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殃及池鱼

作品:《七七似酒

    聂七七闻言便收声,不再询问。


    上官翎微微起身,单手撑在桌面,身子朝着聂七七倾去。


    他双眸灼热,仿佛想要将她看穿:“难道你要跟我说,你对我余情未了?”


    聂七七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庞,眼前的那双潋滟的眸子轻易就将她勾走了心魂。


    她一瞬间恍惚。


    就在聂七七沉沦其间时,上官翎又突然抽身拉开两人距离。


    “还是说,家花没有野花香?”他眼中染上阴鸷,勾着唇角望向聂七七,“守着叶晨,还要想着我?”


    聂七七看着眼前这陌生的眼神,眼尾泛红,心底酸涩。


    上官翎原本嘴角的那抹讥笑,在对上她的眼神后,一下僵在嘴角。


    他身体绷直,瞳孔紧缩,桌案上的手掌青筋乍现。


    上官翎叹了一口气,抬手抹掉聂七七眼尾的泪光:“还是拿你没办法。”


    他宽大的手掌握住聂七七的脖颈,修长的指尖从她的黑发中穿过。


    “如果你开口求求我,我也不是不能考虑做你的野花。”他眼神幽暗,声线暗哑。


    上官翎喉结滑动,下一秒,栖身而上。


    他温暖柔软的唇瓣覆盖在聂七七的唇上,聂七七欲往后逃离,上官翎撑在她脑后的手掌微微用力,断了她的所有退路。


    上官翎的吻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他用舌尖一寸一寸描摹出她唇瓣的模样,轻轻吮吸属于她的清甜。


    他用牙齿轻咬她的唇瓣。


    唇上的痛感,让聂七七一下清醒过来。


    她猛地推开身前的人:“你别太过分,上官翎!”


    上官翎抹了抹唇角:“我过分?”


    他冷哼一声:“我倒是希望我过分一点,那么我哥就不会死了。”


    聂七七身形一顿,垂眸轻声道:“对不起……”


    “哦?对不起?你倒是说说你对不起我什么?”上官翎坐回位子,歪着头等待聂七七的回答。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而回答:“如果不是因为账册的话……”


    上官翎当即打断,笑容苦涩:“看来你还没明白,你到底对不起我的什么。”


    聂七七不太理解他这话是何意。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聂七七嘴边‘用’字还没说出口,上官翎就已经起身朝外走去。


    他走到门口,又转身朝着愣在原地的聂七七道:“走啊。”


    等二人走到门口时,上官府的马车已经备好。


    上官翎快一步走到马车边,朝着聂七七伸出手。


    聂七七想到刚才屋内发生的事情,抿了抿嘴唇,眼神掠过他的手,并未理会,一步就跨上了马车。


    上官翎挑眉,嘴角浅浅勾起,将停在空中的手收回。


    一路上,二人沉默着不说话,聂七七坐得离他极远,像是身边坐的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公子到了。”车窗外马夫提醒道。


    聂七七下了马车,走了两步,又调回过头来。


    她走到车窗旁,轻轻叩响。


    马车窗户从里面被打开,上官翎凝眸望向聂七七。


    “谢谢你送我回来。”她开口道谢后,便转身离开。


    “聂七七。”上官翎叫住她。


    “叶晨并非善类,你别相信他。”


    聂七七转头,朦胧的月光勾勒出她清冷的侧颜。


    她勾了勾唇角,对上官翎道:“你别忘了,我如今也是商人,只要能达到我的目的,他善不善良与我何干?”


    “那倒是我多嘴了。”上官翎轻叹一声,缓缓放下车窗。


    聂七七听着身后的马车久久没有动静,便自顾自抬腿迈进了院子里。


    “姐姐,是阿翎哥哥送你回来的吗?”晓竹不知何时从角落冒出来。


    聂七七摸着自己的心脏:“你突然出声,是要吓死我啊。”


    晓竹歪着头看向她,不依不饶地询问:“姐姐,你和阿翎哥哥和好了?”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聂七七轻轻弹了弹他脑门。


    “小孩子不能管,那我能管吗?”聂夫人也从另一侧的角落冒了出来。


    “娘!你俩是在听我墙角吗?”聂七七无奈控诉道。


    聂夫人根本不让她岔开话题,继续盘问自家女儿:“你到底是喜欢阿翎,还是叶老板?”


    “我不喜欢叶老板。”聂七七立马否认。


    “那就是喜欢阿翎。”聂夫人替她总结答案,并一脸肯定。


    “我……”聂七七哭笑不得,却也开不了口反驳。


    “虽然我也不清楚你跟阿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为娘希望你们两人都好好的,你们都是好孩子。”聂夫人轻抚女儿的头,眼神里满是宠溺。


    恍惚间,聂七七好像看到墙角有一片墨色衣角一闪而过。


    聂七七给晓竹使了一个眼神,他立马会意。


    待到聂夫人休息后,晓竹悄悄来到聂七七房间。


    聂七七正在研究手中的契约,见他来了便放下:“你来得正好。”


    “姐姐,你找我何事?”晓竹询问道。


    “你看看这个,这里边其中可有什么诈?”聂七七将手中的契约递过去。


    晓竹表情严肃,仔细看着契约中的条款。


    “诈倒是没有,可是姐姐,近些日子碧影阁大肆收购商户手中的货物,为的就是打压华坊的势力。”


    “我们这样与华坊签这样的契约,只供货给它一方,岂不是公然打脸碧影阁吗?你不怕碧影阁狗急跳墙,报复我们吗?”


    他不禁道出心中的担忧,连上官家碧影阁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他们这一坊小小的酒肆。


    “怕啊,可华坊是上官翎的心血,他帮过我,我不能见死不救。”聂七七看向晓竹,嘴角笑容酸涩,“如若不是帮我,他本可以不用走到这步田地。”


    聂七七这一路走来,亏欠他太多。


    以往总觉得上官翎好像是无所不能,所以心安理得享受他的庇护。


    直到上官霄去世那时,才发现她心中的那人并不是无坚不摧,他为了保护自己倾尽了所有。


    “再说,碧影阁暂时应该不会知道此事。”她扬起笑脸,眼眸中闪过狡黠:“何况,我已经签字了,没有退路可言。”


    “那做弟弟的我,自然是奉陪到底。”晓竹回以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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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七七问道:“叶晨那边可有进展?”


    晓竹摇了摇头:“但可以确定的是,迎春楼背后为碧影阁提供了不少消息,许多官家之人的把柄,都是由迎春楼透露给碧影阁。”


    聂七七眯起双眸,一下就想通了心中的疑惑:“难怪叶晨能够在碧影阁占据一席之地,货物有价,消息无价。”


    “碧影阁幕后之人,叶晨有透露消息给你吗?”晓竹问道。


    “没有,他说他也从没见过阁主的真面目。”聂七七摇头。


    自从她和叶晨合作后,碧影阁虽然是没再对上官家出手,可是账簿的事情就没有进展,每次她想去找叶晨时,他却顾左右而言他。


    聂七七对叶晨并不信任,但是既然他有办法稳住碧影阁,那么与他合作也算是权宜之计。


    也许可以顺藤摸瓜,摸到幕后之人。


    华坊和碧影阁两家商户大头,暗自较劲,整个江州城的生意也跟着难做起来。


    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所幸的是,这把大火还未烧到聂七七的酒肆上。


    “聂老板,最近生意如何啊?”一位大汉笑容可掬,从酒肆门口进来,热情地朝着聂七七打招呼。


    聂七七一瞬有些迷惘,随即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她赶忙起身招呼道:“胡大哥,好久不见。”


    这位大汉就是溪北后街的那位胡大哥,也算是酒肆的老主顾。


    “真是稀客啊,今日您来是有何贵干?”聂七七将人带到空桌坐下,又示意一旁的吴哥去倒茶水。


    胡大哥挠了挠头,神色带着尴尬,语句吞吐:“妹子,我说来惭愧,上月在你这儿定了不少酒,可能需要取消了。”


    聂七七闻言眉头轻蹙:“可是发生了何事?”


    胡大哥长叹一口气,愁容满面:“实不相瞒,我那小店生意如今是一日不如一日,最近物价飞涨,大家日子过得紧紧巴巴,也没什么去我那店里吃喝了。”


    看来这把大火终究还是烧到了聂七七身边。


    “胡大哥,你要是需要帮忙,随时开口。”聂七七爽快开口。


    “多谢妹子,但是不用了。”


    “我那小店也不准备开了,准备和媳妇回乡下种田去了,总之人是饿不死的。”


    “所以,今天过来一是为了取消订的酒,二就是来跟你告个别。”


    这位胡大哥倒是个乐观人,坦然以对生活的波折。


    “那既然如此,大哥今天这酒,就当是为你践行的。”聂七七拿过酒壶为二人满上。


    随即抬手举杯,朝着胡大哥一敬。


    胡大哥也举起杯子一干而尽,他不禁感叹道:“听说就连上官家的生意已经大不如前,也不知道他们家能坚持到何时。”


    “上官家?”聂七七疑惑道。


    “对啊,现在许多货物都被碧影阁收走了,我们小商户想要卖都没地方买啊。”


    胡大汉说到这儿,轻叹一声,又给自己添了一杯酒。


    “上官家虽然有门路弄到货物,但以前他家的货物都是物美价廉,如今他们的品相大不如前,价格还翻了一倍,所以大家更不愿意花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