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不是切磋!是找麻烦!
作品:《从猎户到拜将入相》 白鹿书院。
重阳佳节当日,安平居的惨败余波,一直未曾平息。
而带头的苏子墨和王宣,也几乎成了整个丁字班的焦点。
不过他们二人在班里的成绩,本就算得上是名列前茅。
所以负责教学的老师,也只是不咸不淡地督促了几句,并未过多苛责。
即便如此,王宣也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林墨而起,所以听闻林墨又回到仙人草堂读书后,心中便有了主意。
这一日刚一下学,王宣便堵住了正准备回家的苏子墨。
“苏子墨,我听说这么一条消息。”
王宣拦在苏子墨身前,特别认真地开口问道:“你姐姐,是要嫁给那个叫林墨的泥腿子了,是不是真的?”
这可不是他听说,而是专门派人打听而来的。
在王宣的眼里,无论从家世门楣还是自身才学来讲,他和苏清瑶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苏子墨的脚步一顿,连头都未回,淡然说道:“这些事情与你无关。”
“怎么就没关系了!”
王宣的脸色一沉,再次上前一步,语气又高了数个分贝,“等我爹从府城回来,我便会亲自上门,去你家求亲!你别忘了,以前你不是也说过,我和你姐姐郎才女貌,很是般配吗!”
苏子墨听他说起这茬儿,却是不得不解释清楚。
转过身来看到王轩脸上的扭曲表情,苏子墨眼神淡漠地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接着一字一句的说道。
“王宣,你也说了那是以前!但是最近,我才算是真正看清了,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姐姐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不是不知道吧?当初你怎么说的,我记得很清楚,你似乎一句话都没有问过!”
“所以我姐姐,绝不会嫁给你这种人。”
说完苏子墨便要甩袖离去,王宣仍不死心,毕竟他的目的还没达到,上前就要继续和苏子墨理论。
可他才刚走出两步,两人身前忽然来了四五个身材高大的学子,挡住了去路。
王宣认识他们是甲字班的人,不过这会儿忙着要搞定苏青瑶,好好地打击一下林墨,于是有些不耐烦地喝道:“好狗不挡道,走开!”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县试都没过的废物。”
然而这些人却充耳不闻,为首之人更是开口嘲讽,说出其他很多学子都不愿意提起的污点。
此人面容俊朗,但眼神却无比倨傲。
他正是甲字班的翘楚,赵清河。
奇怪的是赵清河这番话却不是冲着王宣说的,而是直愣愣地盯着苏子墨,嗤笑一声后继续说道。
“你们跑去安平居丢人现眼,竟然还输给了一个什么闲人草堂,简直是败坏我白鹿书院的名声!”
在白鹿书院,赵清河自问,如果能有人和他竞争,那应该就是两年后的苏子墨。
再说起当初在安平居的那场重阳诗会,赵清河前后琢磨过很多次,都写不出林墨那样的诗句来。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借此机会来打击苏子墨!
苏子墨闻言眉头紧锁,深吸一口气辩驳道:“赵师兄,山长当日亲口说过,我们谁都代表不了白鹿书院。况且林墨,他是有真才实学的!”
“真才实学?”
赵清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个连县试都不敢参加的乡巴佬,也配谈这四个字?”
他一挥手,对着身后几人说道:“走!让他们俩给我们带路,倒是要去那闲人草堂好好会一会,这个走了狗屎运的‘幸运儿’!”
“我不去!”苏子墨当即拒绝道,“而且我不认为,山长会同意你们现在的做法。”
王宣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虽然被赵清河无视,有点难堪,但却让他看到一个让林墨身败名裂的绝好机会!
他对着赵清河谄媚笑道:“赵师兄!他不去,我带您去!”
说罢,他更是主动上前,和赵清河的两个跟班一起,强行架住了苏子墨的胳膊。
“苏子墨!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王宣凑到他耳边,得意洋洋地说道,“你就等着看吧!等林墨成了我白鹿书院的手下败将,我看你姐姐,还会不会嫁给他!”
然而他们还没走出多远,正好在书院门口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青布长衫,面容清癯不怒自威。
正是从县衙回来的山长,顾青山。
顾青山看着这乌泱泱的一群人,皱眉问道:“明日休沐,你们这般结伴,是要去往何处啊?”
苏子墨刚要开口,就被王宣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赵清河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躬身行礼道。
“回禀山长,学生听闻那闲人草堂的林墨,诗才不凡,我等正欲前去,与之切磋一番诗词。”
对于山长固然敬畏,但赵清河觉得自己是在为白鹿书院着想。
要知道白鹿书院可不只存在于安平县,恐怕当日重阳诗会的情形也早就传扬出去了。
一想到在日后的院试中,会被来自其他州府的人出言嘲讽,赵清河就忍不住要提前把这一场败仗赢回来。
王宣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松了口气。
他家境虽好,却也对这位不苟言笑的山长,怕到了骨子里。
苏子墨用力挣脱开王宣的手,对着顾青山高声说道。
“山长!他们不是去切磋!他们是要去找林墨的麻烦!”
“哦?”顾青山闻言,哦了一声,转过头又问赵清河,“是这样吗?”
赵清河脸色不变,依旧是那副为书院着想的语气道:“回禀山长,学生身为白鹿书院甲字班的学子,自觉有必要维护我书院的清誉。”
顾青山听完,哪里还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不过想到从徐知谦嘴里听到的那些消息,脸上露出了和善的表情。
他点了点头,慢悠悠地说道:“你们想去切磋,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我是说万一,你们输了,又该怎么办呢?”
除去一脸担忧的苏子墨外,赵清河和王宣想都没想,便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
“这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