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学草药我是认真的》 女孩叫小鹭,她把泥土就放在膝盖上捏,此刻已经有手脚的雏形。
“有很多啊,邻居家的赵伯伯摔断了腿骨头可以再长好,巷尾有家遭强盗被窃取了钱财,转天便在路上捡到了金子,反正只要有困难的事情交给素骨娘子,就一定能够解决的。”
黄穗则思忖片刻,试探着问道:“那位赵伯伯,现在怎么样了,腿脚一直好好的吗?”
“我爹说他运气不好,去年出海打渔的时候正巧碰上大风浪,不小心掉到海里淹死了。”
“那那家被抢劫的人呢?”
“他家老人好像是上个月生了什么病去世了吧。”小鹭眉头皱了皱,像是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但一时间又没能理清楚。
即时的愿望被满足,但后来丢了性命更像是某种反噬。
但这种相对久远的变化很难被意识到是由于同种原因造成的,这里的百姓才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黄穗则直觉石塘镇定是有什么邪灵盘踞控制着,可从方才靠近镇中起,她曾释放出灵力波动探查,可并没有出现什么可疑之处。
她心中警惕心反而更甚,“小鹭,你有什么想要完成的愿望吗,为什么也要塑像。”
小鹭点点头:“我是想帮我爹爹一起,两个人许同样的心愿,这样不就能够更早实现吗!”
“能讲给我听听吗?说不定姐姐可以帮上忙哦。”黄穗则朝院中看了一眼,除了女孩之外,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她家大人出现。
“我爹在镇上开了个小酒馆,最近生意不太好,下个月又要到明年交租金的时间,他就想着能不能让来店里的客人多些,所以前两日向娘子祈愿,我也想做好一个,许愿娘子能实现爹爹所求。”
“小鹭真乖,”黄穗则摸摸她的头,还好时间不算久,心愿没实现,就正是素骨娘子快要动手的时机,“你爹的酒馆在哪里,我正好再找吃饭的地方呢。”
“太好了,我带你去。”小鹭把泥团小心地放在台阶角落,搓搓手给她引路。
石塘镇百姓们临海而居,多年来自给自足。
光是从表面上看,平静祥和,并不像笼罩在某种隐藏在暗处的巨大阴影之下。
黄穗则走在街道上,穿过闹市,心中疑虑更甚,从那些行人的脸上岁月静好,看不出丝毫被妖邪影响过的痕迹,这里到底有多少人牵扯其中了呢。
“就是这里了。”小鹭带她走进酒馆当中,先听见的是熙熙攘攘的人声,铺子里几乎没剩几张空桌的。
她轻声道,“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客官您好,要吃点什么?”方强见有客人来,小跑着迎向门口,才发现自己女儿也在,“鹭鹭,你怎么过来了?”
“刚认识的姐姐,说要来吃饭,我就带着她一起过来了。”
方强额头出了点汗,看来今日确实是很忙:“奥,快请进吧。”
“店里的招牌菜有什么?”黄穗则落座后,目光扫过酒馆里的顾客。
“来石塘镇肯定要吃鱼啊,我们这儿的白鱼,清蒸最是鲜美,还有爆炒鸡肉也是特色。”
“各来一份吧,再炒个青菜,上壶酒。”
“好嘞,您稍等。”方强转头又进了后厨,店里忙到人手不够的样子。
方鹭转了一圈没人陪玩,又到了黄穗则身边。
“姐姐,我刚才他偷偷问了我爹,他说素骨娘子果然显灵了,早上他刚到店就有人来订餐。”
“心愿达成,那你就不用再塑像了,过来跟我一起吃饭吧。”
“对呀,那我留到后面爹爹有别的愿望时再说,我吃过午饭了哦,而且饱饱的。”小鹭就在边上乖乖坐着,晃着腿还不忘揉了揉鼓鼓的小肚子。
黄穗则就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同时悄悄释放出一丝灵力波动,落在整个小馆和进出的客人身上。
“姑娘,能拼个桌吗?我看没其他的位置了。”一个风尘仆仆背着行囊的男人走进来。
“可以的。”黄穗则跟他搭话,“您这是在赶路吗?”
“对,我其实是走镖的,这次接了个活儿,顺便给人送信,天黑前得赶到玉明郡呢。”
玉明郡,黄穗则知道这个地方,距离石塘镇可不算远,按照脚程来算,得早点赶路才能在天黑前到,路上带点食物充饥还差不多,是绝对没有时间来这里等着热菜吃完的。
何况还是中午最忙的时辰。
“那起码得要三四个时辰才能到吧,我看你前面来的,还有好几份没上菜呢。”
“对啊,”男人闻言眼中闪过几分恍惚,“我是想着得尽快过去的,包里还带着烙饼,可刚才路过这小馆门口,忽然就觉得……觉得得进来尝尝鲜才行。”
是才刚刚被术法影响的人,黄穗则总算在他身上找到一丝极其细微的神识痕迹,还来不及跟其他店内的客人一样消散掉。
她放在桌下的左手暗自在袖中捏了个法诀,像抓住了毛线的一端,缓缓向外延伸。
再抬起眼时,穿过小酒馆的屋顶,望见整个石塘镇都笼罩在一片巨大的暗色结界当中。
半空是大团阴郁的黑雾,又向下抽条出无数丝线来,连接到许多居民的身体里!
而从后厨正端菜出来的方强身上,也同样长着一根线。
“姐姐,你怎么不吃了?”方鹭见她绷着脸,还以为是菜色出了什么问题。
黄穗则神色缓和了几分:“没事,等吃完饭,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等下午爹爹忙完了,带着我一起回去就行,反而我自己待在家里也无聊。”
“小鹭真乖。”黄穗则很快吃完了饭,虽不知素骨娘子原先是如何隐藏踪迹,但现在既然已经现形,就断没有再让它继续为祸人间的可能性。
她出了小馆,盯着那些带着黑线的人,发现那些连线的颜色是有着深浅的区别。
或许是汲取能量的不同造成的,而方强身上的颜色尚浅,那些颜色较深的,就是素骨娘子会更先动手的人。
黄穗则很快找到了颜色最深的一根,如浓墨般,扎根在某处宅院当中。
她飞身而入,隐去了身形,不会其他人看见,走到一间屋前,透过窗子看到那是个正在执笔写字书生模样的年轻人。
有一老翁从她身边经过,端了茶水和糕点进去:“少爷,喝点茶先休息休息吧。”
“我还不累,最近几天越发文思泉涌,想到篇好的策论,还是先记录下来得好。”被称作昌儿的男子行笔极快,生怕手下再慢些就会错失此刻脑内的想法。
“少爷明年乡试肯定没有问题的,那我就先不打扰了,您等会儿一定要吃点东西,注意身体。”
“知道了。”男子用空的那只手摆摆手,示意老翁不要再出声打扰。
黄穗则走进屋内,看着他所写的内容,确实称得上是一篇好文章,只是越到后面,笔锋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字体也开始走形。
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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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间渗出汗珠,极力瞪大眼睛,脸色也变得涨红,颈上出现明显的青筋。
这是即将力竭的状态,可他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黄穗则见到那条黑线上有什么凸起的团状物正朝他涌动而来,在即将触碰到男子的瞬间,她直接出手,抽出佩剑,剑柄垂挂的铜铃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挥剑斩断黑线时,发出如同在火焰上炙烤的滋滋声,那些邪气一瞬间朝着天空收束。
黄穗则紧随其后,总算见到作乱的是什么。
灰蒙蒙的云层当中,她面前是一尊诡异的神像。
绝不是人间应有的造物,表面覆盖着类似蚕蛹的纹理,无数细如发丝的黑色脉络从中延伸而出,如同活物在空中缓缓蠕动,成为它从人类当中汲取养分的通道。
那些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使它力量得到增加,最终再将人类最后一点灵魂蚕食殆尽。
“素骨娘子?”她举起桃木剑,觉察到危险之物的靠近,剑身正嗡嗡响动,泛起淡金色的光芒。
蛹状神像微微震动,一个非男非女,多种声线的声音在半空中回荡:“你的愿望是什么?财富,力量,还是长生?我都可以满足你。”
黄穗则轻嗤一声:“以愿为饵,以命为食,你祸害人间的日子快要到头了。”
“你可不是第一个找到我的人类修士,以前那些,可都成了我的美味佳肴。”神像的声音跟着激动起来。
“你不是问我要许什么愿望吗,现在确实有了,就是除掉你,救下石塘镇的百姓!”黄穗则不再多言,桃木剑凌空划出一道符咒。
金光如箭矢,直直射向神像。刹那间,蛹壳表面裂开无数细缝,黑雾喷涌而出,凝聚成触手状向她袭来。她翻身躲过,剑尖点地,借力跃至数米外。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咒语一出,桃木剑上的光芒大盛,形成一道防护结界。
黑雾触手撞击在结界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黄穗则顿时感到五脏六腑都在震动——这邪神虽是躲在暗处,可力量却远超她的预估。
“你的灵力很特别。”蛹像的声音带着几分好奇,“比那些普通修士纯净得多,吞噬你一个,抵得上千万个普通愿望。”
更多黑线从蛹像中分离,如蛛网般封在她所制造的结界外。黄穗则心知必须速战速决,在这封闭空间里与邪神缠斗,她胜算并不高。
“破!”她咬破指尖,鲜血抹过桃木剑,剑身顿时燃起赤金火焰。
一剑挥出,火焰如凤凰展翅,烧断了前方的黑线网,露出明显的出口来,黄穗则趁机冲出去。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结界外面的情况更加骇人,天空已经阴沉到像被滴下来墨汁。
下方整个石塘镇的方向,隐约听见有哀号的声音传来,是蛹像不愿再等,正在逐一收割那些人的性命。
“看到吗?这就是人类的贪婪。”它的本体终于显现,一个半透明的蛹状巨物悬浮在半空,它的核心处隐约可见扭曲的人脸,来自先前那些被它完全吞噬的受害者。
“他们自愿与我连接,用微不足道的生命换取短暂愿望的满足。”
黄穗则感到恶心,它的邪恶之处在于它利用人性的弱点,引诱人们自愿上钩。
“他们并不知道代价是生命!”黄穗则怒斥,手中桃木剑直指向它。
“契约就是契约。”邪神的声音冰冷,“就像你我的契约也已成立……你向我祈祷过胜利,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