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扇紧闭的大门后，李玄这才放下了心。


    还有灵儿守着苏瑶，差点忘了。


    王虎这个狗东西没来算是对了，要是敢过来，灵儿一爪子就能薅死他了。


    “开门，公子回来了。”


    李玄刚刚拐过屋角，灵儿就抬头给苏瑶说了。


    “真的？灵儿你的听力那么准。”


    苏瑶抱着灵儿刚开门，便见到了走出夜色的玄子。


    “苏瑶，王虎没来？”


    李玄有些意外地问她。


    “来了，喊了一会门，我没理他，骂骂咧咧的走了，估计还没到场子里。”


    “那好，你进屋，我去吓吓他。”


    听说这厮刚来过，李玄心里的火一下子直冲脑门。


    找死的畜生，不吓死你劳资跟你姓。


    看着一闪身边隐入黑暗的李玄，苏瑶听话地退回房里，飞快的栓上了大门。


    “苏瑶，你胆儿好小，嘻嘻……”


    小雪狐笑的俩耳朵一阵乱跳。


    就在苏瑶和雪狐嬉闹时，李玄几个大步便来到王富贵家的三层小楼外。


    听到王虎进了院子，嘴里骂着“臭娘儿们，门倒是关得挺紧的……”，踢踢踏踏地上了楼。


    远远地跟着他的李玄看到，就在他开院门时，一楼的昏黄的灯光突然熄灭了。


    王虎进了院儿不久。


    接着二楼亮起了一个窗户。


    那个窗户是很大的落地窗，和其他几个半截窗大不相同。


    接着便看到王虎的影子，投射到了窗户上。


    住一楼的有他老娘柴梅花，还有村长王富贵。


    李玄轻轻一纵进了院子，摸到一楼窗户下，忽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憋屈的欢愉？


    不对呀！


    村长王富贵还在狐狸洞里。


    这种声音是谁制造出来的？


    难道是柴梅花在……


    好奇的李玄，暂时懒得管王虎了，就站在窗外多听了一会儿。


    “老陈……快点儿……虎子回来了……你好了从后门出去，没锁……”


    柴梅花憋着嗓子，声若蚊蝇地说道。


    “梅花，别催，虎子平时不下楼的别担心……”


    陈志杰？


    这家伙再给村长涮马桶？


    他可是村长王富贵钦点的清洁工。


    每个月一千八百多块钱呢？


    村里搞什么垃圾革命，所有的生活垃圾，都要运到垃圾填埋场去。


    王富贵把这肥差给了老光棍陈志杰。


    不知道多少人羡慕的流哈喇子。


    但人家王富贵说了，“陈志杰孤家寡人一个，又有三轮车，还带自卸的，人又有力气，你们别人谁能比得过人家？一夜婆娘搂了，第二天铁锹都拿不动……”


    没想到，王富贵这是给自己老婆寻摸了个好搭子。


    “梅花，开灯吧！看着过瘾……”


    老陈头还挺懂的。


    “啪嗒……”


    柴梅花听话地打开了昏黄的电灯。


    啧啧啧！


    看着老当益壮的陈志杰，李玄突然摸出了手机。


    苏瑶告诉她，需要打电话时，只要喊一声“瑶瑶”就可以了。


    没想到今天还能派上其他用场。


    像素不怎么滴，不过也聊胜于无。


    拍了还没三分钟，好戏便已经结束。


    三分钟后，一楼的几个窗户，都变成黑黢黢的一片。


    柴梅花也响起了满足的鼾声。


    李玄轻轻一纵，便跳上了二楼落地窗的窗沿上。


    屋内的王虎正叼着烟刷着短剧，笑得跟个傻逼似的。


    “嗵嗵嗵……”


    李玄把脸贴在玻璃上，伸展开四肢，用额头敲击了几下厚重的落地玻璃。


    狗杂种！


    刷短剧入迷的王虎竟然没听见。


    加大了几丝力道，李玄再次敲响了玻璃，“嗵嗵嗵……”


    “谁踏马半夜里敲门？”


    头都没抬的王虎，起身往门口走去，拉开门一看，啥都没有，“神经病……”


    斥骂一声后，他又听到了背后响起了“嗵嗵嗵”的声音。


    忽然转身一看。


    卧槽！


    傻……瞎……子？？


    那张脸紧贴在玻璃上，被挤得都变形了。


    整个人跟个大字样的紧贴在玻璃上，在灯光的照射下，看起来异常瘆人。


    “傻……瞎……子……你……你踏马……”


    大吃一惊的王虎，手机“咵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双目圆瞪，瞳孔紧缩，抬起右手指着窗户，张口结舌。


    “嗖……”


    李玄突然双脚发力，身形一纵，跳上了三楼。


    看着窗外的李玄忽然不见，王虎愣了十几秒，狠狠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窗户。


    这一看不打紧，随着李玄头下脚上的顺着玻璃缓缓滑下，王虎顿时亡魂皆冒，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牙关开始磕巴，嘴唇开始哆嗦，裤裆里一惊湿热一片。


    随着窗外人影一晃，李玄再次消失不见。


    随着一道粗重的声音传来，王虎哪里还齁得住，头一歪晕了过去。


    不到一分钟，李推门而入，抓起王虎夹在腋下，出门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到狐狸洞，王富贵还在哭丧着转着圈儿地磕头，“大仙饶命……”


    “嗵……”的一声，迷雾中丢出一具躯体，重重地砸落在王富贵的身边。


    “谁？”


    王富贵吓得往旁边一闪，看都不敢看旁边的那具躯体。


    原本以为这一扔，能将王虎给砸醒。


    可这厮晕得太彻底，加之地上的苔藓较厚，竟然没震醒他。


    先回去吧！


    等你们爷儿俩带着好好享受享受。


    李玄直接出了狐狸洞。


    快到家时，屋外一个影子一闪躲过了墙角，顺着屋檐躲进了阳沟。


    李玄悄无声息地从另一边屋檐跟了过去。


    王大发？


    正把耳朵贴在窗户跟上，认真地偷听着。


    他要干啥？


    自家老婆都搞不定的，也想来祸害苏瑶？


    可屋里一丁点声音都没有，估计苏瑶都已经睡了。


    在李玄的印象中，王大发这人还不错，不是那种鸡鸣狗盗之徒。


    为人还算得上忠厚善良，他躲在阳沟里，想做什么呢？


    李玄静静地立于黑夜中，看着王大发的一举一动。


    足足过了五分钟，王大发这才猫着腰顺原路返回。


    李玄等他走了以后，远远地跟了上去。


    王大发到了家门外，“咳咳咳”，轻轻的咳了三声，屋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快进来！没被发现吧？”


    牛美丽警惕地看了看路上，快速将他迎了进去。


    “美丽，你净出些馊主意，让我去听人家墙根儿，传出去后我还怎么做人？”


    进了门的王大发，忍不住发了一句牢骚。


    “大发，我这也是为你好，你不是想要儿子吗？你又那啥，你说现在村里哪个种最好？”


    牛美丽小声问他了。


    “当然是李玄了，这还用问，人家要人才有人才，要脑子有脑子，你要是……难怪你让我去偷听，你莫非怀疑他又出来了吧？”


    王大发说着说着忽然明白了，心里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我总觉得他已经回来了，你哪天给他说说，这没个孩子，一点盼头都没有。”


    牛美丽试探性地瞥了他一眼，她自己不敢去，只好怂恿着老公去瞅瞅傻玄子回没回来。


    当然她是希望傻玄子是能逃出生天的。


    “狐狸洞那么好出来？他倒是好说，拿几个馍几个棒糖都哄来了，苏瑶看他看得可紧了。”


    王大发摇了摇头，这要是让人知道，自己出面帮老婆拉皮条，一辈子都直不起腰来。


    “那你看到傻玄子没？”


    牛么美丽最关心的还是傻玄子的状况。


    “谁都没看到，人家大门关得紧紧的，恐怕早就睡了，看个屁？睡吧！”


    王大发摇了摇头。


    “嗯！我去个厕所。”


    牛美丽站起来，踢踢踏踏地打开大门，超院墙角落里的wc走去。


    刚刚蹲下，却觉得有一枝竹枝，从屁股拂过，接着隔壁里传来一声幽幽的长叹“哎……”。


    “有鬼……大发……有鬼……”


    牛美丽吓得一个机灵，提起裤子一路飞奔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