!踹他!对!就这样!”


    钱八的骑术确实稀松,但他脑子活络,情急之下,竟试图驱使战马去攻击。


    那马匪见钱八骑着马冲来,也是红了眼,挥刀就要砍马腿。


    却没想到,那战马被钱八笨拙地一催,猛地人立而起,随后两只前蹄便朝着马匪踏去。


    砰!


    一声闷响,碗口大的马蹄结结实实地砸到了那个马匪的胸口上。


    那马匪连哼都没哼一声,整个人被踩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看是没剩几口气了。


    钱八自己都吓了一跳,勒住缰绳,看着胯下那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战马,喃喃道:


    “这马…就是比驴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