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戳武松肺管子

作品:《开局暴揍武松,你是哪个西门啊?

    武松手中,捏着两块从团头何九叔那里讨来的骨殖!


    这两块骨殖,是物证。


    “你是西门大官人吗?”


    “我……可以不是吗?”


    “怎地?男子汉大丈夫,竟心虚到连名讳都不敢承认了?”


    “瞧不起谁呢?老子就是西门大官人,你谁啊?有何贵干!”


    武松故意在陈嘉豪面前晃了晃手中骨殖,言语间带着强压的怒火和瞧不起。


    “俺武二得了这东西,一路打听寻你,便是想要问你些事情的。你若如实相告,还则罢了,你若刻意隐瞒。”


    武松冷哼一声,扬了扬沙包大的拳头!


    “俺武松打的死老虎,自然也打得死你!”


    陈嘉豪在心中很努力的告诉自己,万万不能露怯。


    只可惜,武松身上真有那么一股子匪气豪气正气掺杂的莫名气势,被他吼这么一嗓子,陈嘉豪心中直发虚。


    当然了,心虚也不全然是因武松气场强大。


    更是因为他现在是西门庆,太过不占理了。


    “啊呀,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武都头!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陈嘉豪急忙装孙子,朝武松拱拱手道:“还请武都头来我西门府上一坐,我自当摆下上等酒席款待打虎英雄,那时武都头尽管问,在下必然知无不答。”


    武松略一思索后,便点了点头。


    “去便去罢!俺武松老虎都打得死,还能怕你府上设下埋伏不成?你便是埋伏下百人、千人,也不是俺的对手!”


    陈嘉豪心说:还千百人都不是你对手,你挺能吹牛逼啊。


    是,单打独斗你挺行。


    可后面胳膊咋让人包道乙给废了的?


    心里没数是吧?


    他心中不屑,嘴上却在吹捧:“是极是极!武都头所言非虚,在下绝无恶意。还请都头赏脸,快快随我回府赴宴吧!”


    武松牛眼一转,先将两块骨殖塞进褡裢。


    而后,脚步不动,朝前伸手:“西门大官人先请。”


    今日,武松已经从何九处了解到西门庆懂些拳脚。


    虽然他并不放在眼里,但此时若是走在前头,万一西门庆藏器偷袭,岂不是平白无故的添了麻烦吗?


    陈嘉豪闻言,愣了一下。


    我走前面,你走后面,好方便你拳锤死我干净利索是吧?


    好好好,好你个武松啊,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来了。


    陈嘉豪皮笑肉不笑,退后一步:“还是武都头先请。”


    武松跟着退后一步,道:“大官人乃是东道主,理应大官人先请!”


    陈嘉豪再退一步,道:“武都头乃是打虎英雄,理应武都头先请!”


    二人皮笑肉不笑,几番推诿,退无可退,后背倚在了巷子墙壁。


    武松面色略尴尬:“罢了,大官人盛情难却,俺武松便先行一步。”


    言罢,武松大步迈出,朝前走去。


    陈嘉豪急忙迈步:“武都头走错路了,这边。”


    武松咧嘴一笑:“哈哈!俺武松不知去西门府的路,还请大官人前头带路罢。”


    陈嘉豪愣住。


    好好好,算你武松技高一筹,等着吃我的手段吧!


    “好,武都头,请随我来!”


    二人一前一后,不多时,来至西门府。


    这一路风平浪静,二人少言。


    武松在乎名声,倒也没有出手偷袭。


    陈嘉豪松了口气,迎了武松进府,当即安排家中仆人准备宴席。


    上等酒席摆下,闲杂人等喊腿,只留下庞春梅石峰倒酒。


    不多时,推杯换盏,酒过三巡。


    “武都头且等我片刻,我憋不住了。”


    陈嘉豪起身告罪,朝庞春梅招招手:“春梅,且随我来,赔我出恭,我怕黑。”


    武松瞧得直愣神:“出恭也要人陪着?这西门庆,看起来性情中人,没想到竟如此胆小如鼠,甚是有趣。”


    出门后,陈嘉豪找了个墙角撒尿,低声的嘱咐了庞春梅几句。


    不多时,二人回到房间。


    “武都头久等了。春梅呀,赶紧倒酒。”


    “是,官人。”


    庞春梅提起酒壶倒酒,尴尬一笑:“官人,没酒了,奴婢这便去取来。”


    庞春梅一走,武松也憋不住了。


    他自褡裢中掏出武大郎骨殖,摔在桌上。


    “西门庆!酒也吃了,也无外人,俺且问你一件事,你可要好生作答!”


    提了,他终于提了。


    陈嘉豪喝这一晚上酒,就等着武松提这事呢。


    “武都头尽管问,在下知无不答!”


    “你为何要花费十两银子贿赂何九,让他将俺哥哥尸骨焚化,让俺家哥哥死而不得全尸?”


    “是你家门前那茶水铺子的王干娘,来求我办的此事。”


    “她为何要来求你?”


    “她自有求我的理由。”


    在武松看来,陈嘉豪这便是在推三阻四。


    他那个脾气,受不了这个,当即拍桌瞪眼。


    “西门庆,今日俺武松与你痛快畅饮,发觉你乃是性情中人,不似何九说的那般欺压良善之辈。若有苦衷,大可如实相告,俺武松自会体量与你。可你若执意推脱,那便莫要怪俺武松翻脸!


    再者说,王婆生意不错,平日里又喜保媒拉纤,她会拿不出这十两银子吗?”


    陈嘉豪笑道:“有些事,只有钱,办不到。若非我西门庆出面,何九叔这般团头,岂会给王婆这等小商户面子?十两银子办的成事吗?你家武大做的是炊饼生意,平日里朝廷的各种刁难,你应该晓得。”


    这时,庞春梅端着酒壶,回来了。


    武松态度温和些,又说道:“即便如此,你与我家嫂嫂的事,也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武都头,你瞧瞧她。”陈嘉豪伸手指了指身边倒酒的庞春梅。


    “她咋了?”武松不明白。


    陈嘉豪道:“武都头可知你家嫂嫂身世?”


    潘金莲也本是大户人家的丫鬟,而当初那老员外不检点又惧内,这才让武大郎钻了空子,造成了这段畸形的爱。


    这一点武松自然知晓,因为武大有事从不瞒着他。


    “难道说,王婆是为了嫂嫂,才来求你的?”


    “王婆是想自保,也是想救你嫂嫂。我呢,是个商人,我帮她们,是因为帮她们对我而言,有利可图。”


    武松眼神顿时有些发狠,再度伸手拍桌:“你有利可图?莫非那何九所言不虚,你莫非真的与我嫂嫂通奸,害死了我家哥哥,毁尸灭迹么!”


    庞春梅顿时不乐意了,翻着白眼,把陈嘉豪先前交代话撂了出来。


    “荒谬至极!我家大官人能瞧得上你嫂嫂?呵!非得是坊间那些不入流的浪荡子,才能瞧得上那般下乘女子呢。”


    瞬间,房内沉默。


    武松顿时老脸通红!


    他肺管子让人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