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叶素梅的话

作品:《登仙门

    天光大好,阳光穿过一切,万里无云。


    牧净语做了个梦,梦里他在审问犯人,岂料那犯人突然暴起,打了他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疼?


    牧净语猛地睁开眼,坐起身,看见身边站着胳膊打着绷带的文芙,还有微笑的戚绥今和裴轻惟。


    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


    戚绥今见他醒了,甩甩手,打趣道:“舍得醒了?”


    牧净语深吸一口气:“不对,我怎么睡着了?昨天明明……”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戚绥今,想起了什么,惊恐不已:“你、昨天你杀……”


    戚绥今捂住他的嘴,打断道:“不错,那个叶素梅昨天发疯了,不仅杀了付良,还把你打晕了,是山主救了我们。”


    牧净语看向裴轻惟想要个答案,两只眼睛充满了困惑,“可我看到的是……”


    戚绥今道:“是你又做噩梦了。”


    裴轻惟点头附和:“是这样的。”


    “是吗?”牧净语敲敲头,“那就……多谢轻惟了?”


    “你我之间无需客气。”


    戚绥今道:“好了好了,都别客气了。咱们赶紧去找叶素梅问个清楚。”


    四人再次来到关押叶素梅的房间。


    昨晚戚绥今把她绑了起来,由牵灵缚束缚着,但脸上的疯狂与倨傲丝毫未减。


    牧净语沉声道:“叶素梅,你现已铸成大错,已是必死的结局,我劝你最好实话实说,还可以让你死的轻松一点。”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蠢货!你敢杀我?谅你年纪轻不知我身份,还不快去向你家长辈打听打听我是谁!又岂是你们能随意处置的!”


    牧净语掏出一把小刀,银光骤显,他不发一言往叶素梅手上划了一道,血液汩汩。


    “我自小在律法堂长大,对付不肯开口的犯人有的是办法,实话告诉你,我就算现在拿刀一点点割下你的肉,也没人能说什么。”


    “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律法堂?想拿这个吓唬我?”


    牧净语大方承认,“对,就是吓唬你。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判断我说的是真是假吧。”


    叶素梅:“……”


    牧净语趁热打铁:“我问你,问宜宗弟子可都是被你残害?”


    “残害?哈哈哈哈!”叶素梅仰头大笑,笑声嘶哑,“是我在残害他们,还是付家那两个贼夫妻在残害他们?这问宜宗,从根子上就是烂的!”


    她猛地盯住付览的尸体,眼神怨毒:“你们既然决心要查,也发现这宗门格局的奇怪之处了吧,你们以为这对称的宗门是为什么?为了好看?这是一座牢笼!一座祭祀所有人的牢笼!”


    牧净语:“祭祀?”


    “没错,就是祭祀,当初我……”叶素梅突然顿住,脸色苍白,她咬着牙,污黑的血液自嘴角流出。


    她把血咽下去:“世人皆知剑、鬼、丹、符道,鲜少有人知晓我乐道,乐者,愿心也,自当问心无愧。当初他夫妻两个找到我,就是看重我独一无二的能力,我们乐修可以隐藏本体,变做一根琴弦,只要有声音的地方,我们都可以去。他们求我帮他们振兴问宜宗,可这世上宗门何止千百个,若无特别之处,如何能出类拔萃!于是他们想到了一种邪术,此术以人命为燃料,可以迅速提升人的修为境界,凡是来到问宜宗的人都被迫害的差不多了……”


    “借住邪术,问宜宗在短期内崛起过一段时日,不过报应不爽,用邪术等同于烧命,他们生下痴傻的付良后就死了!付览接手宗门,他忌惮我,趁我变作琴弦时将我捉住,把我囚禁,困在一个凡人身上,我多年不得逃脱!然后他效仿其父母,把邪术全都用了一遍,甚至更严重,更厉害!再加上中途那些道士煽风点火,问宜宗彻底废了,所有人都死了!”


    “我附在这老妇身上,终于等到今天逃出,叫我怎能不恨!我恨不能喝其血!啖其肉!付览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把炼了这么多人得来的灵脉全给了付良,这付良被付览养的亦是心思扭曲,他割人舌头取乐,动不动在外杀人,只是他痴痴傻傻,身体被折腾地危如累卵,惊惧晕厥也是常有的事……”


    一口子说了许多,叶素梅有些累了,她讥笑几声,低下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看着办吧!”


    牧净语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些道士们是谁?那个门派的?”


    叶素梅沉默良久,似乎是在思考,语气飘乎。


    “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我曾在老妇身体时见过一次,具体模样我记不清了,只记得为首那人很年轻,容貌俊美,看着很严肃,衣袂飘飘,不像道士,倒像是……画上的仙人。”


    “……”


    一张纸笺自文芙手中飞出去。


    刚才四人一人写了几个字,文芙是写的最好看的,如沐秋水,细筋入骨。于是便选文芙写信。


    她详细写下问宜宗发生的一切。


    信笺上下了咒语,可以准确无误的到达沧华宗。


    牧净语让裴轻惟给叶素梅下了一道道禁制,用牵灵缚捆了一圈又一圈,才放下心,道:“你别想跑,我们已经通知了律法堂的人,他们稍后赶到就会把你带走。”


    “哼。”叶素梅冷哼一声,“你们等着。”


    *


    海风袭来,带着暖洋洋的太阳一齐迟迟来到。


    四人出发下一个祸端地点。


    是个小村庄,名曰:石苔村。


    在中州靠近东面的地方,低山缓坡,民风淳朴泼辣,这里种植着许多辣椒,到处都是红绿交加一片。


    此地并未发生过什么灾祸,但灵脉曾两次集中在这里,是唯一一个灵脉集中过两次的地方。


    牧净语玩笑道:“我看是这灵脉喜欢吃辣吧?”


    戚绥今接话:“有可能哦,我也喜欢吃辣。”


    几人还没进去村里,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传了出来,村口就是集市,今天是他们赶大集的日子。


    驴叫、鸭叫、杀猪叫、鸡飞狗跳。


    “喂喂喂,不要拦到路!麻烦你们几个让一哈!”身后一个操着浓厚地方口音的汉子喊道:“赶忙点!费不得咯!”


    戚绥今几人赶忙侧身让开,那汉子推着小推车疾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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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扬起一地尘土。


    “咳咳咳……”文芙呛了一口,戚绥今拍拍她的背。


    四人进了村,里面更是热闹非凡,人们摩肩接踵,但凡蹲下捡点什么东西都可能被踩死。


    “哎呦我说……这地方……”牧净语伸着脖子叫道:“怎么这么挤啊!这能卖出去东西吗?”


    “谁知道——”戚绥今远远回应道,没一息功夫,她已经被挤到边上去了。


    几个人在人群里被推来推去,好不容易挤出来,迎面差点又撞着个人。


    “哦哟,生面孔嘛,是外头来买辣椒的嘞?”


    来人中等偏矮的身材,头戴一顶黑皮帽,皮肤黝黑,面部骨骼分明。他十分热情,继续说道:“我是这嘞的村长,叫陈保田。各位客官想买辣椒算是找对门路喽,我家们嘞辣椒园,在整个中州都怕是数一数二大!你要哪样品种我家们都有,来来来,都过来看一哈嘛,包你满意!”


    牧净语面色凝重:“请讲中州话。”


    村长转换地非常快,立即改口重复了一遍,语气都变雄浑了很多:“我是石苔村的村长,叫陈保田,客官们买辣椒找我准没错。”


    牧净语回复道:“嗯,我们不买辣椒。”


    陈保田顺利应对:“不买辣椒没事的,我们这里还有鲜鱼、甜酒……”


    牧净语道:“好了,村长,我们什么都不要,我们来是……”


    戚绥今打断道:“我们是旅者,路过此地,想见识一下风土人情,想着借住几天,不知道有没有客栈呢?”


    “啊,原是来旅行的客人啊,那你们又来对了!我们这里有许多溶洞和峡谷,风景特别好,你们一定要多住几天啊!”


    “嗯嗯,好的。”戚绥今道。


    陈保田热情洋溢,带着他们去了一处三层吊脚楼,楼顶是小青瓦,飞檐翘角,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图案。


    石苔村大部分房子都长这样。


    陈保田转过身道:“这里是我家,客人们要是不嫌弃,就在这里住着,住多久都没问题!既是来玩的,就得好好招待招待你们!你们尽管玩就是了!”


    “这怎么好意思,我们有钱,会付给您房费的。”


    “怎么,看不起我?我老陈头不缺你们那几个钱!你们只管在这里玩,我会找人来陪你们!”


    架不住陈保田的盛情,四人答应下来在这里住着。


    陈保田把他们安排在了三楼。


    没一会天就黑了,夜晚,西风阵阵,湿漉漉的。


    陈保田安置完他们后去地里忙活了一阵,戌时才回来。


    回来后,他就站在庭院大喊:“客人们——都下来,吃饭啦!”


    四个人一夜没合眼,又赶了一天的路,早就累的不行了,直接全部睡倒了。


    戚绥今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喊,清醒了一下又睡过去,过了一会又听见喊声,猛然惊醒,撑着身子坐起来,以为出什么事了,连鞋都没穿,赤足从楼上走了下来。


    等她下来后,发现三人已经围坐在一方小桌上,还有在一旁坐着的陈宝田和一个小麦肤色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