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害怕

作品:《捡到早死的阴湿竹马后

    宋家


    宋怀玉的药还没煎,颜颂安便让萧淮将她背去了宋家。


    祖母听见敲门声,推开门,便看见萧淮背上,脸上有些脏兮兮的颜颂安,“哎哟”了一声,忙将他们迎进来。


    她脸上的褶子堆在一起,眼中盛满担心,“颂安啊,你这是怎么了,这才一个上午,怎得将自己弄成这般模样”。


    萧淮小心将小姑娘放在坐榻上,敛眉站在一旁。


    “我没事,就是......摔了一跤”这几日祖母本就为表哥的事伤心,可不能让她老人家忧心了。


    “你这孩子,走路也不知道小心点”祖母嗔怪道,但心下也是松了口气。


    祖母注意到一旁安静的萧淮,疑惑问:“这位是?”。


    “他是......”颜颂安有点卡壳,一时不知如何介绍萧淮,想了想便道:“他是我新认识的...朋友”。


    听着小姑娘的介绍,萧淮敛了敛眉,依稀能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祖母观少年身形有些瘦,但瞧着有力,一看就让人安心,脸上有奇怪的疤痕,但她老人家不忌讳这些,反倒觉得对方有些可怜,生出了些好感,“原来是我们颂安新交的小朋友啊”。


    随后颜颂安又补充,“那日救表哥出来就多亏了他带我们出来,还帮我们去找了周大夫”。


    “多谢你救我家怀玉”祖母听颜颂安这么说,对少年更加好感,走近萧淮,亲切牵起少年的手,神情热切。


    不太习惯与人接触的萧淮神情僵了瞬,但表情乖顺,道了声:“举手之劳”。


    看着乖巧的少年,祖母越看越喜欢,问了他家在哪。


    少年未答,颜颂安看出对方应当不想说,扯开话题:“祖母,我要去给阿兄煎药了”。


    一旁的萧淮按照颜颂安的肩,轻声道:“你脚崴了,我帮你吧”。


    祖母觉得让客人煎药不好意思,忙起身,“这哪行,我去吧”


    这边颜颂安又不想让腿脚不好的祖操劳,也站起身。


    然后就形成了所有人站起身争相去煎药的局面。


    ……


    不太宽敞的屋内几人都站起来显得有些拥挤,气氛有些许僵持。


    不过最后以萧淮拿起药径直走向厨房结束。


    望着沉默寡言但动作利落的少年,祖母对其的好感也涨了不少,夸赞道:“这孩子不错”。


    祖母本想留着少年吃饭,但萧淮以自己还有要事为由拒绝的。


    颜颂安将他送到门口,临走前,少年将金疮药放在她手中,同她告辞:“我走了”。


    小姑娘应了声好,在他转身前道:“阿生,今日多谢你”。


    少年勾唇,“不用谢”。


    说完,萧淮转身离去。


    颜颂安望着少年离开的背影,他的步伐有些快,倒真像是有什么急事,她还有话没说完呢,本来想问他,为何总是帮自己的。


    他们,见过吗。


    还是因为,都是巧合。


    不管了,下次见的时候再问问,嗯,应当还能再见的。


    不过她好像忘记问他他家住何处了,希望还能碰到他。


    萧淮走出永安巷后,感受到有老鼠跟着,拐了几个弯,将身后那些老鼠引到另一条巷子。


    他背着身,面前有是高高的墙,身后突然冲过来一人,拿着匕首朝萧淮的脖子刺去。


    萧淮歪了歪头,躲过匕首,拉过那人的手将他翻到在地,夺过匕首刺向那人的心脏,瞬间毙命。


    紧接着冲上来的人变多,皆被萧淮杀死。


    半炷香时间,地上已是血流成河。


    这些人,是之前想绑走颜颂安的人,本来只是不想吓到小姑娘,对他们手下留情,没要他们的命。


    既然他们想死,他乐意奉陪。


    *


    这几日因着腿伤,只能劳烦钟鱼来送药,颜颂安这才知,那个刚认识的,帮了她两次的少年阿生,是那日那个掐自己脖子的小乞丐。


    “颂安,你是不知道,那小乞丐好没礼貌,蠢得很,连银子都不要”因着觉得萧淮看不起自己医术,钟鱼对他有些不满,便同颜颂安吐槽。


    随后钟鱼压低声音,“而且我仔细看过了,那小乞丐身上的伤不是一般人能弄出来的,我感觉他有些危险,颂安你还是离他远些好”


    颜颂安抿嘴,低头应下,看着不知有没有将钟鱼的话听进去。


    晚膳过后,颜颂安睁开眼睛躺在床上,不时翻身,思绪翻涌。


    心里有些闷闷的。


    她脑海里响起小鱼的话,原来,阿生是那个小乞丐。


    直到现在颜颂安还记得那冰冷的触感和凶狠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


    那日的小乞丐同她如今见到的阿生有很多不一样。


    小乞丐脸脏兮兮的,头发毛躁,挡住了他半张脸,一身的伤痕,让人不敢多看,尤其是他那双眼睛,凶狠至极,眉间的戾气怎么也藏不住。


    阿生不一样,穿着一身黑衣,却不显得沉闷,话虽少,但语气温和,一双眼睛总是耐心地望着你,乖乖的,让人忍不住亲近,脸上的疤痕落在颜颂安眼里,更添一分色彩,一张脸也干干净净的。


    却不曾想,这两人,竟是同一个人。


    颜颂安不知道的是,只有看向她时,少年的眼睛才是温和的,对待别人时,同小乞丐的眼神并无两样。


    总之很难将阿生同那个乞丐联系在一起。


    一时间,脖子感觉有些凉飕飕的,让她起了一丝鸡皮疙瘩。


    既然如此,同那少年的两次见面,是不是都不是巧合,他,是有意遇见她的吗。


    虽然那次是她及时将阿生带去医馆,但本就是顺手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知为何,颜颂安完全没往对方是来报答她的方面想,甚至觉得,他是不是,有所图谋。


    不过她身上哪里有可图谋的。


    一想到阿生就是那小乞丐,颜颂安的思绪就忍不住偏向他不是好人那方面想。


    可他看起来,又像个好人。


    感觉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颜颂安甩了甩头,还未等她再思索下去,舅母激动的声音响起,“颂安,怀玉醒了”。


    颜颂安立刻起身,鞋还没穿好就往外走。


    “你这孩子,鞋都不好好穿,摔倒了怎么办”舅母看着走路歪歪扭扭的颜颂安,语气有些无奈。


    “哎呀,穿好了穿好了”颜颂安一边走,一边弄鞋,急忙道:“表哥醒了,我们快去看他”。


    “你先去吧,你舅父刚来说,我还要炖个鸡汤,好给怀玉补补”


    “好,我走啦”


    颜颂安几乎是用跑的来到宋家,看到坐在榻上的宋怀玉,虽然脸色苍白,但看着有些精神气,总算不是之前躺在床上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了。


    看着急匆匆的颜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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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父笑道,“这般急着来看你表哥啊,放心,怀玉没事了”。


    颜颂安跑得太快,脸颊上泛起红,微微喘气,“那当然”。


    她将目光放在宋怀玉身上,松了口气,“太好了,是活的表哥”。


    宋怀玉咳了一声,笑道:“怎么,还有死的表哥”。


    “呸呸呸,可莫要说死”颜颂安一脸后怕,“表哥,你是不知道,你那日浑身血污,吓死人了”。


    想起在孙府的经历,宋怀玉敛了敛笑意,他问:“颂安是如何将我从孙府带出来的”。


    他刚醒,舅父还没来得及说这些天的经过。


    其实整件事颜颂安也没有彻底弄清楚,她看出来唐墨看她年纪小隐瞒了很多。


    不过她猜,没那么简单。


    毕竟表哥是被关在孙府地牢的,而白日遇到的苏姐姐也是,她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听到一个关键的一点,苏姐姐既然是被孙少爷宠幸。


    再加上孙少爷很多侍妾,好男风的传闻,很难不让人联想。


    那地牢之中,怕不仅仅是关押得罪过孙府贵人这般简单了。


    不过她并未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这里有舅父祖母,他们听这些只会更加担心。


    于是她说了唐墨告诉她的,至于其他的,她想之后再问问表哥。


    听到众人以为自己因得罪孙府贵人才被抓时,宋怀玉眼眸闪了闪,但并未多说什么。


    “地牢的那些人,如何了”宋怀玉问。


    这个颜颂安知道,唐墨同她说了,“地牢那些人跑了出去,不知怎的,孙府的人好像并未去抓他们”


    闻言宋怀玉暗松了口气,他抬眼认真看着颜颂安,轻声开口,“颂安,多谢你救我”。


    颜颂安摸了摸耳朵,不好意思道:“这事和我没多大干系,主要是阿生和唐墨,没有他们,哪里能救出你”。


    “改日颂安带我去见见他们二人可好,我想当面道谢”


    听到表哥要见阿生,不知为何,颜颂安有些心虚,不过还是应了下来。


    屋内几人随意聊了一会,见宋怀玉并无大碍,舅父也就回去了。


    离开前,颜颂安偷偷问了宋怀玉,“表哥,你不仅仅是得罪孙府贵人这般简单吧,那地牢中,关的都是些什么人”。


    宋怀玉紧了紧捏在手中的被子,面色不变,“什么地牢,颂安你一个小孩子,莫要乱想”


    颜颂安心中哀叹,表哥也是这样。


    他们都看她人小,不愿吓她,什么都不愿同她说。


    第一次这么讨厌现在的年纪。


    她不在多问,神色恹恹道:“好的,表哥你好好休息”。


    待众人走后,宋怀玉负手站在窗前,眸光沉沉,紧攥的手昭示着他内心翻涌的情绪。


    从颂安几人的口中得知,孙府想是被人报复,被烧了,才让她们能救出他。


    宋怀玉知道,若他没能被救出来,这孙府怕是会对舅父一家下手了。


    在孙府眼里,他们的命如草芥一般,随手便能捏死。


    而官府,与孙府同流合污,那地牢中,有无数被他们抓来的可怜人,仅仅是因为孙少爷喜欢。


    真可笑啊,他们轻而易举地能拿捏一个人的性命,仗着有靠山,罔顾律法,草菅人命。


    窗外树上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宋怀玉望着并不明亮的月亮,眸色沉沉,握着窗框的手被压出一道痕迹,思绪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