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入宫

作品:《长公主她真相了

    谢明筝侧过头,莞尔一笑:“裴大人好看,本宫还不能看了吗?”


    裴叙听后静静地看了眼她,没有说话,却感觉马车里的氛围慢慢变了。


    皇宫如往常一样,公主和驸马一起回宫请安,谢衡这个皇帝对此很重视。


    正巧太子也在,就将裴叙也留下来了商议最近的赈灾事宜,谢明筝早早地去了皇后宫里。


    谢晏走神片刻,复杂地看了眼她离开的背影,又将目光落在了裴叙的身上,裴叙微笑回应,回答着皇帝的问话。


    长信宫这边,皇后早已经准备好,只是面上还是创作不在意的样子,只一眼便被谢明筝看了出来。


    “母后,儿臣回来了,您不欢迎吗?”谢明筝假装生气,却再自然不过地坐下,拿起一块海棠酥细细品味。


    皇后也不恼,她人一向如此,高贵正色,像是不在乎皇宫里的任何人,却又一直陷入争斗的漩涡。


    皇后随意地看着自己新做的蔻丹,聪明人之间是不会说废话,“夜阑国质子生病了,今日你在,就代本宫去瞧瞧,送些东西。”


    还没等谢明筝自己开口,皇后就已经为她找了个谁也找不出错的理由,至于所谓的男女的有别,那是什么东西,在永和,她们是君。


    慢慢悠悠解决完手中的糕点,谢明筝在离开前甚至还说了句“母后的糕点手艺愈发好了”,惹得皇后展露笑颜。


    质子宫位置偏僻,这里的宫人平日散漫,被打发到这里很少有出头之日,于是大家也都对这位质子不上心,此时人都没在。


    “咳咳……咳……”


    “殿下,您喝点热水缓缓。”


    偌大的质子宫里,只剩下这位皇子和他的近侍。


    锦玉明白自家公主的心思,让人将东西放下后,就带着人连同那位近侍一同在殿外守着。


    看着拿着锦帕捂着鼻子的谢明筝,萧景渊眼里全是嘲讽,说的话也不好听:“贱地怎配公主亲临,咳……”


    人长得不错,却又是一个嘴没长好的。谢明筝也懒得与他逞口舌之快,将杯子递给他,“喝点水吧。”


    对方抬头,眼里全是不屑,却还是老实接过喝着,“公主找……我有何事?”他不想承认自己现在是永和的臣子。


    谢明筝找了个凳子坐下,视线落在对方脸上,不缓不慢地问道:“本宫是哪里得罪了世子殿下吗?”


    萧景渊生母是夜阑国王后,他又是长子,很早便被立为世子,只可惜,夜阑战败,王后去世,地位一朝更改,被软弱的夜阑王送来永和,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对骄傲的萧景渊来说是奇耻大辱。


    萧景渊顿了一瞬,反问,“公主何出此言?”


    这个时候了还装蒜,谢明筝嗤笑:“若无大仇,世子怎的和本宫的三弟联合起来了?”


    “你觉得他能帮到你吗?”她眼神锐利地看着对方,像威胁又像警告。


    “咳……咳……”


    “三皇子若帮不了,那公主就肯在下了吗?”脸色苍白,是真的病了。


    谢明筝站起身,望着窗外,说道:“那就要看世子殿下的诚意了,留给世子的时间不多了。”


    是的,最新的消息传来,夜阑国君重病,夜阑国的老臣急于将世子接回,稳定局势,而现在进京进献的是四王子萧景琰,如今比他更有可能登上王位的人。


    当然,前提是萧景渊这位世子回不去或者死在永和,这也是今年夜阑国进献时间提前的原因。


    萧景渊明白,一旦自己这位弟弟登上王位,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除掉自己,他也才开始与三皇子合作,却不想这么早就被发现了。


    “公主有何条件?”


    现在不论什么手段,什么方式,他一定要保全自己,想办法回到夜阑。


    眼前的女子明明看上去如此明艳动人,笑意展现在她绝美的脸上,只是眼中带着肃杀之气。


    “本宫大婚,夜阑的人送来了一封信,特来问世子的意思。”


    “信?公主说的是什么信?”


    谢明筝一直看着对方,从他的脸上没发现什么不对劲,要么他是真的不知道,要么就是太会演了。


    转了下思路,才又说道:“没什么,既然与世子无关,那便无事了。”


    说罢就转身想外走去,床上的人却连忙说道:“那公主还肯帮我吗?咳咳……”现在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试图抓紧任何生机。


    谢明筝回头,笑道:“不急,会有需要世子的时候。”


    看着门口的近侍,谢明筝让锦玉将公主府的令牌给了他,吩咐道:“去太医院将太医请过来,有什么需要拿着令牌来公主府。”


    忽略对方惊喜的样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她还有别的事呢。


    裴叙这边,被皇帝拉着和太子讨论了许久的事,还是皇后宫里的人来才作罢。


    谢衡自己批着奏折,打发着他们,没有一同去的意思,“令仪那边想必是等急了,今日就到此吧。”


    一出门,谢晏就拦住了裴叙,面色沉重,“裴大人若是对皇姐不好,孤不会放过裴大人的。”


    裴叙笑了笑,眼底却是冷意,说话却没有一丝错,“太子殿下何出此言?”


    “若说道不好,只怕太子殿下所做的一些事才令公主更伤心吧。”


    当年的事他也是有所耳闻的,谢明筝不是那么骄纵蛮横的人,若非眼前的人做了不可原谅的事,她对待这位太子断然不会那么冷漠。


    谢晏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气氛降到了冰点,好在素雅及时打断了:“殿下和驸马一起前去吧,公主和娘娘都安排好了。”


    裴叙笑着应好,只是谢晏垂下眸子,说道:“东宫还有些事,本宫就不叨扰母后和皇姐了,有劳姑姑说一声。”


    “殿下客气,驸马请。”


    就这么着,谢晏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去,定定地看着,手中的拳头不断握紧。


    身边的人察觉到了自己主子的不对劲,安慰道:“殿下,其实公主还是很在乎您的。”


    “是吗?姐姐还会在乎我吗?”


    “自然,此前殿下受伤,公主还特意让身边的太医来照顾您,可见把您放在心上。”


    看谢晏脸上的表情也舒缓了下来,近侍这才感慨,果然提到公主,主子的心情总会好起来。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