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摸尸舔包
作品:《埋尸变强,我一人屠国》 说完,孙跛子啐了一口便不再理会这几个家丁,径直闯进了王魁的房间。
这王魁倒是会享受,房间里摆着不少看起来值钱的物件。
孙跛子很快就在一个显然是用来存放兵器的木架上,找到了一个用油布仔细包裹的长条状物体。
打开一看,寒光乍现!正是一个造型古朴、带着血槽、杀气森森的沉重槊头!
旁边还有一个上了锁的小木箱。
孙跛子想都没想,“铛铛铛”几下用刀砸开锁头,掀开一看,里面是白花花的银两和一些金银首饰。
“嘿!这狗官捞得挺肥!”
孙跛子冁然一笑,毫不客气地将财物用床单一裹,打了个结实的结,甩手背在肩上。这才拿着那槊头快步走出内室。
院子里,陈默已经用王魁自己的那把腰刀,干净利落地将王魁的头颅割了下来。
自己还需用这祸害的头送林兄最后一程。
看到孙跛子出来,陈默随手将那颗头颅连带着那把沾血的腰刀,一同抛了过去。
“接着!这刀,比你手上那破铁强点。”
孙跛子反应极快,扔下之前捡的腰刀,伸手接住头颅和刀,入手一沉。
他掂了掂这把伴随王魁多年的杀人利器,刀身厚重,血槽深暗,确实是把好家伙!
“谢陈爷赏!”
孙跛子咧嘴一笑,毫不介意那滴滴答答的血污,反手拿王魁的刀转了个刀花,那颗头颅则被他随意地提在另一只手里。
同时,他将那油布包裹的槊头扔向陈默:“陈爷,您要的东西!”
陈默探手接住,入手便觉一股沉甸甸的煞气与冰凉。
他掂量了一下槊头的分量和形状,又看了看手中那根沾血的哨棍。
略一思索,只见他抽出了槊头尾端用于固定木杆的銎管,将它放在了一旁。
随后,他将哨棍对准槊头底部的接口,猛地发力向槊头内贯去!
那坚硬的哨棍竟被他以蛮力凿入了槊头内部,深入数寸,卡的极紧!
但这还不够牢固!
他又拿起放在一旁的銎管,将其立在地上,对准槊头底部预留的缺口,一手扶稳槊身,另一手发力,狠狠往下一砸!
“铛!”
那截銎管被他硬生生砸入缺口,将内部的木棍与槊头外壳死死地固定在了一起!
虽然结合的过程简单粗暴,但一柄散发着凛冽杀气的短槊,已然成型!
陈默将新制成的短槊往地上一顿,目光落在了桌边那个娇躯不住轻颤的女侠身上。
把她留在这里?
陈默心中立刻否决。
王魁死了,他手下那些家丁必然会去报官。到时候官府来人,看到这满地尸体和一个中了药的来历不明的女子,会怎么想?
十有八九会把这杀人的罪名扣到她头上,屈打成招,拿去顶罪,正好结案。
他陈默行事,恩怨分明。这女子虽与他非亲非故,但若因他今日杀王魁而遭此无妄之灾,平白丢了性命,那他这与王魁之流又有何异?林朔的在天之灵怕是都不会安息。
念头一定,陈默不再迟疑。
他大步走到桌边,左手一抄,便将那浑身滚烫软作一滩春水般的女侠轻易地扛上了肩头。
“呜嗯…!”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和男人坚实肩膀的触感,让被折磨得迷迷糊糊的女侠发出了一声短促而惊惶的呜咽。
视线模糊中只看到男人线条冷硬的下颌,体内那股火似乎烧得更旺了。
一旁的孙跛子正提着王魁的脑袋,美滋滋地欣赏着新到手的好刀,冷不丁看到陈默这举动,吓了一跳。
“陈爷?您这是…?”孙跛子有点懵,杀了人不该是赶紧趁着没被发现溜之大吉吗?这怎么还扛上人了?而且这架势…
陈默扛着兀自轻微挣扎的女侠,右手提起那柄杀气森森的短槊,看都不看身后那修罗场般的庭院,更不在意那些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废物,迈开大步就朝着洞开的正门走去。
那姿态,不像是刚杀了人急于逃命的凶徒,倒像是要去踏平下一处险地的杀神!
孙跛子看着陈默那毫不犹豫走向大街的背影,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我滴个娘…陈爷这是杀红了眼,要从正门杀出去?!
这…这他娘的也忒张扬了吧!
但这份惊疑只持续了一瞬,就被一股近乎盲从的狂热所取代。
管他娘的!陈爷既然敢这么走,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就是刀山火海也得跟着闯!
孙跛子一咬牙,不再多想,瘸着腿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大步流星地踏出了王魁家那被踹烂的大门,径直走上了人来人往的街道!
两人刚一出现在大街上,原本还算喧闹的市井瞬间就陷入了死寂!
所有行人商贩,无论是挑担的、叫卖的、还是闲逛的,全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僵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骇人听闻的一幕。
时间像是凝固了。
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妇人最先看到孙跛子手中那颗滴着血的人头,她张大了嘴,眼睛瞪得溜圆,手中的菜篮“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菜叶瓜果滚了一地。
旁边一个正啃着炊饼的汉子,顺着妇人的目光看去,炊饼瞬间从僵住的嘴里掉出来,他都毫无察觉。
“呃…”
“啊!!”
死寂只维持了一瞬,随即被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打破!
人群彻底炸开,惊呼声、哭喊声、桌椅板凳被撞翻的声音响成一片!
人们惊恐万状地向街道两旁疯退,拼命想要远离这两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煞神,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
整条街瞬间乱作一团!
就在这片混乱中,一队约莫七八人的官兵在一名都头的带领下,正好从街口急匆匆地赶来。
显然是在陈默与王魁的战斗结束之前,王魁的邻居就已经见势不妙,跑去报了官。
这队官兵甫一出现,就看到迎面走来、杀气腾腾的两人,以及后面孙跛子手里那颗无比眼熟的人头…
带队的那位都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整个人僵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他身后的七八个差役也是齐齐倒吸一口冷气,腿肚子当场就有点转筋。
光天化日,闹市之中,悍匪杀官,还提着首级招摇过市?!
这他娘的是什么路数?!云江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凶悍的亡命徒了?!
那都头好歹是吃官家饭的,反应过来后,头皮发麻,但还是色厉内荏地拔出腰刀,嘶声吼道:“站住!大胆狂徒!竟敢…”
他身后的官兵们也纷纷慌忙拔出兵刃,结成松散的阵势,但个个脸色发白,手臂微颤,显然底气不足。
陈默脚步不停,目光冷冽地扫过那都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王魁贪赃枉法,构陷忠良,死有余辜。”
他手中短槊微微抬起,槊尖寒光闪烁。
“如今我替天行道,杀了这祸害,此事已了。谁若拦我,便是包庇!与王魁同罪。休怪我手下无情!”
这话一出,官兵们顿时一阵骚动。
那都头被他目光一扫,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嘴唇哆嗦着,一时间竟不知该下令拿人还是该让开。
街道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僵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