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 44 章

作品:《哑巴贵妃和她的话痨童养婿

    小太监哀嚎着,躺在地上打滚。


    一脚,又一脚……


    幸好公孙仪还知道分寸,倒是没将人踹死。不过,人也已经奄奄一息了,连句“陛下饶命”都说不出来。


    裴叙也急,但他不是怕公孙仪将人踹死,而是怕血腥气激起他的头疾。


    显然他还不知道,公孙仪的头疾已经发作了。


    “陛下,太医来了。”幸好这时候,卫一拎着太医过来了。


    公孙仪脚没有停,又是一脚过去,那小太监头撞在地上,晕了过去。


    他才像是反应过来般,大步往内殿走去,“等会儿。”


    他的唯唯还在换衣裳,他得先回去瞧瞧。


    公孙仪进了门,便见徐乐蓉坐在床边,闻声回头看他,脸色恢复了几分红润,不复方才的惨白。


    “进来。”他对殿外叫了一声,才在床边坐下。


    “不躺下歇着?”他强压着越来越汹涌的头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和些。


    徐乐蓉担心地看着他,【陛下你……】可是头又疼了?小腹的冷痛被药丸子压制了些,她理智回笼,便发现公孙仪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但她才“说”了三个字,裴叙便领着太医进来了。


    公孙仪坐上床,将她揽在怀中,“过来。”他冷声道。


    虽然来人不是梁太医,但只要想到今日二人的反常可能皆是因为梁太医的那番话引起,他就没办法不恼怒。


    太医战战兢兢地上前,顶着年轻帝王冷冽如冰的目光,开始给徐乐蓉把脉。


    徐乐蓉歉意对他笑笑,示意秀竹将龚太医开的药丸子药方给他看了。


    “娘娘无事。”太医方才在殿外撞见那一幕,被帝王的狠戾吓得不轻,此时声音都还带着几分颤抖,“龚太医的药很好,毋须再服其他药。”


    察觉到公孙仪目光依旧不善,太医收回了把脉的手,不敢多看。“娘娘这几日,只要别受寒便好。”


    贵妃娘娘脉象很明显就是当年落水受寒引起的宫寒之脉,兼有此前被陈太医所下的药过于阴损伤身而导致的短寿之相,但他什么也不敢说。


    说多错多,他只想保命。


    虽然有所保留,但总归他说的,也不会错就是了。


    真是倒霉,怎么昨夜就是他值班呢?梁太医呢?他可是太医院院首,又是被陛下钦定照顾贵妃身子的人,怎的这时候不在宫中?


    公孙仪不耐烦地轰走了他。


    顺便也轰走了侍立在侧的其余人。


    “庸医。”人都走了,他犹不解气,怒道。这些太医打量着他不懂医术,就个个来敷衍他。


    徐乐蓉笑了起来,眉眼恬静,不见方才的狼狈,【太医也没说错。】哪里就是庸医了?


    公孙仪用手在她额上贴了贴,发觉她没再渗出冷汗才微松口气。继而他转头便从盆里捞起一条巾子,拧干后擦了擦她被太医把过脉的手腕。


    徐乐蓉抬了抬眼皮,见他双眸依旧发红,便任由他将自己的手擦了三遍,又仔细地涂上润肤露。


    “好了。”他说。


    徐乐蓉直起身子,额头贴上他,感受到他体温是正常的,才松了口气。


    【陛下累了,陪我再睡一会儿?】她“问”。


    二人昨夜真的胡闹到很晚,两个人都没睡够,又双双受到好一番惊吓,现下她已经觉着体力不支,随时可能会昏睡过去。


    当然,也有那药丸子的作用,吃了药是会困些。


    【头是不是很疼?】徐乐蓉眼中起了一层水雾,但她低着头,没让公孙仪看到。


    但公孙仪此时多敏锐,已经察觉到她呼吸声中微弱的不对劲之处,托着她的下巴和脖子,将她的头抬了起来。


    “你哭了?”天知道,他最怕她哭。当然,床笫之间得反过来。


    徐乐蓉放松自己,将下巴抵在他手上。


    公孙仪摸了摸她的头,“没事,我陪你再睡儿。”


    他松开托着她脖子的那只手,改放到她腰间,微一用力,便将她单手抱了起来,放在床内侧。


    他则顺势躺了下去,将她揽入怀中。


    徐乐蓉有些别扭地想挣开他的怀抱。


    侧躺的话,会漏的。


    “怎么了?”公孙仪问。


    徐乐蓉放弃了挣扎。


    罢了,陛下什么也不懂。


    【睡了。】她依偎在他怀中,闭上了双眼。


    今日休沐,他们怎么睡都没关系。


    公孙仪再次醒来,床帐已是一片明晃晃。


    他睡下前忘了将床帐放下,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在地上落下一片金色斑驳。


    胸膛上的温热吐息十分均匀,显然徐乐蓉睡得很熟。


    他也没起身,甚至没有动弹,只感受着她软软的身子随着她的轻微呼吸微不可察地起伏。


    睡前剧烈的头疼也奇迹般地和缓下来,微微针扎似的疼他已经习惯了,倒也不怎么在意。


    徐乐蓉挣开双眼时,恰对上他温暖的眼神,微微一愣。


    “可还疼?”她听到他问。


    她摇了摇头。


    龚太医的药很好,睡过一觉,她已经没什么事了。


    “那就好。”公孙仪在她额上亲了亲,“来,你还没用早膳,饿坏了罢?”


    她平日里都是辰时正起身,洗漱过后用早膳。现下都快过了辰时,比她惯用膳的时间晚了快大半个时辰,该饿狠了。


    徐乐蓉握着他的手,让他俯身,她则迎着他垂下来的双眸看过去。


    【陛下,你头还疼么?】她有些担心,虽然他现在双眸已经恢复了分明的黑白之色,不见方才的猩红。


    公孙仪摇了摇头,“无事。”


    洗漱过,再用了早膳,徐乐蓉便被公孙仪塞回了床上。“你身子不适,先回床上躺着。”他温声道,“我先出去处理点事,很快回来陪你。”


    今日休沐,等处理完事情,他可以陪她一整日。


    徐乐蓉点了点头,目送他出了内室。


    公孙仪才走出殿门,裴叙便迎了上来。“陛下,审问结果出来了。”


    方才公孙仪大步进入内殿之后,他便抓紧时间让人将那昏迷的小太监拖去了慎刑司。


    都不必过多审问,那小太监便招了。


    “是永寿宫那边的人?”公孙仪掀起眼皮。


    裴叙点头,“陛下所想无错,的确是永寿宫中的人做的。王太妃许了重金,收买他监视坤宁宫,许太妃也掺和了一手。”


    王太妃,是先帝登基后最早进宫的一批宫妃之一,刘丽妃入宫之前,她还算比较得宠的。


    只她一直无所出,又被冷落,若非裴叙提起,公孙仪都要忘了这个人了。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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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太妃,他更是没有印象,许是在他流落宫外那些年先帝纳进后宫的。


    呵!


    公孙仪冷笑。


    不过是大婚时,为给唯唯遮掩她听力已经恢复这件事,才让她们到祈华殿观礼。若非如此,她们一帮先帝的女人都该烂在永寿宫才是。


    给了她们一点甜头,竟妄想打他后宫的主意?


    谁给她们的胆子?


    “将那小太监拖去永寿宫门口,就摆在她房门。”公孙仪道。


    舒坦的日子他才过了多久?不到一个月。


    他们就开始不想让他好过了。


    如此,那便谁都别想好过了。


    公孙仪冷着脸,眸中怒火熊熊。“冬狩开始前,将她们送去皇觉寺,为先帝祈福。”他冷声道。


    卫一应是。


    “梁太医在何处?”公孙仪发作完,一腔怒火仍烧得旺盛。他想起了疑似惹得他和徐乐蓉今日双双“犯病”的罪魁祸首。


    虽然他还不清楚什么是“月事”,但不妨碍他通过徐乐蓉的反应,得知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裴叙才要答话,身后便响起一道颤颤巍巍的声音:“陛下,梁太医求见。”原是守在门口的小太监进来回禀。


    “宣。”公孙仪道,转身去了偏殿。


    梁太医是今日进了宫,见了昨夜当值的太医,才知道今晨的兵荒马乱的。


    他联想到他昨日对公孙仪所说的那番话,生怕自己遭殃,便急匆匆跑来了坤宁宫。


    因跑得急,末秋的凉风中,他竟还跑出了一身汗。


    直至到了坤宁宫,请小太监进去通禀,他才擦了擦额头,整了整衣冠,好歹看上去体面干净些。


    等娘娘的身子调理好之后,定要早些致仕,梁太医想。


    这伺候宫中贵人的活计,实在不是他一介快要入土的老头子该干的事。


    进了偏殿,出乎他的意料,公孙仪竟没有先大发雷霆,而是让他解释什么是“月事”。


    这……


    梁太医微窘,是他误会陛下了。陛下心胸宽广,哪里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口责问人?


    “月事是……”他开口解释,生怕年轻的帝王不懂,他解释得十分详尽,连一些可能有的不适反应都讲了一遍。


    公孙仪听着,心里的怒火慢慢缓和了些,他叩着案几,面无表情地问:“月事来前同房,会不会伤身子?”


    梁太医来前已经从同僚那里得知贵妃身子是何情况,闻言便更是明了几分。


    定是他昨日那番话,给了陛下和娘娘希望,他们……哪知道如此凑巧。


    他硬着头皮回道:“回陛下,女子月事前一天行房,一般不会对身子有影响。但若是不注意清洗,譬如同房前双方没有洗干净那处,或同房后女子没有及时清洗,都可能会让女子得病。”①


    公孙仪盯着他,目光压迫力极强,但他心里却在快速回想昨夜他和徐乐蓉二人有无清洗,答案是肯定的。


    他看过的那些房中术中,有的会提及这点,和梁太医说的一样。


    两相印证,说明梁太医并未说谎,他便“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帝王虽未发怒,但威压甚重。


    梁太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继续说道:“事无绝对,但有些女子行房后翌日来月事,会出现腹痛腹胀或腰酸等不适症状。”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