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你是知青,那我是什么?

作品:《七零:四合院虐禽,搬空家产下乡

    两个狗腿子对视一眼,有点犹豫。


    “永哥,那孟少华…有枪啊…而且看着挺狠的!”


    “再说了,日朗沟的连长出了名的护犊子啊!”


    “咱们怕是惹不起吧?”


    赵正永啐了一口:“呸,有枪咋了?他敢真崩了我?”


    “再说了,咱们不会晚上摸进去?打闷棍,撒钉子,办法多的是!”


    “此仇不报,我赵正永以后还怎么在赵家沟混?”


    他恶狠狠地咒骂着,发泄心里的怒火和屈辱。


    但山风越来越冷,光着身子实在扛不住。


    “阿嚏!”他打了个大喷嚏,鼻涕都出来了。


    “妈的,先回去,穿上衣服再说!”


    三个人也顾不得丢人了,抱着胳膊,缩着脖子,沿着山道灰溜溜地往赵家沟方向跑。


    那光溜溜的背影,在暮色山林里,显得格外狼狈可笑。


    ……


    另一边,孟少华和徐三喜抬着野猪回到了连队。


    三百多斤的大家伙一露面,立刻引起了轰动。


    “嚯,好大的野猪!”


    “孟知青,徐三喜,你们打的?”


    “这獠牙,真够吓人的!”


    帮忙修房子的老乡们还没散,看到这白花花的猪肉,眼睛都直了,纷纷围上来。


    孟少华把担架放下,擦了把汗。


    “运气好,碰上了。今晚大家伙都别走,一起吃肉!”


    “好!”


    众人一阵欢呼,干劲更足了。


    几个手脚麻利的老乡立刻过来帮忙,烧水、褪毛、分肉。


    伊莉娜和娜塔莎也过来帮忙。


    娜塔莎看着那巨大的野猪和孟少华疲惫却带着笑的脸,眼神里多了些别样的东西。


    她没说什么,默默地去帮着烧火。


    伊莉娜则很兴奋,用不太流利的中文比划着:“孟大哥厉害,这么大一头猪!”


    大锅支起来,水烧得滚开。


    猪肉切成大块,扔进锅里,配上些土豆、萝卜,撒上盐。


    浓郁的肉香很快弥漫开来,勾得人直流口水。


    徐三喜屁股上了药,也闲不住,跑来跑去,大声吹嘘着打野猪的惊险过程。


    当然,略去了他被野猪追得上树和差点开瓢的细节。


    “说时迟那时快,我哥抬手就是一枪,正中那野猪脑门!那家伙,嗷一声就倒了!”


    众人听得惊呼连连,看孟少华的眼神更加佩服。


    肉炖好了,每人盛上满满一大碗,就着窝头,吃得满嘴流油,酣畅淋漓。


    这年头,能这么痛快吃顿肉,简直是过年。


    大家都对孟少华感激不尽。


    “孟知青,多谢了啊!”


    “这肉真香!”


    “跟着孟知青干活,有肉吃!”


    孟少华笑着招呼大家多吃点。


    他看着热火朝天的工地和渐渐成型的木刻楞,心里也踏实。


    照这个进度,再有个十来天,房子就能入住了。


    ……


    接下来几天,日子平静下来。


    孟少华白天去工地看看进度,搭把手。


    偶尔去连队医务室转一圈,给哪个战士看看头疼脑热,或者处理点小伤小病。


    他的医术扎实,态度也好,很快就在连队里有了点小名声。


    这天上午,房子那边没什么急活,孟少华在连部附近溜达,想着去河边看看有没有鱼可以钓。


    刚走到连部门口,就被连长徐开山叫住了。


    “少华,正找你呢!”


    徐开山招招手,把他叫进办公室。


    “连长,啥事?”


    徐开山递过来一根烟,自己也点上,吸了一口,才说。


    “我下午要出去一趟,去团部开个会,估计得两三天。”


    “嗯。”孟少华点点头,等着下文。


    “咱们连队的情况你也知道,前阵子走了好几个知青,回城的回城,调走的调走,人手一直紧巴巴的。”


    徐开山吐了个烟圈,眉头皱着。


    “这不,上头又拨了一批知青下来,补充给咱们,有九个人,今天下午就到公社了。”


    “我得去开会,指导员老王要带队秋收,也抽不开身。其他人去接,我不太放心。”


    他看向孟少华,眼神带着信任。


    “你小子是个靠谱的,做事有章程,稳当。”


    “这接人的活儿,你去我最放心。”


    “顺便。”徐开山压低了点声音。


    “也给那帮新来的小子们敲打敲打,立立规矩。”


    “可别再出张卫东那种混账东西了,老子头疼。”


    孟少华明白了,这是让他去当个临时的管教干部。


    他也没推辞,点头答应:“行,连长,我知道了。下午我去接。”


    “好!”徐开山满意地拍拍他肩膀。


    “就让徐三喜跟你一起去,这小子开拖拉机稳当。早去早回,安顿好了给我个信儿。”


    “明白。”


    从连长办公室出来,孟少华去找了徐三喜。


    这小子听说要跟孟少华去接新知青,很痛快就答应了。


    “成啊,哥,咱啥时候走?”


    “吃完晌午饭就走,早点去,别让人等。”


    “好嘞!”


    ......


    晌午饭后,孟少华和徐三喜开着连队那台破旧的东方红拖拉机,突突突地上了路。


    拖拉机声音响,跑起来慢,一路颠簸。


    路上没啥风景,两边都是庄稼地和大山,要么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开了差不多一个钟头,到了公社旁边的火车站。


    说是火车站,其实就是个小站台,几间平房。


    站台边上,或坐或站,聚着八九个年轻人,脚边堆着大包小包的行李。


    正是新来的知青。


    一个个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还有对陌生环境的好奇和不安。


    看到拖拉机过来,都抬眼望过来。


    孟少华跳下车斗,走了过去。


    徐三喜停好车,也跟在一旁。


    孟少华扫了一眼这九个人。


    五男四女,年纪都不大,十七八到二十出头的样子。


    穿着大多是灰蓝绿,带着这个时代特有的印记,倒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但足够清晰。


    “日朗沟生产建设兵团的知青们,我是孟少华,来接你们。”


    “行李放车斗里,人挤一挤,都能坐下。”


    “到了连队,就是日朗沟的人。有些话,先说在前面。”


    他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


    “咱们连队条件艰苦,但规矩实在。就一条,心要正,劲儿要往一处使。”


    “那些偷奸耍滑、损公肥私的心思,最好都收起来。”


    “我们连长最见不惯这种人,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


    “希望大家安分守己,把连队当成自己家。”


    知青们安静地听着,没人说话。


    这时,人群里响起一个不满的声音。


    “嗬,好大的口气。”


    说话的是个瘦高个男青年,吊梢眼,嘴角撇着,一脸不服。


    他旁边站着一个剪着短发的女青年,也是撇着嘴,眼神挑剔。


    这俩人是对兄妹,哥哥叫胡大炮,妹妹叫胡春梅。


    胡春梅跟着帮腔:“就是,我们在这等了快一个钟头了,腿都站麻了。”


    “你一上来就训话,端什么官架子?”


    胡大炮哼了一声:“接人的就你俩?连队没别人了?我看是对我们知青不重视吧?”


    “刚才我们可看见了,农场来接劳教分子的,都是场长亲自带队,开着带棚子的卡车!”


    “咱们倒好,来个毛头小子,开个破拖拉机,连个遮风挡雨的都没有!”


    徐三喜一听就火了,上前一步:“你俩啥意思?我和我哥大老远开拖拉机来接,还接出不是了?”


    “农场条件好,你去农场啊,来我们连队干啥?”


    “你是来当知青建设边疆的,还是来摆谱当大爷的?”


    胡春梅被怼得脸一红,尖声道:“你怎么说话呢?我们抱怨两句怎么了?”


    “等了这么久,又冷又饿,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发两句牢骚都不行?”


    胡大炮也梗着脖子:“就是,我看你们就是不重视!”


    “这天阴沉沉的,眼看要下雨,就让我们坐这敞篷车回去?淋病了谁负责?”


    孟少华脸色冷了下来。


    “胡春梅,胡大炮是吧?我既然代表连队来接人,说的话就代表连队的规矩。”


    “淋点雨怎么了?我们上一批知青,是坐着驴车来的,你们有拖拉机坐,已经算不错了。”


    “不愿意待,现在就可以滚蛋。”


    胡大炮被噎了一下,恼羞成怒:“你让我们滚蛋就滚蛋?”


    “我们是响应号召下乡的知青,你凭什么让我们滚?”


    “就是!”胡春梅叉着腰。


    “把我们赶走,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孟少华懒得废话,上前一步,直接一巴掌扇在胡大炮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