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王魁破防
作品:《埋尸变强,我一人屠国》 陈默缓缓调整着呼吸,握棍的手指微微收紧。
刚才那一记硬架,让他手臂此刻还有些发麻,王魁的力量确实惊人,若非林朔的力量在关键时刻又涌上来一截,恐怕刚才那一下就够他受的。
他能感觉到,体内那股灼热的力量正在每一次气血奔涌间变得更加活跃、更加强大,正在加速与他融合。
原本继承的五成水准,正肉眼可见地向上攀升!
那边厢,孙跛子用捡来的腰刀虚指着几个面色惨白的家丁,眼角余光却始终没离开庭院中心的战斗。
看到陈默硬架王魁那开山裂石般的一刀时,老跛子心头猛地一揪,握着刀柄的手都紧了几分。
“狗日的王魁…劲儿真不小…”他暗自唾骂,心头闪过一丝忧虑。
但当他看到陈默非但接住了,还能电光火石间反击一棍逼退王魁时,紧绷的身体又稍稍放松。
他妈的,这小子…真有点东西。
他心里那点担忧转眼就被一股豁出去的狠劲取代。
娘的,老子既然选了跟他,是吃香喝辣还是吃席,都认了!大不了今天这百十来斤就撂这儿,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墙角那几个家丁,原本见自家老爷一刀劈得那煞星手臂发麻,觉得自己又行了,互相使着眼色蠢蠢欲动。
可孙跛子立刻就有所察觉,手中腰刀一横,瘸着腿向前逼进一步。
“看什么看!骨头痒了?老子给你们松松!”
几个家丁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鸡,立刻噤声,缩着脖子又挤回了墙角,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墙缝里。
桌边,那女侠体内的药力进一步释放,被折磨得浑身酥软,正艰难地用手肘支撑着发烫的身体。
她只觉得体内有无数蚂蚁在爬,又热又痒,空虚感一阵阵冲击着小腹,额角香汗淋漓,几缕青丝黏在潮红的脸颊上,更添几分媚态。
脑子晕乎乎的,像是隔着一层纱在看眼前的一切。
依据着自己混乱的认知,她已经彻底的、一厢情愿地,将陈默当成了为她而来的救星。
尽管视线模糊,身体燥热难当,但她自幼习武的底子和眼力还在。
那持棍的男子,硬接一刀看似吃了点亏,但周身气势非但没有衰减,反而节节攀升,如同潜龙在渊,含而不露!
而那个给她下药的恶徒,虽一招占先,气势汹汹,但那一刀未能竟功,其周身那股一往无前的凶悍气势已然泄了一丝,已是强弩之末,其势不能穿鲁缟。
王魁…输了。一个清晰的判断自然而然地浮现在她迷乱的意识里。
她轻轻呼出了一口带着异样香甜的热气,身体又是一阵难耐的轻颤,几乎要软倒下去,只能用尽最后的清明,紧紧盯着那个背着光、战神一样的男子。
……
对峙只持续了短短一息。
几乎是同时,陈默与王魁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再次冲向对方!
“装神弄鬼!”王魁怒吼一声!
这一次他的刀势更加狂暴,不再是简单的直劈,而是裹挟着凌厉风声,刀光虚实交错,直刺陈默上身几处要害!
他就不信,这来路不明的小子真能完全复制林朔那老鬼的本事!
然而,此刻的陈默只觉手中那根原本略显沉重的哨棍,轻盈得像是手臂的延伸,五感敏锐到了极致。
面对王魁狂涛怒澜般的刀势,他手中的哨棒仿佛活了过来,或格、或挡、或引、或拨,棍影翻飞,精准无误地将那一片夺命刀光尽数接下!
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沉重的闷响,火星不断迸溅,但陈默的身形却稳如磐石,甚至…还在向前压迫!
王魁瞳孔骤缩,心中骇然!
这小子怎么回事?!速度和力量的拿捏,刁钻的角度,都在不断地迅速精进,简直是愈战愈勇!
就在王魁心神震动,刀势出现细微凝滞的刹那,陈默眼中寒光一闪,抓住了那转瞬即逝的空档!
哨棍巧妙一转,荡开刀锋,棍梢带着一股锐利的劲风,直抽王魁持刀的右手腕!
千钧一发之际,王魁爆发出野兽般的凶性,他猛地抬起左臂,硬生生格向那扫来的哨棍!
他宁愿废掉一只手,也要保住握刀的右手!
“喀啦——!”
一阵骨裂声清晰响起!
“呃啊!”王魁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他的左小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下去,显然是被这一棍生生打断!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右手死死握着腰刀,额角青筋暴跳,剧痛和难以置信的惊怒让他双眼瞬间布满血丝!
他死死盯着陈默,眼神犹如受伤的疯狼。
“你…你的身手?!”王魁的声音因疼痛和震惊而扭曲,“怎么可能…越来越像…像那个死鬼?!”
他当初嫉恨林朔的实力,又恰好接到太尉的委托,顺势就用了下作手段,这才除了心腹大患。
如今竟又冒出一个,而且越打越强,越打越像那个他既畏惧又憎恶的人,莫不是林朔那老鬼借尸还魂!?
这让他如何不惊?如何不怒?嫉恨和狂怒瞬间吞噬了理智!
“老子宰了你!”王魁彻底杀红了眼,无视断臂的剧痛,嘶吼着就再次扑上!
另一边,孙跛子看得眼皮直跳,没忍住直接叫出了声!
“好!!”他激动的直拍大腿,只觉得胸中浊气畅快吐出!
自己果然没看走眼!这活阎王,是真有阎王的本事!
他心情大好,看着旁边那几个又吓得面无人色的墙头草只觉得碍眼,抬脚便踹向最近那人的屁股:“滚远点缩着!别碍着爷看戏!”
那家丁被踹得哎哟一声,屁都不敢放一个,连滚带爬地远离了孙跛子,挤到了其他家丁中间。
桌边,那女侠看到刚刚那一幕,只感觉心中一松。
果然…他好厉害…
然而这片刻的松懈,却使得那股燥热感再次潮水般汹涌袭来,比之前更加猛烈。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带着颤音的呜咽,身体软软地趴伏回了冰凉的桌面上。
冰凉的桌面暂时缓解了肌肤的灼烫,却丝毫无法平息内心的渴求。
她艰难地望向了场中那矫健的身影,仿佛那是唯一能解她干涸的甘泉。
这念头让她羞耻万分,却又无法抑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