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入云境之前，从大学离职的事情也不简单，有同学报警称张诚强迫她。”


    “但后来这件事情不了了之，那位女同学退学销声匿迹，学校方面称是学生压力过大导致精神疾病，诬告张诚，之后没过两个月张诚也从大学离职了。”


    霍行之原本只是想替顾灵萱出口气，却没想到查到了这么多事情。


    顾灵萱摆弄着录音笔的指尖顿住，面上的笑意瞬间收敛。


    “强迫学生？”


    霍行之点头，神色严肃，“而且我调查后发现，这件事情不止发生过一次，但事后举报的学生或者女员工都销声匿迹，而她们都是家境贫寒，甚至无依无靠的女孩。”


    张诚挑选猎物的标准很统一。


    甚至都是些在学校、在职场中不起眼的小透明。


    事后或是威胁，或是用钱打发，这么多年，还没有能威胁到他的地位的。


    “这样的人不择手段，没有底线，你当众你让他丢人多次，怕是会不择手段的报复你。”


    这事在一开始就初见端倪。


    仅仅是一场面试，事后张诚就找人想要毁了顾灵萱的手。


    可见这人心性。


    顾灵萱指尖无意识用力，将两个东西紧紧握着。


    “不管在呢么样，你自己要警惕。”霍行之看着她，“录音笔是超长续航的，你随时开着，尤其是单独和他接触的时候，报警器贴身带着，按下去的同时我也会收到消息。要是真遇到危险了，别想硬扛着，先自保。”


    顾灵萱点头，把录音笔别进了明天要穿的衣服口袋里，报警器则是挂在了裤子上。


    “我知道了，谢谢你查的这么仔细。”


    “应该的。”霍行之没在多说，贴心的等顾灵萱上了床，才关上灯。


    第二天早上王晓雯难得迟到了，她面色惨白，看起来有些吓人。


    顾灵萱把自己带的早饭推了过去。


    “低血糖了吗？先吃点东西。”


    “白总监和赵总监在开会，张诚还没来。”


    顾灵萱骤然想起昨晚的事情。


    王晓雯性格内向一些，平时说话就轻声细语的。


    顾灵萱试探的询问，“晓雯，你是本市的人吗？”


    “不是。”王晓雯摇了摇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我老家在西北，是个小县城。我也是刚来这边打拼。”


    “晓雯，你在这边如果没什么熟人的话，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我会帮你的。”


    闻言王晓雯眼前亮了一瞬，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又低下了头。


    “谢谢你灵萱，我没什么事。”


    顾灵萱见状也不好多问，只是拉开了抽屉，将白鹭给的电击器放了进去，随后冲王晓雯展示了一下。


    “晓雯，这是个便携式电击器，我放在抽屉里，你要是有需要的话直接用就好。”


    王晓雯眼底闪过一丝挣扎，“好，谢谢你灵萱。”


    眼瞅着上午的办公要结束了，张诚才走进设计部的大门，他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反倒是背着手在办公区域里晃荡，逐渐靠近了顾灵萱和王晓雯的位置。


    王晓雯本来低头在数位板上画一些草稿，察觉到阴影笼罩，下意识抬头，瞥见是张诚，脸色瞬间白了。


    握着笔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张诚像是没看见她的慌乱，故意停在王晓文身边，伸手点了点她的电脑屏幕。


    “晓雯啊，你这方案的配色太老了，不一定会符合客户的心意。”


    他的手自然地搭在王晓雯肩头，王晓雯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眼底满是惊慌。


    顾灵萱的位置在王晓雯边上，将一切看在眼里，她扭头冷冷开口，“张总监，晓雯的方案白总监会亲自指导，这次虽然我们三组合作，但毕竟还是竞争关系，张总监还是别在这儿影响我们工作。”


    “你。”张诚一时语塞，胸口剧烈起伏。


    坐在顾灵萱对面的冯凯见状，立刻跳出来帮腔。


    “顾灵萱，你这是什么意思，张老师是前辈，我们都是后辈，张老师好心指点，王晓雯都没说什么，你倒是有意见了？外面多少人排队想让赵老师指点都没机会！你真以为自己多厉害啊！”


    “我厉不厉害，不是靠嘴，靠的是设计方案。”


    顾灵萱语气平静，用力拂去了张诚放在王晓雯肩头的手。


    “不像某些人，自己没本事，只是拍别人马屁，你有这个功夫，不如想想自己的方案能不能拿得出手。”


    冯凯的脸色涨红，却反驳不处一句话。


    昨天下午他带着自己的方案兴冲冲地去找张诚，结果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赶了出来，让他重新写。


    “至于张总监，本来就不是我们团队的，到时候要是我们的方案有什么问题，张总监难道能负责吗？”


    顾灵萱挑眉看向张诚，就差把怕张诚抄袭写在明面上了。


    “好，白鹭带的人真是好得很！”


    几次交锋下来，张诚知道自己在顾灵萱这里讨不到好，狠狠地瞪了王晓雯一眼，转身拂袖离去。


    第二天下午，白鹭团队的小组会议准时召开。


    经过一下午的呈现，最终小组选出了主推的方案。


    白鹭坐在会议桌主位上，面前瘫着几分方案初稿。


    “经过我和团队内部几位资深设计师的评估，咱们组最终确定主推顾灵萱的方案《青筑》，李姐的方案作为备选。”


    “其他人的努力我也看在眼里，大家的方案各具特色，但这次是我们和外部企业第一次合作，以后都还有机会。”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响起几声低低的一轮。


    李姐是团队里的老员工，资历深、经验足，不少人都以为会是他的方案脱颖而出。


    李姐脸上略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冲顾灵萱点了点头。


    “我也看过了，灵萱的方案的确很有新意，年轻人的想法就是比我们更加大胆，幸好大家在一个团队，以后我也要多向灵萱学习。”


    顾灵萱起身微微颔首，“李姐你千万别这么说，你的方案比我的更加完善，我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需要向您这样的前辈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