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包间里，陈跃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盛世会所的霓虹灯牌。


    林向晚跟进来，关上门。“陈跃，你真有把握吗？”陈跃转过身，没接话。


    林向晚咬着唇，走到他面前。“云有意已经断了合作，现在员工又不服你。要是今晚拿不到云海集团的合作，时代会所就真的完了。”


    陈跃往外走。“下去。”两个人回到大厅。


    陈容夫和李强站在一起，其他员工围在旁边。看到陈跃下来，陈容夫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


    “陈先生，考虑好了吗？要不要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


    陈跃走到他面前。“你管理时代会所多久了？”陈容夫愣了一下。“三年。”


    “三年时间，把会所从江州第一做到快倒闭，你很有本事。”


    陈容夫的脸色沉下来。“陈先生，时代会所的问题不是管理的问题，是市场竞争的问题。盛世会所有云海集团支持，我们拿什么跟他们竞争？”


    陈跃看着他。“所以你就放弃了？”


    陈容夫冷笑。“不是放弃，是认清现实。陈先生，您要是有本事，就拿出实际行动来。别光说不练。”


    陈跃点点头。“今晚，我会拿到云海集团的合作协议。”大厅里安静了几秒，然后爆发出一阵哄笑。


    陈容夫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陈先生，您这是在开玩笑吧？云媚娘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宣布终止跟时代会所的合作。您现在说今晚就能拿到协议？”


    李强也跟着笑。“林总，您这位负责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林向晚的脸涨得通红“李强，你说话注意点！”李强撇撇嘴，不再说话。


    陈跃看着陈容夫。“敢不敢赌一把？”陈容夫收起笑容。“怎么赌？”


    “今晚十二点前，我拿到云海集团的合作协议，你无条件服从我的管理。拿不到，我离开时代会所。”


    陈容夫眼睛一亮。“一言为定？”陈跃点头。


    陈容夫转过身，看着其他员工。“大家都听到了，陈先生亲口说的。


    今晚十二点前，他要是拿不到云海集团的合作协议，就自己离开时代会所。”员工们窃窃私语。


    李强走出来。“陈先生，我也想跟您赌一把。”陈跃看着他。


    李强活动了一下脖子，骨节发出咔咔的响声。


    “我是散打冠军，在江州安保圈子里也算有点名气。您要是能在我手下撑过三招，我就服您。”


    陈跃摇摇头。“不是我撑三招。”李强愣住。“那是什么？”


    陈跃看着他。“我让你三招。三招之内，你能碰到我一根毛发，我就离开。碰不到，你就服从。”


    大厅里的空气像凝固了。李强的脸色变得铁青。“陈先生，您这是在侮辱我。”陈跃没说话。


    李强深吸一口气，脱掉西装外套扔在地上。“好，那就让您见识一下。”


    他摆出格斗姿势，双拳护在胸前，身体微微前倾。


    陈容夫和其他员工往后退了几步，给两个人让出空间。


    林向晚想说什么，被陈跃的眼神制止了。


    李强盯着陈跃，眼神里满是杀气。“陈先生，我不会手下留情。”


    陈跃站在原地，双手垂在身体两侧。


    李强突然动了。他的身体像离弦的箭，右拳直奔陈跃面门。拳风呼啸，带着破空的声音。


    陈跃侧身，李强的拳头从他脸颊边擦过。


    李强收拳，左腿扫向陈跃的腰部。


    陈跃往后退了半步，李强的腿扫在空气里。


    李强落地，没有停顿，右腿接着踢向陈跃的胸口。


    陈跃往旁边挪了一步，李强的腿踢在空处。


    三招已过。李强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冒出汗珠。


    陈容夫和其他员工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


    李强咬着牙。“再来！”他冲向陈跃，拳脚如雨点般落下。


    陈跃在他的攻击中游走，每次都恰好避开。李强的拳头和腿，连陈跃的衣角都碰不到。


    李强越打越急，动作开始变形。


    陈跃突然停下。李强的拳头擦着他的鼻尖过去。


    陈跃抬起右手，一拳击在李强的腹部。


    李强的身体弓成虾米，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墙上，滑落在地。


    他捂着肚子，脸色煞白，嘴里涌出一口鲜血。


    大厅里鸦雀无声。陈跃走到李强面前。“服不服？”


    李强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恐惧。“服…服了。”


    陈跃转过身，看着陈容夫。陈容夫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低下头。“陈先生，我…我服了。”


    其他员工也低下头，不敢看陈跃。


    林向晚走过来，眼睛里满是崇拜。“陈跃，你太厉害了！”


    陈跃没理她，看着陈容夫。“把会所的账目拿过来。”陈容夫赶紧跑到办公室，拿出一堆文件。


    陈跃翻开账本，一页页看过去。


    林向晚站在旁边，看着账本上的数字，脸色越来越难看。


    “三千万外债，每个月利息二十万。账上只剩八万块，连下个月的工资都发不出来。”


    陈容夫低着头，不敢说话。陈跃合上账本。“今晚之前，会解决。”


    他说完，往外走。林向晚赶紧跟上去。“陈跃，你要去哪里？”陈跃没回答，走出时代会所。


    夜幕降临，街道上的霓虹灯亮起来。对面盛世会所的招牌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陈跃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洪亮，查一下云有意今晚的行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陈先生，云有意今晚会去江州大剧院，参加一个慈善晚会。宋期也会陪同。”


    陈跃挂断电话。林向晚追出来。“陈跃，你要去找云有意？”陈跃点头。


    林向晚咬着唇。“可她已经说了，要终止跟时代会所的合作。你现在去找她，只会让她更反感。”


    陈跃看着她。“不去找她，去找宋期。”林向晚愣住。“找宋期干什么？”


    陈跃转身往停车场走。“让他露出马脚。”


    林向晚站在原地，看着陈跃的背影，脑子里一片混乱。


    陈跃开车离开时代会所，车子驶入夜色中。


    江州大剧院坐落在市中心，门口停满了豪车。穿着礼服的男女从车上下来，走进大剧院。


    陈跃把车停在路边，看着大剧院的入口。


    一辆红色法拉利停在门口，云媚娘从车上下来。


    她穿着一袭黑色晚礼服，头发盘成高贵的发髻，脖子上戴着钻石项链。


    宋期从副驾驶下来，穿着笔挺的西装，跟在云媚娘身后。


    两个人走进大剧院。陈跃下车，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