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更怕是我的幻觉
作品:《八零,换崽后我被腹黑首长狂追》 霍绍安又想了想,他吩咐手下的人:“继续找,每一个分岔口都不要错过,对讲机一定要拿好,及时联系。另外跟那边的警察联系,让他们好好拷问一下袁板凳,到底知不知道乐乐和大金的下落。”
“好。”
几个人又投入进了没有尽头的搜查工作中去。
而霍绍安又仔细的想了想唯一有痕迹的地方,突然抬头叫住了齐衡:“齐衡?”
齐衡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听到好像霍绍安叫自己,他扭头看了一眼,像是要确认是不是霍绍安叫自己。
看到霍绍安高举着手冲自己招了招,他才确定霍绍安确实叫自己了,他立刻转身跑了回来。
到霍绍安身边敬礼:“首长,有什么吩咐吗?”
“让他们几个继续往前找着,你跟我回去看看。”霍绍安的语气里都是急躁。
“是。”
齐衡服从命令。
霍绍安伸手拉住了旁边靠着的叶涟漪,夫妻两个在前面走,齐衡跟在后面。
三个人一人一个手电筒,到处照着找着。
即使是已经找过的地方,他们还是抱着希望一丝不苟的照着找,生怕自己之前有遗漏的地方。
回头路好像总是很快的,找的时候明明花费了很久才走了那么远,可是回来的时候却很快。
他们先回到的地方是袁板凳的暂住地。
就是个下水道里面的平台,地上靠墙的位置放了四张报纸,应该是睡觉的位置。
地上凌乱的有着喝完了水的瓶子,还有吃完了食物的各种各样的垃圾。
除此之外,角落里还有两身脏的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和款式的衣服。
霍绍安仔细地找着这个一览无余的平台,他和齐衡都想到了墙上会不会有什么机关暗格,他们没有检查出来。
所以两个人就这样弯着腰在墙上敲敲打打的寻找着。
而叶涟漪看着找到割断的绳子的那截管道,不敢想自己的女儿被绑在这里的时候是多么的绝望。
她站不起来,只能爬过去,看着管道上摩擦的痕迹,她颤抖着手摸着上面的痕迹,心里好像有虫子咬一样。
“乐乐,你到底在哪啊?在哪啊?!”
叶涟漪哭到只有气声,哽咽的问出口。
“我好像听到妈妈叫我了。”
乐乐早已经没有刚爬进来的兴奋劲儿了,长时间呆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十数个小时的水米未进,让她本来高涨的情绪消失殆尽,残留的只有自己疲惫和一个很久之后她才学会的词汇,叫做绝望。
可现在她还不懂得这个词,虽然已经身体力行的体会到了这个词,但是这个词还没进入到她的脑子里,她只知道自己脑子和心里不舒服,但无法形容。
而就在这样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了叶涟漪叫自己的声音。
瞬间她的眼神迸发出了光亮,尽管在黑暗这光亮并不能看见。
她瞬间停在原地,停下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他们两个:“我停一下,摸到脚踝的时候就不要往前走了。”
后面的袁大金和袁大伟的状态比乐乐的还要差,甚至是差多了。
他们两个比乐乐更早的感受到了绝望的侵蚀,只是还有乐乐在这撑着。
乐乐就像是那一口吊着他们的气一样,已经状似游魂了,可是还在被乐乐领导着。
所以他们听到了乐乐的声音,只是麻木的听着乐乐的指令,摸到了脚踝之后,卸了力往地上一趴,也不说话,就是休息。
“我好像听到我妈妈的声音了。”
乐乐又重复了一遍。
袁大金和袁大伟敷衍的“嗯”了一声。
只是刚嗯完,袁大金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猛然抬起头,有点不敢相信的问出口:“真的?你真的听到了阿姨的声音?”
“我觉得我听到了。”乐乐眼神里有一种叫迷茫的东西,但是在这黑夜里,他们都看不到。
本来蔫了的袁大金听到这话高兴的说:“那不就说明阿姨一直在找我们,而我们应该是离他们很近了。”
乐乐听到这话并没有很开心,“应该吧。”
“你为什么听起来并不高兴?”大金问。
“不知道。”乐乐回道。
“乐乐,你怎么了?”
黑暗里袁大金眼神朝着他觉得乐乐的脸在的位置看去。
他感受到了乐乐低落的情绪,突然就有点不知所措了。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像前面他们那么多次对待乐乐的一样。
“乐乐?”
袁大金又叫。
还是沉默。
袁大金突然慌了,这一路都是乐乐支撑着他,可是乐乐现在不说话了,他有一种一直吊在自己前面的蜡烛好像要燃尽了的感觉。
他失落了一瞬,接着一个想法充斥了他的脑子。
这么久了一直是乐乐在带着他们前进,现在如果乐乐觉得累了,他应该像乐乐带着他那样把乐乐带起来。
奶奶说过自己是个男子汉,虽然现在年纪还小,可是在乐乐面前,自己作为男孩子,应该要有男孩子的担当。
不能老让乐乐一个女孩子顶着,自己也应该冲上去。
想到这里,袁大金又开了口:“乐乐,你、你可以跟我说说,你怎么了?可能我现在没办法帮你解决,但是等我们出去了,我一定让你高兴。”
尽管这声音磕磕绊绊,可是还是一字不落的进了乐乐的耳朵。
许久,乐乐才开口说:“我不确定......”
“什、什么?”
袁大金还以为自己等不到乐乐开口了,却听到乐乐的声音。
他高兴的望着前面的黑暗,却没听懂乐乐的话。
“什么不确定?”
乐乐低落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听到了妈妈的声音,我更怕是我的幻觉,就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被冻死之前,她看到了奶奶、火炉和烤鸡,这都是她最想要的东西,却在当时没得到,所以在死之前就幻想到了这些,我害怕我听到的声音也是幻想,这样的话,我不就跟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快死了吗?”
死这个字分量太重了,一说出来,管道里的三个人都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