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周的时间就是除夕夜了，林溪言在家录制了一个新年前准备工作的Vlog，画面里罕见的出现了周予白在搬东西的画面，粉丝们也都在调侃多大的老板在老婆面前也能是拎包小弟。


    除夕当天。


    “周予白，你快来。”早上起来的跑到阳台上看到了外面下了雪，别墅后面的草坪上早上还未有人踏足，现在像铺上了一层毛茸茸的地毯。


    “凉，一会穿衣服出去看，这里有风。”周予白过来的时候看到林溪言就穿个睡衣在露台上，半个身子趴在栏杆上。


    “一会带着北斗出去跑两圈。”


    除夕夜的雪花悄然飘落，窗外银装素裹，窗内却暖意融融。


    厨房里，周予白正小心翼翼地给大黄鱼淋上热油，刺啦一声香气四溢。林溪言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好香啊，周大厨。”


    “这手艺现在该说不说可以再开一个饭店了。”林溪言一直挑着好听的话说。


    原本是叫了一桌半森的菜，周予白想着大过年的不想让四个爸妈干活了，就直接打电话让半森的送来了一桌菜，足够丰盛。


    但是林溪言最爱吃的深海大黄鱼因为春节太畅享了，已经被订没了，所以周予白问了厨师的制作步骤，买了大黄鱼给林溪言在家自己做了一条，没想到效果还不错，厨房里面都是大黄鱼的香味。


    最后一步准备收尾，“别闹，我在调酱汁呢。”周予白嘴上这么说，却侧过头让她在脸颊亲了一下。


    客厅里五位老人其乐融融地一起包饺子，周予白的奶奶在客厅“指挥”着大家包饺子。


    南方的精致小饺和北方的饱满大饺并排摆在案板上，竟有种意外的和谐。林溪言从来没感觉过除夕夜能有这么温馨，前些年的除夕有时候就只有她和母亲两人，在初一初二之后才回去外婆家，父亲前些年工作非常忙，林溪言一年见的次数都是有限的，过年也不例外。


    像今天人这么全的情况，林溪言第一次体会。也是和周予白的第一个新年。


    大黄鱼端上桌的时候，七人围坐一桌，酒杯相碰。周父举杯：“这一年最开心的事，就是看到两个孩子这么幸福。”


    “是啊，明明是我们林家赚到了这么好的女婿。”林母接话道。


    “周予白之前什么样我们比谁都清楚，如果没有言言，周予白这小子现在谁也治不了他。”周母在旁边看着给林溪言夹菜的周予白。


    电视里春节晚会欢歌笑语，窗外偶尔传来鞭炮声。


    饭后，两对父母拿出红包往小两口手里塞。推辞不过，林溪言红着脸收下，周予白则还在推辞道：“我们都工作了，不该收红包了。”


    “那在我们眼里依然是孩子，言言和我们的关系其实并没有那么亲密，但是这次来我看你们这么幸福真的打心眼里开心，言言从小就被我一直管着，他爸前些年一直忙着做生意，很长时间也不回家。”


    “但是她的性子越来越闷，什么事都不和我说。这次来我看到对你很依赖，而且现在还怀着孩子，真的很开心。”


    “这钱也不多，就当是我一个心意了。”


    说完把红包塞到周予白手中，两对老人不习惯熬夜，客厅中只剩下周予白和林溪言，旁边还爬着北斗，两人坐在沙发上，前面的电视放着春晚。


    “刚刚我妈和你说什么了？”林溪言开口问着旁边的周予白。


    “没说什么，就说让我把红包收下。”周予白往林溪言身边又挪了挪，两人挨的很近，周予白抬手环住林溪言的肩膀。


    “新年快乐，老婆。”


    话音落下，林溪言感觉脖子上凉凉的，低头一看，是一颗水滴型黄钻项链，即使在客厅打着暖光的环境下也遮挡不住散射的光亮。


    林溪言惊讶的看着周予白，“好漂亮。”


    “送给我老婆的新年礼物。”周予白在林溪言嘴角轻啄了一下。


    零点钟声敲响时，林溪言拉着周予白走到二楼的露台。雪花还在飘，远处烟花绚烂绽放。


    “冷吗？”他将她搂入怀中。


    林摇摇头，靠在他肩上：“今天真好，这是我过的最开心的一个春节，是和你过的第一个春节。”


    “下一个春节会有另外一个小朋友和我们一起了。”周予白把怀里的林溪言紧了紧，右手轻轻放在林溪言的小腹上。


    林溪言抬头看他，眼中映着烟花的光芒：“知道吗？我最喜欢春节的不是年夜饭，不是红包，也不是烟花。”


    “那是什么？”


    “是和你，和所有我们爱的人在一起的感觉。”她微笑，“终于让我有了家的感觉。”


    周予白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两人相拥着看夜空中的烟花次第绽放，如同他们交织在一起的人生，绚烂而温暖。


    ///


    窗外爆竹声零星响起，已是正月初一清晨。


    林溪言醒来时，枕边人早已不在。她揉着眼睛走出卧室，一股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


    厨房里，周予白系着那条林溪言在网上买的带有小可的卡通形象围裙，正小心翼翼地翻动着平底锅里的煎饺。灶台上的小锅里咕嘟咕嘟熬着山药粥和小圆子，旁边还摆着一碟切得细细的酱菜。


    “起这么早？”林溪言从背后抱住他，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爸妈他们都起来说去上龙华寺的第一柱香，都出门了。”


    周予白转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守岁后第一餐，得吃点暖胃的。”


    “爸妈明天走，说去外婆家，我想着一会早点去收拾下，出去给他们买点东西带过去。”


    “你今年有身子，而且外面也比较冷，就不带你去走那么远看外婆他们了，等春天暖和暖和了，咱们两个再单独看外婆他们。


    “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啊。”林溪言趴在周予白怀里，想着刚刚周予白的话。


    “那我们春天去吧，也不是很久，过两个月差不多天气就暖和了。”


    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照在餐桌上，将食物的热气映得朦胧温暖。远处传来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吃完早餐，周予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红包：“差点忘了，这是单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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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的。”


    “啊？昨天晚上不是送了新年礼物嘛？还有呀。”


    “打开看看。”


    林溪言打开红包，发现红包里没有钱，只有一张手写的小纸条：愿我的熙熙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林晓眼眶微热，小心折好纸条，倾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带着酒酿的甜香。


    “周予白你这手段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高明了。”


    “越来越会撩人了。”


    “我的所有技能都用在我老婆身上，物尽其用，这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价值。”周予白亲了一下林溪言的唇，一下又一下，好像永远都不够。


    “先别亲了…一会我们也去一趟龙华寺吧，虽然我起来的有点晚没赶上第一波，但总归是第一天，我想求一个平安福，让我们都平平安安的。”


    ///


    大年初一的寺庙香烟缭绕，人潮涌动，却自有一番肃穆宁静。


    周予白与林溪言随着人流缓缓前行，手中握着刚请来的香。寒风拂过，周予白自然地侧身替她挡住风，顺手将她羽绒服的帽子往上拉了拉。


    “这么多人，看来大家都想讨个新年好彩头。”林溪言呼出一口白气，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身旁把她护在怀里的周予白。


    周予白护着她避免被人群挤到，轻声回应：“心诚则灵。”


    好不容易挤到大香炉前，他们并肩而立，将手中的香举过头顶，闭目默祷。林溪言悄悄睁开一只眼，瞥见身旁男人虔诚的侧脸，心中泛起暖意。


    上完香，他们又去殿内跪拜。蒲团上，林溪言合十许愿，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影。周予白在一旁静静看着，竟一时忘了自己要祈求什么——此刻他拥有的，已然是曾经祈求的全部。


    “你许了什么愿？”走出大殿时，林溪言好奇地问。


    “希望我的爱人一生喜乐平安，无灾无难。”


    “我们的愿望一样，周予白，我要你陪我走接下来的所有时光。”


    两人十指相扣，“会的，一定。”


    林溪言来之前听说龙华寺的签特别准，尤其是新年第一签，她想去试试，拉着周予白往殿后去，周予白一直护着林溪言的腰。


    他们转到殿后求平安符的地方，排队等候时，看到不少年轻夫妻模样的人，都是满面希冀。轮到他们时，师父微笑着递过两个红色护身符。


    “夫妻和合，自得平安。”老师傅慈眉善目地说道。


    阳光穿过古柏枝叶，洒在青石板上，也落在林溪言微微发红的脸上。她低头摩挲着那枚小小的附身符，忽然觉得这寒冬清晨温暖如春。


    下山路上，人潮渐疏。林溪言忽然拽住周予白的衣袖，指了指不远处一棵挂满红色祈愿牌的古树。


    他们相视一笑，默契地走向那棵许愿树。周予白高高挂上木牌，林晓踮脚看去，只见上面工整地写着：


    “愿与爱人，此生相守。”


    春风尚未拂至，但爱意已让这个年初一温暖如春。


    年初一的阳光越来越暖，照在他们身上，将影子融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