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将属于女子丰腴的身躯恢复如常，他知道尊上可能不适应。但在看到她眼中的厌恶后还是不免心沉，或许是他太过急切所以惊扰了尊上。


    她刚刚醒来，有些事并不应该操之过急。


    温若在魔域侍奉戮月时，也清楚些她的癖好。喜欢胸部丰满，性情温柔的青涩男子，也看到过尊上宠幸过后他们胸前的牙印。


    当然尊上并非重欲，那是蛇族的本性使然。不像对自己那般急切肆意，他服侍过尊上后那几日胸前肿胀发疼。他可以将这种痛感蒙蔽，但毕竟是尊上给予的印记，温若还是想慢慢感受。


    他天生天养，男女对温若来说并无分别，完全看尊上的喜好所定。


    可能是刚开始不适应，等到尊上慢慢习惯或许就会喜欢。事到如今他应该把尊上的内丹收回来，想来现在已经吃得很饱。


    温若不懂尊上为何对言卿如此偏爱。只是毁掉记忆都不能接受。明明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孩子，雪霁都比他有用。


    好在他把内丹从胡魅那里挖出。暂时放逐人间不过是让那些蠢蠢欲动的货色们鹬蚌相争，当做尊上回到魔域的上好补品。


    温若嘴角微扬，他知道自己所做的决定无比正确。洗去掉那些糟糕的记忆后，尊上一如既往的让他沉醉迷恋，紫色的竖瞳只看他一眼沉寂的心便开始疯狂跳动。


    这才是他应该侍奉的魔尊，不会被虚无的感情所连累。


    温若先去纯狐的地界要恒姬准备好几位美人，这才放心离去。魔域的后宫要充实些，避免日后节外生枝。


    恒姬收到命令后没想到戮月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自己的痴心的弟弟去了哪里。消失了好一阵子不见踪影。最近动荡不安，他别乱跑胡闹才是。


    但正如她所想，阿尧早已偷偷来到上清，他得知戮月被带走后便来到此处，哪怕同她葬在一起也好，但上清的护山阵法让他靠近不得，只能被迫站在远处眺望。


    他自幼被骄纵长大，凭借着极盛的容貌在纯狐备受尊崇。从来都是穿鲜亮的颜色，死寂的白同他并不相称。


    但他是戮月的遗物，便自作主张为她穿上孝衣。若是她知道，也定会欢喜。


    阿尧望着远处殿宇，艳丽的面孔神色淡漠，柔软蓬松的八尾垂在身后。正寻思是否要附体弟子潜入上清时，一只手凭空出现，随后狠狠一推。


    万丈深渊瞬间将他牢牢抓住，动弹不得只能被迫坠落。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阿尧心想:若是戮月知道我死了，她会伤心吗？


    零星的雪从天穹降临人间，将阿尧的气味全部遮掩。这场雪来得太急，不过片刻在地上积攒厚厚的一层。


    就连上清也安静下来，弟子们回屋躲避风雪，唯有谢殊殿前传来一阵剑声。


    狂风卷着飞雪，男人发间已经被染白，翻飞的衣袂融入白茫茫的天地。剑气浩荡，唯有雪霁知道自己的心乱了。


    他记得幼年时被她抱在怀中的暖香，也记得她喂药时专注的神情，甚至那碗长寿面都记得清清楚楚。但一切都是虚伪的假象，不过是为了他那所谓的弟弟延年益寿。


    雪霁不信她真的忘记了言卿，他跪在风雪中良久，随后起身缓缓推开殿内的大门。


    戮月正靠在寒玉床上，没有内丹身体愈发虚弱。她闭目假寐，听到声响却看到雪霁泛红的眼眸。他身上的寒霜厚重，眉宇间都是癫狂，一步步走向她。


    随后半跪在地，用匕首抵住她的胸口，冷声问道:“在你心里可曾对我有一丝一毫的情谊。”


    雪霁不信，她真得忘记了弟弟，还是又想把自己当成那废物的替身。


    戮月望着胸前的匕首神色平静，不懂雪霁又在发什么疯，语气相当冷淡。


    “从未。”


    雪霁面色一寒，手中的匕首开始发颤，他不信哪怕是替身也终有几分不同。


    戮月不懂雪霁为何会误会，神情慵懒:“我只是把你当孩子养了段时间玩玩，甚至没有碰过你。”


    雪霁脸上似笑非笑，五百年的隐忍成了笑话。现在她忘记了弟弟，只记得自己，可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她凭什么忘了一切，只剩自己被折磨地夜寐不安。


    他昳丽的双目泛红，眼眶逐渐滚烫湿润，却还是死死咬牙忍住。一身傲骨几乎尽碎，几百年的恨意也变得荒诞。她确实没有承诺过什么，所有都是他一厢情愿。


    雪霁无声盯着眼前这负心人。


    戮月看过很多男人用这种眼神望着她，像条迷茫可怜的狗，无奈轻叹一声。


    她俯身施舍他一个微不足道的吻。


    雪霁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身躯僵硬，唇边冰冷的触感那么真实，明明只是贴住，他却浑身滚烫。也曾见过戮月怎么动情地吻那白公子，却从未妄想过。


    但他没有沉沦其中，只是心中问道：她有没有这样吻过言卿。


    戮月看着闭眸的雪霁总觉得心中古怪，她承认这孩子的容貌漂亮，但心中并无任何波澜，反而浮现出一股莫名的烦躁，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饥饿充斥着身躯。


    紫色的竖瞳骤然发亮，这提醒她需要进食，否则将会继续被迫沉睡。


    眼前的雪霁就是最好的食物。


    她摸着那张昳丽漂亮的面孔，随后毫不留情在那雪白的脖颈留下属于她的痕迹。


    雪霁还沉迷在内心挣扎中，脖颈边的刺痛让他想挣脱，但蛇毒很快发作。他的思绪迟缓，动作逐渐僵硬。


    明明心里抗拒，身体却诚实的起了反应，他不免羞恼，这可是宗主的房间。


    他忍着羞愤道:“去我屋里，这里不行。”


    戮月神思混乱，只听到最后两个字。


    不行。


    她可容不得被拒绝，饥饿让她想疯狂吞食掉雪霁，冰冷的手指顺着胸口探入，撕开衣料漏出一方白腻。


    她埋首进去，清醒的眸子变得迷乱，吻着那精致的锁骨，追问道:“你干净吗？”


    她需要精纯的元阳将缺失的金丹补回来，否则蛇族的兽性会让她迷失彻底变回原型。


    雪霁偏过头，面色微红:“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咬着唇，唯恐有谁闯入听见里面的声音。即使活了几百年，他依旧不懂情事，只能任由戮月挑逗。


    白皙如玉的肤色变得粉红，浑身很软又滚烫得厉害。


    他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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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拙迎合，眼神逐渐迷离，发冠被丢在地上，繁复的腰封被他随意脱下。雪霁跪在白玉床，仰头承受着戮月粗鲁的吻，随后目光失神。


    戮月摸着他的脸颊，看着素来冷淡孤傲的雪霁流露出难得的顺从姿态心底里恶念猛然滋长。


    她用力吻着他的唇，雪霁目光呆滞，还是乖乖张开漂亮的唇任她品尝。


    有力的蛇尾勾住他的窄腰，雪霁感受到冰冷鳞片将他环住，不免气息急促，还是死死咬牙唯恐被外面的弟子发觉。


    外面的风雪愈发，屋内春意盎然。


    戮月已经睡去，采补后蛇尾消失。她衣冠完整，长袍还穿在身上，只有雪霁不着寸缕。


    身侧的人身躯很冷，雪霁睁眼望着戮月沉静的睡颜。她床事上同平时不同，相当粗暴凶狠。


    他轻轻摸着脖颈上深深的咬痕，因为蛇毒雪霁一直被迫承受，后半夜才稍微缓解。


    戮月情事是老手，不过稍微触碰就将他沉迷其中。


    但想到他不是第一个又开始五味杂陈。


    雪霁甚至荒谬的想，戮月从前那些被宠幸的男子又如何，不过是为了更好遇见他罢了。


    但清醒后愈加羞恼。


    他这是在做什么，把元阳献给她，还像低贱的男宠侍奉她整夜。


    雪霁知道宗主有意让戮月回到魔域，平定最近的动荡不安。


    那他呢，眼睁睁看着她回去吗。


    雪霁将地上散乱的衣物缓缓拾起，像是收回自尊那般一件件穿上。没有人会知道今晚发生的事。


    然而当他推开门就看到宗主的身影。谢殊眼底有淡淡的乌青，在门口守了一夜神情难免疲惫。


    “宗主我……”


    谢殊也没敢开口，他早就发觉异常但并未阻止。戮月的身躯愈加虚弱，而雪霁年少，他的元阳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他一直在外守着，没有进行阻拦。如今在人间肆意行祸的妖魔需要由魔域自己来处置。而现任魔尊难以服众，戮月是最好的选择。


    “辛苦你了孩子，”谢殊不敢看雪霁的眼睛，“昨夜的事我会当做没有发生过，等到了时机，我会送她回去。”


    毕竟雪霁曾经被折辱过，受了这委屈恐怕会寻短见，他应该好好安抚才是。


    “辛苦，宗主何必装出这副善解人意的模样。你心里巴不得昨夜的人是你吧。”


    即使只有一瞬间，雪霁也察觉到谢殊的眼底的厌恶。


    “可惜您年纪太大，而她喜欢是我这样的。”


    谢殊哑口无言，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被雪霁察觉出端倪。自觉惭愧，又难以控制那颤动的心房。


    明明只见过她几次，却仿佛很久之前就认识。


    雪霁失魂落魄，漫无目的地行走，缓缓来到上清的禁地，堕仙台。


    据说从这里掉下去的弟子皆会消失，没死一身修为也会尽废。可以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恶心自己对戮月见不得光的心思，痛恨被当成弟弟的替代品。他已经堕落，不配身为上清弟子。


    坠入的最后一刻，雪霁默念。


    如果我死了，她会不会记得更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