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前未婚夫加载中…

    杜潇婚礼定在1月3号,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


    杜潇这些年混得不错。


    考公上岸,妻子也是公职人员,听说因为老丈人特别赏识他,所以才把女儿介绍给他。


    杜潇这人能力不错,情商也高,长得干干净净,一脸书卷气,常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加上他这个人有点小聪明,很适合做扮猪吃老虎的事。


    文瑶当初就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为了能和他读同一所大学,拼命努力,上学期间对他嘘寒问暖,一日三餐的照顾着,给杜潇当老妈子使唤。


    即使这样,文瑶还是追不上他。


    杜潇眼里,文瑶是个不求上进的女人。


    而他够努力,够上进,在政府单位谋了个铁饭碗,如今又有老丈人照拂,这辈子估计是衣食无忧了。


    算得上有出息。


    别人怎么想得赵舒晴不知道,她知道在舒雯眼里杜潇挺有出息的,舒雯觉得杜潇才叫真的靠自己。靠自己挣个铁饭碗,一辈子衣食无忧,不像她,明明各方面都不比杜潇差,却一心要吃青春饭,那天没饭吃都不知道。


    舒雯这么想其实也没错。


    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确实值得骄傲,只不过以她的性格,注定过不了舒雯替她规划的康庄大道。


    休息两天,脸上的伤已经痊愈了,脸颊白皙干净,看不出半点挨打的痕迹。赵舒晴没有化妆,只涂了点唇釉,提了提因生理期而过分苍白的气色。


    她想把好的一面展露在老同学面前,生理期偏偏在这个时候凑热闹。


    她的生理期一贯不准。


    上学那会儿,为了争取演出机会,常靠药物改变生理期。


    慢慢落下个生理期紊乱的毛病。


    沈孟峥因此跟她生了好多次气。


    但她屡教不改,有时候把他气狠了,掉头就走。


    只不过沈孟峥这个人容易心软,他舍不得不理她,每次都走不久,总是跑回来,逼她保证,保证以后不准再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次次答应,次次做不到。


    他一次比一次气得狠。


    很多时候她都希望他别管她,她有自己的考量。


    那个阶段,对她而言,演出是最重要的事情。


    她根本做不到答应他的事。


    他的管束,只能换来一次次的失望。


    但沈孟峥做不到不管她。


    每次看她生理期疼得直不起腰,总是一边数落她,一边红着眼带她去看医生。


    面对他又愤怒又忍不住心疼的模样,她只能哄着他,喝下医生开得那些苦唧唧的中药。


    后来她的生理期疼痛是好了些,不会再痛得直不起腰,只不过混乱的生理期节奏一直没改过来,和沈孟峥分手后,身边没了人絮叨,她也没再管,任由生理期一直这么乱着。


    对她而言,不痛就好。


    但这一次生理期却不太舒服。


    可能这两天收拾东西有点累,加上腰伤反复,疼得厉害。


    好在不至于和以前那样直不起腰,只要不做大幅度的动作,正常行动没问题。


    赵舒晴对着镜子瞅了又瞅,确认脸上不再有苍白的颓色,打车去了婚礼现场。


    杜潇的婚礼定在郊外的一个庄园,很低调,也很私密,平日里是一些达官显贵娱乐消遣的场所。


    这里,高尔夫球场上装饰得喜庆,淡粉色的玫瑰绽开在碧绿色的草地上,被人精心打理过的风景并没有因为天空飘落的雨滴而显得凌乱。


    迎着寒风而绽的鲜花,有种别致的美。


    赵舒晴站在场外欣赏一会儿,有老同学喊她:“草地仪式改为室内了,杜潇说让我们直接去宴会厅。”


    赵舒晴只得跟上他。


    杜潇的婚礼,文瑶和赵志明都不来,除了他俩,她和其他同学这些年都没了往来,见面除了几句礼貌的客套,没有能聊下去的话题。


    无话可说,赵舒晴也不想找话说,干脆避着老同学,找了张最角落里的桌子坐着,安静等着仪式开始。


    杜潇婚礼请了很多人,很多她叫不上名字的老同学也来了,慢慢靠近舞台的桌子不够坐了,陆续有人往她这边来。


    有个男人,姗姗来迟。


    他一入场却引得众人争相上前打招呼。


    而他还是老样子,手慢条斯理的掀开高定大衣,将手插进裤兜,缓慢点头。


    表现得不咸不淡,客客气气又拒人千里,也只有见到新郎的时候才露出几分笑意,打过招呼之后,环视四周,似乎在找落座的地方。


    有很多人邀请他同坐。


    他扫视一周,回绝了他们的邀请,最终坐到了她的对面。


    原本喧闹的一桌,顿时变得寂静。


    又一次近距离看到这张脸,赵舒晴没由来的一阵心烦。


    大概没有什么比一个嘴上说着做陌生人,又一次次出现在她生活里的人更让人讨厌了。


    沈孟峥长得再好看,她也不想看。


    赵舒晴别过头,目光投向一侧的大屏,专心看起杜潇和他妻子的婚纱照。


    他俩的关系,同坐一桌,确实尴尬,老同学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没有一个人开口,喧嚣热闹的婚宴,衣香鬓影,唯有他们这一桌冻穿地心。


    “你俩不至于吧。”


    有老同学打趣,“当年的金童玉女,如今装不认识?”


    沈孟峥没有说话,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想看她是什么反应。


    她想敬过去一杯。


    赵舒晴仰头…


    烈酒灼喉,像饮下当年亲手淬的毒。


    她想,今日过后,前尘往事真该翻篇了。


    她决定放下了。


    以后她不会再惦念沈孟峥,也不会再去怀念过去的感情。


    以后有关沈孟峥的一切,好好坏坏都和她赵舒晴没有关系。


    就像今天这样。


    再见面,只当陌生人。


    赵舒晴又喝了一杯,为心底那些许的不舍。


    她也说不出舍不得什么,大概是舍不得儿时的感情。


    毕竟以前他们五人的关系密不可分。


    可现在……


    沈孟峥这位世家继承人,回到原本属于他的圈子,有了门当户对的未婚妻,跟他们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


    杜潇结婚了,他的妻子都没有介绍给他们认识,说明她和他们同样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赵志明和文瑶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他们会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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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新的家庭,专注自己的生活。


    只有她……


    混到现在,除了一身傲骨不肯弯折,一无所有。


    曾经最要好的几个人,如今割裂成好多份,怎么能不让人唏嘘呢!


    想要一醉方休的想法漫上心头,赵舒晴却不敢再喝,两杯酒是她的极限,再喝就要出洋相了。


    赵舒晴放下酒杯,等着仪式结束跟杜潇说一声恭喜就离开。


    冷酒下肚,小腹坠疼,腰似有千斤重。


    等杜潇到他们这桌敬酒,赵舒晴疼得额上出了一层薄汗,强撑着起身跟他说了声恭喜。


    结束敬酒后,陆陆续续有人离开。


    那个全程未发一言的男人也随人群离开了。


    等他们这桌走的差不多,赵舒晴扶着腰起身。


    她的腰伤又复发了。


    不想让人看到她的异样,赵舒晴强撑着走到卫生间,等再也听不到外边的动静,才强撑着从卫生间出来。


    天空的细雨变得密集起来,雨里夹杂着细碎的颗粒,像是转成了雨夹雪。


    庄园褪去热闹,变得特别安静,只有几个服务生来来回回收拾东西的身影。


    少了熟人在场,赵舒晴松了口气,扶着腰,缓慢的往外走。


    她想她大概是真的喝多了,头很晕,脸很热,迈出的步子像踩了棉花一样,没什么着力点,走出宴会厅已经汗流浃背。


    冷风一吹,冻得打颤。


    实在没力气再往前,赵舒晴干脆坐在路上。


    打车软件告诉她前方还有二十多人等待,预计等待三十分钟。


    赵舒晴把调度费加到最高,依旧没有人接单。


    大概是没有师傅愿意冒着雨夹雪跑到偏远的郊区来接人。


    赵舒晴只能等。


    冷风吹着冰雨,打在她的身体上。


    赵舒晴想往宴会厅移一移,腰却使不上半点力气,掌心用力支着地面,依旧无法支撑起她宛若灌了铅的身体。


    冷雨混着酒意与生理期的绞痛,她蜷在路边,狼狈如弃犬。


    打车软件依旧没有师傅接单。


    赵舒晴只能等。


    不知等了多久。


    黑色迈巴赫撕裂雨幕急刹,车门甩开,男人踏碎积水而来。


    昂贵大衣兜头罩下,裹住她湿透发抖的身体。


    被熟悉的气息裹挟着,温暖着,像极了卖火柴的小女孩点燃柴火的刹那。


    “赵舒晴…”


    他喉结剧烈滚动,终是认命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天旋地转,腰间太过真实的力道在提醒着她,这不是幻境。


    这个男人真的去而复返了。


    暖气氤氲的车厢,红糖姜茶塞进她冰凉的掌心。


    她隐忍不适,强撑至此,为得是不让老同学看笑话。可他做的这一切却在清楚的告诉她,他早就看穿她的伪装,她强撑的一切不过是个笑话。


    他怎么可以看穿她!


    她讨厌他总是看穿她!


    是他先说爱人做不了朋友,是他说要和她做陌生人的,凭什么他还在关注她、关心她!


    赵舒晴盯着他紧绷如弦的下颌线,鼻尖酸涩,出口的话却淬着冰:“沈总这是…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