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裴宴踹门,疯了一样冲进来
作品:《渣男爱真千金?太子爷却求我上位》 一道光照了进来,有些刺眼。
傅思瑶立刻停下动作,同时悄悄握紧了手里的指甲剪,将受伤的手藏在身后。
还好,来人的嗅觉不像传说中杀手那般灵敏,没有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脚步声越来越近。
直到那个人,完全走进了光里。
看清来人的脸,傅思瑶的瞳孔猛地一缩。
竟然是苏绿。
裴宴的秘书。
傅思瑶的脑子彻底乱了。
她看着对方,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
“为什么是你?”
“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绿看着她,脸上是一种扭曲的快意,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傅思瑶,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你不是最会装无辜吗?现在怎么不装了?”
“你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傅思瑶更加的不明白。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挡了苏绿的路。
她甚至和这个女人,都没有过几次正面的交集。
目光下移,她看见了苏绿手里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心,猛地一沉。
傅思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稳住声音。
“苏绿,你别冲动。”
“你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清楚,如果真的是我的问题,我绝不逃避。”
苏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尖锐地笑了起来。
“说清楚?你现在是在可怜我,所以糊弄我吗?”
“你把我当傻子耍?”
她被傅思瑶这种平静的态度彻底激怒了。
傅思瑶继续稳住她,背在身后的手,指甲剪上的锉刀正以更快的速度磨着麻绳。
时间,她需要时间。
苏绿不想再跟她废话。
“我等了那么多年,守了那么多年,凭什么你一出现,就把裴太太的位置抢走了!”
傅思瑶听着她的话,立马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裴太太的位置?
她和裴宴之间,除了她单方面的追求,根本什么都没有。
这个说法,太奇怪了。
除非……是有人故意这么引导她。
傅思瑶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名字浮现出来。
傅婉柔。
她试探着开口:“裴太太?谁告诉你我会成为裴太太的?”
苏绿被她问得一愣。
傅思瑶紧追不放:“是傅婉柔,对不对?”
“她告诉你,只要我消失了,你就能得到裴宴?”
苏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人戳穿了心底最深的秘密。
傅思瑶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企图唤醒对方的理智。
“苏绿,你清醒一点!”
“你就没想过,就算你真的杀了我,裴宴就会喜欢你吗?他只会恨你!”
苏绿被她的话说得没立马反应过来,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
是啊,裴总那么在乎傅思瑶……如果他知道是自己……
可她很快又想起了傅婉柔的保证。
傅婉柔说,她会处理好一切,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只要傅思瑶死了,就没人跟她抢了。
对,只要她死了!
苏绿眼中的犹豫被疯狂取代。
她举起匕首,朝着傅思瑶的心口狠狠刺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嘣”的一声轻响。
绳子断了。
傅思瑶想也没想,用尽全身力气侧身一滚,同时伸出手,猛地推向苏绿。
苏绿扑了个空,被她这么一推,脚下不稳,身体向后倒去。
“咚!”
她的后脑勺,不偏不倚地撞在了旁边一张废弃的铁桌角上。
苏绿哼都没哼一声,眼睛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地下室里,瞬间恢复了死寂。
傅思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撑着地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要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她忘了,自己身后就是那扇沉重的铁门。
她转身的动作太急,根本没注意到。
“砰!”
傅思瑶一头撞在了门上,巨大的反作用力让她向后倒去。
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
一阵天旋地转。
剧痛中,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
疯狂地涌入了她的脑海。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冷漠地站在她面前。
“傅思瑶,我爱的人是婉柔,我们的婚约,我会想办法解除。”
那个男人,是顾墨琛。
他是她的未婚夫。
这庞大的信息量,撑得她头痛欲裂。
原来裴宴只是她生命里一个偶然路过的陌生人,不是她的未婚夫。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光线涌入,刺得她睁不开眼。
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疯了一样冲了进来。
他一把将瘫软在地的傅思瑶抱进怀里。
“思瑶!”
是裴宴。
傅思瑶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脑子里却一片混乱。
一切都错了。
全都错了。
裴宴抱着她,冲出了地下室。
外面,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剩下的,交给李武。”他对身后的人冷冷丢下一句,抱着她就上了一辆车。
车子疾驰而去。
车厢里,裴宴紧紧握着她的手,掌心滚烫。
傅思瑶却只是把头转向窗外,看着飞速倒退的街景,一言不发。
裴宴只当她是受了惊吓,还没缓过神来。
他的心疼得像是被一只手揪住。
他放柔了声音,轻轻拍着她的背。
“别怕,都过去了。”
“先休息一下,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
傅思瑶做完了一系列的检查,安静地坐在病床上。
医生拿着报告单,对一旁神色紧绷的男人说:“除了手上的外伤,病人只有轻微的脑震荡,没什么大碍,休养几天就好。”
听到这句话,裴宴那根从她失踪起就紧绷到极致的神经,才终于松懈了下来。
他紧抿的唇线微微柔和,挥手让医生和助理都退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裴宴走到床边,看着她手心上包扎的纱布。
眼底的墨色翻涌着,是压抑不住的心疼。
还好,她没事。
如果再晚一步,后果他根本不敢想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