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小少爷,很好训

作品:《抢我亲事,吃我绝户,嫡女重生爆杀侯府

    他从小被娇惯着长大,哪里受过这种皮肉之苦和惊吓,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可怕的女人。


    可骨子里的骄纵又不肯让他服软,梗着脖子嘶吼:“你以大欺小!等我下个月满六岁能引气入体,定要打烂你的脸!”


    众所周知,六岁前只得打熬筋骨,六岁后方可引气入体,正式踏上修炼之路。境界由低至高,分为九大境:凡境、气境、灵境、真境、化境、玄境、圣境、宗师境、天人境。


    自真境始,每一大境又细分为初凝、化海、圆满三个阶段。


    迄今为止,各国史册记载中最强者也只达到宗师境,且仅一人而已,传闻那位前辈足足活了五百年。


    如今放眼各国,已知的顶尖高手也不过停留在圣境,掰着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至于那传说中的天人境,据说可超脱凡俗,神游太虚,令神魂与肉身自在离合。不过从没听闻有人达到。


    世人都道她沈青梧体弱多病,无法修炼,却不知她师承隐秘,自身修为已隐隐触及真境的门槛。


    沈青云哭嚎着转身要逃,却被沈青梧上前一步,轻轻扣住了后颈。那力道不大,却像铁钳般让他动弹不得。


    “小少爷,”沈青梧开口,声音冷得像腊月寒冰,“用石子砸人,很好玩吗?”


    沈青云被那寒意慑得浑身发抖,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语无伦次:“放、放开我!不然我爹娘……我爹娘绝不会放过你的!”


    “哦?”沈青梧轻笑一声,手指微微用力,“你没看见你姐姐被我打得脸肿成什么样吗?她还被罚禁闭三月。你爹娘救不了你姐姐,也救不了你。”


    想到溪儿姐姐的惨状,沈青云猛地一个激灵,连哭都忘了,小脸上只剩下纯粹的恐惧。


    沈青梧松开了手。沈青云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


    沈青梧双手环在胸前,故意吓唬他:“我在山上时无聊,经常用石子打鸟,如今已练得百发百中。你若是敢去告状……”她话音一顿,指尖拈起一颗残留的小石子,看似随意地一弹!


    石子擦着沈青云的耳畔飞过,带起一丝微弱的风声。


    紧接着,一朵落花被石子定在树干上!


    “下次,它打穿的就不是落花,而是你的舌头了。”


    沈青云吓得魂飞魄散,猛地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拼命摇头,看向沈青梧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惧。


    “不过,”沈青梧话锋一转,语气放缓了些,“你要是乖乖的,我就不把你今日犯浑的事说出去,也没人会罚你禁闭。”


    沈青云忙不迭点头,眼泪还挂在腮边,却连哭都不敢再哭。


    “走吧。”


    得了赦令,沈青云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背影狼狈不堪。


    看着他屁滚尿流的模样,沈青梧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眼底闪过一丝浅淡的笑意。


    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孩子,稍微吓一吓就服软了。


    可这笑意刚漫到眼底,余光扫到墙角缩着的夏椿时,便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夏椿被这瞬间的变脸吓得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磕在青石板上,疼得她龇牙咧嘴,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虽然大小姐面容病恹恹的,可那双眼睛里的冷意,却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扎进她心里,让她浑身发颤。


    “夏椿,”沈青梧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是我的丫鬟,方才却纵容小少爷行凶,毫无护主之心。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是发卖了干净,还是……”


    夏椿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忙不迭磕头:“大小姐饶命!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小少爷身份尊贵,奴婢实在不敢拦……求大小姐开恩,饶了奴婢这一次!”


    夏椿承认自己有些莽,但不至于傻到现在还看不清,现在老爷和夫人都拿大小姐没办法,又岂会在大小姐手下保她一个下人?


    “从今往后,奴婢的命就是大小姐的,定当拼死护佑大小姐!”


    她磕得额头通红,沈青梧却只是冷眼看着,不发一语。


    直到夏椿快要绝望时,沈青梧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无形的压力:“那今日,小少爷在拾芳院发生的事……”


    “奴婢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夏椿立刻抢着表态,声音因恐惧而发颤。


    “很好。”沈青梧微微颔首,随即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句,“若让我听到有第四个人知道今日之事……我就告诉小少爷,是你告的密。”


    夏椿只觉得眼前一黑,这意味着她不仅不能說,还得提心吊胆地盼着小祖宗自己也别说漏嘴!但她只能连声应下:“是!是!奴婢明白!”


    沈青梧这才微微俯身,双手扶住夏椿颤抖的肩膀,将她搀扶起来。她的动作堪称温柔,语气也缓和下来:“既然如此,便小惩大戒,罚你三个月月钱吧。”


    夏椿有些愣神,她刚才觉得大小姐吓人,而现在怎么又觉得她好欺负?


    但她很快压下这荒谬的念头,低下头,恭顺地道:“谢大小姐开恩!”


    一直到入夜,二叔二婶都没来找她的麻烦。据夏椿所说,二婶瞧见小少爷一身伤又急又气,可小少爷死活都说是自己摔的,二婶再逼问他就哭闹,只好不了了之。


    待到夜深,侯府里的灯火渐渐熄灭,只剩下巡夜的家丁提着灯笼,在巷子里慢悠悠地走着。


    一双眸子突然在暗夜里睁开,紧接着一道纤细的黑影如鬼魅般自拾芳院悄然掠出,轻盈地翻过高墙,朝着侯府西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