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攻心

作品:《九龙夺嫡:我做个梦,怎成皇帝了

    “皇后娘娘,你似乎不太开心?”


    周昕阳看着长孙皇后,嘴角勾起一抹浅淡却意味深长的笑,声音不高,却穿透了殿内的静谧。


    “滚出去。”


    长孙皇后从最开始的错愕,变得冷漠,语气冰冷:“身为藩王,无诏入宫已是重罪!竟还敢深夜潜入后宫,私见皇室女眷?泽川王,你好大的胆子!”


    她向前踏出一步,凤钗上的流苏因怒意而轻颤,目光如刀,直刺对方:


    “陛下太纵容你了,深夜来见本宫,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呵呵!”周昕阳面对这凌厉的斥责,非但不惧,反而轻轻笑出了声,那笑声在寂静的殿宇中显得格外刺耳。


    “皇后娘娘何必发怒呢?”


    “您就一点也不好奇么?”


    他刻意放缓了语速,“整个熾璋宫都被宸察院的人封锁,连只麻雀飞过都逃不过宸察院暗子的眼睛。那么,孤……究竟是如何不惊动任何人,堂而皇之走进来,站在您面前的?”


    “嗯?”长孙皇后眼神微动,一个念头电光石火般掠过脑海,让她紧绷的心弦猛地一颤。她压下惊疑,语气稍缓:


    “是……陛下让你来的?”


    “不然呢?”周昕阳嘴角的笑意加深,带着一种掌握主动权的从容,反问道:“娘娘以为,孤是有通天的本事,还是宸察院那群鹰犬突然都变成了瞎子聋子?”


    听到“陛下”二字,长孙皇后强撑的镇定出现了一丝裂纹。她缓缓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声音恢复了平日的端凝,却掩不住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陛下……让你来问什么?”


    周昕阳向前走了两步,烛光将他半边脸映得明暗不定。


    他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吐出那句足以将人打入地狱的话:


    “太子殿下,已经招了。”


    他紧紧盯着长孙皇后的眼睛,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他说,他私铸的假玉玺、私制的赭黄袍……所有那些大逆不道的证物,如今都藏在娘娘您这里。”


    轰隆一声,长孙皇后只觉得脑中如有惊雷炸开,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这件事,天知地知,唯有她与太子周炳宸二人知晓,是死也不能泄露半分的绝密!


    周昕阳如何得知?


    除非……除非宸察院已对炳宸用了极刑,或者……陛下手中已掌握了其他铁证,让宸儿不得不……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但她毕竟是历经风浪的一国之后,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用刺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她面上波澜不惊,甚至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


    “荒谬!本宫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周昕阳对她的否认毫不意外,神情依旧淡然,语气却带着步步紧逼的压迫感:“娘娘,此刻不止是您的熾璋宫,太子的东宫也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宸察院的人正在掘地三尺。”


    “陛下此刻还念着与娘娘的多年情谊,想着给娘娘一个主动交代的机会,这已是天大的恩典。”


    “若娘娘执意维护,待那些东西被宸察院搜检出来,那结果……可就大不相同了。


    “到时,只怕太子殿下是罪上加罪。”


    “你在威胁本宫?”长孙皇后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眸中寒光凛冽。


    “威胁?”周昕阳轻笑摇头,姿态倨傲,“不,是提醒!”


    “是孤看在皇室颜面上,对娘娘您的一点忠告。”


    “既然娘娘不愿与孤坦诚沟通,那便当孤今夜从未出现过。”


    “接下来,就交由宸察院和宗人府来与娘娘‘沟通’吧。”


    说罢,他竟真的毫不迟疑,转身便向殿外走去,步伐果断,没有半分留恋。


    就在他即将迈出内殿门槛的刹那——


    “站住!”


    长孙皇后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周昕阳脚步应声而停,却并未回头,只是侧过半边脸,静待下文。


    长孙皇后胸口微微起伏,声音低沉:“陛下,他究竟是何旨意?他……想如何处置太子?”


    周昕阳沉默片刻,方淡淡开口,声音飘忽如殿外夜风:“陛下仁德,总念骨肉之情。”


    “娘娘若真想为太子谋一线生机,此刻最该想的,是您还能拿出什么……来平息圣怒,将功折罪。”


    “呵……呵呵……”


    忽然,长孙皇后发出一阵低沉而悲凉的笑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弄与看透一切的绝望。


    “泽川王,你当本宫是那深宫中只会哭哭啼啼的无知妇人么?”她抬起眼,目光如炬,直射周昕阳的背影,


    “太子做出此等事,无论成败,都是万劫不复!”


    “成功了是弑父篡位,失败了是乱臣贼子!”


    “即便陛下念及亲情留他性命,一个被废的太子,在这深宫之中,与死何异?!”


    她一步步走向周昕阳,每一步都带着积威已久的压迫感:


    “这等简单的道理,三岁孩童都懂!”


    “陛下若真已掌控一切,又何需你深夜前来,用这等拙劣的言辞套话?”


    长孙皇后在周昕阳身后三尺处站定,凤目之中锐光迸射,已彻底从最初的震惊与恐慌中挣脱出来,恢复了那个执掌后宫、母仪天下的皇后应有的智慧与冷静。


    “你的破绽,太多了。”


    “若真是陛下派你前来取证,必有明旨或信物,而你,从头至尾,只凭一张空口白牙!”


    “你费尽心机潜入此地,假冒圣意,无非是因为宸察院在东宫一无所获,而你们……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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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想让本宫在惊慌失措下,亲口说出罪证所在?”


    “或是诱使本宫慌乱中去转移证物,你们才好人赃并获?”


    “周昕阳!”长孙皇后直呼其名,声音冷冽如数九寒冰,“你太小看本宫了,也太高看你自己这番漏洞百出的表演了!”


    “呵……呵呵呵……”


    周昕阳并未因长孙皇后的厉声斥责而有丝毫慌乱,反而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低沉而愉悦的轻笑。那笑声逐渐放大,最终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带着几分得意与嘲弄的哈哈大笑,在空旷的殿宇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皇后娘娘啊皇后娘娘,”周昕阳摇着头,仿佛在惋惜她的“天真”,


    “您还在纠结于假玉玺、假龙袍?那些死物,找不找得到?于今日之大势,又能如何?”


    他笑声骤歇,目光骤然变得如鹰隼般锐利,话语如同冰冷的铁锥,一字一句,狠狠砸向长孙皇后刚刚筑起的心防:


    “您的兄长,长孙国舅,于神武门外聚众甲士,在东宫与太子密谋,刀兵直指宫阙!”


    “这是公然造·反,是不争的事实!”


    “而这件事……”


    周昕阳缓缓地、极具压迫感地转过身,重新面对长孙皇后,


    “您,身为国舅的亲妹妹、太子的生母,难道敢说一句不知情吗?!”


    “我既然敢来到这里,就是吃定你了!”


    周昕阳的声音压低,却更加危险,每一个字都带着致命的寒意:


    “娘娘,别再抱着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太子私藏禁物、图谋不轨,国舅拥兵作乱、冲击宫禁,这两件事,随便一件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如今铁证如山,陛下震怒,你以为你还能独善其身,靠着你皇后的名头保住性命,甚至保住你那宝贝儿子的太子之位吗?”


    “我现在站在这里,不是来求你,是来给你指一条明路。”


    “主动交出罪证,或许……只是或许,陛下看在多年情分上,会给你和太子一个体面的了断,而不是被押赴午门,受那千夫所指,身首异处!”


    “当然了,只要你老实交代,孤会去向父皇求情,让你们保住性命。”


    “否则,等宸察院撬开国舅的嘴,或者从东宫、从你这熾璋宫的某个角落里搜出点什么,那到时候,等待你们长孙一族的,可就真是万劫不复了!”


    周昕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将最后的选择权,如同淬毒的枷锁,抛给了面色惨白、身形微颤的长孙皇后。


    “你……说得对。”长孙皇后的声音沙哑,失去了所有锋芒,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苍凉,


    “事已至此,本宫再挣扎,亦是徒劳。”


    “也罢,本宫就告诉你具体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