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三十九章

作品:《我拿剧本打脸黑心女主[八零]

    到家后,杨纤云看她抱着一匹布,很是惊讶。


    “从那儿弄的呀?你买的?”杨纤云拿过去仔细看。


    “嗯,路过卖布的,看着颜色不错,想着买回来让您给我做条裙子。”


    杨纤云点头,手掌抚过布料,她多年买布,自然分得清面料,这布料轻快柔软,虽说不及她平日里买的料子好,不过也算是这两年比较时兴的。


    这匹布用色还挺大胆,不过难不倒杨纤云,她一秒就想好了做成什么样,“做个半身裙吧?让条纹竖着,这样显得下半身长,身材好。”


    “我看行。”成锦竖起大拇指,随后又央着杨纤云做三个发圈,杨纤云自然应下。


    这两天又发生了件稀罕事,陈季青竟然被下放到西南某个山里的军区历练。


    “这不可能,一听就是假的。”成锦想也不想道。


    原书剧情中,陈季青自和沈香君结婚之后,那是气运逆天官场顺遂,往后的道路处处有贵人帮扶,职位是越来越大,一步步从他们这个城市,逐渐往更大的权利中心去,从来没有出现去西南历练这种事。


    按照时间点,他这个时候应该被借去省里帮忙,因为表现出色,被某个大领导记住名字,半年后出现职位空缺,这个大领导就想起陈季青,经过考察后把人正式调到省里。


    所以,陈季青应该在省里,而不是出现在西南大山里啊。


    “诶,这有什么好做假的,今天下午我可是看着他坐上车走的,他们一行三个人呢。”成兆兴呷了口茶,不紧不慢道。


    “陈季青啊?他不是宣传科的吗?他跑那么远他妈能愿意?”成锦不可思议。


    她可记得之前马松蓝听到别人家儿子去西北历练时,一脸不屑的模样。


    成兆兴摆摆手,“他妈肯定是不愿意的,但架不住这件事是陈老主动要求的,那这谁也拦不住。”


    “陈老特意打了一份报告,直接交给高层领导,言明自家孙子年轻需要磨练,也需要做一些脚踏实地的事,要求去最困难的地方进行学习和考验。”成兆兴摸着下巴,“陈老这是下了一步狠棋啊。”


    “他爸就没劝着点?陈季青长这么大,哪里是吃苦的人?”杨纤云道。


    “他爸也拦不住,再说了,陈老这是以退为进呢。”成兆兴到底在领导层待了多年,能看出陈老的用意。


    “前阵子省里某个机关人手不足,要从咱们这里借个人过去帮忙,原本领导们比较属意陈季青,结果我们收到匿名举报,指责陈季青个人作风有问题。”


    “信中说,陈季青结婚前与对象在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影响极其不好,这本来也是事实,其他人也觉得陈季青到底年纪小,比较轻浮,压不住事,于是换了个人过去。”


    原来是这样,成锦一下子就把事情想通了。


    原书中,陈沈两人是在原主死后才公布恋情的,俩人顺顺利利谈恋爱结婚,周围人也都是祝福居多,再加上成家人频繁出事,而沈香君做为女主则气运爆棚,连带着陈季青也一路顺遂。


    今生,因为退婚不成,两人恋情提前曝光,而且还是以这么不雅的方式,为他俩后来埋下一颗雷。


    如今,雷炸了,只能说一句自作自受。


    杨纤云接话,“所以陈老就把他送到西南,一是磨练自家孙子,二也是在领导们面前留个好印象,试图把这件事慢慢淡化过去。”


    “对!所以说他爸不仅拦不住,也不能拦,那小子现在可是有罪受了。”成兆兴没有丝毫同情,只有幸灾乐祸。


    这就是敢踩她闺女头上的代价。


    成锦长舒一口气,如今的一切都和原书大不一样了,女主的秘密也被她知晓,她确信自己能改变成家人原本悲惨的命运。


    同一时刻,陈家。


    沈香君小心翼翼饭菜端上桌,一张圆桌三个人,陈家父母和她,陈老早上就回疗养院了。


    尽管马松蓝心里一万个清楚,儿子去西南都是公公的意思,但她还是忍不住把怨气撒到沈香君身上。


    视线落在沈香君食指上,那里贴了创可贴,马松蓝翻了个白眼,“做个饭都能切到手,咋的?男人一走你的心也会跟着飞了?”她啧了一声,筷子夹起饭菜送入口中,“菜还做的这么咸。”


    “对不起妈,我下次注意。”沈香君低头认错。


    手指是切菜时不小心伤到的,要是陈季青还在家,一定会心疼地给她安慰,但是现在他不在,婆婆还对她不满。


    沈香君心中委屈,却不敢表现出来。


    陈父默不作声地听着,吃了口饭,“我觉得还行吧,没那么咸。”


    马松蓝瞪他一眼,又看向沈香君,“季青这次遭罪可全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他这会儿都已经在省城工作,那可是多少人求不来的机会,现在倒好,调到那山旮旯里,得受多少罪。”


    她的心跟刀割一样疼,自家儿子她清楚,那从小就不是个能吃苦的性子,这么些年也都是风调雨顺过着,哪想到还有这一灾。


    转头看向陈父,“你也是,不劝着点你爸,他年轻时候吃苦,那是他的命!现在也逼得让我儿子没苦硬吃是吧!”


    “季青是哪里得罪他了?让他这么折腾自家孙子!一天天的把成家那小姑娘当成宝,自家孙子就是草是吧?”


    “我看他就是不把季青当亲孙子看待,哪儿有这么做的,这不是把季青往火坑里推?”马松蓝说着,抹起眼泪。


    “行了!”陈父怒拍桌子,沈香君缩了缩身子,头埋进碗里,努力缩小存在感。


    “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分不清是非,我爸那不是吃苦,那是光荣的革命事业!你就小心祸从口出你!”


    “季青不去这一遭,他以后就在这个位置待到死!他都别想再往上走。”陈父摔了筷子,不耐多看一眼,摔手出门散心。


    门咣当一声被关上,震得灯光摇晃,灯光和阴影在晃荡中重重叠叠,餐桌上一片死寂。


    “呜——合着那就是我自个儿的儿子,就我心疼,我不活了我。”马松蓝掩面呜咽着跑回屋,房门一关,这下就剩下沈香君一人。


    她沉默良久,揭开创可贴,看着食指上那道一厘米的伤口,伤口两边紧贴在一起,轻微鼓起,里面有一包紫红色淤血,伤口周围有干涸的暗红色血渍。


    食指处传来疼痛,连带着心脏也空茫茫地疼,她合上创可贴,默不作声吃完饭,起身刷碗收拾餐桌。


    隔天,成锦起了个大早,骑着从大哥那儿借的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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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座装着满满一大包,潇洒往陈记布坊去。


    陈老板也是万分期待今天的到来,他迫切想知道成锦能给他带来多大的惊喜,为此兴奋地昨晚都没睡好。


    他期待的同时也十分忐忑,虽然他笃定成锦那裙子绝对能引领风潮,但到底价格太高,他这心里也不是很有底。


    只是今早他还没起床,就听见外面传来的敲门声。


    他家这是宅基地,前面一间做了布坊,后面是自家人居住的地方。


    这一大早上的有人敲门,他还以为发生什么紧急的事,衣裳一套脸也顾不得洗就匆忙开门,然后就被眼前十几人给震惊住。


    “……你们一大早,买布?”陈老板觉得是自己没睡醒。


    “老板,裙子呢?快快拿出来,我要买!”一年轻姑娘大声喊。


    “我是最先来的,先卖给我!”另有人吆喝一嗓子,把陈老板的瞌睡虫都吓没了。


    他下意识喃喃,“一条裙子十七块钱。”


    “我知道!这是钱,给你,裙子呢?”那女生的眼神把布坊上下左右打量个遍,不满撇嘴,“老板,快别藏着掖着了,前些天不是说了在这里卖的?”


    “是啊老板,东西呢?我这可是好不容易积赞的钱。”


    一群女生热烈讨论起来,她们当中当然不是全都来买贵裙子的,有的是真心来买,有的是被拽着过来当陪同,还有的是因为被借了钱,跟着过来凑热闹的。


    总之,大家此刻的目标,都是要看到裙子。


    因为这边太过热闹,于是又吸引来越来越多人聚集,陈老板看着即将没地方下脚的小店铺,看着眼前追问他裙子的人潮,头大的不行。


    裙子——裙子——裙子——


    他也不知道裙子在哪里啊——


    “叮铃铃……”铃铛的脆响犹如天籁打破这片吵闹,成锦嘴角挂着笑,看着下意识让出一条道路的人群,把车停好。


    陈老板看见来人,眼前一亮,急忙挤开人群,极其有眼色的凑过去,主动把后座的大包袱拿下来。


    “这是不是那天那匹布?”


    “看着像,怎么这裙子也这么好看?”


    “诶呀诶呀,我想要她身上这条。”


    ……


    寂静一瞬的人群又沸腾起来,成锦笑盈盈地冲各方打招呼,她本就生得明艳,笑起来眼角弯起,唇红齿白,落落大方。


    她今天穿着白色短袖衬衫,衬衫下摆扎进白底橙色的竖条纹裙子,腰身还有一条白色皮带,金色的锁扣与下身交相呼应。


    她头发利落地盘起,整个人干净又娇艳,眼眸如星闪耀,红唇为她点缀,一张脸圆润流畅,脖颈纤细,身材高挑,就像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


    她一个个问好,走到铺子里后,陈老板极其有眼色地打开包袱,成锦从中取出裙子。


    正好三件。


    “我要!”一女生率先举手。


    成锦笑容不变,“因为只有三条,所以按照先来后到的原则,卖给今天最先过来的三个人。”


    “我我我!我是第一个来的!”一女生出声,正是把陈老板瞌睡虫吓跑的那个。


    成锦注视过去,那女生被笑容晃了一眼,颇有些脸红地低下头。