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得救

作品:《大反派还能有好人缘吗?

    雾蒙蒙中,站着个人。


    风粼潇大着胆子上前查看,可她越是考前就越是觉得寒冷。


    在内心极度的不确定中,风粼潇还是停下了脚步,可那雾却突然散去,眼前人也瞬间清明起来。


    那是一个浑身上下只剩骨头和一双眼睛的女人,不是皮包骨,就是字面意思的只剩骨头。因为她身体上所有的肉都被利刃割下,在脚下堆积着。


    风粼潇想跑,可身体怎么也动不了,随后她就听见那女人对她说:“你踩到我的肉了……”


    “啊!”


    随着一声尖叫,风粼潇被吓醒了。


    回想起方才的梦境,风粼潇忍不住一阵干呕。


    窗外,天微微亮。


    风粼潇算算时辰,再过六七个时辰,令仲闻就要到了。


    可现在对于凶手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令仲闻来之前此事若连个大概头绪也理不出,那么自己真的就危险了。


    且不说她作为第一个发现令芙蓉尸体的人,光是她自作主张包下整个客栈作为令芙蓉停尸地就有可能招来灾害。


    原著中虽然没讲令仲闻是个多么残暴的人,但却是个十足的女儿奴。


    如今出了这事,只怕不止她风粼潇走不了,其余相干人一律也难逃。


    风粼潇实在无心再睡眠,于是决定出去走走,没想到溜达着溜达着就到了城西酒楼门口。


    小二已经开了酒楼大门。


    “哟,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小二,我找人。”


    风粼潇将陶白的情况一笔画,那小二听了直摇头,“客官,不瞒你说这陶公子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陶公子素来有晚上去附近村庄义诊的习惯,最近天冷,正是风寒高发时候,说不定等会就回来了,我给您沏壶茶您先坐坐吧。”


    “在下就不坐了,是这样,陶公子的朋友江道长昨晚不小心受伤了,现在在鸳鸯客栈呢,您能否带我去取几件江道长换洗的衣物?”


    “江道长的法术可厉害了,她怎么受伤啦?”


    “这个,说来话长,总之还挺严重的。”


    小二一边惋惜一边带路。


    “哎呀,这窗户怎么开这么大啊?回头被子该潮了。”


    房内,陈列十分简单。


    “客官,那您就先忙着,我先下去了。”小二关上窗户后就离去了。


    风粼潇应了一声,走进房内。


    她把四周看了一圈,发现桌子腿儿边上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蹲下身一瞧,是一小块碎碗片,裂痕还很新,看样子应当是这两日摔碎的。


    风粼潇将其收入怀中,临走的时候问小二,“陶公子和江道长感情如何?”


    小二答:“举案齐眉,鹣鲽情深。”


    虽然风粼潇和二人知之甚少,但从她所知道的来说,陶白的确算个体贴的男人,但是不知道为何她总感觉他们两人之中有隔阂似的。


    这种隔阂就好像是一方说谎,另一方知道对方说谎但还是选择捂着眼睛半信半疑的感觉。


    尤其是上次两人前来吊唁。


    不过夫妻拌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风粼潇直觉得颅内像一锅煮开的粥。


    在尝试了无数方法后,江月还是如同一座大山,沉睡不醒。


    金萍看着眼前人的修为一点一点流失,忍不住想起了令芙蓉断气的时候。


    修真界从未有过什么流失咒的传言,更从没听见哪方因此掀起风波的。


    怎么突然就出了这档子事?


    眼看天空已经翻起了鱼肚白,师父还有几个时辰就到了,金萍知道自己如果再不找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那么等师父来了,自己和身后这一众姐妹难逃死路。


    “咚咚咚”


    有人敲门,金萍打开门,发现是风粼潇。


    风粼潇将怀中碎瓦片取出,然后把刚才在城西酒楼的发现如实告知。


    两人一致认为陶白和江月两人的关系绝对不像小二说的那么好。


    可这也不能证明什么。


    江月躺在床上进气少出气多,风粼潇看了心里五味杂陈。


    她脑海里止不住想江月是不是要死了,万一江月死了,自己是不是马上就要遭遇千刀万剐了?


    最终她决定立马带着人上三秋山去。


    “你要干嘛?”


    风粼潇一边回应一边扛着人往外走,“去三秋山求药。”


    “为了解百咒的无莲藕?”


    风粼潇点头。


    “三秋山凶险异常,为了那么点救命之恩,你就真这么想救她?”


    风粼潇争分夺秒往外走。


    为了节约时间,风粼潇自然弃马车不用,改用御剑飞行。


    但她穿书过来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用御剑飞行呢。


    没想到根本召唤不出来原主的佩剑,只能随地捡根木头凑合。


    好不容易飞起来了,却没想到江月突然挣脱她的手,跳了“剑”。


    怎么,又一个活腻求死的?


    风粼潇无奈地叹了口气,赶紧弃“剑”去追。


    结果一不小心,抱着又昏过去的江月掉到了一个人身上。


    那人呻吟得老痛苦了。


    风粼潇定睛一看,是薄如仙。


    薄如仙瞧见来人是风粼潇,当即骂得干净了点。


    “是你?”


    风粼潇不想与其多浪费时间,于是只撂下一句“中了流失咒,要去寻无莲藕”就要开溜。


    没想到被薄如仙一把拦下,“我这有剩的。”


    风粼潇两眼冒光。


    薄如仙问道:“她是你什么人?”


    风粼潇如实回答。


    哪知薄如仙当场定高价,“哼,既是救命恩人,那么价钱就不可马虎,这样,十万两给你成全忠义的机会,如何?”


    “师兄,你刚才不是还说,它只值五万两,再多你都不卖吗?”这时,打水回来的小师弟道。


    薄如仙白了他一眼,嘀咕道:“胳膊肘往外拐,看我等会怎么削你。”


    风粼潇见此,觉得有希望,于是眼睛骨碌一转,道:“薄仙师此话当真?”


    “只要你出得起价,东西保管是真。”


    “阿弥陀佛,人命关天的事,薄仙师可不要同小女子开玩笑啊。”


    薄如仙被“小女子”三个字刺激得鸡皮疙瘩一身,道:“你就放一百个心。”


    “不过,我这次出来得匆忙,身上一下子拿不出怎么多钱,这样吧,救人要紧,薄仙师不妨先救人然后再随我们前去归雁城拿银两如何?”


    “好啊,正好我们也要去归雁城。”


    这人不会是要去吊唁吧?算了,管他呢,先救下一个再说。


    夜凉如水。


    薄如仙为了尽快赶到归雁城吊唁,所以几人并没有在上个城里落脚,而是宿在了路边的破庙。


    风粼潇听着耳边呜呜呜的风声,时不时看望一下江月的情况。


    好在江月服了药,所剩不多的修为已经稳住了。


    就在风粼潇准备沉沉睡去的时候,耳边的风突然多了些人气。


    起初,她还以为是薄如仙,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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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到对方不止是在观察自己的情况,更多的……是还在打量自己。


    带着不明意味的打量。


    风粼潇猛然睁开眼,扫视了周围一圈,只见一股风幽幽朝她卷来,像是柳条化作的手。


    她赶紧又检查了一下江月,确定没什么事后,随手拿起了一根树枝当作剑防身。


    说那时迟那时快,风粼潇闭眼掐诀,一个出手,那团风就原地散了。


    次日一早,鸳鸯客栈。


    “走走走,这里没有什么姓江的。”


    一个白衣男人被从客栈赶出来了。


    风粼潇走上前辨认道:“陶公子?”


    陶白转过身,面色惨白,行礼道:“风姑娘,听城西酒楼掌柜说是你们救了月娘子,多谢。”


    只是几日不见,这人怎么颓废成这样?


    风粼潇点了点头,“外边风大,进去再说。”


    那夜两人厮杀后,陶白后来又去而复返,但却怎么也找不到江月。后来经过多方打听,总算是探听到了。


    “陶公子,那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说来惭愧,我和月娘子在义诊归途中遭遇了歹人的毒手。”


    “你可有看清那歹人的样貌?”


    陶白摇头。


    “好了,马上到了,你俩别说了。”薄如仙提醒道。


    “晚辈薄如仙携几位朋友前来向令掌门问好。”


    “既如此,都坐吧。老夫少年丧妻,人到中年又丧女,已经是心如死灰,招待不周处还请诸位海涵。”


    “令掌门节哀。”


    “人固有一死,老夫对这倒也坦然,只是凶手一日不抓到心就一日不安啊。”令仲闻指着风粼潇道,“这位想必就是第一个查出小女尸首的风姑娘吧。”


    风粼潇颔首,“在下风川。”


    “那这位便是江道长的朋友了吧?”


    陶白起身行礼。


    “我听手下弟子说,江道长也身中流失咒,风姑娘带她去了三秋山,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风粼潇挑了几句重要的回复。


    “这么说来,陶公子是唯一见到过真凶还清醒的人了?”


    陶白道:“惭愧,在下并没有看清凶手容貌,不过看身形似乎是个女子。”


    “金萍,去查。”


    “在下也去。”


    按道理来说,令仲闻和陶白是情敌,这陶白怎么一点脾气没有。


    “如仙师侄,老夫有几句话想单独和风姑娘说,你先下去休息吧。


    “风姑娘,听说织衣派能活下来也有你一份功劳?”


    风粼潇礼貌道:“不敢贪功,一切还要多亏了贵派弟子纪明。”


    “你不用狡辩,小女的死你们一个也脱不了关系。”


    “令掌门这话严重了,令爱的死我们都深感可惜,但追根究源,真正的原因却在您。”


    令仲闻嚣张跋扈了一世,没想到还有人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他盯着风粼潇看了一会,道:“这世上敢这么和老夫说话的人你还是头一个。不错,老夫老来得女,所以分外疼爱,蓉儿也就因此脾气大了些,但那又怎么样?你们要怨就怨自己不是我令仲闻的女儿吧。”


    风粼潇一时语塞。


    “老夫有一句忠告,希望你放在心上。无论小女先前如何任性,老夫还希望你不要毁坏她死后的清誉。”


    令仲闻这说的应该是织衣派的事。


    敢做不敢当,虚伪!风粼潇内心翻了个白眼,嘴上却不得不答应。


    “好,那从今以后你就拜入流云派吧,否则老夫心难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